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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莲倾天下:醉卧美男膝-第2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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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夫人闻言大喜,立刻站出来:“多谢王妃不嫌弃,那正是妹妹带来的,但愿没有污了王妃贵眼。”

  雪澜很高兴,这人倒是很上道:“你是礼部侍郎桂家的夫人吧?”

  那夫人满脸喜色连连点头,原本还以为这王妃目不看人,根本不认识自己,没想到她一口就道出了自己夫君的官职和名字,惊喜还没过去,只听雪澜又道:“我早就听说礼部有个桂侍郎,是个人才,听说礼部上任尚书告老还乡之后,还没人补缺,夫人放心,我一定会向侯爷多多美言的。”

  一句话,差点没让那桂夫人高兴得抽过去,夫君,夫君啊,我幸不辱命啊。

  其余的大臣夫人们心中又是嫉妒又是可惜,这王妃怎么就没看中自己送的东西呢?听说侯府的裕侧妃不过是一句话让她高兴了,她就在侯爷耳边说了几句,人家就真的当上侧妃了。看来这礼部的桂侍郎真是踩了狗屎运了,才当上侍郎两年多,就可以升任尚书,别的努力十年都不一定升得上去。

  下一次一定要让夫君在加把劲,找点好东西来,只要入得了王妃的法眼,说不定这官位也能立马飙升。

  雪澜继续把玩着手中的紫玉珍珠,摆了摆手让下人们将东西一件件全搬下去:“上次说要给姐妹们讲授穿衣打扮的心得,不知道姐妹们有没有时间学习?”

  “有,当然有,有的是时间。”能套近乎,众夫人自然乐得。

  “那就请夫人们去翠儿那里报个名字,不过,我可不喜欢半途而废的人,既然报了名,就必须坚持到最后。”

  “那是当然。必须的。”

  “还有哦,再说一次,本王妃绝不是白教你们的哦。”

  “明白,明白。”

  意思都很清楚了,大家都不用说出来了。

  快到用晚膳的时候,一天到晚不见踪影的沉遥津终于回来了,俊逸的脸上带着深深的疲惫,这几天也不知道他忙些什么,总是早出晚归,他一个寂寞侯爷不会是去什么地方解决寂寞去了吧?瞧瞧这重度的黑眼圈,摇晃的双腿和无神的眼睛,这不典型纵欲过度的特征嘛。

  沉遥津走进房门的时候,翠儿正在给雪澜布菜,沉遥津二话没说就朝翠儿做了个手势,让她多加一副碗筷。

  一屁股就坐了下去,也不管雪澜这个先来的人乐不乐意。

  啊呸,这房间本来就是人家沉遥津的,还用问你一个客人乐不乐意嘛。

  “最近很忙?”雪澜定定看着沉遥津,眼底里有几分猥亵。

  沉遥津眸中一滞,这才缓缓抬头看她,浅笑的双眼把真正的情绪全藏了起来:“刚回京城,到处都是王公贵戚的邀请,不能不去。”

  “哦——”这一声“哦”拉得老长老长,充满了促狭和不信,“侯爷虽然日理万基,但是也要注意身体啊,瞧你这副纵欲过度的模样,那些王公贵戚们没少送美人儿吧?不要不好意思啊,全收回来吧,我帮你调教她们。”

  沉遥津双眸一亮,也带上了几分谐谑:“怎么,澜儿是在暗示我陪你的时间太少,还是,吃醋啊?”

  雪澜也不生气,笑嘻嘻地凑过脸去,将自己的吊脚眉哭丧脸对着他:“你丫知道啥叫臭美不?”

  沉遥津一怔,随即,便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澜儿,怎么每次一跟你在一起,所有的阴霾和疲惫好像都没有了,你真是我的宝啊,”笑完他看着雪澜,又认真道,“澜儿,我越来越不想放开你了,怎么办?”

  雪澜一脸鄙视地看了他一眼:“别以为你绑架了我,我就没有办法联系上灵国了,告诉你,我迟早会联系上的。”那意思就是,现在还没联系上,沉遥津似乎松了口气,她又道,“哼,等我联系上了之后,就算你不放人,也是不行滴。”

  “好啊,那到时候我再去灵国求亲,咱们两国永结秦晋之好,岂不更好?”沉遥津笑嘻嘻地说出自己的打算,幽深的双眸让人看不清是在开玩笑还是认真。

  雪澜本想从那幽深的眸子中看点什么出来,可惜再次失败。这家伙的眼睛,真是比星空还要辽远,比深潭还要幽邃:“你在说啥笑话呢,难道你也想做本太女的王夫?”

