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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庶女归来-第5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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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瑄!你怎么进来的!”何当归低呼出声,旋即又觉得自己的问题有点傻,这道六尺矮院墙,拦得住孟瑄才怪。“好吧,当我没问,可是我不是让你去安顿罗白及和罗白前父女?你又来这里做什么?”
  “我来做什么,”孟瑄走近,一臂将她拥进青茶气味的结实胸膛里,“我不是曾说过,这世上,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这是妇唱夫随,往后你得多多适应才行。”
  何当归缓缓阖上眼睛,轻轻笑了。青儿说,最美的爱情不是天荒也不是地老,只是在一起而已。大概指的就是这种情形吧。
  “早膳可用过了?”孟瑄和她同时问出这个问题。
  何当归笑道:“毛夫人倒是留我在府衙吃饭,不过舅舅说,毛道行贪赃枉法,锦衣卫正在查他,让我跟此人保持距离,因此早膳还不曾吃。”
  孟瑄也说:“依着娘子吩咐,为罗白及找最好的骨伤大夫治手伤,又为罗白前打通任督二脉,让小齐川尽快适应他的身体,又给罗白前的女儿找了两名奶妈,如今这些人都在府衙后的客栈中住着,有专人保护和衙役看守,直到罗家一案查清楚再放人。做好这些之后,天就亮了,我就来找你了,因此早膳还不曾吃。”
  何当归从他的怀中抽身而出,卷着袖子说:“我看厨房中有什么食材,做些来吃。”
  孟瑄横着扇子拦道:“烟火气味呛,你怎么能进厨房呢?还是让我来。”
  不由分说将何当归推到床边,他就去厨房了。何当归拿过一本书,看了两页就困了,随手丢在枕边,半明半昧地睡着。偶一个间隙,她睁开眼,发现那本书已经端端正正摆回床头了,心中不由困惑。
  “汤来了,”孟瑄带着白色大围裙走进来,“这里有热水,你洗个手先喝着,我再做两个小菜就开饭了。他们很周到,厨房里什么都全,还有蒸好的馒头”
  话到此处一顿,孟瑄将汤盆往桌上一搁,冷然发问:“谁在那里!速速现身,否则休怪在下不客气!”
  他眼睛瞄的地方,正是何当归床头后的空地,何当归猛地转头,见空无一人,立刻意会到了什么,连忙阻止说:“别动手!他受了很重的伤!”心里笃定地猜着,那个看不见的人,必是段晓楼无疑。
  孟瑄当然也明白,可好好的二人空间突然来了不速之客,他当然不服气,不顾何当归的阻拦,他一招白虹贯日,发起了进攻。
  不管来人是不是段晓楼,此刻都没有现身,只是有衣料摩擦的声音,以及脚步的移动声,昭示着孟瑄的感觉无错,那里的确有一个人存在。那人似乎闪避过了孟瑄的第一击,然而孟瑄一招之后还有变招,掌力未老,向左重重一扫。同时,孟瑄左臂格挡在耳际,化解了一次攻击。
  何当归急了,大喝一声:“你们别打了,受了伤还得我治,打来打去什么意思,有什么话不能坐下来谈?”
  孟瑄笑了,边打边问:“我想跟段侯爷谈谈,怎样能让他离我夫人远一点,他肯同我好好谈么?”
  那个透明人并不言语,只是频频发起进攻,何当归从孟瑄的激烈举动中可以看出,打斗的双方都火气冲天。她不知该如何劝说这二人,最后将发间的银簪拔下来,横在颈间,冷声道:“我数三下,你们再不停,第一个倒下的人就是我。”
  没等她数三下,激烈的打斗立刻就中止了,不光孟瑄停了手,连那个透明人也不打了,这更显示出,那个人是关心何当归安危的人。除了段晓楼,再无二选。
  孟瑄上来夺了她手中簪子,生气地说:“这簪子又尖又硬,做武器都绰绰有余,为什么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我开玩笑,还是你们两个跟我开玩笑?”何当归比他更气,“你们纵使要打,也不必对打了,都来打我一人好了。横竖怎么算,都是我的错。”
  孟瑄默然,那个透明人也不说话。这样的局面,三个人无人不伤。
  过了一会儿,孟瑄才慢慢开口道:“他是段晓楼,他跟我说,因为隐身术出了点问题,现在暂时无法相见。你功力尚浅,听不到他讲话,只有我能听见。他也对你拿簪子伤害自己很生气,还说,再有下次,他就把你们梦中种的蓝叶草拔掉。”
  蓝叶草?何当归一凛,这是她跟段晓楼的暗号!那个看不见的人,果然是段晓楼!
