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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为后 作者:淡看浮华三千-第1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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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鹊应,小姐带你去找一个桃花盛开的地方好不好,有一回我作梦,梦见一片桃花林,那里好美,我一直想去,我跟你一起去找好不好?”
  “好啊,小姐说美的地方,一定很美很美”
  “你会酿酒,到时候你来酿桃花酒吧。”
  “好”
  “鹊应啊,你可不可以,叫我一声姐姐”
  “”
  “鹊应”
  鹊应的声音越来越微弱,目光也渐渐涣散,两只小手各执起齐倾墨和顾藏锋的一只手,力气小得像只是放在他们手心里,齐倾墨和顾藏锋连忙紧紧握住,像是要握住鹊应的最后一口气,怕她会就此离去。
  直到后来,不管齐倾墨再说什么,鹊应都不再有任何回应
  “妹妹”顾藏锋的声音低沉温柔,像是哄着入睡前的妹妹,说着动人的童话故事,只是一个铁骨铮铮的男儿声音中夹杂着丝丝颤音和哭腔,令闻者落泪。
  雨仍在下,越下越大,越大越疯,疯雨中的三人凝固成一座雕塑一般,久久地不曾换过姿势,似要凝成永恒。
  已被雨水彻底眯得眼都睁不开的齐倾墨抱着鹊应,突然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鹊应,我不会让你死的。”
  看了一眼瘫坐在一边,紧咬着唇压抑着哭声的顾藏锋,齐倾墨将鹊应送进他怀里,手触到鹊应背后那把匕首时,狠狠拔出来,带起一蓬血花,很快被雨水冲走。齐倾墨提着匕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每一次摇晃都让人怀疑她是不是马上就会倒下,那瘦弱不堪的身躯却偏偏在风雨里挺得笔直。
  每一步,她都走得飘忽,积成浅滩的雨水几乎要漫过她削瘦的脚背,她就这样,慢慢地,一步一步地,却又坚定地朝青微走去。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对不起”青微痛哭着猛地摇头,看着一步步朝自己走过来的齐倾墨,她拼命道歉。
  但道歉有什么用呢?
  鹊应已经死了,哪怕青微你不是故意的,又有什么用呢?
  那是鹊应啊,最最无辜最最忠诚最最善良的鹊应啊!
  谁都可以死,哪怕这天下的人都死绝了,与她齐倾墨也没有半分关系,可是为什么鹊应?为什么!
  齐倾墨早已分不清脸上流淌的泪水与雨水到底哪个更大些,但她知道,这世间再不会有任何一种悲伤比得上此刻,她现在希望毁灭整个世界,让所有的人都去为鹊应陪葬!
  当绿光幽幽的匕首抬起,齐倾墨将她直直朝青微刺去,以这样光明正大,毫不遮掩的方式表示,她要杀了青微!
  她怎么可能,不报仇!
  没有人阻止她,没有人敢阻止她,但除了有一个人之外。
  萧天离。

☆、第226章 恩断义绝

  萧天离明明可以不费吹灰之力便能制住齐倾墨,但在他抬手扼住齐倾墨手腕的时候,却像是抽尽全部的力量,才能握住那只纤细的手臂。
  匕首就停留在青微胸前一寸处,再也进不得不半分,没有躲闪的青微,面对着齐倾墨的恨意时,毫发无伤。
  伤的是齐倾墨,痛的是齐倾墨,苦的是齐倾墨,暗无天日的还是齐倾墨。
  她艰难地转头看着萧天离,看他青白的脸上有浅浅的胡茬,看他依然俊郎的眉目有浓浓的悲痛,看他,不让自己杀青微。
  “我要杀了她。”齐倾墨嘶哑的声音极低,那声音像是从心底最最深处,以掠夺生命的方式挤压出来的。
  “青微她不是故意的,刚才她是为了自卫,误伤了鹊应。”萧天离不知道这样的解释是不是会令齐倾墨更绝望,但他刚才看得分明,青微真的不是故意的。
  可是当他看着伤心欲死,满目支离破碎的齐倾墨时,他恨不得死的那个人是自己,他倒是要看看,这个能对自己捅刀子,能对自己做出无数隐瞒的女人,会不会也有这么伤心?会不会也是不顾一切要杀了主凶为自己报仇?
  他的心很痛,为此时此刻的局面,为这样癫狂的齐倾墨,痛得死去活来,痛得快要麻木。
  “萧天离,我,要她死!”齐倾墨咬着牙关,巨大的委屈涌上头顶,淹没她的理智。为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要站在青微那边?为什么自己就不能有胡闹的时候,哪怕一次?为什么萧天离你一次又一次地把青微看得比自己重要?
  萧天离,为什么?!
