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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庶女归来-第4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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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现银,又将帛儿屋里所有还像样的锦衣、舞裙、首饰、摆件儿,全都叫人一股脑地裹去城里典当了,得银一百一十两不在话下,也全都回笼到公账上。
  可寒冬才刚过,总不好让人家帛姑娘光屁股裹被窝子吧,于是,青儿大方地命人捡两件半新不旧的奴婢衣裳给她穿。而先前典当东西的时候,青儿见帛儿的肚兜手工精致、上面绣的春宫看得人血脉贲张,很值两个银子,就叫人一同当了。回头一瞧帛儿的双乳挺翘,一般的肚兜皆都兜不住她的,并没有人有合适的肚兜匀给她穿,于是只好叫她空身穿外衣了。
  另外,帛儿自从入了园,孟瑛亲口发过话,每月初一都关给她十八两银子的月例钱,吃用均按着主子的例数来。
  这一项数,也被青格格辣手摧花的给撤除掉了,说每月只能给帛儿两百大钱,下剩的都得还债,还完为止,而且那欠下的九十两银子用的是民间借贷的最高利息,利滚利,第一月有四两利息,第二月就得变作六两五钱的银子,以此类推,把那份儿月例钱全扣完了也得还八个月。至于每月两百大钱的月钱,是按园子里三等丫鬟的例发的,可帛姑娘也不能死皮赖脸、不劳不作的拿这个钱,三等丫鬟的倒夜香和刷马桶的活计,她至少得择一干之。
  每日里,帛儿在她的席碧斋院子里刷马桶,一双美乳在衣裳里左右晃荡,有时候襟口拢不严实,间或就晃出一个半个白胸脯来,真真辱没节烈。间或还有家丁小厮之流,有事没事就爱在她院子外转悠,感叹一个美得跟狐仙似的大娇娥,这么折辱法儿可真叫人心疼哪,快看,左乳的乳晕都滑出来了
  因为青儿是当家娘子何当归的副手和传话筒,又是小道消息传的“准三奶奶”,既然她老人家发了话,管事们少不得一一依从了她。
  青儿从前还真没这么糟践过同性,有首歌里唱的好么,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这一回,她这样子埋汰那个帛儿,一是因为帛儿钻孟瑄的卧室,玷污了孟瑄的清白,抢占了小逸的专属福利;二是听闻帛儿的贴身侍婢告密说,“冲喜”的事全都是帛儿搞的鬼,害得何当归出嫁时一点风光都无,还差点送命。
  三是给那些被拐卖的小孩子出气,何当归看过那些孩子,一个个肥胖体虚,诊脉后推断到,他们大约是吃过一些肃清肠胃的烈性药物,吃之后倍感饥饿,帛儿再拿来奶油、松糕、酥油果子等不挂胃的吃食给他们狂吃一通,一两个月下来就变那样了。何当归开了两个方子给孩子们养胃补气,但也需徐徐调养上小半年才能复原。
  青儿听后更是气得抓狂,立意要折辱帛儿一回,让她长长记性,以后别再干残害祖国花朵的坏事。虽然不打不骂,但她做的这几样事也真够叫绝的,恨得帛儿咬碎了一口银牙,将手里的每一个马桶都当成青儿的脑壳来搅动,只有这么想才能稍稍泄愤。
  一开始,青儿办这些事,都是借用的何当归的职权,却独独瞒了何当归一个人,担心何当归顾忌着那个劳什子燕王,又客客气气地恢复帛儿的体面。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最后还是被好事者传到何当归耳中,想看看这位娇弱如兰草的何娘子会不会表现下她的大度。可何当归听完后面上淡淡的,一句“我知道了”就完了,凭青姑娘在外面瞎折腾去,再不理会。
  青儿愈发得了意,生出一种要把天捅个窟窿的豪迈气,神气活现的把下账房出纳目,一查之下,发现帛儿前两个月还掏过一个一百两银子的窟窿,青儿又嚷嚷着说要将帛儿卖身去妓院还债,毒哑了报一箭之仇,把帛儿吓得昼夜啼哭,最后从她院中大枣树底下挖出一个木盒来,哭求说,“除了这个,再没有了,还是在月例里慢慢扣罢。”
  打开后是个象牙雕刻的福云龙纹腰带扣,青儿拿去给何当归看,何当归悄悄收了不提。
  此时,见青儿在院子里跟那个面生的中年媳妇一通密语,何当归直觉地就觉得此事十有八九跟帛儿有关系。等青儿哼着歌上楼来,何当归斜睨她一眼,笑问:“又作怪去了,你打量能瞒我多久,还不从实道来!”