  她立刻急了,像瞎子一样四处乱摸:“段晓楼,你在哪里?你的隐身术出了问题?你还好吗?快回答我!”
  隔了一会,孟瑄一脸不情愿地传话说:“你摸不着他,你站在原地别动,他可以触碰到你。”
  何当归连忙站住。果不其然,脸上有了酥麻的触感,轻柔如一阵春风吹过,若不知情,又怎能知道这是段晓楼在碰她的脸。她又问:“我该如何帮你,你的伤怎么样了?”问完就眼巴巴地瞅着孟瑄。
  孟瑄又无奈传话:“他说自己很好,只是暂时变不回来了,他想吃我们的早饭。”心道,天底下怎么还有这样的无赖,来抢别人的夫人,还要求吃情敌做的饭。
  何当归用力点头:“好啊,段晓楼你多吃点,吃完就在这里的床上歇息。你现在非常虚弱,千万别乱跑,我让孟瑄为你疗伤。”又转向孟瑄,竖着眉毛说,“段晓楼为救我而受伤,你还说感激人家,又跟他打架!还不快去做菜,吃了再问怎么疗伤!”
  夫人发飙,孟瑄只有从命的份儿,在厨房里热火朝天地忙了一场,饭菜快速上桌。一顿早膳在诡异的气氛中吃完,何当归眼见着自己旁边的饭碗中的汤和菜一点点消失,倍感欣慰。
  孟瑄随时给何当归夹菜,昭示自己的存在,何当归又把菜中精华部分转给段晓楼,然后那些菜就凭空消失在空气中。感觉如同过年给祖先留位子和碗筷,献贡给看不见的祖先。何当归几次冒出这种诡异的想法来。
  一餐吃完后,何当归又敦促孟瑄为段晓楼治伤,孟瑄撅嘴巴告诉何当归,治伤需要绝对安静的环境,一旦开始就不可能停止了,至少需要五个时辰,而这座四合院并不是个安全所在,刺客说不定还会再来。何当归自信满满地保证,她能守护这里的安全,就在这里疗伤,她在外守着才放心。万一放走段晓楼,他又要拿自己的身体不当回事了。
  于是,段晓楼和孟瑄双双上了床榻,放下帐幔开始疗伤。
  何当归在一旁看了一会儿,只见孟瑄一个人在空气中比划,结出各种复杂的手印,周围有五彩光晕出现。
  “小逸,你去外面逛逛,”孟瑄苦笑,“我们被你看得不自在,两人都无法专心。”
  何当归灰溜溜走出来,心中有些不忿,绕着屋子转了几圈,坐在井沿上看了一回天上的流云,又读了几页书。直到天色渐渐暗下来,从窗中望进去,孟瑄还在纱帐中端坐着,似乎在小声讲话,非常专心的样子。
  这时,何当归听见一阵不同寻常的动静,在院墙外某处响起。她心感不妙,打开院门一看,两个守门神一样的狱吏,都双双倒地,不省人事。上前一摸,他们是中了迷香,性命还在。
  “孟瑄!”何当归冲屋里大喊,“可能有敌人来袭,你们不必理会,交给我来对付!”
  孟瑄的声音传出来:“你把窗台上的烟火拉开,自有人来接应!你自己千万小心,把敌人放进屋里来也无妨,别逞强出手!”
  何当归一听就气鼓鼓的,她好歹也是两甲子功力的绝世高手,怎么说得她好像菜鸟一样。这时,段晓楼的声音也响起:“你只管跑,别理会我们,上对面醉红楼的二楼,陆江北在那里停歇!不懂武功万不可逞强!”
  伴随这话,有一道凌厉的刀风扫向何当归的后脑,速度之快,劲道之强,竟让她无力回避!
  “逞强”的何当归,似乎遭遇了真正的绝世高手!

☆、第663章 死神之吻降临

  更新时间:2014…03…29
  何当归躲不开那一刀,只觉得后脑一阵凉飕飕的,仿佛死神之吻孟瑄和段晓楼在屋中大叫大嚷,两人同时高喊“娘子快闪”、“娘子快避”,何当归听了,在这生死一钧的关头竟有点儿想笑。
  她脚下一绊,幸运地与刀刃错过一毫之距。刀风扫过的地方,发髻散开,长发寸寸成灰,连银簪也断裂了。
  来人一身黑衣,身材高大,行动却迅若闪电,只一掌就把何当归如刮风吹草一样刮歪了。何当归不信自己这么没用,连阻拦一下的作用都起不到,她爬起来,抄起地上的一块半丈青石扔向那人。
  大青石裹挟着千钧之力,正砸向那个人的后心,出其不意地骤然反弹回来。何当归急急躲避,还是被青石压到了脚面,顿时剧痛难当。
  “娘子快逃,他可能是宁王朱权!”屋里的孟瑄厉声喝道,“朱权,你冲我来!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
  何当归不想让黑衣人去找孟瑄段晓楼,在后面紧追了两步,见黑衣人身影闪动,同时在几个方位出现,把人眼都绕晕了,不辨虚实。她也学孟瑄那样厉喝:“朱权,你趁人之危算什么本事,只有懦夫才不敢正面对敌。如果你是男人,就等孟瑄恢复后再来,否则就跟我打!”
