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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第一公子-第1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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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觉得这会子遇到的事情莫名其妙,张灏大为恼怒,冷着脸不让怜霜出来,看着那中年管家还想抵抗,但几下就被打倒在地,连同瑟瑟发抖的几位女人,全都给押了过来。

漫天血腥气扑面而来,张灏生怕吓到怜霜,急忙朝胡凯使个眼色,柔声道:“你去佛堂坐会,等会哥哥去接你们。”

神色乖巧的点头,沐怜霜此刻真是脸色苍白,乖乖的低头跟着胡凯快步离去。

地上躺着一位妇人,又跪着七八个下人,唯有两位美貌少女神色害怕的站着,这副乱七八糟的场面,真使人无语。

马嘶声响起,接着一身飞鱼服的严海龙大步进来,单膝跪地,一脸惭愧的低声道:“是属下疏忽,竟然被一群泼皮惊扰到二爷,属下领罪。”

不说张灏贵为侯爷,就单说他身为锦衣卫指挥使,不管到哪,都会有大量锦衣卫贴身保护,尤其是当日灵枫道姑断言张灏日后会有三次血光之灾,不管是张灏本人还是其亲人,谁不紧张?

今次出门扫墓,看似跟着而来的家人不多,但实际上附近早已驻扎将近五百人的锦衣卫铁骑,而严海龙率领的,就是距离院子最近的一支百人锦衣卫。

“你确实有错,你那百户还是不要当了,继续呆在我身边吧。”张灏冷冰冰的说道,这严海龙实在是不适合领兵或是担任官职,也是自己用人不当,明明一位天生适合做杀手的,你却非让他去冲锋陷阵,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嘛。

“是。”严海龙脸上闪过一丝喜色,他性子懒散,喜欢女色,还真是不喜欢做什么百户,这成天和一群冷冰冰的下属打交道,委实无趣。

“把外面都收拾干净,别吓到家里人,留活口了吧?”

“留了。”严海龙心中偷笑,又不免有一丝庆幸,这要是当时真听从二爷的吩咐,把人都给统统杀光,那这下子弄不好就要两罪并罚了。

果然瞧见二爷露出满意的神色,突然指着跪着的管家,问道:“说,为何有人追杀你们?”

严海龙狠狠瞪了那一脸不满的管家一眼,偷偷朝身后打个手势,就见张继开会意点头,转身出了后门。

事情来龙去脉很狗血,也很简单,原来这群人乃是伯爵之家,随着家主病逝,其家族爵位因此断绝,不过他家算是皇商,并未因此家道中落。

今日出门祭拜祖先,又顺道去了附近道观上香,没想到那道观里面藏污纳垢,有个附近大户人家的少爷,拜了道观主持为师父,此人姓殷,双名大石,极是个贪财好色之辈,趋时揽事之徒。

这殷大石乃是附近一霸,人送外号殷太岁,成天不务正业,专架鹰狗,他又是宫里一位太监的妻弟,家中富裕,平日就喜好躲在道观里,偷看四方烧香的妇女。

又有几个闲散道士贪他钱财,专门干些藏奸蓄诈的下流事,替他诱骗些妇人到密室之中,供殷太岁任意侮辱,这妇人**之后往往不敢声张,就越发助涨了这些人的胆子。

今日就是看中这家两位小姐花容月貌,又从下人嘴里打听到,不过是个没个权势的皇商,色胆包天之下,就想着骗人到密室之中,谁成想,这人家的大小姐眼看着就要上钩,偏偏年纪小的那位姑娘,突然半路拉着姐姐就走。

清明节上香的百姓极多,殷太岁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凶,又惧怕人家人多势众,结果眼睁睁看着那家人朝着万安寺赶去。

他哪舍得美人逃走?气急败坏之下,就命人唤来一群下人,也是活该这家伙恶贯满盈,竟然还敢追到万安寺抢人,结果正巧被张灏遇见,结果一群人全都被杀死,只剩下殷太岁因穿着道袍,侥幸逃过一劫。