  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萧天离只能握紧齐倾墨的手,看着她脸上,脖子上,手上纵横交错的伤口,轻轻摇了下头。任心底的痛拉扯着他痛得快要死去,却不能让齐倾墨,杀了青微。
  那一刻,齐倾墨彻底心如死灰。
  袖中的手握紧成拳,被剥落了指甲的指头开始渗血,鲜血顺着指缝滴滴答答地滴入雨水里,强忍着哭声,脸上早已泪流满面,迎着风雨抬着头,却无论如何也止不住满腔的痛意和恨意,那些源源不断的泪水,断如珠帘,顺着两腮在下巴那里汇集成一滴滴水珠,滚滚入地,和着鲜血。
  “萧天离,此生我与你恩断义绝,再无拖欠!”齐倾墨手中握着的匕首在颤抖,咣哐一声掉落在地,犹如来自地狱深处的沙哑诅咒声,死死缠绕在萧天离的耳边,声声如凌迟,字字似割肉,将他的心碾成粉末。
  “倾墨”萧天离蹒跚两步走近齐倾墨,哀痛欲绝的眼神全是悲苦,正想说什么,齐倾墨却猛地向后一步,避开了他伸过来的双手。
  “顾藏锋,给我杀了她,杀了她!我要她死,我要给鹊应报仇,你给我杀了她!”齐倾墨带着浓重哭腔的声音尖锐地划破雨幕,在这夜空中绝望长啸,破碎不堪,将所有的委屈,痛苦,恨意,彻底爆发出来,状若疯癫!
  她话音久久地回荡在这雨夜里,一道黑影闪过,顾藏锋在话音未落的时候,就已经如一道闪电一般冲过来,身形快到人眼看不清,双眼血红,包含着杀气的长刀生生逼开雨水,雨幕两分,他这一刀势如破竹,气势恢宏,杀机凛然!
  萧天离松开齐倾墨,用最轻柔的力道将她送开,单掌对上顾藏锋,两人在雨水里打得不可开交。两位主帅一动,细雨阁和黑羽骑便跟着动,静默许久的广场再次刀光剑影,只是这一次杀机更浓。
  顾藏锋空门大开,只一心要杀了青微,为鹊应报仇,这个媲美自己妹妹的存在,他就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死于非命,若要他不报仇,他还有什么颜面以男儿之躯存活于世?
  一声声悲痛的清啸,让人听着惊心胆寒,似乎那是一个杀神,凶狠暴戾,被雨水冲涮成一条条一缕缕的黑发上,顺着滴落的是血红的血水,萧天离伤势未愈,竟渐渐有不敌之势。
  黑衣人选择作壁上观,只是一直未动手,为首的那人双拳紧握,似乎在努力克制着什么。
  齐倾墨穿过浓重的夜色,穿过漫天的暴雨,穿过纠缠厮杀的人群,恍入无人之境,没有人敢伤及她半分,她就这么直直的朝那个双拳紧握的黑衣人走来,死人一般的眼神枯寂干渴,呆滞沉默。
  “柳安之,我要救鹊应。”
  黑衣人如遭雷击,跄踉着倒退两步,黑色斗蓬下的脸上,一双震惊的眼睛盯着齐倾墨,似乎在问,为什么你会知道是我?
  “她已经死了。”熟悉的声音,带着无比的悲戚,轻声响起。
  “她不会死的!”齐倾墨暴戾地截断他的话,大吼一声,全身的毛孔都竖起来,像是一只保护小鸡的母鸡,气势汹然,“凤血环可以改变将来的事,为什么不可以改变过去的?我齐倾墨可以死而复活,凭什么鹊应不可以!柳安之,你告诉我,你可以救鹊应!”
  “人死,怎么能复生?”柳安之听着齐倾墨毫无逻辑的话,心痛难耐,他甚至不敢问齐倾墨,你怎么看出是我?
  “怎么不能!我说能,就一定能!”
  就算全天下的人都觉得人死不可复生,但齐倾墨相信可以,因为她是一个死人,她是一个还魂的死人,既然她死了都可以再活一次,鹊应也就一定能活过来!
  这荒诞的想法是现在唯一支撑她不倒下的理由,她不能让鹊应就这么死去,她不准!哪怕付出再惨烈的代价,她也在所不惜!