  沉遥津却笑着摇头:“不,我只做你唯一的夫。”

  “唯一?”雪澜轻笑起来,却讥讽不已,“从一个男人的口中说出唯一二字可真是有点讽刺。你说说看你们这个世界,哪里有男人是唯一的,就连卖肉的贩夫走卒也是吃着碗里瞧着锅里。”

  沉遥津眉头一颦:“难道你不是吗?”

  雪澜认真地摇了摇头:“我承认我不是个重视贞操节守的女人,”贞洁对她来说,根本就是个屁,“我有过云赤城,锋亦寒,楚羽,苏慕白,轩辕殇和墨倾宸,但是现在我只想要倾宸而已。轩辕殇的事情,你当时不是在吗?应该很清楚才对。”

  浓眉拧得更紧:“那你岂不是负了他们?”他们,自然是墨倾宸除外的那几个。

  雪澜的双眸忽然变得深远起来,带着无奈和叹息:“我知道,可是,那又有什么法子?爱情本来就是狭窄的,就连第三个人都无法挤入,何况第四,第五,第六人?可是”可是为什么,她想起那些人来,心依旧会痛,为那几个深深爱着自己却不停为自己心疼的男人。

  沉遥津眸子轻垂,唇抿做一条直线,不言不语。

  这时,翠儿正好推门进来,丝毫没有觉察到二人之间的诡异气氛,施礼后径自开口道:“王妃,侧妃过来了。”

  沉遥津抬眼,不发一语,高大的身子便快步站到了屏风之后,雪澜心中不解,但却也没有询问阻拦:“让她进来。”这会子不是该乖乖在屋里等着侯爷的临幸吗?

  裕侧妃是跑进来的,丝毫没有淑女形象可言,但看得出来,那脸上带着一股难以言说的,兴奋。

  “王妃姐姐”

  裕侧妃一进屋,扑通一声就跪在了雪澜跟前,美丽的面庞上满是欣喜和激动,雪澜倒是被她吓了一跳:“你干嘛啊,无缘无故行什么大礼,想噎死我。”

  裕侧妃一听,慌慌张张地站起身来:“对不起啊姐姐,我不知道你正在用膳,我是太高兴了,一时失了礼数。”

  雪澜抓起跟蹄筋,啃得津津有味,吃得毫无形象:“啥事儿这么高兴啊?”你家老头子升官了?

  “侯爷,侯爷去我房里了!”

  “咳咳”差点被蹄筋呛死,雪澜微一镇定,“什么时候的事儿?”

  裕侧妃已经高兴得完全失去自我了,不淡定地笑着,失去了该有的理智。她不明白啊,自己这时候跑来跟王妃说这种事情,不就是摆明了在炫耀吗?可是呢,她其实只是想表达对王妃的感激之情,并且要同王妃倾诉自己的激动和喜悦罢了。

  “刚去不久,这会儿在沐浴了。”

  雪澜不着痕迹地瞄了屏风后一眼,怪不得这丫一听裕侧妃来了就撒丫子躲起来了呢,原来是找了替身啊,可惜了裕侧妃了,到时候非死即残。

  雪澜摇摇手:“侯爷还在你那儿,你倒跑我这里来了,这是干什么,快回去回去,好好伺候着。”

  裕侧妃点头如同捣蒜,“吱溜”一下就没影了。

  沉遥津慢悠悠从屏风后面走出来,双眸警告地看了翠儿一眼,翠儿脸色苍白了然地退下了,雪澜将一切收在眼里,原来这翠儿竟然是沉遥津的心腹啊。

  重新回到餐桌,两人一路吃饭,一路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其实裕侧妃还是个不错的人,你可以考虑考虑的。”

  沉遥津停在半空中的筷子一顿:“不喜欢。”

  雪澜抬眸诡异地看了他一眼:“熄了灯不都一样嘛?男人还讲究喜欢不喜欢?”

  “墨倾宸也是熄了灯都一样?”

  雪澜怏怏道:“谁知道啊,说不定哦,我现在失踪这么久了,说不定他真的就熄了灯谁都一样了。”

  “哼,”沉遥津冷笑一声,“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说的是真的,我这一生,只要一个女子足矣。”

  这下,轮到雪澜的筷子僵在半空了,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回应这句话,这么认真的沉遥津,她不是没有见过,可是一旦认真的对象是感情,她就有点懵了。

  那还是换个话题吧:“那你想怎么处置裕侧妃?”