  青儿知瞒不过,最后绞着衣角说:“那个帛儿,她昨天喊着说自己怀孕了,也没人理她。今天早上,她悬到梁上一根裤腰带,演了一出含冤上吊的把戏,救她下来的仆妇就喊了园子里的贾大夫给她治伤,结果一诊,是个喜脉。”
  “”何当归正在给一盆兰草修剪枝叶,听了这话,手下不防一晃,错剪了一根鲜亮油绿的好草下来。顿了顿她才问:“几个月了。”
  青儿叹气说:“两个月,正好对上她跟孟瑄睡觉的那些日子,可能是孟瑄的孩子吧,她自己也这么说。就在刚刚,她怀孕的事儿一传开,孟瑄的乳娘冯氏就去了席碧斋,很硬背的把帛儿给罩住了,冯氏自掏腰包,出了一百九十两银子给帛儿还清欠债,又把帛儿接去她的‘秋心一叶’里安胎,好吃好喝的供上了。”
  何当归无声轻笑:“我还道冯奶娘是个软弱的老实人,没想到还有这么硬气的一面,真是不能小看任何人哪。”
  青儿撅嘴说:“冯氏这么做,明面里显得她又仗义又公义,完全是为了保住孟家的血脉才出手;可从戏台底下看,她这么个做法儿,其实就是从你和帛儿两个阵营里一比较,最终选定了帛儿了。”
  “哦?此话怎讲。”何当归明知故问。
  青儿跺一下脚:“你怎么还不明白?你是个新媳妇,娶进门第一天就从妻贬成了妾,老公才抱了两天就跑了,在外人眼里那就是不得宠,否则孟瑄就该带你一起度蜜月去;那个帛儿是燕王义女,在这里住了两个月,资历比你老,冤大头孟瑛亲定的那个十八两月例,比你还多六两,完全就把帛儿当他们哥俩的正妻了,现在又怀上了孟瑄的孩子。小逸呀小逸,冯氏一定把她当成一支潜力股了!”
  “这么一想,那也倒是,我也觉得自己无能,”何当归重新埋头修建花枝,自嘲道,“拴不住男人的心,就跟我娘一个样。”
  青儿抱歉地说:“对不起呐,都是我前段时间做过头了,现在帛儿一怀孕,冯氏又一挺身而出,整个清园里的舆论都不向着你了唉,我做的那几件刻度事,也全叫他们底下人说成是你背后指使的了。我好像给你惹麻烦了,小逸。”
  “这个却怪不着你,”何当归对着一盆葱郁的兰草含笑道,“你做的那两件事还是很合我心意的。”

☆、第499章 贪吃的冯奶娘

  更新时间:2014…01…08
  青儿还是觉得过意不去,毕竟这些事全是她背着何当归做的,就算有怀心也是她一个人的坏心,不与何当归相干,现在让何当归一个人背了黑锅,都赖自己太莽撞。假如那帛儿真的翻了身,还去她干爹燕王那里告一状,还不知道要惹来多大的麻烦呢。
  她建议道:“我哥和高绝都在陌茶,把他们叫过来想办法,顺便把那个长得像薛平贵的常诺给吓走,连冯氏咱们也不怕了,不就是个挂名奶妈,在我们现代,奶妈才没这么金贵。”
  何当归摇头驳斥:“女人的精血元气变成乳汁,喂饱婴孩,哺育婴孩,胜过一切龙肝凤髓的好处。我们古人就是这么看待哺乳这件事的,因此待奶娘如半个亲娘,顶撞她就是不孝,于为官者的官声大有损害,此其一。其二,你对帛儿苛刻些,外面的人说我是你的幕后主使,以此类推,我公然恃强凌弱欺侮冯氏,别人又会说,我的权是孟瑄给的,因此他是主使,看奶娘不顺眼,借妾之手除之。”
  青儿极不服气地说:“孟瑄出生的时候就十七岁了,怎么可能做吃女人奶这么没出息的事,何况冯氏长得又老又丑,我敢打十张包票,他绝对没吃过冯氏半口奶。那就不算是真正的奶娘,那冯氏怎么能算孟瑄的长辈呢,孟瑄真是糊涂,不光认了个便宜奶娘,还把她接到你和孟瑄的爱巢里碍眼。”
  何当归微笑道:“话不是这么说的,冯氏人好人歹,也不能光凭这一点儿事就下定论,她算是代管过清园两年,我看过帛儿到前的账目,清明有条理,以此推断,冯氏也不是一个目光短浅的庸俗妇人。至于孟瑄弄她来扬州坐镇,也没什么不对,家有一老如有一宝么。”
  “让你说的,这个也是好人,那个也没做错,”青儿急了,“现下情况却是外面的下人说你不好,这是谁造成的?我知道我做错了,错在没一次解决帛儿,可这回引得别人说你坏话的,都是那个故意装得大义凛然的冯氏呀。现在该怎么办,你不是说,这里的下人都是孟家的家生子,会把话传回京城?还是让我哥他们过来做个参考吧。”她宁愿人人都骂自己是白雪公主的后妈,也不愿有一个人骂何当归是后妈的那一面魔镜。
  何当归修剪完兰草的最后一叶,放下黄铜剪刀,语声于宽慰中带了两分调侃:“青格格,这点子针鼻儿大的事就劳动他们哼哈二将,咱们那两辈子岂不都白活了,我都不好意思握这一把当家钥匙了。”
  青儿闻言双目一道流光闪现,问:“你已经有对策了?咱们怎么对付那两个女人?”
