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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倾国-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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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长恭站在街边,身上穿着收身的藏蓝袍子,身姿甚是挺拔。朦胧月色就在他的身后,湿漉的水汽却蒸得我眼睛发酸。
  他神色宁静地看着我,看我一步一步走过去。
  
  城门晃然大开,古老的吱呀声飞过万水千山、划过亘古长空,而千里送行,终有一别。
  棕色的包袱塞进他手里,我垂着头,愣愣看着自己的脚尖,心底有种疼痛愈演愈烈。明明很想把气氛搞得很活跃,可面对分离,我竟觉得心有余而力不足。
  “包袱里有赵大娘送来的鸡蛋,我用咸水腌过再煮熟的,你不用担心天气热会坏掉。”
  
  半响之后他猜到:“包袱很重,里面可还有别的东西?”
  “有些应季的小果子,路上疲了可以摸出几个吃,果子不大,数量不少,你记得大发点分给你的同伴们”
  高长恭笑了笑:“嗯,还有呢?”
  我认真想了想,说:“没有了,就这些,再有便装不下了”
  
  “你就没有什么要对我说么?”
  我一愣,恍然惊醒,结结巴巴道:“还有就是一路平安!”
  
  随即手腕便是一凉,低头去看,挂在上面的竟是一块通透淡色的玉,仿佛浸在雾色中的青山。惊疑看他,右手便又接过一物,正是那把被我当掉的短刀。
  我愕然,他压低的声音便拂在耳畔:“刀是防身护命之物,即便再是缺钱也不能当掉;这是暖玉,你且带着,人养玉、玉养人,以后若真是缺钱,暂且用它,数目想必能解你一时之难。”
  “你”百味杂陈,都不及怦然心动的感觉,不论是温凉的暖玉还是沉重的短刀,我觉得手里接过的不是物,而是他一刻真诚且火热的心,滚烫滚烫,灼出脆弱的眼泪。
  
  他的指尖拂去脸上的泪水,慢慢道:“我收下你的祝福,还有便是——在幽州等我。”
  我用力抓住一片藏蓝的衣角,良久才酝酿出一个笑容来:“好,那你记得早点来找我。这次,我一定会等你回来的”
  字字,烙在心间;承诺,同君约定。
  月色中,他身后两队人马的衣角猎猎如斯,整装待发。
  
                      
作者有话要说:  前几天发烧了,一直没精神码字,吃了药就睡,堪比某动物我在家,台式用起来没有笔记本舒服,所以更新比较没规律,所以乃们就期待我赶紧回学校吧!!O(∩_∩)O




☆、第十章  枣木(上)

  
  七月初秋,紫蔚花开。风送清爽,竹叶摇动。
  踏过碎石路面,绕过茂盛一块巨大山石,我同沈易终于到了一处院落。
  竹篱笆里里外外绕了三圈,推开柴扉小门,有一人合抱粗的古树下正席地坐着一个青年。
  
  没错,他真真是个青年,水色的长袍铺在身前,手上握着一柄小巧的刀,深绿的草地上还放了几截匀称的小木桩。
  “姑娘找谁?”
  迎上他看来的视线,我有点傻了,那传言中德高望重的巧匠不该是一位长须白鬓,满脸周围的老人吗?谁能告诉我,为什么眼前的人这么年轻啊,不仅年轻而且长得还不错呢?我觉得自己好像是受骗了,可究竟是被谣言骗了,被滕郢舟骗了,还是被慕容羿骗了,这还真是不得而知。
  
  想到慕容羿给我的纸条上煞有介事多出来的几个字——行踪不定,来去无依,只此一人,寄身于燕这个人不是王仁信又会是谁呢。
  其实,我还真未听人说过王仁信乃一个花甲老人,所有的我以为都是毫无依据的猜测和想象罢了,我苦笑,以后一定不要再胡乱猜测了,毕竟想象和现实的落差太大了啊。
  
  走神之余,对面的人已将视线收了回去,继续专注着自己手上的活计,我干笑两声,试探地问:“您好您好,请问您可是王王”
  一声犬吠响起,我哆嗦一下,原本就非常紧张,现在被吓得连脑袋都不灵光了,王了两声,我也没想起来改用什么词比较合适。尴尬地噤了声,这时,跟在身后的沈易就开始扯我袖子。
  这个节骨眼上,真是不识大体的小孩子,我把他手给推开了。偏偏沈易的脾气若是倔起来,估计好几头牛都拉不回来,现下沈易正锲而不舍再拽我的袖子。
  
