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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庶女归来-第2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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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沾上了,你再将那东西盗走扔掉,这样他们沾过我的‘毒石粉’留一点后遗症,也好间接证明我的清白。第三,你趴到我二舅妾室花姨娘的房顶上监视一会儿,看看她是真疯还是装疯,打探清楚后你直接去找小游,把答案告诉他就行了,不要来打扰我泡温泉。第四”
  听到这里,常诺终于忍不住打断她的话:“喂,你是一早就打算利用我为你做事了对吧?你竟然偷换了给我的壮阳药,你什么时候换的?”
  “干嘛说利用那么严重?”何当归流着血泪微笑道,“不过一点举手之劳,何况我现在变成这副鬼样子,全都是拜你所赐,让你帮我两个小忙也是合情合理。至于壮阳药,假如你喜欢,下次我多送你两瓶补身。嗯,我的第四件事是,你去跟老太太下请帖的时候,顺便跟她解释一下咱们俩的关系,是义兄妹而非情人,让她千万不要找风夫人乱谈亲事。你不知道,昨晚柏炀柏扮成你在罗府惹出一大堆麻烦,既然你那么崇拜他,就当是替他扫尾巴吧。”
  常诺觉得自己一晚上都被何当归这丫头耍得团团转,不由得义愤之极,可是看她那副七窍流血的惨烈样子,又生出一些歉意,于是他嘱咐了她多多保重,就按照她的吩咐跑去为她和道圣昨晚闹出的那些事情善后了。常诺心道,反正她三年前就被王爷预订下了,早晚要做他的王妃,也算是他的半个主子,偶尔听她一回吩咐也没什么。
  哄走了常诺之后,何当归长长舒了一口气,一晚上的高度紧张和激烈情绪,严重透支了她的体力,不过由于从那个戴风扬面具的男人那里收来了大量的真气,所以此刻她感觉血脉贲张。按着三年前那次七窍流血的经验,她用银针封住了身上的几处穴道,造成了跟那次倒在宁王面前的情况差不多的效果,顺利骗到了那个戴风扬面具的男人。好险,她差一点就被他掳劫了,在不能通知任何人,向任何人求助之前!
  解开自己的穴道,又擦净脸上的血迹之后,她悄悄避开已经起床,在半明半暗的天色中开始一天劳作的人们,用最快的速度赶回了桃夭院。此时院中安静得仿佛没有人一般,不过何当归走近自己闺房的门前,就听见里面传来人的呼吸声,她把门戳开一条缝隙,看清里面的人是蝉衣,方松了一口气,推门进去又把门仔细掩好。
  不等蝉衣对她一身血衣、灰头土脸的样子做出什么过激的反应,何当归把左手食指竖成一个噤声的手势,说:“此事说来话长,总之我没受一点点伤,具体发生了什么事,等我洗完澡再告诉你,快给我倒洗澡水去,好蝉衣!”
  可是蝉衣却奔上来抓着何当归的手,上火地说道:“出事了小姐,刚才我见到槐花,她说马神婆自称王母娘娘附了她的身,信她就能治百病!我们都知道她是冒牌的神婆,可是卢知州却相信了她的话,现在怎么办啊,我好担心大师姐,她本来大龄怀孕就很危险,快想想办法吧,小姐!”
  何当归听得一头雾水,疑惑地开口问:“槐花?你说的是哪个槐花?”
  蝉衣顿足道:“槐花就是槐花,小姐你撞坏脑袋啦,才三个月不见你就把她给忘了,她不是去照顾怀孕的大师姐了吗?”
  何当归试探性地问:“你能确定那个人是槐花?她的声音是槐花的声音吗?”
  蝉衣气得原地大跳脚:“都什么时候了,小姐你还在这里开玩笑,”说着她咬牙狠心道,“我实话跟你招了吧,那个马神婆不是别人,而是我师父太善!她这次找上我大师姐,还带来了大师姐从前的丈夫一家人,我师父她准没打什么好主意!小姐怎么办,大师姐全靠你了,你边洗澡边帮她想想办法吧!”

