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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莲倾天下:醉卧美男膝-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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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澜摇摇头:“哎,你这招啊,早过时了。”好歹她也是个开妓院的,像这种小儿科的招数见了没有千次也有几百次了,“不如这样吧也不能让旁人说小爷我不好相与,正好小爷好男色,不如我们就”雪澜眉眼流转,万般风情尽显,手中的折扇挑起凤鸣渊的下巴,一副垂涎欲滴的模样,“我看你啊,也还不起那一百两银子了,不如今晚,你就给小爷暖床吧,怎么样?”

  凤鸣渊身体猛然倒退了好几步,仿佛看了什么可怕的毒虫猛兽一样,双眸不可思议地看着雪澜,一脸被恶心到的模样,伸出手指嫌恶地指着她:“你你你这个死断袖,离我远点。”打死他都不会承认,他之所以这么惊慌失措,是因为刚才这个死断袖拍上他肩膀的瞬间,他竟然会对这个恶心的断袖男有那么一点动心。=_=!

  “断袖?”雪澜装模作样地摩挲着下巴,猥琐不已,“小爷我可不是断袖,我只是喜欢男人而已。”她发誓,这话千真万确,她真的不喜欢女人。

  一听这话,凤鸣渊更加恶心了,接连倒退了好几步,好像生怕沾上什么脏东西似的。

  雪澜见状也不着恼,依旧笑嘻嘻地:“看来你不愿意啊。”逗你玩你也当真,不知道跟多少女人睡过了,小爷才不稀罕,“既然你不愿意,小爷也不勉强你,杏空杏明。”

  杏空杏明走出人群,一脸的不满。

  他俩看戏看得好好的,干嘛叫他们。

  “脱衣服。”雪澜干脆的声音仿佛上好的青花瓷摔落在地,清脆而坚定。

  杏空杏明呆滞:“啥?”

  “我让你们脱衣服。”雪澜面无表情地重复一遍。

  “啊?”

  杏空杏明悲苦不已。不会吧,主子,这样也太缺德了,我俩好说歹说也跟您十多年了,您不会这么无情吧,再说,我俩虽然勇猛,我俩虽然喜欢看您闹事,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么做真的不好,真的不好啊。

  雪澜抬眼,看着面前毫无动静的两个人,心里犯嘀咕,今天是咋的了,这两人耳背?“脱。”这次的声音,是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是。”杏空杏明眼一闭,死就死吧。

  两人站在雪澜跟前,不情不愿地开始脱衣服。

  “你们干啥?”不仅耳背,还弱智了?

  “听主子的话,脱衣服啊。”

  “西红柿个番茄的,小爷让你们脱他的衣服,他既然没有钱,身上又只有这一身衣服值钱,当然要剥下来抵偿了。你们俩干嘛脱自己的?”这俩邪恶的人,想成啥了?

  “嘎?”大眼瞪小眼。

  虚惊一场,虚惊一场,原来不是要他俩脱了衣服当场将兰陵王那啥啊,呃,还好,还好,清白保住了。

  既然不是脱自己的,那就不用客气了。

  杏空杏明摩拳擦掌,眼冒寒光,贼兮兮地朝凤鸣渊靠近,凤鸣渊突然像是个怕被那啥的小姑娘一样,死死抓着自己胸前的衣襟,满眼委屈和恐惧地看着他们。

  “你们别过来,”他不要见人了,“你们好大的胆子,知道我是谁吗”

  雪澜挑眉:“哦?说说看,你是谁?”

  “我是”声音戛然而止。凤鸣渊来了个急刹车,本来正打算脱口而出的“我是雾国兰陵王”几个字生生顿住——不能说啊,不能说啊,要是说出了自己的名号,那以后雾国兰陵王岂不是要成为全天下的笑柄了?风流潇洒倜傥无双的他,竟然因为付不起赌资而被脱光了衣服抵债,那还怎么得了啊?还让不让人活啊呃呃,绝对不能说,打死也不能说。

  “你到底谁啊?”雪澜眨巴着眼睛继续问,哼,我看你敢不敢说。

  凤鸣渊彻底闭上了嘴不敢再说一辞,雪澜冷哼一声不再看他,扭过头冷冷下令:“给我脱。”杏空杏明顿时摩挲着双手,走到他跟前,一脸猥琐地开始使劲扒拉。

  “你们你们这些流氓呜呜别碰我,别碰我”

  雪澜掏掏耳朵,咦,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奇怪呢。

  杏空杏明提着手里浅紫色的华衣华裤,恭恭敬敬地递到雪澜跟前,雪澜连眼皮也不带眨一下的:“送到当铺去吧,估计能当个百八十两的。”

  凤鸣渊双臂微蜷抱着身子,一身雪白的亵衣亵裤沾满了灰尘,立在风中陡然生出一种可怜兮兮的柔弱之美,只是,这时候他再也没有心思去孤芳自赏了,望着杏空手里的浅紫衣袍,心中暗骂不已。

  混蛋啊混蛋竟然要把他最心爱的一件衣服当掉,还百八十两?那可是雾国仅有的十多只珍贵紫蚕吐的丝织成的紫绸啊,就算是一千两也绰绰有余好吧?