  我回头瞪了他一眼,示意让他安分点,可沈易望着我又是挤眉又是弄眼,把我搞得非常疑惑,我咦了一声,年轻人就在这时温和地开了口:“在下王仁信,不知姑娘前来所谓何事?”
  如此开门见上的性格,这世上恐怕也很少见,幸好我不会拐弯抹角,也不会拐弯抹角,同他打开天窗说亮话再好不过了。
  “一份薄礼,还望先生笑纳。”我从沈易手里取过早先准备的一篮桃子,一升斗酒、一根上好的枣木,尽数放在距他不远的地方,又礼貌地行了一个礼。
  
  王仁信非常不解,皱了皱眉:“姑娘这是何意”
  我很清楚在他这般见过各种大世面的人面前,这点小礼不但微不足道入不了他的法眼,可能他都不屑一顾。但是没办法,以我的能力,备上这些东西,又不远百里的运过来,确实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礼虽然轻,却是我一片的赤诚心啊。
  
  因礼物轻薄,我原本想请慕容羿引我前来的,有他同王仁信比较熟的这层交情,我想问的事情一定都算不得是事情了。偏偏慕容羿在这时候失踪了,高长恭走后的第二天他就莫名其妙地不见了,连慕容府的管家都不知道他去了何处,可想而知这次有预谋有计划的失踪是多么的彻底啊。
  求人不成,一切只能求己,我忐忑地看着王仁信,努力让自己显得非常楚楚可怜,如此被扫地出门的几率才会小一点。
  
  自颈间取下枣木坠我小心翼翼递给他,纤细的线绳绕过圆孔正垂在半空,随着缓风飘飘荡荡,我说:“先生豪爽,小女子便也就直说了,闻先生乃制枣木物件的高人,此次前来,望先生能指点一二。”
  王仁信接了过去,端详片刻:“此乃百年上等的枣木所制,有驱魔辟邪之效。”
  
  如此他一定是知道了,我激动地点点头,顺道拧了沈易一把,不管他懂不懂只要不开口拆了我的台就好。我将打了数次的草稿搬出来:“实不相瞒,我自小便与父母走失,此物是唯一的联系不知先生可否指点一二,这样的图案和手法,像何处之物,又像什么家族的东西?”
  我问的太过急切,甚至应该注意的礼貌等细节都忽视了,可这一切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口中的结果。我很清楚枣木坠属于千年之后的二十一世界,但我想知道它与这个时代有什么联系,既然是我唯一带来的东西,它一定有某种存在的意义。
  这一刻,我多么希望王仁信是知道这个隐秘意义的人,能给我答疑解惑,最好也能让我重返家园。
  
  王仁信已经坐在石桌边,聪明的沈易似乎也懂我的意思,缄默不语,还善解人意地把我扶到石桌前坐下,他垂着头,握了握我的手便躲在后面了。
  枣木坠的线绳被解下来,王仁信捏着它来回仔细地翻看。看着他紧皱的眉头和专注的神色,我觉得自己的心都随着身体在颤抖,心底顷刻间就开出一块大大的空洞,渐渐吞噬着大部分的理智。
  
  等待的感觉很不好,忐忐忑忑战战兢兢。
  沈易的手压在我的肩头,轻轻拍了几下,像是在安慰,又像是在劝我安静下来,但是,到了这一步,想要安静下来那真是天大的难事啊。我想知道答案,非常地想知道,这些日子的奔波与劳碌不都是为了这一刻么。
  
   ^ ^ 
  
  秋风渐起,日暮被黑暗扯出了一个偌大的缺口,放眼看去,那方缺口犹如墨滴融水一般慢慢扩散,直至天上再也找不到任何杂色。
  乌云蔽天,连月色都遮得无法窥见。
  
  沈易披着斗笠推门走进来,在满室的黑暗中,我正趴在矮桌上闭目养神。
  缓慢而轻盈的脚步移动而来,神经跳动一下,眼皮上随即就染了一片火红,还带着点点火烤的热度,我没睁眼,脑中却莫名其妙地开始想象火焰的奇形怪状
  随即胳膊被人戳了戳,沈易道:“阿姐,你为何不点灯?”
  我想也不想:“节能。”
  “”
  
  掀开眼皮,沈易就这么对着灯火出神,鲜艳同那抹冷傲融在一起,将他的眸子衬得异常妖冶,像是开在血色中我愣了一下,赶忙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在想什么,实话说,我觉得你这样子像是走火入魔的先兆。”
  “走火入魔?”他挑眉,眸中的冷傲慢慢隐去,只剩零碎的火红,“我若真的走火入魔,一定要去杀了所有的仇家!”
  