  沉遥津眼皮都不抬,继续吃自己的饭:“明天早上去捉奸,然后浸猪笼。”

  “好歹人家跟了你好几年,对你还一直有那么一份心思,你这么做未免太狠了吧?”这男人到底是有情还是无情啊?“不如你先把她借我用用吧,我想让她一个月之内怀孕。”

  沉遥津淡淡应声:“成啊。”反正都是打算让她们死的,早几天迟几天有什么关系。

  可他却不知道,这对于雪澜来说,区别大了去了。

  雪澜吃得差不多了,擦擦嘴站起身来,那边的沉遥津也刚好吃完:“今夜月色不错,月亮又大又圆的,有没有兴致找个地方赏月去?”

  雪澜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你女人在偷男人,你还有这雅兴?

  等等月亮又大又圆?!

  雪澜的双眸顿时染上了几分焦灼:“今儿是初几?”

  “今天都十五了,还初几呢,怎么了?”

  雪澜一听,顿时脸色大变,一向波澜不惊的凤眸中出现了几分慌乱:“沉遥津,今晚你不用避人耳目,回你自己的房间去睡吧。”

  沉遥津见她眼中神色大变,心中有几分疑虑:“今晚所有人都知道本侯在裕侧妃那里,我这样走出去,岂不是摆明了告诉大家,裕侧妃那里的侯爷是假的吗?”她到底怎么了,怎么忽然这么慌?

  雪澜猛地站起身来,脑中顿时一阵眩晕,该死的,她怎么忙着收拾那一个个夫人,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这里是你的地盘,我不信你没办法让人看不到你。”

  混蛋,快走。

  沉遥津幽深的黑眸微眯,明显感觉到她不对劲:“澜儿,你到底怎么了?”

  雪澜一手撑着桌子,一手在他面前急忙摆了几下:“我没什么事,不过一到月满之夜,我就会非常难受,非常烦躁,不想看到人,所以你走吧,我只是想安静一下。”

  沉遥津半信半疑:“那要不要我请宫中的御医来给你看看?”

  看个鬼,杏空杏明都没辙的毒,御医看顶个屁用:“不用了,不用了,过一晚上就没事了。”过一个晚上,她就嗝屁了,沉遥津啊沉遥津,你这次是要了小爷的命了。

  “你怎么还没走啊?”雪澜抬头,见沉遥津还静静站在自己面前,俊颜上略带担忧,“再不走我可真发火了,受不了了,烦死了。”再不走,毒性已经在体内蔓延开了,现在已经是戌时将尽,再过片刻就是亥时。一到亥时,她就会全身发软,失去力气,身体慢慢变冷,这些都是寒媚之毒发作的征兆。

  沉遥津本来还想说什么,可是看雪澜一脸不耐烦的样子,终于还决定顺她一回意:“好,我走就是了,我的房间就在旁边,你有什么事立刻叫我,不要自己一个人忍着。”说完,他不太放心地又看了雪澜一眼,这才慢悠悠地走出房门去,还不忘把她把房门掩上。

  清寒的夜色之中,碧月如洗发出昏黄幽静的光辉,将所有星子的光芒都遮盖了下去,圆月如玉盘,不仅将天空照亮了,也在地上落下一大片一大片魅惑无边的光晕。冬日天气清朗,这轮圆月也显得更加明澈了,只是,在这样美丽的夜色中,水国寂寞侯里却透着一丝寒凉,灵国的皇宫中,凝重中带着几分忧郁。

  屏风之后,氤氲的雾气渲染了屏风上的双芍药刺绣,水汽弥漫,停在那芍药上方的一只蝴蝶,仿佛也生活起来,跟着气雾地流动,翩翩然栩栩如生。隐隐约约的一抹人影映在上面,看不真切,可是却多了几分朦胧不清的美丽。空气里,除了浴汤中的玫瑰花瓣香气,还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莲香,诱人之中又带了几分神秘。

  雪澜斜躺在浴桶里,一层细密而血红的玫瑰花瓣飘在浴汤中,将她雪白如玉的身体覆盖住,只剩一双雪肩露在外头,如凝脂似美玉的皮肤上,泛着幽幽洁白的光泽,盈盈透着水光。她轻轻闭上眼,享受这一刻沐浴带给自己的轻松,脑中的思绪渐渐开始蔓延开来。

  足够的热水送上之后,她就将翠儿摒退了。这个晚上,将是难熬的一个夜晚,就算她真的熬不过去,也不想被人撞见自己的苦状,所以,这个房间里,只能有她自己。

  倾宸不知道怎么样了?

  大婚当日,她忽然失踪,倾宸一定急坏了吧?都怪她不好,将所有人都想了一遍,就是忘了这个一直虎视眈眈却从不外露的沉遥津,她在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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