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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庶女归来-第4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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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当归顿一顿继续讲道:“进城之后,我暂时不想跟关筠那些人见面,你知道的,我破门出罗家的事,早已传成澄煦乃至扬州闺阁之中的第一新闻了。于是央求你哥去我娘住的院子里看一回,别让她从关筠等人手下受什么委屈,结果你哥去了一趟回来说,院子里已搬空了,半个人影都无,关筠她们也是扑了个空。他去左邻右舍的人打听过,说约在八天前的深夜里,我娘住的那所院子里一阵人声鼎沸,隔日里去看,那院子就没人了。我猜,可能是聂淳听说我在罗家除名的事之后,就觉得我娘也是自由人了,裹挟了她迁居别处了。”
  “啧啧,”青儿还是酸溜溜地磨牙,“真好呐,你跟你娘同时走桃花运,你娘他们是奉子成婚,你跟孟瑄就是有情人终成眷属,在天愿作连理枝,在水里面戏鸳鸯”
  何当归抚额:“青儿姐啊,不会念诗就少念一点罢,还显得你有文化些,都跟你说了我娘没法儿‘奉子成婚’。对了,昨夜你回来的晚,人又疲乏,我也未及细问你,柏炀柏为什么又受伤了?没有大碍吧?他现在人在何方?”
  青儿一直照顾屁股受伤的柏炀柏,昨天才从兔儿镇回来,一路奔波到城外的陌茶山庄后,她累得倒头就睡,睡前模模糊糊地跟何当归说了句“柏炀柏那家伙伤得不轻,他不给我看,自己跑了。”说完就睡死过去,留下何当归单独纳闷,揣测半宿也没揣测出个结论来,只依稀觉得跟山上的那个宝库有点儿关系,可能柏炀柏还在惦记那个《长生录》,做出什么笨事来。
  “我呀不知道呀,”青儿也学何当归那样,猛刺水果泄愤,“那该死的老小子,我白做了他几天的使唤丫头,突然有一天他就不见了人影,再找到的时候就满身的新伤,深深浅浅,看着很古怪。我急得不行,左问右问他都不理睬我,最后他摸出一个橡皮锤子来,招手让我过去看。我一过去,他就一锤子把我砸晕了!等我再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睡在那一户农家里,而柏炀柏早走的没影了,又等了几天人也没回来,我就撂手不管他了。”
  何当归默默听完,叹气道:“嗟乎!再无欲无求的人,也有参不透的时候,他平时看上去那么逍遥快活的一个人,这次究竟为了什么目的,掺和在那个从始至终都没揭开整个帷幕的武林大会中?对了,你在兔儿镇住的这些时日,可曾再听闻有关那日武林大会里的新闻?有多少伤亡,最后花落谁家?”
  青儿挥挥手说:“谁管去,咱们又没挖到财宝,反正没花落在咱们家。好像听谁说,澄煦书院去看热闹的人也死了几个,算了不提了,都是人的贪心给整的。对了,我看见了你从罗家带出来的柳穗、苏子、芡实和何当游他们,怎么只没看见蝉衣和薄荷?她们两个还被扣留在罗家呢?”
  那日跟陆江北一起豪壮地飞出罗家的院墙,她连忙喊着让他回地上去,说她院子里的那些下人全都要带走,罗家不让带也得强行买走。陆江北安慰她说,稍后会让人下帖去罗府,以他的名义将那些人同他们的卖身契一并从罗府带出来,留在陌茶山庄听用,并在她出嫁的时候当嫁妆给她带去,“钦差大人”的外甥女嫁人,身边怎能没有合用的人呢?