  杀人报仇我抖了抖。
  下一刻便意识到这个话题太危险了,如此很可能一不留神就能将沈易的理智给破坏掉,我帮他倒了碗水推过去,开始转移话题:“凉的行不行,暂且没有热的,你若是真想喝热水的话,那便”我顿了顿才道,“自己去烧吧!”
  沈易也抖了下,端起茶碗仰首而饮:“凉的就好。”
  
  这样毫无营养的对话不知不觉就被淹没在潇潇秋雨中,有风掠过树枝拍在纵横交错的窗格子,我裹紧衣服缩了缩。
  其实自始至终我猜不到沈易现在每天出去做什么,除了知道杀了他姐姐人是他的仇家外,我好想真不清楚他还有其他什么仇人。这该有着多么大的深仇大恨呢,能让他日日夜夜都挂在嘴边。
  看着眼前这个小心翼翼拨着灯捻的少年,有些担忧,仇恒是把双刃剑,逼迫一个人报仇时同时也在消磨人的意志。这个好像真是弟弟的孩子,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劝他,让他活得轻松点。
  毕竟他只是一个十四岁的孩子,可我自己的事情还是一团糟,如何管得了他呢。摇摇头,我想,我绝不是一个无私的人。
  
   ^ ^ 
  
  第二日一早起来,赵大娘照例送来几颗鸡蛋,毫无例外的,沈易又跑得没了影子,我们似乎都已见怪不怪了。
  赵大娘放好鸡蛋,拉着我便开始聊最近街上的趣闻。
  “阿昀你知道封家小姐吧?”
  我点头,当然知道了,她顺走了我一个篮子,我可始终耿耿于怀呢。
  
  “封家小姐出嫁那天可谓五里十街,张灯结彩呢。”赵大娘侧了侧脸,悄声道,“锣鼓唢呐吹吹打打,到了封府迎亲,却不见封小姐的踪影!”
  这件事我自然也知道,毕竟都过去很久了。且不说高长恭离开的日子便是封小姐出嫁的前一天,这样大的事情,早在幽州穿得沸沸扬扬,这桩神秘的失踪案,当真成了方圆百里的一大茶余话点。
  
  封家选的夫家是领军副将的庶子,虽然庶子不如嫡子的地位高,可这庶子母亲家族的地位颇高,嫁过去无论如何也差不到哪里去。封小姐逃婚了我可以理解,毕竟嫁给一个自己不爱的人,每个姑娘都不愿意。
  不过早先传言她同定亲男子相遇蔷薇林的事情,也是事实,如此想来,这不愿委实牵强。其实喜不喜欢都是一夕之间,搞不好封姑娘在出嫁当天发现自己不喜欢未婚夫,这也未可知。
  
  赵大娘神秘道:“街上传言,封小姐去慕容府找慕容公子,至于找没找到,无人可知,但两人现在都不见了却是事实!”
  我刚喝下的水就这么一口喷了出来:“慕容公子慕容羿?”
  赵大娘赶忙把手绢递给我,磨叨着:“这么不小心,无碍吧,不过阿昀,你知道慕容公子的大名?”
  
  如此我想,世界真奇妙!
  原来事实就是这样的啊——封姑娘出嫁前夕溜出府邸投奔慕容羿,情谊深深的两人会面之后,当即决定一不做二不休,双双私奔去!
  怪不得没人找得到慕容羿,连他的管家都瞒在鼓里,私奔这等事,弄得人尽皆知,那还叫什么私奔?!
  
  这厢推测着,赵大娘的话题已经从家长里短升级到国际交流。
  她说,最近北面的突厥很猖狂,常常来齐国境内烧杀抢掠,搞得人心惶惶,可惜都城里面皇亲贵胄窝里自斗,玩得不亦乐乎,根本没精力管这些事。
  我听得瞠目结舌,幽州山高皇帝远,她是如何得知的啊!适才消化前一个话题的内容,她已经将话题扯到周国梁国持续很久的征战上了
  我自汗颜无地自容,为什么同样身为雌性生物的我,每日过得好像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想睡大觉呢?比起万事皆通的赵大娘来说,我什么都不知道,这算是很挺失败还是很失败呢。
  
   ^ ^ 
  
  晌午吃过饭,我倒在榻上睡觉。因为整日不知自己要做什么,所以除了睡觉便是睡觉。一个时辰或是两个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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