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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为妇之道-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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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敬安略微一怔,周大说道:“侯爷只觉得那王家一把火是调虎离山,但那些贼人只是将姚良带走,却没有人见到姚娘子,倘若这又是贼人一次调虎离山,又该如何?”敬安不语。正在这时侯,忽地听到有嗷嗷叫声,从狗头山中传来,接着有个小兵惊叫起来,说道:“有狼!”

    敬安回头一看,果然见狗头山中,绿光点点,都是一双一双出现,在山石上隐隐出现,起初少,继而多起来。头顶上月光稀微,逐渐地看清楚,那一双双绿光,竟是狼眼睛。

    周大见状急忙说道:“侯爷,此地如此险要,那些贼人必然是不敢擅入。侯爷莫要中了贼人奸计。”

    这一刻,狼群已经蠢蠢欲动,嚎叫之声连连。敬安见状,只好说道:“罢了,暂时回去!”一行人转头而回,幸喜队伍之中点着火把,那些狼群虽然垂涎,却不敢就出了狗头山追人。

    敬安带兵回到镇上,正停了马,又见有人来报,说道:“先前王家那宅子火已经灭了下去,里面只见一具尸首。”敬安忙问:“是何人?”士兵回答说道:“是在那王家婆子房间内,想必是婆子。”敬安松了口气,忽然问道:“既然如此,那王四鹄呢?”却无人看到。敬安想了想,便说道:“加紧各处盘查,如有可疑之人,立刻拿下!”

    敬安这边下了令,那边士兵们又是一番奔波。那白日取笑过王四鹄些人就有人认得他,见他家里出了事,便私下里说道:“那王四鹄我们白日是撞见过,当时他在一幢废宅外头,形迹可疑,我们问他,他只说自己腿累了,如今王家火起,他却不在,莫非事有蹊跷?”

    只因敬安逼得急,于是一干人等不敢怠慢,便又重回原地,在那宅子外转了转,隐约间灯光,试探着撞了撞门,门竟是开着,众人一拥而入,大叫:“王四鹄!”直奔厅上而去,进了厅内,却见桌子上碗筷仍在,王四鹄倒在地上,颈子已断,流了一地血,早就气绝多时。

    众人大惊,发一声喊退出来,有人说道:“速回去报之侯爷。”便有人去通知敬安,敬安正也没心安睡,听了消息,急急忙忙便来查看,见王四鹄果然已死,又看了看桌子上碗筷,问了士兵傍晚之经过,一时隐隐猜到些端倪。

    敬安正在思想,忽地见王四鹄手中紧握着一物,敬安心一动,低头看去,将那物拉出来,一看,却是一方手帕,敬安抖开看了看,手帕子极大,不似女子所用然而敬安却不由浑身一震,他自是认得,当日他误打误撞去姚家,见月娥肚痛,为她下厨弄得一身狼狈,她便是送着帕子给他用昨日他抱她上床,轻薄之际将帕子从她怀中翻出,还笑了声老旧,扔在地上,不料她竟巴巴地收藏了。怎地又落在王四鹄手里。

    敬安起身,眸色一沉,心想:“定然是月娘被这王四鹄撞到,他便自作主张要留她在此,只不过为何他却死了,难道又是那些蒙面人所为月娘最终又落入他们手中,然而,他们又是何方神圣?为何同月娘跟小郎过不去?到底想要如何!”敬安焦躁,踱步到了桌子边上,望着桌上酒菜,看看地上王四鹄,猛地心头一动,伸手夹了一筷子菜拨拉了一下,送到鼻端闻了闻,顿时大怒,将筷子往地上一摔,箭步到王四鹄尸身旁边,伸脚踢过去,将那尸体踢出老远。

    周围士兵见他忽然冲着尸体发火,都觉莫名,敬安怒道:“贱…人,死不足惜!便宜了你!”

    敬安吩咐士兵将王四鹄尸体拖出,随意扔在乱葬岗。自己回了侯府,此刻已早过了丑时,堪堪要天亮,敬安吩咐人打水,将脸洗了一番。心神不宁地出外,眼睁睁看着东方既白,佳人芳踪渺茫,心如油煎。

    天蒙蒙亮,敬安出了门,骑马在镇上行走,心中难过,无法开脱。周大跟众人怕他轻举妄动,早也跟在身边,敬安走了一会,看看周大,说道:“昨儿伤了你了?”周大见问,急忙说道:“不曾。”敬安说道:“本侯一时失态以后你见我如此,就躲开便是了。”周大说道:“若在那时躲开,属下也不配为侯爷侍从了。”敬安笑着摇摇头,此刻东方微光,敬安一抬头,却望见前方有物风中招摇,敬安眯了眯眼睛,看清楚那是一个“良”字,心头刹那刺痛,便欲转头而回,正在此时,耳畔忽地想起一声清脆叫声,却是犬吠。