  呜呜呜,他的紫蚕衣袍哇,呜呜呜,他的自尊啊。呜呜,耻辱啊。

  雪澜踱着步子走到凤鸣渊跟前,悠悠然停在他身畔,弯下腰去,那一股曼珠沙华的幽香再度弥漫,将凤鸣渊的神智剥夺。而那绸缎一般黑发滑了下来,随着她的姿势荡漾开来,散发出同样的香味。

  凤鸣渊从一开始的防备,逐渐开始沉沦和迷乱,那种香味,彻底将他蛊迷俘获了。

  雪澜扬唇而笑,花开一般的声音,绕耳响起。她伸出羊脂玉一般的手,挑起凤鸣渊光滑的下颔,倨傲地俯视打量着他。

  “长得确实还不错,”有点可惜了啊,“只不过,脏了。”

  清脆的声音,将凤鸣渊的神智拉回,他有些不解,定定看着那双带着戏谑的凤眸,近在咫尺的绝美容颜,忽然让他有不敢呼吸的感觉,连心跳,也不由得加速起来。

  素白的手指,顺着下颔往下滑去,清凉冰冷的触觉让凤鸣渊全身一个激灵,仿若触电一般,身子绷得紧紧的,却没来由地希望那小手更往下一些,甚至更过分一些。那小手恰如一道涓涓流过的清泉,在途径他微微凸起的喉结时,使得他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唾沫,性感的声音,使得这份暧昧更加浓重起来。

  雪澜的手,逡巡而下,一直来到锁骨处,紧接着不由分说扯开亵衣的领口,只见右胸雪白的肌肤上,一朵碧绿色的法莲印记,含苞欲放,娇艳欲滴。

  那朵莲记,如同一枚小小的花钗,细小的花苞紧缩着,趴在那性感的肌肤之上,仿佛一抹刺青纹身。

  他的莲花,并未开放。

  雪澜的手指抚上那朵未放的莲苞印记,那莲印忽然像是有了生命一样,随着她手指的拂动,竟然如同清风吹拂一般,翩然而飞,就像在跳舞一般。

  杏空杏明站在身旁,将这一幕挡得严严实实。

  确认完毕后,雪澜倏地伸回手指,冰凉的触觉消失,凤鸣渊像是觉得心里忽然空了一块,呼吸也变得急促,他目光焦灼,似乎想要留住什么,却不知道该留住什么。再接着,那股迷人的曼珠沙华香气也随之淡去,心,好像忽然停止了跳动,再也感觉不到任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凤鸣渊茫然地抬头,正对上雪澜那双淡然的眸子,说是淡然,他却在那种淡然之下,看到了翻云覆雨尽在我手的沉着和自信,而她全身,更是澎湃着不容忽视的傲然和凛然。

  凤鸣渊有些失神,然后,他看到那双绝美的红唇轻启,吐出几个只有他能听到的字音:“凤鸣渊,等着我,我会让你真心臣服于我。”

  既然脏了,就不能跟他产生感情,既然没有真感情,那就必须让他真心臣服自己,全心全意。

  凤鸣渊耳畔兀自回响着那句没有头尾却坚定笃然的话,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面前已经没有了那三个人的身影,他不明白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只是,在听到那句话的时候,他的心莫名其妙地痛了一下。然而,他却明白,那股令人心醉的香味,那只冰凉清冷却触动他心灵的小手,都让他留恋不已风流如他,当然明白这种没来由的感觉是什么而答案更加令他害怕。他,堂堂雾国兰陵王,竟然心动了,而且,还是为了一个男人。

  男人?男人?男人?!

