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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庶女归来-第2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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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这里,她咬着后槽牙冷笑道:“老祖宗此言差矣,如今四房中最能说话的可不是罗川芎,难道您忘了,咱们家里前几日刚发掘出一个‘女说书先生’,嘴皮子比刀子还锋利。让我差点儿怀疑,川芎当年是不是奔出夫家时太慌张所以抱错了孩子,何当归可不像是川芎能生得出来的。”
  老太太低斥孙氏:“怎么这样口无遮拦,亲娘怎会抱错自己的孩子,逸姐儿的脸上有何敬先的影子,谁看不出来!”
  孙氏幽幽道:“何敬先害死公公,咱们还好心帮他养个便宜女儿,如今他又唆使着他女儿害到我们的头上了,老祖宗您还偏帮着她,这不是让您嫡嫡亲的孙女们寒心吗?不说我被咒得胎死腹中之事,不说相公被咒得名落孙山之事,单说何当归住进咱家里来,这些年琼姐儿和芍姐儿发生的变化,难道还不能证明一切吗?”
  老太太愣了一下,讷讷问:“证明什么?”
  “琼姐儿,从前多乖的一个孩子,恪守千金条律,从没出过一丁点儿错,是咱们家最大的骄傲,可自从何当归从道观回来,琼姐儿突然就变了一个人似的,鬼迷心窍一样迷上了彭时那个臭小子。彭时的娘罗川贝也是个地里鬼,当面呵呵笑是好亲戚,回头翻脸不认账的女人,害苦了我家琼姐儿。”孙氏提起此事就心中滴血,“还有芍姐儿,跟她姐姐一样乖,要不是让人给魇镇了,迷失了心智,她一个小孩儿怎会去浇油放火?我猜何当归的巫蛊之术全是在水商观里学到的,她从道观回来之后就变得不一样了!”
  “还有我!”罗川谷喷着酒气嘿然道,“我屋里什么漂亮女人没有,何况湄娘怀了孕,我陪伴她还来不及,怎么会打娘您的近身丫头的主意呢?可昨天我就像被人操纵了一样,不由自主地就做下了那件事!”
  罗川谷的皮厚也算是古今罕见了,明明垂涎甘草的美色而强行非礼,大大方方地承认自己好色还算是个坦荡的色狼,可他竟当着老母和怀孕媳妇的面赖得这样彻底,还赖到外甥女头上,当真是无耻之极。孙氏当然知道他在说谎,心生厌恶之余也不拆穿他,现在可是联合抗敌的阶段,这样的小账可以关起门来慢慢算,她手中也握着罗川谷的大把柄呢。
  老太太听后却真的信了两分,举步往廊下而去,口中嘟囔着:“你们个个都危言耸听吓唬我,我要听逸姐儿自己说说”
  恰在此时,丁熔家的一身狼狈、披头散发地从对面跑过来,口中叫嚣着:“三小姐杀人放火了!三小姐要造反了!”
  远处也隐隐有呼声:“走水了——快来人哪——走水了——”

☆、第255章 桃夭院打鸡血

  更新时间:2013…10…21
  老太太是上了年纪的人,虽然常年用着回春方保养,可健壮的是身体,老迈的是精气神儿,此刻乍一听又是“造反”又是“走水”的,两个眼皮子登时一起跳,慌张地问:“怎么一回事,快点说清楚!”
  丁熔家的一看回廊前面站的人是老太太,立刻就变跑为走,还走得一瘸一拐的,边拐边呼救道:“老太太救命!三小姐要造反哪她打算!老奴奉了二太太之命去桃夭院叫她来回话,结果刚一进桃夭院就遭到一顿毒打,几乎打去了老奴的半条老命!这还不算,他们桃夭院的人也一起造反了,把我带去押送三小姐的人全扔出去,把门闩一插,死活不给开门啦!桃夭院要造反,要独立出罗府啦!”
  老太太尚未做出什么反应,旁边却传出“扑哧”一声低笑,老太太扭头去看时,发笑的人是风扬,除了风扬,回廊的另一头也站满了人,客人中的孟瑛和宁渊,以及自家的罗白前、罗白及和罗白英,方才在殿里参加宴会的人一个不拉地全到场了。而且瞧着他们的神情,多数人都是双眼发亮的看好戏的架势,估计他们听到的不光是“造反”和“走水”,还有之前老二两口子告状的话。
  老太太暗暗咬牙,这些罗姓小辈中怎么连一个懂眼色的人都没有,不光不帮忙遮掩家丑,还一个个上赶着出来瞧热闹,岂不闻热闹看别人家的,荣誉看自己家的?
  孙氏冷瞟一眼风扬,知道他跟何当归是一国的,忍不住用鼻音哼哼着问:“怎么了?风公子觉得我们家出了事很可笑?”