    敬安停住马,却见路口尽头,一只黑黑胖胖小狗跑了出来,跑尽了看,却见身上黄蒙蒙,好似蒙了尘,敬安看了一会,顿时认出这是月娥养虎头,敬安当时翻身下马,向着虎头疾走过去,虎头不动,望着他,仰头汪汪叫了几声,后退两步。

    敬安见虎头而怀人,满心感触,伸手,说道:“虎头,你过来,过来。”虎头却只盯着他,向前一步,敬安伸手去抱,虎头又跳后几步,不停后退,亦不停汪汪大叫。

    敬安一怔,便上前几步,说道:“虎头,我不会伤你,你过来。”虎头叫着,看了敬安一眼,忽然转头向着路口跑去,敬安一惊,拔腿欲去追。周大牵马上前,说道:“侯爷,不如骑马。”敬安见那小狗快转弯了,便翻身上马,打马向前。

    虎头四爪飞快向前跑,一口气竟跑出了镇子,敬安追上前,叫道:“虎头!”虎头停下,昂首向前,汪汪又叫了几声。敬安望了它一会,此刻周大说道:“侯爷,姚家姐弟都不在,这狗儿怎么乱跑?”敬安沉吟片刻,说道:“本侯觉得虎头却像是在给我们带路。”话音刚落,虎头嗖地又向前跑去,敬安急忙打马跟上,一队人马,跟着一只小小狗儿向前疾驰。

    虎头四爪不停,跑舌头都耷拉出来,一口气跑了几里,敬安见它慢慢放慢,十分心疼,虎头却始终向前,又跑了三四里,已经见脱力,趴在路边,只是气喘,敬安翻身下马,虎头不动,敬安伸手轻轻抚摸他头,虎头看他一眼,伸出舌头舔了舔他手。

    过了片刻,虎头重爬起来,再向前跑,敬安望着那黑色小东西,只好翻身上马,跟在它后头,虎头跑了许久,终于停了脚,冲着眼前之路,拼命汪汪大叫,十分激烈。敬安眼睛看着那处,双眉微皱,旁边周大见状,心头暗叫不好。

    原来虎头带人所来之处,正是狗头山外。昨夜里敬安来到之处。

    敬安望着面前怪石嶙峋,杂树重生所在,那一条路,全是枯草遍布,显然人不常走,虎头叫了几声,回头看敬安,似殷殷期盼,敬安摸了摸马背上长刀跟弓箭,心头意已决,便说道:“虎头,我知道了,你主人就在此处,你放心,我定会将人救出。”

    周大说道:“侯爷。”敬安淡淡说道:“周大,倘若你拦阻不成,会如何?”周大想了想,终于低头说道:“属下自当跟侯爷同进退。”敬安一笑,说道:“说得好,这才是本侯心腹。本侯千军万马亦不怕,怎会怕区区野兽?”当下吩咐两个士兵带着虎头在外等候,敬安打马带着周大等几个侍卫兵十数个士兵进入狗头山。

    这狗头山中山石嶙峋,道路曲折,一不小心便会迷路,且不时又有野兽挡路,不一会,士兵们就杀了一头狼,但也有一士兵不慎受伤。敬安带人曲折走了许久,也不知何处是尽头,那条是正路。正在迷惘,忽然听到一阵惊天动地嘶吼。不似寻常野兽。

    士兵们尽数胆寒,敬安侧耳倾听,问道:“那是什么声音?”士兵中有当地土兵,便说道:“侯爷,那好似是豹子声。”说着,又响起一声嘶吼,士兵大惊,说道:“侯爷,这似乎是两头豹子。”敬安怔了怔,士兵说道:“这豹子是最凶狠,而且走路无声,捕捉猎物是一等一,单独一头豹子已经难以对付,两头恐怕是一公一母,所以才会一起出行。”敬安问道:“他们为何在叫?”这士兵想了想,说道:“一般都是发现了猎物,才互相呼应。”正说着,那便豹子吼声越发急了,士兵急忙说道:“这好似是豹子行动了。”士兵们听了,都极为不安,紧紧地握着刀防范,敬安心噗噗乱跳,问道:“这叫声在何方?多远?”士兵说道:“不远,前方二三里,侯爷小心,这豹子最厉害”

    话未说完,只听得周大急叫了一声:“侯爷!”那边上白马一拍,敬安已经入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一干士兵见状,没奈何,只好硬着头皮跟着冲去,然而敬安马快,动作又抢了先机,他们追了一会,竟不见敬安踪迹,周大只好叫那土兵带路,幸而那豹子仍在叫,众人就只冲着豹子叫声而去就可。

    且说月娥见那豹子到跟前,已经惊得木了,动也动不得,却只听得远远那人叫道:“月娘,伏身,伏身啊!”声嘶裂肺。月娥打了个哆嗦,急忙滚在地上,说时迟那时快,那人喊叫之时已经张弓搭箭,话音未落,三支箭“嗖”地并行射出,破空而去,分上中下三路。

    那豹子正搭爪扑人,月娥正伏身,顿时之间,敬安三支箭,几声闷响,一支中那豹子颈子,一支中胸口,一支在腰腹之上,三支箭破腔而出,去势不歇,竟然一直撞到山石上去,深深入里,那豹子垂死嘶吼一声,竟被三支箭给紧紧地钉在了山石上!

