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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天独宠,狂妃很妖孽-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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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下吧,死不了,就是有些疼。”东方陵乐呵呵一笑,虽然笑得没心没肺,但那脸色看起来已经有些泛白。
    “身上带止血药没?”水依画看他这副样子就来气,这身子到底还是不是他的了?果然姬沐离那家伙的下属也都跟他一副德行!
    “哎呀呀,你不提醒我我都忘了,好像我随身带着一些伤药,止血药也肯定有的。”东方陵顿时叫唤一声,正准备伸手去掏,结果一不小心动了受伤的右臂,疼得嗷嗷叫了起来。
    水依画低叹一声,她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东方陵是个这么二的人呢?亏他长了一副清俊有加的脸,真是白白给他糟蹋了。
    “你别动了,我给你取药。”不等东方陵拒绝,水依画已经探到他怀里一阵摸索,摸得东方陵一阵脸红。心里呐呐道:不晓得爷看见后会不会宰了他。
    结果水依画从他怀里掏出了大大小小的瓶罐竟然有五六瓶!难怪看起来他这袍子比一般人宽松些,敢情都用来装这些东西了。
    “那瓶有蓝色花样子的药粉便是止血药。”东方陵有气无力地用下巴指了指。
    水依画一挑眉,取出那止血药粉,然后将其他的又塞回了他的怀里,“胳膊伸出来。”
    东方陵老老实实地伸出了那只完好无损的左胳膊,等看到水依画翻了个白眼后才会过一来,王妃这是准备替他拔箭。
    一想到这儿,东方陵的脸色登时变成了菜色,“那啥,就这么徒手拔出来的话,真的会死人的。还是等到跟十一和师父汇合以后吧”
    “若不及时将箭取出来的话,这一路跋涉,你的伤口越来越大,这只右胳膊,你还想不想要了?!”水依画低怒道。
    “那王妃你你会拔箭么?这个要先把多余的箭尾给剪下来,然后——”
    “东方陵,你还是安静一些吧!”水依画打断他的啰嗦,顺手就一掌将那多余的箭身给劈了下来,只留下那个扎在肉里的箭头。
    水依画身上带了火折子,还有那把精致锋利的匕首。
    东方陵一看到她从怀里掏出来的那只匕首,顿时乐了,笑嘻嘻道:“没想到这把匕首竟然在王妃身上。你可能不晓得,这把匕首其实是爷的贴身之物,后来十一被派去雪璃国打探你的来历,爷就把这匕首暂时借给了他,毕竟他的那把银丝韧剑太招眼了。你瞧瞧,这匕首上面还雕有一朵梅花呢。”
    水依画眉头微微一挑,“那我岂不是把姬沐离的两件贴身之物都占为己有了?”
    好吧,心里其实有那么一丁点愧疚。
    东方陵听闻这话,才猛然想起姬沐离的鬼杀血鞭也在这女人身上,嘴角不由抽了抽。厉害,王妃你实在厉害!爷的两件不离身的武器竟然都被你坑蒙拐骗去了。
    火折子一点,水依画将那银光猎猎的锋利匕首在火苗上简单地烤了烤,看得东方陵心疼不已,这女人竟然将这么精致的匕首放到火苗子上烤!
    见她拿着那烤了火的匕首就往自己的伤口割去,东方陵吓得一跳,“你干嘛?”
    “帮你取出箭头。用火烤完以后比较干净卫生。”水依画睨他一眼,拽过他那只伤残大胳膊,麻利地开始扒肉娶箭。
    东方陵叫唤一声,痛得咧嘴龇牙。没想到只痛了短短一阵子,水依画就已经帮他取出了箭头,紧接着动作利落地又撒了一层止血药粉,然后另一只空出的手在他的衣袍下摆顺势一撕,东方陵原本的漂亮长袍就缺了个大口子。
    水依画将撕下的衣袍子绑住了伤口,还在胳膊上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满意道:“好了。”
    东方陵看得瞠目结舌,前一刻还是飘逸俊公子,现在怎么看怎么像一个被追得四处逃蹿的落魄公子。而且水依画的一连串动作简直如行云流水,以前像是做过了无数次一样。
    “走吧,也不知道那些人什么时候便追过来了。”拍了拍他的肩,水依画一步当先走在前面。
    东方陵紧跟其后,正色道:“我们必须连夜逃出火麒王的势力范围,不然再要逃离的话就困难了。”
    一听这话,水依画心里就冒起一窜火,猛地调头瞪他,“若不是你横插一杠,明日一早我们便能光明正大地离开,你现在还有脸说了?!”