☆、第226章 温泉水滑沐浴

  更新时间:2013…10…12
  “太善,她改行做神婆了?槐花跟你说的?”何当归解下自己的披风和外裙掷于地上,快速走进内室的淋洒间,从火炉上煨的热水中舀出一瓢洗手洗脸,稍稍洗去了些那种让人不舒服的血腥气味
  蝉衣像大力士一般从房外拎来两桶凉水,呼一口气说:“其实吧,两年多前的一天,我出角门去药堂给你送饭的时候,碰到了一个叫花婆子,她看了我一眼,然后突然扑上来大叫‘真静!真静!’我一看她不是别人,而是我师父太善,我很奇怪她为什么变成了叫花子,她说是怀冬那忘恩负义的人害了她,再问别的她就不肯多说了。”
  何当归以最快的速度宽衣解带,先用温水简单冲洗了一遍身子,然后走进浴池中,拨开浴池与温泉池之间的小水闸,一面点头示意蝉衣往浴池中加冷水,一面问:“你碰见过太善,怎么从来没跟我提过?她跑到罗府的角门上做什么?要饭吗?”
  蝉衣根据温泉水流入的速度,抬桶缓缓往浴池中注入凉水。她期期艾艾地开口说:“小姐,当时我把你发给我的银子全送了她,一共是三十二两,你不会怪我吧?”
  去年初春,扬州发生了一次小规模的地震,等地震过去后,桃夭院的后院中裂开了一道地缝,缝隙中烟雾蒸腾,渐渐形成一口小型的温泉眼。罗府本来就有三口温泉眼,不过都是第二等的甘玖温泉,桃夭院新形成的这一口却是第一等的朱砂温泉,汤色呈奶白色,有道是,“鲁山皇女汤,可以熟米,饮之愈百病,道士清身沐浴,一日三次,四十日后,身中百病愈”。
  罗府中人人艳羡于桃夭院的朱砂泉,只是这口泉出水极小,每日只能攒得两三桶,所以想分一杯羹也无从分起。董氏闻讯后更是火冒三丈,这几年来,老太太一直把她的那口甘玖泉的水独独往一个桃夭院送,董氏就已经够窝火的了,现在连老天爷也偏心,不偏不倚长眼睛一般,往何当归的闺房之后打了一口温泉眼。听说那口朱砂泉之水与开水无异,桃夭院经常舀了泉水煮火锅、煮汤圆、煮茶叶蛋,董氏又不由暗骂他们那群人太浪费。
  “三十二两银子送给太善?”何当归挑眉,“这也太浪费了,依我看,给她三两都多。”看着羞赧垂头的蝉衣,她叹气道,“真是傻丫头,那个太善可不是你的什么师父,当年她是对你父母放高利贷,又把你骗去道观当童工,她非但不是你的师长,还是你的仇人!喂,抬起头来,听清我的话没有,这次我不怪你了,下次你可不许瞒着我偷偷送银子给她了咱们把银子送给真正的乞丐和穷人,还能积个福荫,给了太善那种人,只能助她继续为恶。”
  “不是,”蝉衣面颊红红地斜了一下眼角,嗫嚅说,“小姐你生得太好看了,我都不好意思看你了,你比天上的仙女都好看”
  何当归笑责道:“说什么胡话,跟你说正经的呢,以后你见到太善,离她远一点,小心她把你拐带走了!”此时,浴池中的水渐渐注满,
  蝉衣嘟嘴:“喂小姐,我已经是大人了,你不要老拿我当小孩子好不好?本来我看到师父她样子落魄,心中不忍就把我的荷包和打算给你送去的一提篮饭菜都给了她,谁知师父一瞧荷包中只有几两碎银,张口便嫌少,问我还有没有。我一见她这样贪心,心中也略有不悦,我虽然攒了一些银子,可是还等着有空时送回家里去呢,师父她昔年为人刻薄,待我们所有徒弟连下人都不如,还那般贪心不足。于是,我就把脸一板,告诉她我只那些银子。”
  何当归用手指沾一些青儿送她的洗面盐匀面,问:“那她后来怎么从你那里敲走的三十两银子呢?”
  蝉衣解释道:“前些年,四小姐不是把道观烧了么,连观主太息都受到惊吓,不久就病死了,而众道姑们接了罗家发的银子各奔东西了,水商观也就败了。我听说,当时四小姐把厨房里的油偷出来泼了一地,所以失火时火势奇大,观中财物没抢出一点,去抢救财物的几个姑子也烧死了。被烧毁的东西中最贵重的,就是山下百亩良田的田契,没了田契,那些田虽然不是立刻就变成租户的田,可只要连续种上三年,就能去官府申请占田了。”
  “没错,无田契的土地可以算做‘荒地’,按照土地开垦条例,的确可以在种上三年之后占为己有。”何当归掬一把热水,拍打在面颊上,热气在室内蒸腾。
  蝉衣苦着脸说:“我家里也种着道观的四亩田,于是,师父就拿出这个来说事儿,指责我家占了道观的大便宜,直摇头骂我没良心,说一看我的穿着就知道我如今过的是上等人的日子,在她面前哭什么穷,又说把我从个小娃娃养成大姑娘,花了她好多钱。我辩不过她,想到当时的良田市价在八两银子左右,四亩田就是三十二两,所以又折回来拿了银子,加上之前给她的碎银,总共凑齐了三十二两银子给她,只当是我家买下了道观的那几块地。师父她拿了银子和装着饭菜的提篮就走掉了,我也不曾再见过她,直到今天傍晚,槐花急急火火地来找我,说是有个马神婆去卢府跳大神,而她定睛一看,分明就是师父太善!”