  何当归轻摇螓首,只道:“人我都没见着呢,话全让你说了,她说了,过耳一听,保不齐就变味儿了。还好我就是个现成的大夫,帛姑娘说她肚里怀了孟瑄的骨肉,我还真有些不大相信,先过去看看她的情况再做计较。只是,冯奶娘不适合在场,否则两下里忌讳,我怕她不识好歹,当众给我难堪,逼得我也不能跟她好声好气。”
  “那怎么支开冯氏?”青儿虚心求教。
  何当归考虑着说:“听说她没有别的毛病和嗜好,只是比较贪吃,例饭都是主子的档次了,可她还常常不够吃,要额外掏银子送去厨房加餐。厨房的老刘就跟我两次,说收她老人家的银子,面上过不去,怎么在儿子家还有吃不饱的道理,传出去也不好听。可若是不收她的,这钱上的窟窿谁也赔不起,又不是一回两回请客,而是两日里必加一回,三日就加两回,也不敢给她往低档次的做了。老刘商量着跟我说,与其这么两下里为难,不如就从公中每月匀出些银子,把冯奶娘的饭菜提一个档次,想来她就不会再要求加餐了。”
  “竟然有这样的事!冯奶娘一个人一桌子菜还不饱?她来清园就是享儿子清福的,谁还敢让她饿着?”青儿听后诧异,打听道,“她每餐的项数是多少?”
  何当归读过老刘递上来的清单,她过目不忘,张口就来:“早膳八百钱,晚膳四百钱,中餐最豪华,是一串钱又一百,虚打一下也有二两一钱银子每日,一个月就是六十多两,赶我在罗家当小姐时的例饭银子了。可我那时是给一院子将近三十人吃,而且青儿你也是知道罗家底细的,他们只账目上这么算着,实则一个月里往我那儿出的饭钱有十两都是往多了算。”
  青儿掰着手指一算,嗬了一声:“好家伙,市价上一只肥母鸡四十钱,冯氏最‘朴素’的晚饭都够买十只鸡的了。就算把她房里的四个丫头叫下一起陪着吃,那也吃不完呐,我也见过一回冯氏那女人,还没我胖呢,难道她吃完的饭菜都原样进、原样出了?”想了想又问,“还是说,她只吃最精贵的东西,五钱银子一两的血燕,四钱一两的鱼翅,三钱一两的鲍鱼,所以例饭银子才不够使?”
  何当归摇头:“鲍鱼那些东西偶尔当个零嘴还行,你我身强体壮都克化不动,冯氏她一个五十老妪怎么可能天天吃。我特意问过老刘,老刘说,冯氏吃的最精贵的东西,也左不过些裙翅、鸭舌,多数时候点的还是猪牛羊的腿肉,每顿莫不摆上二十道菜肴。想当初在水商观,太善大出血招待锦衣卫等人,一两多银子够他们十个人饱餐的。”
  青儿连连咂舌道:“刚你还说,她不是不坑公家的钱吗,怎么又占这样的小便宜,除非她在外面养了八个吃软饭的野汉子,否则绝对没有不够吃的道理。”
  “并没有占什么便宜,”何当归答道,“除了老刘做过几回小东道,其余时候全都是冯氏自己出的钱买食材,只让厨房给做好了送去。就算占便宜也只占个人工、柴火和调料的钱,又值得几何。老刘私下里打过算盘,冯氏每月二十一两的月例,至少十五两都买了吃食了,往她院里送的那些饭菜,几乎够喂饱半个清园的人了。”
  “那咱们怎么利用她贪吃的这个弱点,从‘秋心一叶’里支开冯氏,只留帛儿一个人?”青儿抓了抓脑门,只想不出好点子。
  何当归盘算着说:“双管齐下,你叫厨房把新近采买的好肉、好菜寻一张车子推到园子外面,再让人报给冯氏,说有城里有个商铺倒闭,把好食材拉到城外贱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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