  可等随陆江北来了陌茶山庄,她又嘀嘀咕咕地不踏实起来,院子里的下人可以带出来,可竹哥儿是大房嫡嫡亲的孙子,绝对不可能让他出罗家大门。可前些日子又听说他躲避董氏如避鬼一样,还钻进炉灶里烫伤皮肤,她当时没去看那个小胖子,但心中着实惦记着他,就算不带着他走,她私心里也非常想再多看他几眼,检查下他身上的伤好了没有。可跟着陆江北高调地飞出了罗家,要是不到半日,就蒙着脸、行迹鬼祟地跑回去,她虽然皮厚些,也有点儿脸红的。
  当时,她叹口气曰,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反正大家都活着,想见面还怕没有机会吗?等哪天竹哥儿长大了、懂事了、娶媳妇儿了,再见也是一样。
  半日之后,陆江北的手下果然将整个桃夭院都尽数搬了过来,她的房中的箱笼、家具和各种会喘气与不会喘气的,全都搬过来了。除了满院子的桃树没给她拔过来,连桃花林里的棋格石桌、雕花石凳都给搬运到了她陌茶山庄的“茗阁”里,连带那温泉水都用大桶装来了八九桶,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洗劫桃夭院的强盗呢。多数家具、摆件都是罗家之物,竟也全都弄到陌茶山庄里了。真不知罗家怎么让他们这么放肆搬运的。
  可独独她最保持完整的大家庭,缺了蝉衣和薄荷没来,竹哥儿,当然也是意料之中的没来。
  问了柳穗之后才知道,原来在她离开罗家去兔儿镇的第三日,董氏就带着一大群人来桃夭院抓竹哥儿,终于如愿以偿地抓到并带走了。芡实等人虽然心中有不舍,可小胳膊拧不过大腿,谁能跟亲娘抢她儿子呢,抓走就抓走吧。
  隔了一日,董氏又来了桃夭院,这次跟失疯似的,吵嚷半日才知道,原是竹哥儿塞了银子给一个小厮,让那小厮带着他出去看花灯。扬州上元节的花灯,一放就要放五六日的,往年家里下人也带竹哥儿看过灯节,董氏新掌家的大人物,忙得不可开交,知道后都没大理会此事。可一白天一晚上又一白天过去,那个小厮也没领着竹哥儿回来,派出去的人一批又一批,谁也没找到竹哥儿或那小厮。
  老太太听后急得不行,又透过家里的风九姑,托了风家的漕帮一同找,连码头都封锁了找。可竹哥儿和小厮仿佛人间蒸发一般,别说是人影了,撒出去那么多人,连半片有用的消息也没打听着。
  何当归听到这里,又忧心又奇怪,董氏丢竹哥儿是在府外弄丢的,为何还跑去桃夭院撒野,这却是何道理?
  柳穗答道,还要说那一日柴雨图小姐被点名伺候长孙殿下去,隔天天不亮,长孙殿下自己闷声不响地走了,老太太原以为没戏了,谁知不过小半日,东宫的太监就来宣旨了,封柴雨图为柴美人,暂时留住在罗家,不日就随殿下一同回京。老太太听后狂喜,大少奶奶董氏说什么,她就应什么,于是将柴雨图安置在听竹院中,又将听竹院固封,蝉衣和薄荷也都正式拨过去伺候柴雨图。
  直到董氏来桃夭院闹,他们大伙儿才知道,原来就在竹哥儿失踪的同一日里,蝉衣和薄荷也失踪了!柴雨图遣出听竹院的丫头喜帘回老太太说,蝉衣她们惹主子发怒,主子略打了她们两下,谁知一会子就没人了,两个人都没了,将主子气了个仰倒。
  老太太叫人把罗家翻过来,也没翻出蝉衣和薄荷两个,深深责怪何当归不会教下人;而董氏那边,找儿子几乎快找到天上去了,一听说蝉衣她们也失踪了,就蛮不讲理地认定这两件事一定有关系。再后来董氏就直接说,根本就是蝉衣她们拐带了竹哥儿逃跑了,要想找人就得问何当归要,何当归就是幕后主使!
  因此才有了何当归和陆江北回罗家见到的那一幕,董氏找不到何当归,更寻不见儿子,才将家里能做主的人统统唤去,要拿着桃夭院的所有人立家法呢!要效法当年的孙氏,三房人联名,将何当归逐出罗家呢!连老太太都有了动摇之意。
  何当归听后冷冷一笑,竟然是这样,原来不等陆江北给自己除名,自己就被罗家人先一步给排挤出来了!