  何当归撩起一朵水花,摇头叹气道:“要不我怎么说你傻,你居然拿银子跟太善买地?你上了她的当了,蝉衣!就算你要买地,也该揣着银子去官府的田亩司,以买荒地的价格,每亩地二两银子的均价购买,前手交钱,后手拿到地契,那些田就是你家的了。那个太善不只没有田契,而且我听人说,她早就不是水商观的人了——早在失火前的几个月,她就因为私通男人,触犯观规,被太息逐出道观去了!你跟她买的哪门子农田?”
  “师父私通男人,还上门诈骗骗走我攒了一年多的工钱?”蝉衣呆愣愣地拎着空水桶,消化着这个惊人的讯息。
  瞧她这样,何当归忍不住安慰她:“别悔青肠子了,太善骗走的那些钱,我回头补给你,不过你以后真的要学机灵一点了。她从你这里得银子得的容易,以后保不齐还要来骗你,你瞧,她现在不是找上珍珠姐了吗?跳大神好巧不巧地跳到她家里去,还带上了珍珠姐从前夫家的人,看来太善真是有备而来啊。”
  “我自己犯傻被骗走了银子,却来小姐你这里找补,这算怎么个说的,”蝉衣把脸皱成包子状,“原本我的工钱就赶上府里一个主事的管事多了,还都是你自掏腰包给我的。”她现在的确是悔青了肠子,就算不为那些银子,单试想一下,师父会摇身一变,成了方圆几里有名的神婆,全都是靠那些银子起的家,如今还跑去破坏大师姐和她夫君卢知州的夫妻关系了,她更是悔不当初。
  何当归微笑:“你家小姐我彻夜不归,不过却赚了一大票银子回来,别说只养一个傻蝉衣,就是十个二十个,我也养得轻轻松松。你再跟我讲讲,槐花她是怎么说的?”
  蝉衣蹲下身子,用指尖点着水花,汇报道:“大师姐怀着孕,本来一直都好好的,虽然大夫说她的胎息弱一些,不过表面上看起来跟一般的孕妇也没什么两样,前几次槐花回来都说大师姐很好,但今天槐花来找我时,却告诉我说大师姐从昨天就开始发烧,渐渐就一睡不醒了。每次槐花拍打她的面颊,生生将她拍醒,大师姐都是坐起来喝杯水就又睡着了,如此反复几次,就怎么拍也拍不醒了。”
  何当归蹙眉:“发烧?还嗜睡?是突然间出现这种症状的吗?”
  蝉衣点头:“据说是白天还请了大街上的散戏班子,听了两出戏,大师姐赏了那个班主两吊钱,可转身的工夫,她整个人就栽倒了,把那个班主吓了一大跳!”
  “那个戏班子呢,扣留了吗?”何当归听得觉着不对劲,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他们走掉了。”
  “走掉了?”何当归沉思片刻道,“嗯,你继续说吧,太善怎么找上的卢府?她露出真面目了吗?”
  蝉衣摊摊手说:“大师姐变成那样子,最着急的当然就是卢知州了,他请了一大帮大夫去看,可没有一个人能瞧出问题,不像是急病,也不似染了风寒。后来有个大夫说,发病发得这样急,保不齐是时疫吧,听说北直隶那边的几个村子都有人感染了时疫,症状也类似。”
  何当归摇头否决:“千山万水的阻隔,时疫怎么可能飞进知州府邸?珍珠姐在孕中,卢知州百般呵护,怎么会让她沾到脏东西?而且北直隶的时疫我不光知道,前些日子还托人取了病邪样本来看,发现是一种热病,感染的人多有红疹,珍珠姐身上可起疹子了吗?”
  “这倒没听槐花说起,”蝉衣揪着衣角,焦心地说,“自从听说了大师姐感染的有可能是时疫,卢知州整个人六神无主,又跑出去寻名医良方去了,三清堂也去了几次,可马吴两位神医今天都不坐堂,他就病急乱投医,带回家一个神婆,还有一群脸上画着鬼符的道士道姑,说要把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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