  她的话立刻激怒了黑衣人,新一波的刀风刮过来,何当归觉得面颊一痛,全身的衣物道道皲裂,瞬间变得比丐帮长老还前卫。
  空中突然又降下一道黑色影子,手持一柄脱鞘的圆月宝刀,明媚如水,身形比朱权更加高大,并有一个不耐烦的声音说:“别碍事,一边藏着去。”这声音是高绝的。
  何当归松一口气,很听话地藏到了水井后方,既可以安全观战,又能守住窗口,不让朱权进屋子。依着孟瑄的话,她将窗台上的烟火拉开,三色光流激射而出,在夜空里炸开。
  只一眨眼功夫,高绝和黑影就缠斗了上百招,何当归看得眼花缭乱,也不懂是谁占了上风,不过疑似朱权的黑影且战且退,似乎不打算久留此地。
  “高绝!他袖中有毒烟,快避!”
  何当归突然睁眼大叫道。她也不知,自己怎会预知朱权有毒烟,全凭直觉喊出这句话。
  下一刻,黑影果然放烟。高绝跌跌撞撞地退开两步,不知道是避开了还是中招了,何当归急得无可奈何,身子不由自主地探出来一些,想接应高绝。然而黑影转过身,冲她的方向亮掌,她忽然就全身动弹不得,被摄到了半空中,口不能言。
  孟瑄大喊“娘子”,段晓楼也凑热闹喊“娘子”,孟瑄掌不住怒火,为这个称呼而跟段晓楼大吵。最后,两人竟在床帐里打成一团,院里的高绝扶墙而立,捂着胸口。何当归瞪着眼睛,被黑影扛上肩头,往西而去。
  行了二十里,来到西城城门,轻巧地攀越而出,不把肩头的重量放在心上。然后又行至一处临水的空旷地界,黑衣人的脚步慢下来,何当归撑起头一看,地上坐着一群黑衣人,大概有二十人或者更多,在湖边篝火。借着火光一看扛她的黑衣人的侧颜,冷厉如冰,内敛沉默,真的是朱权。
  “老大,您总算来了!”一个黑衣人笑迎上来,看见了何当归,大吃一惊地叫出她的名字。
  何当归抬头一看,这人是司马明月。他的身后,篝火间一众颈项挂着黑巾的男人们,个个看起来都眼熟面花,像是从前见过的。然后,她感觉喉间的压制一松,好像恢复了说话能力,却也无话可说。
  朱权将她往地上一扔,背对她坐到一团火前,抬手索酒。
  司马明月迟疑地看着何当归,趁趁地问:“阁主,您不是说回城中取一件重要的东西,怎么将她掳来了?”
  先前她跟朱权打斗时,脸颊被刀风伤到了,迎风一吹,火辣辣的疼。
  朱权仰头猛力灌酒,灌下整坛子酒后冷哼一声,偏头斜了何当归一眼。他简洁地说:“有她足够了。”
  那冷酷一瞥,如一道永不消退的灵魂印记,让何当归有种全身浸入冰水中的错觉,畏惧,阴冷,一瞬间涌上心头。美丽的眼睛闪烁着惊恐的光,旋即被扯入黑暗的记忆漩涡。
  不知昏迷了多久,耳边有人声在说话。
  朱权的声音说:“皇帝让大节栗打了一把玄铁天锁,又制成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把钥匙。因为图纸被焚毁,所以除了集合四把钥匙开门,否则连锁匠本人都无能为力。天锁后冰库里的东西,是你我共同的目标,阁下觉得呢?”
  另一个声音说:“不错,东西是好东西,可毕竟只有一件。二者,这个小娘子,本官处处瞧她不顺眼,她今日注定殒命于此,谁求情都无用。”
  朱权发出冷笑:“什么瞧她不顺眼,你分明是觊觎她能医活死人的针灸术,想要留为己用罢了。”
  那声音仰天长笑,何当归渐渐辨清,这个人是锦衣卫都指挥使,耿炳秀。
  耿炳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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