    东方陵撇了撇嘴,嘀咕道:“那端木碎风一看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对了!”不知想起什么,东方陵的眼睛顷刻间变得锃亮锃亮,“王妃跟火麒王说的那些话可是真的?你已经找到解嗜血蛊的法子了?”
    “是,我找到了。但是你若还磨磨唧唧的,你肯定等不及爷解蛊毒的时候便死翘翘了!”
    “喂,你竟敢咒我早死?!”忿忿的语气。
    “那你还不快些走!”
    
    水依画边走边将身上的白衣袍子撕成条绑在树上。
    东方陵看她变得比自己还狼狈,心里不由偷乐,却又对她的行为疑惑不解,“喂,你把碎衣料子绑在树枝上,岂不是引他们过来?”
    听了他的疑问,水依画扬嘴一笑,反问道:“如果是你来追我,路上看到树丫上挂着我的白衣碎料子,你的第一反应是什么?”
    “第一反应是你可能从这里经过。但仔细一看的话,这布料子的撕裂处十分整齐,根本不像是树丫忽然刮到衣袍所留下的。”东方陵微微一想,分析道。
    水依画打了个响指,笑道:“没错,我见端木碎风那群下属都是些自命不凡之人,他们定以为是我故弄玄虚,引他们往这条路走。所以,他们肯定不会顺着我挂着树上的碎衣料子寻来,反而会找个相反的方向。”
    东方陵听完水依画的解释,登时哈哈大笑起来,“王妃你真是太聪明了。”笑声持续到一半的时候戛然而止,东方陵的脸色一下子变黑了。那些人会想到第二种可能性,被水依画看作是自命不凡之人,那么刚才他貌似也是认为第二种。
    可恶!竟然在拐着弯儿骂他自命不凡!真是个讨厌的女人。不过——他好像有些明白主子为何喜欢她了。这俩人根本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爷很毒舌,这女人也很毒舌,爷很无耻,这女人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现在已经宵禁,城门也肯定关了,我们必须翻墙,这城墙可不比火麒王府的院墙,我是无所谓,你还有力气么?”
    “笑话,我的轻功也是一流,虽然胳膊伤了,腿还是完好无缺的,一个十多丈高的城墙根本难不倒我。”东方陵立马拍胸保证。
    可是,等到真到了跟前时,东方陵还是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白天进城门的时候根本没有仔细观察,没想到这东耀国皇城的城墙比火羽国还要高那么一两丈。真要一口气飞上去的话,那会要人命的,他铁定从中途掉下来,摔得骨头断裂。
    水依画淡淡瞥向他,“你身上还有没有风云堂杀手留下的飞镖?”
    “那破烂玩意儿谁还留在身上啊?”东方陵用不可思议的神情看她,随即一顿,立马明白过来她的打算。如果将飞镖插入城墙上,中途运用气功的时候可以借力,这样就算轻功很差的人也能飞上去这十多丈高的城墙。
    东方陵心里那个恨啊、悔啊,早知道就留几个飞镖在身上了。
    “没事,用这个也是一样的。”水依画不知何时已经从怀里摸出了四根银针,月光之下,银色的光泽从眼中一闪而过。
    东方陵嘴角微抽,“什么?!这么细小的针,插到墙里头后根本看不到影儿了,你还指望我踩着这小玩意儿半空借力?开玩笑吧,如果从半空中摔下来的话,我可就真的死翘翘了。”
    水依画直接从他衣袍子又撕下两条布料子,在针屁股那头各拴了一根。
    东方陵见了后,双眼蓦地一亮,“王妃果然聪明。”
    水依画微微侧目看他,那眼神怎么看怎么觉得是在说:你好白痴。
    东方陵忍了,谁叫他的脑子不比这女人聪明。但是他绝不承认自己是白痴,换作任何一个人,都不会想到这种办法。
    手臂对着那高墙正中一挥,四根银针稳稳地扎进了墙缝儿里,针屁股的青衣料子还在风中来回晃荡着,两人一眼就能瞧见银针的位置。
    “快些,不能继续耽搁了!”水依画急急吩咐一句,已经一提气飞了过去,行至一半的时候,两脚在细针上轻轻一借力,换了一口气后,毫无压力地飞上了城墙之上,然后对着那还在打瞌睡的巡逻兵,一掌就劈了下去。
    城墙上的巡逻兵还在反应过来怎么一回事,就扑通一声倒了下去,继续酣睡起来。
    东方陵如法炮制。两人越过了高墙便急急朝下一个城镇行去。
    到了下个城镇后,水依画用自己仅剩的一锭金子买了两匹上好的千里马,两人这下轻松了,不用自己使劲儿,骑着高头大马哒哒地往目的地驶去。
    等到两人没日没夜地出了东耀国境内后,火麒王府的悬赏榜和拘捕令也已经送到了各个城镇,只是送到边城的时候,已经晚了一步,那守门的几个士兵会悔痛不已,早知道就拦下那两人了。银子啊,好多悬赏银子都没了。
    悬赏榜上画着水依画的像,画像竟与水依画本人有五六分相似,有传闻道火麒王亲自画了此人的画像,再有画艺不错的画师临摹了数十张。
    悬赏榜上只画了一人的像,悬赏奖金却有两个,一为举报画上白衣男子者,奖励黄金百两,二位举报与白衣男子同行的青衣男子者,奖励白银百两。
    众人叹道:这两人的差别好大啊。
    要是东方陵亲眼看到了,一定会捶胸大呼:端木碎风你这王八羔子,不带这么差别待遇的!爷爷我才是真正的价值千金好不好?爷是逍遥宫的四大护法之一,青龙护法!身价高得很!