  啊啊啊他不要活了,该死的,居然为了一个男人心动了,他居然会对一个男人有感觉有反应,居然会对一个男人动了心。

  啊啊啊,老天啊,是不是在耍他啊他不要做断袖啊,他生平最讨厌的,就是那些死断袖的啊。

  

  呆滞的凤鸣渊终于被他的侍卫们寻来接走了,“花间蓬莱”的客人们觉得没意思了,便开始抱了自己的美人儿奔回房中嗯嗯啊啊去了。

  雪澜站在第三层的栏杆旁,看着楼下的热闹喧哗,忽然觉得没意思起来。

  要不怎么说雪澜是什么帝莲托生呢?人家就是招老天爷喜欢啊,才刚一觉得无聊,马上就有事找上门了。

  刚刚恢复了正常的第一层大厅里,男女欢笑刚开始蔓延,正在一派热热闹闹的和谐之下,忽然,传出一声刺耳的尖叫,顿时,刚开始沸腾的人群又跟被按了遥控器似的,鸦雀无声了。刚刚才关上开始和谐声音的房门,“嗵”地一声从内踹开,里面的人兴高采烈兴奋地开始往外蹿,而那些搂着美女正在玩游戏的大爷们,也个个伸长了脖子,等着看热闹。

  今晚的“花间蓬莱”,真他妈好戏不断啊。

  “春花,你的老姐妹来看你了,怎么不出来接着?”一个年纪跟春花差不多的中年女人,挥舞着帕子,叉着腰,得瑟地大声叫嚷着,看了她才知道,原来这一行里面,春花的打扮还不算过分。

  她身旁,站着一个身穿粉红色罗裙的姑娘,本就窈窕的身形加上半露的香肩,顿时让所有的大爷们不约而同情不自禁流起了口水,这姑娘蒙着面纱,看不清面目,然而,仅仅是那一对隐隐约约的眉眼,就仿佛会勾魂夺魄一样,只看一眼,就让人迷醉其间。

  可是,那双水一般纯净的眸子偏偏如同一汪清泉,这样一个纯洁又妖娆的感觉,正好是大叔们的最爱。

  春花姨偷偷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看了看雪澜和婉袂,她就整不明白了,平时都好好的,怎么今天她家老板来了,漏子却一个接着一个来呢?

  婉袂朝春花使了个眼色,春花这才扭腰摆臀甩着帕子朝楼下那个女人走去。

  “哟?这不是‘怡红院’的红姨嘛?啧啧,可有段日子没瞧见你了,怎么,你们怡红院终于撑不下去了,来我们这儿寻刺激来了?还是说,要倒闭了,求我们把你家的店盘下来,再开一家蓬莱分店啊?”

  那红姨一听,顿时把个血红的大嘴一瘪,也开始扭腰摆臀,兰花指翘得那叫一个标准,“我说春花姨,这么久不见了,你怎么还是这么毒舌啊,不过今天啊,你这张老脸恐怕真要哭出来了,”说着,兰花手指了指身旁那个绝丽女子,“知道这是谁吗?这可是我们怡红院新来的头牌姑娘兰儿姑娘,今儿啊,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要让春花姨你见识见识,什么才叫做真正的国色天香,倾国倾城。别以为有个什么三大花魁四大花秀什么的,就可以霸占市场金招牌了,告诉你,今天,我们的兰儿姑娘要挑战你们‘花间蓬莱’!”

  雪澜挑了挑眉,挑战“花间蓬莱”?呵呵,还真是胆子够肥。

  天下人都知道,“花间蓬莱”乃是“风行商行”的产业,挑战“花间蓬莱”,就等于是跟“风行商行”作对,虽然说“花间蓬莱”的确几乎将六国的烟花事业全部垄断,但也不至于让其他的虾米青楼没有饭吃的地步,所以,怡红院这次的挑战,肯定有猫腻。

  普天之下,敢公然挑战“风行商行”的,用小脚趾想也知道,必定只有那一家,“扶摇商行”了。

  “婉袂,马上给我派人调查这家怡红楼是不是已经变成了‘扶摇商行’的产业,我要在一刻钟之内知道答案。”

  “是,主子。”婉袂身形一动,已经消失在了三楼的阑干处,只留下雪澜和杏空杏明继续站着看戏。

  “挑战?”春花姨不自觉地朝三楼的栏杆处看了几眼,这红姨挑什么日子不好,偏偏挑今天来找事

  青楼之间,抢生意乃是常事,为了争夺顾客,各青楼之间经常派出头牌进行比赛,琴棋书画,歌舞词曲,只要是青楼里有的东西,都要进行比试一番,赢了的,自然是风头大涨,顾客临门生意不断,输了的,自此就抬不起头来,事事要低人家三分,除非是再比一次,赢回来,才有翻身之地。

  “花间蓬莱”初建之时,名头小,人气少,有不少青楼趁机来生事挑衅,多番比试下来,因为“花间蓬莱”坐镇的头牌姑娘,都是经过婉袂精心挑选培训过的,因此,所有来挑战的青楼都是惨败而归,后来,大家都知道了“花间蓬莱”的头家乃是当今威震天下的“风行商行”,即便有少数的青楼嫉妒它生意滚滚,也不敢上门比试,唯恐不长眼,自取其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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