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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s Pit）的进化试验，还有她在转变异试验中已经取得的进展，和她基于这些得到的自由；但是有雷金特在的时候她还能指望什么进步呢，有他在的时候她还能有什么机会完成自己的进化呢？不行，他已经拖累她很久了，太久了。而且，这意味着她可能还必须分割他们的能源。他已经有生物电脑了，还有其他史前文明工具，原来都是她的。她还会带走她那些活跃的子民中的一半，但是他会被留下，和他那沉睡的人们一起——她看不到这些人醒来的希望。
他们在奥普特拉上的家，他们的城堡，是一个巨大的半球形的巢穴，曾经被格立特工程所庇护，但是现在他的住处却在那里亵渎神灵——他的奴仆和他那些荒谬的战利品。他曾经说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有一段时间她也几乎相信了他——他是曾经那么令人同情的样子。但不久她意识到他野心勃勃的征服都很难满足他自己了。
雷金特的漠视和固执惹恼了她。无论在知识上还是精神上，他都比不上她；而他的愿望很强烈，他在的时候她都能感觉到他那病态的脑波总在寻找她的，试图控制她。她相信除非她离开奥普特拉，否则总有一天她会被拉回像他一样野蛮人的状态。
现在她已经不去想他了，她很清楚下一步该做什么。再也不会低声下气活在他阴暗的要求中了，她要自立门户。如果母体能找到的话，她才会是那个找到母体的人。她不会去毁灭马斯特的那些微不足道的世界，她要派出传感星云到星系的深处，去找左尔的要塞。她会把生命之花从小偷那里夺回来，她会把花儿们从母体监狱的禁锢中释放出来，她要找到另一个奥普特拉来进行她的试验。普拉克西星球应该就够了。谁想阻拦她都会后悔的！
第 六 章
翻译：顺时针
实际上，我已经想了好几个月了，我只是不知怎样才说得出口，而且我不敢肯定你是不是能理解我的决定。你能想象我跑去跟朗或是其他某个委员会的家伙说：“你觉得我能跟你们一起去吗？”？所以我还是决定自己去。“开始我的泰洛行动。”——你可能会笑我傻。我希望你能原谅我，而且当远征军回来的时候我会重新开始——就从我离开的地方开始。我是说，也许到时候我会在剧目中加上很多新东西，谁知道呢？无论如何，我坚信这样的经历会对我有好处的。
林明梅写给她的经纪人萨姆森·夏基·奥图尔的告别信
闹钟在清晨5点15分准时响起。“起床了。”一个合成的声音从房间的控制台传来，可能是女声。
瑞克把被子拉过来蒙住头，又把头深深埋在枕头里。他感到身边丽莎已经醒了，坐起来在伸懒腰。一会儿他感觉到她温暖的手搭在他赤裸的脊背上。
“早上好。”
“懒觉都不能睡，当将军有什么好的？”他头也没抬地问道。
丽莎笑了起来，轻吻他的脖子：“今天可不行，瑞克。”
“那为什么五点十五分从来没有感觉这么早过？”
“也许是床从来没有这么舒适过吧。”丽莎喃喃地说，依偎在他的背上。
瑞克翻过身抱住她：“这倒是不假。”
然后门铃响了，结束了他们的拥抱。瑞克嘀咕着翻身下床，套上裤子，才去开门。
“早上好，卡特先生和太太。”一个机器仆人说。那个东西只有半人高，长得很难看，穿着件橡皮外套挡住了它的轮子；它的塑胶夹手端着早餐的盘子。“潘博士希望新婚夫妇在床上用早餐。”机器人用没有抑扬顿挫的声音继续说，“请给出指令。”
瑞克让那个机器玩意儿进来，不过之后就立刻把它关掉了——应该说他继续机器人的程序，把餐盘端到床边。
他像演戏一样深深鞠了个躬，对坐着的丽莎说：“真诚为您效劳。”
他们吃得很快，没有说多少话，一会儿就都吃完了。然后他们一起洗了个澡，开始穿衣。瑞克看着丽莎站在镜子前，抚平她的制服，调整外衣的领子。