    出了东耀国边城的两人已经是畅通无阻,水依画帮东方陵换了药和“简易绷带”,呼呼大睡了半日后才往火羽国去。
    ·
    “我说东方陵,你师父的小茅屋还没到?”水依画抹了把汗,问道。
    如今两人已经到了火羽国境内,只是东方陵所指的小茅屋位于某处深山老林的某座山的山顶上。两人到现在已经爬了足足两个时辰有余。
    东方陵现在也已是满头大汗,汗珠子豆大一颗颗地往下落,若不是他成了个病号,也不至于累成这样,每走上一下,胳膊就疼一分。
    “这我记得应该快到了,当初下山的时候没这么累的。”东方陵顿了顿,回道。
    水依画无语地瞅他一眼,然后继续默默爬山。你也不想想,下山跟上山能相提并论么?能么?!
    等到两人累得跟狗一样的时候,终于看到了上顶上那间遗世独立的小茅屋。东方陵激动得差点儿抹一把辛酸泪。
    “师父,徒儿回来了——”东方陵冲着那小茅屋大喊道。
    “十一——”
    “师父——”
    声音在空山之中回荡了好几声,听得水依画耳膜都跟着震了好几下。
    等到回音也静下来后,两人还是没有听到任何回应。
    “难道他俩根本没回来?”水依画皱眉问。
    东方陵摇头,无比自信道:“虽然师父他老人家有时候很不靠谱,但是这一次我特意跟他说了事情的重要性,而且还有剑十一跟着,师父不可能糊弄我。”
    “可——”
    水依画一句可是还没念完,山顶上那小茅屋里就传来敲锣震鼓的一声大吼,振聋发聩。
    “你个死兔崽子,终于舍得回来了,你再不回来,老子就一脚踢了你,改认剑小子当徒儿了!”话毕,还重重地哼了一声。
    “别啊,师父,徒儿这不是赶回来了么,为了赶来见您,徒儿还被歹徒趁机伤了条大胳膊。”东方陵笑脸顿时变成哭脸。
    “啥?你小子居然被人给欺负了?谁,哪个混蛋敢欺负老子的乖徒儿!”暴怒的话音一落,小茅屋一道青影闪过,东方陵和水依画的面前瞬间就立着了个青衣老头儿。
    这老头的满头发丝虽然已经花白,但整个人看起来精神奕奕。小老头穿着一身同东方陵相似的情意长袍,个子不高,身形中等,唯一的亮点就是那张脸,还不是因为长得俊,而是因为看起来十分喜庆。就算他在发怒,你也觉得这人在笑似的。
    此时小老头吹胡子瞪眼地瞧着东方陵那只伤了的胳膊,大吼一声,“陵小子你就怎么就这点儿出息?!老子教你的那些毒药都是白教的吗?你不知道拿出来毒死他们啊,啊?”
    东方陵听到这久违的大吼声,笑呵呵地倾听着老头子的教诲,一个劲儿地点头,“这次是徒儿给人暗算了,没来得及施毒。师父放心,徒儿可没败坏您的名声。”
    小老头这才哼了一声,“这还差不多,要是在外面坏了老头子我的名声,老子一定要拿你去练毒,把你练成个毒人儿!”
    得,师父还念叨着毒人呢。也不知几年前的那个毒人到底练成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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