第三卷 一门双贵 第201章 元香探望

第201章 元香探望

一应善后事宜都交由身边人去做,企图暗害朝廷命官,私藏兵器,聚众行凶,举凡触犯一条即是死罪,也是活该殷家倒霉,恶事做得多了,终归要受到报应。

张灏喜欢做些好事,但也不会放任无辜之人可能会威胁到自家亲人的安全,当看到一群手拿刀剑棍棒的汉子冲来时,即使明知道与自己无关,一样会绝不手软。

一百名经过训练的锦衣卫,对付三十位粗通武艺的闲汉,几乎是眨眼工夫就告完事,这时代没有人会心慈手软,冒犯上位者,本身就是取死之道。

也算是他们命该如此,遇上一位处事异常凌厉果断的主,不经问话就大开杀戒,而殷家那背后撑腰的太监一样逃不过一劫,连同家人,轻则发配千里,重则斩立决。

或许里面有无辜之人,但张灏毫无一丝愧疚,凡是遇到危险苗头,张灏的宗旨永远是先下手为强,不管是谁,哪怕你是一位好人。

这皇商之家姓史,祖上乃是开国的一位伯爵,可惜不是世袭,到了第三代已经一降再降,沦落成了一家普通贵族。

两位小姐是姐妹俩,自小父母双亡,上面还有一位兄长,无巧不巧的,娶得媳妇是张家旁系姑娘,按辈分乃是张灏远房堂姐,一场纠葛下来,大家竟然都是亲戚,委实有些令人哭笑不得,这京城世家之间的关系盘根错节,果真是名不虚传。

既然都是自家人,张灏自然不为己甚,又见两位姑娘一脸惊恐,显是受了惊吓,当下把人都请到院子里休息,又打发那名管家回家报信,说自家小姐会跟随张家人一同回京。

看似一件惊天血案,但到了张灏手上,就跟没发生过一样,至此灏二爷越来越体会到权势带来的好处。

那边安排解缙一家人团聚不提,今日毕竟见了血不吉利,一家人非常扫兴,沐浴更衣后直接去了后山祭拜一番,摆上祭品,烧了冥纸,最后几位姑娘洒泪而别。

张灏身上染了血腥气,不能去青冢扫墓,而是独自寻了一处清幽所在,放置一具香炉,点燃三根香,默默坐了半天。

一想起这位绝顶聪明,心地善良的吕小姐,那音容笑貌,言谈举止依然在脑海中历历在目,张灏触景伤情,心中难受。

可惜后来她嫁给张林后,毕竟已为人妇,大家再不能时常联络,因此直到佳人病重之时,张灏才得以见上最后一面。

“张林?”张灏喃喃自语,他绝没想到,这位看似痴情一片的男人,竟然会是如此一个薄情寡义之辈,婚后不出一个月,就对处事庄重得体,但不会闺房之中讨人欢心的妻子感到厌倦,好在看重妻子娘家的权势,表面上一如既往,但偶尔流露的冷漠不耐烦,岂能瞒得过心思聪慧,自小最是敏感的吕小姐?

也是佳人对未来想得过于美好,竟期盼能和丈夫朝朝暮暮,比翼齐飞,但现实却兜头给了她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幻想,面对一屋子的姐妹,吕小姐起先还强自忍耐,但丈夫还是觉得不满足,不停的往屋里划拉,连她陪嫁的丫头,不管丑的美的,竟一个都不放过,气的吕小姐口吐鲜血,触发旧病,病倒后在没好起来。

一想到此,张灏苦笑,自己有何资格去鄙视张林?大家不过是一丘之貉罢了。

一想到佳人临终前的遗言,张灏深深叹息,叹道:“我会暗中照顾你那负心人的,你最后几件愿望竟然都是为了他,张林何德何能,即使辜负了你的一片深情,而你却还是只为了他一心着想,张林,你这一辈子总算是不枉此生了,唉!”

“只不过,你确是看错人了,我张灏岂是眼瞎之人?很多事我不愿理会,但终有一日,张林,希望你好自为之。”

收拾心怀,张灏慢慢站起孤独离去,只剩下轻烟渺渺,春风吹拂香炉,好似继续诉说着一位痴情女子的不幸一生。

连夜回京,途中命西门荣轩把史家姐妹送回去,可没成想这短短时间,沐怜霜竟然和史家妹妹一见投缘,拉着人家的手就不松开,张灏不悦,不免上前责备几句,吓得怜霜委屈掉泪。

看着史家姐妹依依不舍的告别离去,张灏板着脸一声令下,整个车队在锦衣卫的保护下返回府上。

张灏心情不好,也未去安慰怜霜,他沉着脸不说话,家中女眷不管何人,全都默不作声的快步离去,

等望着自家女人进了园子后,张灏心情郁闷,闷头去了父母住的院子,等到了书房,果然被父亲张辅一顿大骂,责令他三个月不许外出,好生在家闭门思过。

灰溜溜的跑回怡红院,因张辅嫌醉梦居不好听,好像整日里醉生梦死一样,强行逼着张灏改了名字,而灏二爷自是比照某本名著,顺手就给改成了怡红院。

一连半月,张灏无精打采的呆在园子里足不出户,期间惹得宫里几位娘娘都不时命人送来些小礼物,竟然还搬动皇帝出来开口替张灏求情,但却被昔日的大将军一口回绝,人家父子间的事,即使帝王也无可奈何,至此京城人人算是清楚了,以往行事最是肆无忌惮的混世魔王,总算是有了一位真正克星。