  不过,此“风扬”非彼“风扬”,上一次柏炀柏的“风扬”结下的仇恨,常诺的“风扬”全然不知情,只大概知道孙氏和何当归闹了一场,后来他还帮何当归善后,放火烧了毒石粉,又把一种让人肌肤起皮的药粉撒给了孙氏和罗川谷,让他们受了一点天花和麻风病的惊吓。
  所以,常诺的“风扬”对孙氏没什么仇恨,反而有一点整过她的抱歉,于是他礼貌笑道:“二夫人莫气恼,我绝对没有幸灾乐祸的意思,只是觉得何家妹妹那样乖巧的人大概不会做出你们口中所说之事,这其中是否有什么误会呢?”女人是否天生就有把同性当成天敌的潜质呢?没误会也要硬生生制造出误会来。孙氏如此针对清逸,是否是后者的青春锦绣的美好前景刺痛了她的眼睛呢?
  孙氏不忿地扭曲着上嘴唇,芍姐儿练字写风扬这臭小子名字的事她也知道了,可风扬两次帮何当归出头,又给何当归说了一门好亲,如此一个“何派”人物,怎能把女儿嫁给他?
  丁熔家的一瘸一拐地走过来,干嚎道:“老太太,二太太,老奴去桃夭院的时候说得清楚分明,老奴是奉了二太太之命传三小姐去宝芹阁回几句话,谁知连三小姐的人影都还未见着,桃夭院的众人就跟打了鸡血似的,尤其是那个何当游,把我们所有人当麻袋一样扔,一个一个扔出门去,又把门闩插上,他们不是心虚是什么?依我看,宝芹阁地下挖出来的那些东西,肯定跟三小姐脱不了关系!”
  这次“扑哧”一笑的是罗白前,他用天真无邪的声音说:“咱们家的一个仆妇都赛过衙门的捕快和大老爷,既能断案又能抓犯人,好厉害耶!”
  老太太知道大孙子又犯病了,当下也顾不上他那一头,只是叫罗白及照顾好他的粉嫩堂兄。老太太点着不远处候着的张还家的和李九光家的二人,命令道:“你们快去看看哪里走水了,我刚才听见有人喊走水了,再听又没声音了。”
  那两人答应着下去后,又有一个仆妇匆匆走过来,附耳跟孙氏说了两句话,但见孙氏的双眼立刻润泽生光。
  老太太不喜欢有人当着她的面咬耳朵,于是粗声粗气地问:“又出了什么事,还是哪里又挖到东西了?”孙氏的架势像足了前几天那通官司中的样子,一上来就气势汹汹,占尽优势,让老太太反而有两分质疑那些巫蛊之物的真假。退一步讲,就算真的有人用巫蛊的东西诅咒二房,老太太也觉得有几个比川芎母女更有动机的人。
  孙氏面上微现出一点得色,笑道:“老祖宗您这回可擦亮眼睛瞧瞧吧,有证人来指证何当归了,这证人非但跟何当归关系密切,而且还是头一次来咱们府上,说出的话绝对公允之极。”
  “什么证人?”老太太发问,在场诸人均表示出好奇。
  孙氏撇动两下唇角,得意的仿佛背着人偷吃了个糖心鲍鱼,正要宣布答案的时候,张还家的和李九光家的已查探回来了。张还家的气喘吁吁地汇报道:“不好了,是祖祠方向冒黑烟了,滚滚的一阵浓烟!”
  老太太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惊呼道:“今年是火年,我年尾就已经三令五申地说过,今年一春都要小心火烛,更何况祠堂重地!是谁负责祠堂看守和打扫的?”
  李九光家的接着汇报说:“老太太,这次可赖不着那些看守祠堂的人,有丫鬟亲眼瞧见,傍晚时分三小姐蒙着个脸,鬼鬼祟祟地猫着腰钻进了祠堂,怀里还抱着个小包袱!现在祠堂说失火就失火了,老太太,这火来得实在诡异!”
  孙氏听得心花怒放,今天究竟是什么好日子,从前辛辛苦苦挖坑,引着何当归来跳坑却一次次失败。今天她只不过在自家院子里看烟火,突然间就从地里面窜出一个毛绒物什,吓了她一大跳,再定睛一看时,那块地上的土色甚新,一看就是新近翻动过的。她上前一踏,觉得脚下酥松,立刻就生出疑窦,让人挖开来看看。于是就挖出三个发霉的布偶,那布已经旧得看不出原色来,上面扎着生锈的针,贴着她和丈夫、大女儿的生辰八字,纸条上的字迹很好认,是罗川芎的字。
  孙氏一开始气得几乎要自爆,不过转念一想,她又笑了,没想到罗川芎居然这么蠢,用这种不痛不痒的暗昧伎俩诅咒他们。要是布娃娃能咒死人,那她干嘛还如此费心地设计害这个害那个,做上一百个布娃娃就得了。罗川芎这么找死,她正好借此机会让罗川芎母女吃一顿新年的炮仗,让何当归顶着骂名再也嫁不出去!