  “齐倾墨”柳安之不知如何安慰这个快要疯掉的女人,这几日的事,如果换个人来承受,只怕早已心力交瘁而死,也只有齐倾墨,强悍如齐倾墨,还能站在这里。
  忽然柳安之眼色一变,从齐倾墨身边穿过,往那方厮杀得正惨烈的方向奔去,那里萧天离渐渐不支,不惜一死的顾藏锋整个人处于疯癫状态,无人可以近身,竟在一步步逼进青微,眼看就要杀了她。
  但黑羽骑也为此付出了沉重的代价,那些沉默的,彪悍的黑羽骑,与细雨阁的杀手交战,不可能安然无恙。
  便是在这将要两败俱伤的时候,柳安之不知撒了一把什么药粉,竟让他们的动作都慢了下来,然后手中的武器呯然落地,全身瘫软无力,连站着都十分艰难。
  黑衣人见状便要围上来,这等大好时机,正好将他们一网打尽!
  但柳安之却手持毒药,拦在众人面前,不许他们前进半步:“不能杀他们。”
  “这等时机,一旦错过,便是放虎归山。”有人说道。
  “我说,不能杀他们,不然别怪我对你们用毒!”柳安之紧了紧手中装毒药的瓶子,威胁道。
  黑衣人对看几眼,默默往后退了几步,示意妥协。
  “带她走。”柳安之看向齐倾墨,看她孤身一人立于天地间,立于风雨中,心中骤然一痛。
  黑衣人就要将齐倾墨架走,齐倾墨却直接朝鹊应走去,孤伶伶一人躺在地上,再不能笑不能说,不能言语的鹊应,齐倾墨说:“带上鹊应一起走,否则我哪里都不会去。”
  柳安之点头,便有人背起鹊应上了一边早已被冷落许久的马车,齐倾墨起身,走向顾藏锋,竟在这种时候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来:“别伤心,我一定会救活鹊应的,一定会。你是鹊应的哥哥,今天晚上就启程去找平遥将军吧,千万不要出事,我怕鹊应醒来会怪我的。”
  顾藏锋热泪滚滚而下,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单膝跪地,沙哑着嗓音说道:“末将,领命!”
  齐倾墨扶起他,苍白的脸上浮着强行提上的,令人安心的笑容:“一定要相信我。”她说这话,不知是在给自己一些虚无飘渺的信心,还是真的让顾藏锋安心,但顾藏锋很配合地点头。
  然后齐倾墨转身,径直走过萧天离,站到青微面前,依然是用那轻轻浅浅的笑容:“我会杀了你,用这世上最痛苦的方式让你死去,早晚有一天,我会杀了你。”
  青微脸色惨白不敢说话,只求救似的望着萧天离,但萧天离的目光却紧紧锁在齐倾墨的脸上,那种原本倾城的容貌上,伤口狰狞,每一道都像是在无声的控诉和泣血,萧天离,是你负了她,是你负了她!
  开始发白的嘴唇颤抖了两下,他想说什么,最后也只是湮灭于无声中,而齐倾墨从始至终,再没有看过他一眼,仿乎从来没有认识过这么一个人,仿乎往事历历不过是一场随风而逝的过眼云烟,仿乎,她从未爱过他。
  萧天离就这么眼睁睁看着齐倾墨决然转身,渐行渐远,远离他的视线他的世界,他有许多话想说啊,却连她的名字也唤不出来,那三个字,成为了他心口上一道永不能结痂的伤疤,以后将会日日流血,永不能愈合。
  身形不稳,他差点摔倒在地,颜回和泠之继连忙扶住,神色戚然地看着大雨中独步行走的齐倾墨,看着已与他们决裂的齐倾墨,对于他们而言,不知道树立齐倾墨这样的一个复杂的敌人,将意味着什么。
  齐倾墨便在众人各种复杂的眼神中,沉默地坐上马车,神色冰冷,有如死人不再含有半分感情。
  她不许任何人碰鹊应,自己紧紧地抱着鹊应已经冰冷的身体,细心地为她擦干脸上的雨水,温柔得像是对一个只是沉睡了的人,小心翼翼,怕吵醒她一般。
  齐倾墨安置好鹊应,毫无感情的眼神地看着依然裹在黑色斗蓬里的黑衣人,冷漠嘲讽之极的声音透着被欺骗过后的深切恨意:“柳安之,你以为不取下斗篷,就可以躲一辈子吗?”

☆、第227章 安之害之

  柳安之轻颤的手指拉开头上的连帽和脸上的黑巾,露出一张熟悉得不能熟悉的脸来。
  那张原本傲气十足,总是鼻孔朝天,对谁都不放在眼里,傲娇得不得了的柳安之,如今深埋着头,痛苦将他的脸刻画得悲戚无比,不敢抬头看一看齐倾墨写尽冷嘲的脸。
  这世上能让自己重新站起来的,除了柳安之,还会有谁?还能有谁!
  齐倾墨看着他,说不难过,是假的,说有多难过,也是假的。她觉得可悲,这天下偌大,能信任的人,却寥寥无几!
  齐压着胸腔里将要喷薄而出的怒火,齐倾墨尽量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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