    那边白马被豹子吼叫声所震,四蹄发软,长嘶一声刹住去势。敬安正全身望着那边情形,一时不察,顿时便从马上滚落下来,跌在地上,不知轻重。

    敬安从地上爬起来,命不顾地向着月娥方向跑去,月娥惊魂未定,在地上回头看那豹子,偌大一头豹被钉在山石上,长尾兀自蛇一般在摇摆,嘶声惨叫,旁边那一只见状,仰头嘶吼一声,状甚暴怒,便向着月娥扑过来。敬安见状,似疯了一般,然还差几步到月娥身边,情急之下一个箭步飞身过去,猛地抱住月娥,就势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才避过那豹子凶猛一击。


博一笑敬安身浴血
    敬安射了那三箭,情急之下几乎用尽全身气力,如今奋不顾身飞身过去,将月娥抱住,顺势在地上滚了两滚,才避开那豹子雷霆威怒一扑。月娥被他拥在怀中,连滚几滚,已经是头晕脑胀,只听得敬安问道:“有无伤到?”月娥未及开口,忽地觉得有什么滴滴答答落在自己脸上,定睛一看,却见敬安在上,肩头衣裳被撕裂开,锁子甲带子亦断了,几道深深血痕,好似被铁笊篱犁过了相似,血喷涌而出。

    月娥大惊,不由地尖叫一声,敬安将她抱起来,说道:“别怕,我在此。”将月娥一抱,放在旁边岩石边上,说道:“别动。”自己疾步闪身向前,将月娥挡在身后。月娥本是惊他受了重伤,他却以为是受惊过度所致。踏前两步,将腰间长刀拔了出来。

    那被敬安钉在岩石上已经垂死,乃是一头公豹子,这一头母豹子见公豹如此,动了怒性,兽界中母豹比公豹更性恶数倍,极是记仇难缠,这母豹见公受伤,自己又一击不中,两只眼睛瞪得滴流圆,爪子在地上不停刨来刨去,蛇一样尾巴摆来摆去,终于仰头一声长啸,冲着敬安又扑过来。

    敬安见它来势凶猛,本是要避开锋芒,怎奈月娥在身后,敬安皱眉咬牙,说道:“好畜生!”挥刀而上,那长刀虽利,怎奈豹子皮骨如铁,敬安用力,却只在它颈间划了一道血痕,豹子性起,认得敬安就是伤了她同伴之人,势必要敬安死,就势一扑,将敬安扑倒在地,敬安肩头又受伤,握不住那刀,被豹子一爪子拨拉旁边去,豹子长吼一声,低头向着敬安头上就咬过去。

    月娥在边上看着这一幕,惊得浑身发抖,大叫一声:“谢敬安!”几乎就把头转开去不忍相看,敬安用尽毕生气力,抬腿用力向着那豹子腹部一踢,手臂向前一挡,豹子一嘴咬在敬安手臂上,然而身子却被敬安踢开。

    豹子脱嘴,滚地又立刻起来,敬安撑着身子飞快起身,重握了刀。月娥胆寒,盯着他手臂,却见他手臂上套着是铁护甲,幸而如此!然而那豹子一咬何其厉害,那护甲已经扁了,紧紧卡在手臂上。

    敬安满脸血,用未受伤肩头蹭了蹭脸颊边上血迹,仍盯着那豹子,那母豹回头一看,钉在岩石上公豹已经僵硬死去,母豹见状,仰头长嘶,声音凄厉之极,再度便向着敬安扑过来,敬安紧紧握着长刀,就在母豹冲过来瞬间,敬安见她起身一扑,自己反倒不后退,直直撞入那母豹腹下,长刀侧身,斜斜地直刺入那母豹腹中。

    母豹从空中落地,敬安长刀一拖,母豹腹中血喷溅如涌,敬安后退两步,月娥已经起身,从后将他扶住。敬安眼睁睁望着那母豹,在地上兀自向着这边冲了两步,终于停住脚步,又看那公豹一眼,蓦地仰头叫了一声,声音凄厉如嚎,跑到公豹跟前去,叫了两声,终于调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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