☆、第472章 喜闻金枝闹剧

  更新时间:2013…12…29
  与青儿一处住着玩笑,日子过得比流动的溪水更加欢快清澈,自从知道了那日在族谱上销名背后真实的原因,是罗家三房人早就不待见她,她心中跟那边又远了一层,只觉得前尘往事如烟,模糊了那些人的容颜和声音。如今挂心的,只是如何找寻蝉衣、薄荷和竹哥儿。
  依她推断竹哥儿一个八岁小儿,身着绫罗锦缎,环佩叮当,长得又似发面馒头样白软,一看就知道是一个有钱人家的小公子,多半是带他逛灯节的小厮一时没看牢淘气的他,转手不见的工夫,被黑心的拐子给拐走了。
  光竹哥儿身上的穿戴就足够他们大发一笔横财的了,再转卖去他乡富户人家,只怕卖一个他顶卖二三十个小丫鬟。竹哥儿的相貌自不必说,眉眼跟他爹一样,等脱去了婴儿肥,又要俏丽三分,这几年又很读了些好书,于诗书上通明,再加上那小人儿是个聪敏机辩的孩子,拉去给哪家缺少子嗣的大户看了,还不一把抓住不肯放手,最次也能当个那户公子的侍读吧,竹哥儿那么机灵,一定不会吃多少苦头受多大罪如今她也只好如此自我安慰。
  但凡拐子拐了孩子,要带出本地的法子太多了,根本防守不过来,或将男孩女孩混着扮,或掺在瓜果梨枣中当货物运走,或跟那孩子一同扮作乞丐,满面涂上麻子斑点,舌头麻了,谁还能认出那是个孩子,只就当个先天有疾的侏儒小丁,同情他的就丢给他几文钱罢了。还有些坏心的拐子打骂兼使药,让孩子忘了童年事,连自己是哪家出来的都不记得,也就不再逃跑了。
  这些都是她前世在乡间听来的,庄稼人有勤恳本分的,也有动歪心思、走歪门邪道的。大凡拐子一类,有半数都出身于此列,守不下去自家的一亩三分地了,就辗转做上了这样的营生,间或捡得大便宜,就能过上有酒有肉的逍遥日子。却是用其他人家泪洒伤心地的悲戚换得的银子,犯下如此伤天害理的事,料也不得永寿。虽然董氏其人不值得同情,可竹哥儿成日价姑姑、姐姐、娘亲地绕着她乱喊一气,让人又好气又好笑,如今说丢就丢了,她也跟着愁了一回。
  除了风家帮忙在找,她还托了陆江北也匀出些人手一同找,抱的希望也不是太大。那风家早年走失过小少爷风扬,听说当时专门训练了不少找人的手段,假如连他们都找不到,那希望就很渺茫了。
  尽管找人并不是锦衣卫的专长,不过她还是又拜托了陆江北帮忙找蝉衣她们。本来以为,罗家三小姐认了个钦差舅舅、在外祖家销名儿的事迹一传开,蝉衣她们摸摸索索的就能找到这里来了。不管是在关府、风府还是全济堂等地方,只要找到了门路问对了人,想打听到陌茶山庄来还不容易么,这里也不是什么机密地,迎来送往的人都能排过一道山去呢可等了四五日不见来,派去蝉衣爹娘家的人也回来报说,蝉衣从未回过家。
  她深深发愁,猜测着那两个丫头可能出的各种事故,又请陆江北加派了人手,潜入罗家开始找起。陆江北派去的人买通了听竹院的丫头喜帘,打听到了点实话,据说那柴小姐自打得了意,就跟素日的怯弱气质判若两人,几乎轻狂到天上去了。
  “柴美人”先是在听竹院里指东道西,对着一众丫头嬷嬷们撒气,后认出蝉衣薄荷两个人是桃夭院的一等丫鬟,就叫她们近身服侍去,只小半晌工夫,就闹出多少事来。喜帘说,只见那二人的手背被烫出一片小水泡,衣服也弄脏弄破了,不知是个什么缘故。而柴美人又指使她们去用冰凉的井水浣纱,说是热水一洗就旧了,非得用冰水才好呢。
  跟柴美人的一群丫头,都是新近被派过去几日的新人,心里本就没底,一见柴美人是个厉害主子,当下就有几个想另谋出路的。她们给董氏身边得脸的嬷嬷送了礼,等回信儿时被柴美人知道,当场就一个瓷杯掼到地上,一连串颤声喊人来打,一通板子下去打坏了三个丫头,当晚就死了一个。也同样是在当晚,才井边浣纱直到深夜的蝉衣和薄荷没再回过下人房,一夜都无声无息的,等天亮再去找,两人都不见了。
  何当归听完了这话就是一阵气,自己何曾得罪过柴雨图,她要这么折腾蝉衣报复?前几次罗白琼欺负她时,自己还暗中帮过柴雨图呢。别的不说,就是月前柴雨图被罗白琼设计弄伤了脚,彭时也只救了一半就不管了,当时自己可亲身背了她去药庐敷药,不念恩,也不该有仇吧?
  听说董氏故意将她最亲密的蝉衣送给柴雨图使唤,当时她还在想,算起来,柴雨图是帮她挡了一煞,从朱允炆手下李代桃僵了。那朱允炆虽然不是进罗府寻美来的,可一旦扣留她在听竹院,担个虚头巴脑的名儿,那她再想嫁人也难了。就念着柴雨图这点好处,又同情她是个软弱的泪美人,在下人面前不免吃亏,才借蝉衣二人过去帮衬她两日。却不曾想,柴雨图也是个心内藏奸的人,在罗府住的这些憋屈日子,累积下的一层层阴郁怨毒,终于将她心里的鬼给勾出来了么?
  果不其然,陆江北的线人还回禀说,柴雨图拿院子里的丫头出气尚且不够,也不顾汤嬷嬷等人“美人不宜出院门见外人”的劝阻,在罗家的花园里闲逛,有心无意地遭逢了罗白琼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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