“该上班了，”他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你有没有想过，下次我们再回到这里的时候，我会问你今天干了些什么，而你会对我说你指挥宇宙飞船穿过了整个星系。没觉得有点怪怪的？”
“怎么奇怪了？”她说，脸上带着狡黠的笑容。
“因为这不是每天都会做的事。”
丽莎走过去帮他把制服拉整齐：“把这当作蜜月旅行吧。”
瑞克做了个鬼脸：“我会告诉马斯特人的。”
吉恩·格兰特在婚礼上流下了眼泪，那是回忆和欢乐的眼泪；而今天，她的眼泪的意义则不同。鲍维自己也在流泪的边缘，却努力做得像个男子汉。这对母子却并不是唯一的，发射场此时充满了各式各样的感人场景，眼泪，拥抱，感人肺腑的对话。婚礼的宾客和他们的家人会在接下来的几天之内被送回家，而离SDF－3的发射却只有不到4个小时了，这是船员们与亲友告别的最后机会。一个月之内兵工厂的所有人类人员将会被转移到地球、月球基地或者自由号空间站。对卫星兵工厂本身并没有作出任何决定，看起来天顶星船员们会把它驶离地球轨道——至于去哪儿，没有人知道。
文斯·格兰特弯下腰，爱抚着他儿子的头顶。“一切都会好的，鲍维。说不定什么时候我们就回来了。”
“但是为什么我不能跟你们去呢？”孩子想要知道，“别的孩子就有去的，他们年纪不比我们大呀。”他继续说，把黛娜也包括进去了。鲍维说的是一个他在婚礼上认识的孩子，朗博士的教子，斯科特·伯那德。
“没错，宝贝，”吉恩说，带着泪痕的脸上努力挤出一丝微笑，“但你知道你不能去的。”她用手指着鲍维的胸口。“你的心脏不让你去。”
黛娜已经有些厌烦了，正在往墙上钉图钉玩，皱起了眉头说：“来吧，鲍维。我们反正也不想跟他们去。太空里面很没意思的，大家都知道。”
麦克斯和米丽亚对视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似乎是在说，这又是哪里的说法。
“黛娜说得没错，鲍维，”吉恩微笑着，努力控制住哽咽，“真的一点意思都没有。”
“是啊，黛娜，你曾经去过太空，”鲍维指了出来，“我可从来没去过。”
罗尔夫·埃默森趁这一刻无人说话，把小男孩搂在怀里：“我们一定会很愉快的，鲍维。你就等着看吧。”
文斯和吉恩也拥抱了罗尔夫。“替我们好好照顾他，罗尔夫。”文斯很认真地说。
“你知道我一定会的。”
正说着拉斯洛·詹德走了过来。埃默森反射似的把黛娜和鲍维揽到身后，他那深色眼睛里透出的目光仿佛想用剑插入詹德的心脏。
在返地飞船登机口的另一处，杰尼思和明梅换好了登机牌，正从贵宾候机厅走出来。她们今天打扮得很寻常，普通的长裤和简单的上衣。离起飞的时间还早，而明梅想找点东西喝。
“你今天怎么了？”当她们渐渐走进人群的时候，杰尼思问，“我们得回去，你是没办法挤到他们中间去的。”明梅没有回答，杰尼思拉过她的胳膊：“地球呼叫林明梅，请告诉你的超太空坐标。”
“嗯？”明梅说，转向她。
杰尼思的声音好像不大高兴：“到底是为什么？瑞克吗？”
明梅向远处看去：“他总是会来找我的。我真的不知道我是否能这样离开他。”
“你看，林，”杰尼思的声音变得有些担忧，“我觉得丽莎不会喜欢你就这样到他们之间去——”
“我多想再见他一面啊。见他们俩一面。只想祝他们好运。”
“你已经祝过了，不下几十次了。”
杰尼思看得出明梅并没有在听，明梅的眼睛在停机区搜寻着什么。“看那儿！”过了一会儿她说，正指着一架小的太空舱，就在次发射场，是给修理人员用的。
“我恐怕得问……”杰尼思小心地说，而明梅已经向那里走去了。
“将军——敬礼！”一个年轻的海军技术员一边说一边举手敬礼，丽莎正走进舰桥的舱门。她不由回想起格罗佛舰长经常碰头的那个舱门，就跟这个非常相象。他如果来到SDF－3的舰桥也会感觉很亲切的，各种装置的位置和作用就跟SDF－1一模一样。这是丽莎坚持的，尽管朗曾试图说服她告诉她自从堡垒重建开始，他手下的科研人员已经有了长足的进步。起先他争论说堡垒原先的设计有很多不必要的结构而且有很严重的缺陷，但是丽莎最终还是占了上风。她要指挥飞船，而这样的舰桥仿佛是一份礼物，也为了纪念格罗佛，克劳迪亚还有其他人……当然变化还是有的……