  孙氏眼珠咕噜一转,召来宝芹阁的所有人手,人人搞来一把铁锹,把宝芹阁所有能翻动的地面全翻了个底朝天。孙氏原本没想翻出更多东西,只是打算浑水摸鱼,给罗川芎的罪名上再加点“好料”,可一通翻查下来,竟然真的又挖出一个小木盒来,里面装了很多发黄的符纸,一看就是有些年代的东西。
  孙氏心中又恨又喜,恨的是罗川芎竟然在背地里这样对付自己,而自己却毫无察觉,还一直以为对方是个蠢头蠢脑的滥好人。她喜的是,有了这两样确实证据,罗川芎字迹的字条,再加上符纸,罗川芎信道多年,很喜欢摆弄这些,肯定是她弄出来的无疑,拿着这个去跟老太太告状,罗川芎就从老太太心中被一棍子敲死了,以后何当归也不能沾她娘的光,被老太太另眼相看。
  只是这样还不能让孙氏满足,有如此大好机会,何不一竿子连她们母女二人一同打下水,让她们永不翻身?于是孙氏悄悄让丁熔家的准备了冥纸、人骨和厨房垃圾堆中翻出的鸡鱼内脏,趁乱埋在院子各处,又大呼小叫地挖出来。
  冥纸是过两天祭祖用的,而人骨这是孙氏早些天从黑市悄悄买回来的。她非常重视自己这一胎身孕,希望一举得男,这样以后就能把罗川谷拿捏得更死了,罗东府的八成以上家产也基本要进她的口袋了。三房早就分出去了,早晚一分家,他们基本就是净身出门,回他们东北的小家去。大房的罗白前又变成那样,算是半个疯子,再加上庶出,加上大房不是老太太亲生,分给他们两成家产都是恩典,是二房的仁慈。
  孙氏听一位高人说,总怀上死胎,是因为有没清算的人命官司在身,孕妇本身就阳气羸弱,再被冤魂一缠,渐渐就保不住胎了。孙氏听后疑惑,自己没杀过人呀?哪儿来的人命官司?后来,她思忖道,会不会是出嫁前为何敬先堕了一回胎,嫁人后又被何敬先的假意幽会约定骗的打了一个成形的男胎,那两个本来能活的小孩子在她肚里被掐断了气儿,又因为年纪太幼不懂得再去投胎,就缠上了自己呢?
  然后,孙氏又找到那位高人,把自己的这个想法讲给他听,求告驱散两个死小孩冤魂的法子,于是,高人告诉她,有钱人的府第没有不死人的,阴气都重,想驱散得一干二净也不现实,倒不如“以毒攻毒”,寻一些人骨来放在房前屋后,那些懵懂状态的婴孩魂魄就会附在上面,缠你的时候就变少了。
  于是孙氏高价买来人骨,试了半个月,果然非常有效,胎象比前几次都安定得多,照这样保持下去,生出来是肯定没问题了。孙氏已打定了主意,不管这一胎是男是女,她都要安排妥帖,让这一胎“内定”为一个大胖小子。
  就这样,孙氏的宝芹阁收藏着现成的人骨头,现在刚好拿来栽赃给罗川芎母女。而冥纸和鸡鱼内脏等血糊糊的东西,都是很不吉利的凶物,埋在院子里也可以解释成诅咒,又都是很新鲜的诅咒物品,正好拿来栽赃何当归。这样,她们母女二人全都有了罪证,一同失宠,一同被逐出罗家,岂不妙哉!
  所以,孙氏拉着醉酒的罗川谷去跟老太太告状,张口就数出一长串巫蛊之物:布偶、冥纸、符咒、人骨、尸块。罗川谷当然知道这里面有孙氏自添的作料,可他醉眼朦胧地看了下那个贴着他八字的扎满针的布偶,他自己立刻也有一种中针的刺痛感,呀呀呸的!罗川芎要是站在面前,他肯定要跟她拼命!罗川谷和孙氏二人甚至没怎么商量过,一路狂奔至欣荣殿,在老太太面前默契地打起了配合。
  在孙氏的撺掇下,以老太太为首、三位贵客作陪的一帮人浩浩荡荡地开进罗家祠堂,孙氏一路上开心得几乎要仰天大笑三声,何当归是不是被天花病邪弄坏了脑子,大年节下不要说火烧祠堂,就算是正常的祭拜烧纸都应该在初十之后才能办,初十之前都是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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