张辅对于嫡子管教异常严厉,几乎到了凡事都看不顺眼的地步,一遇上就要训斥一番,反而对于几位侄子亲善有加,早晚叫到身边耳提面命,用心栽培。

或许是察觉到文臣即将崛起,张辅不在如以往那样器重族中一干学武子弟,而是鼓励子弟们弃武从文,其中对于习武堂诸多文武全才的亲随们一样不待见,平日对于他们不闻不问,视而不见。

这边则修缮族学,重金聘请名师,家族和亲戚家的孩子,不用花费一文钱即可读书,惹得族中人人称赞,二房几位少爷都是学文的,因此格外被大伯器重,也是情理之中了。

不过园子里依然是所有男人们的禁地,对此身为家主的张辅也无可奈何,即使他有意让侄子们随时进去,但却始终过不了儿子张灏的那一关,虽然贵为老子,可惜儿子本身就是一位侯爷,身后还有全家女人的一力支持,更何况,人家灏二爷背后还有皇帝和贵妃引为靠山。

或许这就是他们父子俩不和的真正原因吧,对此京城无数人都在暗中猜测,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儿子在家中的权势声望超过父亲,恐怕对于一生手握大权的张辅来说,也算是个讽刺和挑衅吧?

对于张家父子不和,显然附和很多人的利益,就算是皇帝朱棣,同样不打算和解这对父子的紧张关系,能有个人压制越来越无法无天的灏二爷,求都来不及呢!

好在父子永远是父子,张辅对于儿子一干别出心裁的新规矩,从不去任意干涉,家中一应琐事,更不管不顾,任由侄媳妇朱元香一手操持。

很快一个月又过去了,园子里一切如故,张辅夫妻住在二道门,除了早晚向母亲请安,一亩三分地里,唯一的男人只有灏二爷了,也不知羡慕坏了多少外人。

二爷却始终闷闷不乐,不知愁坏了多少家中女眷们,这日一大早,朱元香处理完家中日常琐事,带着几个丫鬟径直来到怡红院,一进屋,就看见兄弟一身单衣的躺在床上,翻看着一本书。

屋中堆放着冰盘,天窗又是敞开的,空气流动,不算气闷,不过朱元香还是皱起眉头,妇人家自是不想看到一个爷们,整日里无所事事的呆在家中,哪怕在园子里到处游玩也好。

挥手让丫头们全都退下,朱元香心中为兄弟难受,扭身走到床边坐下,一把抓过那本书,随手一看,立时脸红耳赤,骂道:“还以为躲在屋里认真读书呢,没想到却是看这些混账东西。”

“唉,那怎么办,老爷子成天死盯着,现在连周姐姐都不敢过来了,真是无趣。”

朱元香无语,不过对于兄弟凡事不回避自己感到窝心,笑吟吟的拾起床头一包菊花香片,捏了一块含在嘴里,立时觉得满口生香。

“闷了就拿丫头们解渴呀,真是一个榆木疙瘩。”

瞥了一眼兄弟那高高撑起的地方,朱元香心头乱跳,早在年前丈夫张睿就下放到杭州做官,她自从有了身孕后,就一直没有亲近过男人,早已夜夜孤枕难眠了。

可有心和兄弟玉成好事吧,朱元香又有些顾忌,毕竟此事传出去,对于自家的名声算是致命打击,思来想去,还是深深的叹了口气。

“行了,今日有件喜事告诉你,想不想听?”强行压下心头苦闷,朱元香笑吟吟的把画册塞到袖子里。

张灏不在乎被嫂子看到丑态,懒洋洋的继续躺着,笑道:“不就是那萧玉嘛,呵呵,此事我早已知晓了。”

“哼!就知道凡事都瞒不过你去,不过这喜事却是旁的,想听嘛?”

朱元香风情万种的瞪了张灏一眼,不等对方说话,喜滋滋的笑道:“真没想到,这逆子萧玉竟然还敢寻到京城,只不过他到底狗改不了吃屎,在咱家贩卖首饰得了些钱财,就跑去胡混乱赌,哼!奶奶我略施小计,这小子就把母亲和两位妹妹都卖了给我,那字据就在我这呢,你要不要?”

张灏只听得目瞪口呆,没想到嫂子真是心狠手辣,恐怕连那赌局都是她命人提前安排好的吧?不过这样也好,这小人手段虽说无耻,但对付萧妈妈却最是管用。

笑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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