譬如工作人员——清一色的男子。
“免礼，先生们。”她对他们说。
第 七 章
翻译：逆时针
当三年前机器人统治者创造出标准天顶星人种作为战机驾驶员的时候，相应的，因维德人并没有开发这样的驾驶员。实际上，所有的因维德军队（保留性别差异的科学家除外）只要雷金斯一声令下，立刻停止活动。后来他们改为听从生物计算机－奎恩太后的命令，这主要是为了满足她丈夫那受伤的虚荣心（自从左尔事件以后）……机甲战机的基本能量来源是靠史前文化的自我增值，即在驾驶舱中满载的粘稠绿色液体。生物计算机，或者叫做“大脑”，就是靠这种营养液（成熟奥普泰若植物的果中提出的液体）和部队通讯的。
赛力格。卡勒，泰洛战役
坎贝尔指着这个奇妙的地下室，坦白的说：“是啊，小伙子，我早就想带你来看看这个地方了。”这位科学家和他的助手现在位于迷宫之中，在泰瑞瑟金字塔皇宫的地下。“ 只是在这种情形下来这里觉得有些遗憾。”
瑞姆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实验室兼监视中心。屋里布满了控制台和显示屏幕，网络终端设备上高高堆着大量的数据卡片和古老的打印文件，还有很多认不出来的工具和设备。在仪表板灯光的映照下，这个地方显得灰蒙蒙的，看起来像是从没人来过。
“这真的是他做研究的地方吗？”瑞姆难以置信的问。
坎贝尔心不在焉的点点头，他正在琢磨怎么处理授粉者。这些毛茸茸的生物突然变得安静温顺了，紧紧挤成一团缩在屋角。看起来它们本能的感觉到了某种力场的存在。坎贝尔听到了瑞姆的喘气声；这个年轻人正呆呆瞪着一幅左尔的全息照片，这是他刚刚从网络里调出来的，是泰洛仅存的左尔的照片。
“但是……但是这是不可能的，”瑞姆大叫。“我们长得一模一样！”
坎贝尔咽了一口唾沫，又能开口了。“是啊，你们有些像，或许，”他轻描淡写的谈论着这个相似现象。“也许眼睛和嘴巴有点像……不过孩子啊，关掉它吧，我们要开始工作了。”
瑞姆满心疑惑的照办了，开始清理一个台子，作为工作的地方，这时坎贝尔在屋里走来走去，启动设备终端，把部分屏幕激活。老人知道他可以从这里直接跟长老们联系，但是现在还没有那个必要。他开始忙碌，研究这个发射器，一个小时以后，他得到了需要的数据，找出了发射器的能量来源。
“据我猜想，”坎贝尔看着滚动的屏幕沉思着。“他们现在正好在我们的头顶上，皇宫里。很显然他们从战舰上搬下来了某种指令装置。但是奇怪……这个发射器更像一个有机体，而不像机器。”
“这意味着什么呢？”瑞姆越过坎贝尔的肩膀问道。
“这意味着我们现在知道该怎么反击了。”他还想说话，可是自动提示音突然响彻实验室，把他的注意力吸引到左边稍远的一个屏幕上，坎贝尔意识到，这个屏幕和泰洛仅存的少许轨道探测器之一相联接。片刻之后，一副外空间的图像显示出来，这回换做坎贝尔喘粗气了。
“哦，我的孩子，告诉我我从来没看到这些东西！”
“这是一艘星际飞船，”瑞姆指着屏幕说。“但是这不是因维德的船，是吧？”
坎贝尔发疯一般用手掌拍着脸。“不可能，瑞姆，不可能……你没看到吗？——这是他的飞船，左尔的！”
“可是坎贝尔，怎么可能呢？”
坎贝尔突然一跺脚。“是天顶星人！他们夺回了飞船，回来了。”他把手放到瑞姆的肩膀上。“我们得救了，孩子。泰洛得救了！”
但是并非只有卫星轨道上的探测器发现了这艘飞船。在皇宫里——现在它已经被因维德人改成自己的司令部了，奥布斯姆把大脑的一部分运送到了泰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