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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灭长安-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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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有好几个人可以证实。而且,前晚属下也去他家里看过了,这人胖惨了,走一步路倒要停下来喘十喘,那颗光头被肥肉撑得像个剥了壳的鸡蛋似的,他决计不会是那个人。”

  “那另一个呢?”这回轮到宁致远皱眉了。

  张涵神情很古怪,像是有人把印彦谦那颗光滑赛鸡蛋的肉头塞进他嘴里去了:“这人叫迎艳艳,是宫里戏班的男旦,年纪、身材倒有点儿像,又白又红的,比个女人还女人,不过,他也绝不会是尹延年!”

  “哦?张大哥去会过这个迎艳艳了?”

  张涵的脸成了苦瓜:“唉,甭提了,属下费了老鼻子的劲,才在翰林院侍郎程玉的卧室里找见了他,闹了半天,原来他居然是个是个”

  大家自见面以来,便知他能干利索,这时却见他支支吾吾。宁致远、晏家父子立时便猜到了几分,晏荷影却不明所以,追问不休。张涵涨红了脸,脱口而出:“迎艳艳是个像姑。”

  宋时的官宦人家、豪门巨族,玩腻了妇人,却好起同性来了。一些戏班中的男子,因自幼便唱旦角,日久天长,相貌性情全都阴阳颠倒,正合了那些达官贵人老爷们的癖好,于是这些男旦便成了老爷们的玩物,因他们举手投足像个姑娘,故被世人称为像姑。

  晏荷影不知何谓像姑,但见父兄的脸色俱是不对,心知这像姑定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便也不再追问。

  宁致远皱眉道:“他虽是像姑,却并不能证实他就不是尹延年。”

  张涵回答道:“少掌门说的是。属下之所以肯定,那是因为今年他一直跟程玉搅在一处,弄得程玉到后来连走路都要三四个小厮架着。为此,程玉那个凶悍的老婆跟他闹了个底朝天,这在京城的百官中已传成了一个笑话。是以属下才说他也不是尹延年。”

  得知偌大的宸王宫中并无一人名尹延年,晏荷影失望至极。但宁致远、晏家父子却神色平静,早知会有此结果。她不死心地问道:“难道说他捏了个假名字,但侍卫里总有几个麻子吧?兴许其中一个就是他?”

  张涵吓一跳:“要依了晏五侠的话,那可就麻烦了,宫中侍卫脸上有麻子的海了去了,除非令全部侍卫列班站队,然后请见过尹延年的人去,顺着一个一个地看,兴许才能认得出来。”这当然不可能,晏荷影嗒然若丧。

  宁致远却并不气沮,又问:“张大哥,赵长安一共有多少贴身侍卫?”

  张涵继续侃侃而谈:“嗯,宫内规制,王爷配贴身侍卫六十人,不过,真正到得了他跟前的,不过三四人而已,而这三四人里头,只有两个中年侍卫是他的心腹,一个叫华静君。”

  晏荷影立时便想起了“华老爷”:“哦?这个华静君长得什么样?左眉尖上有没有一颗朱砂红痣?”

  张涵摇头说,因为华静君在宫中的地位很高,一般宫内人等根本就见不到他,是以他的相貌也没人知道。

  “那另一个呢?”宁致远问道。

  “另一个叫冯由”

  “啊呀!张大哥,你说另一个叫冯由?”晏荷影惊叫着问。

  张涵点头,不知“晏五侠”何以会如此惊诧激动?晏荷影定了定神,对凝视她的众人道:“尹延年曾经说过,冯由是他的师父!”

  第十章  深更遏圣母

  众人无不喜出望外。宁致远忙问:“那他除了这些,还说过别的没有?”晏荷影摇头:“他就只说过他的师父是冯由,别的就没说什么了。”

  张涵道:“看来这个冯由极其重要,只要能找到他,也就能找到尹延年了。”

  宁致远赞同地道:“那张大哥,这个冯由又是一番什么情形?”

  张涵答道:“这人神出鬼没的,平时只要一回王宫,就躲进嘉年殿后的一间偏殿内再不出来。属下人知道他用的是什么兵刃,面貌如何连冯由这个名字也是假的。”

  宁致远不禁皱眉道:“既然这样,干脆我们进宫去,会一会这位殿下和他的两个心腹侍卫?”

  “这位大爷来得不巧,殿下和两位先生这些天都不在宫里。”说话的是坐在张涵身旁,一直缄默不语埋头吃菜的憨厚青年。

  “喔,少掌门,适才属下忘了说了,他是于长顺于兄弟,王宫十八位巡宫侍卫长之一,一套八卦长锦拳十分了得。”于长顺木讷地道:“不过是多练了几年,唬唬那些街头混混儿和地癞子罢了。张堂主快别说了,倒叫各位大爷见笑。”

  众人见他老实,皆生好感。宁致远道:“刚才我们的话,于兄弟也听到了,你既为巡宫侍卫长,那知不知道,宫头里有没有—个像尹延年这样的人呢?那冯由、华静君这两人长得什么样?”

  于长顺答道:“这位大爷,小的虽然进宫当差快六年了,可压根儿就到不了殿下跟前。侍卫太多,实在闹不清谁是谁,也没见过冯先生、华先生二位。”

  晏天良颇为诧异,询问缘由。

  于长顺接着说道:“宫里规矩严得很,宫门侍卫就只能看守王宫的九座宫门,而小的们这些巡宫侍卫,就只能在宫里各处巡查,巡查时,就连宫殿的台阶都不能擅自踏上一

  步。有时在巡查时,遇到殿下的轿子过来了,大老远的就有八位都知监太监警跸清道,所有人听到喝斥声都要赶快回避。要是来不及回避,也须面向墙壁,低头躬身,不得窥视。要有人胆敢违了这规矩,就是犯了惊驾的‘大不敬’罪,轻则一顿打驾,重的就撵出宫去。上月有个新来的侍卫不懂规矩,殿下经过时,他小子偷偷抬头,想看看殿下究竟什么模样,结果当时就被发现了。等殿下走后,他被内府总管和大爷抽了三十皮鞭,撵出宫去了。所以,说句不怕各位大爷见笑的话,小的在宫里头几年了,竟连殿下是高是矮、是胖是瘦都不清楚,更甭提他的样貌了。而他身边的情形,也是一样搞不清楚。宫里头,最最忌讳的就是泄露宫禁,无论哪个,只要犯了这一条,就死定了。”

  宁致远微笑道:“可于兄弟又怎么敢跟我们说这些?倒不怕教王宫内府的人知道了?”

  于长顺正色道:“要换了别人,莫说是让小的说,就是这顿饭,小时也是断不敢来吃的。可张堂主曾救过小的一家,这侍卫的差事也是张堂主替小的谋来的,张堂主就是要小的的命,也随时只管拿了去,何况只是要知道里头的一些情形呢?”

  宁致远沉吟:“虽然这三个人不在,但尹延年既和赵长安有牵涉,我们就进去走一遭,兴许仍会有斩获。”

  “这位大爷”于长顺喊了一声,却又住口,似有话说。张涵问道:“于兄弟、晏老前辈,我家少掌门想进宫去看看,你有什么好法子?不妨说出来听听。”

  于长顺吭哧吭哧地道:“小的以为,各位大爷还是莫进去的好。”

  “哦?”宁致远问,“于兄弟认为有什么不妥吗?”

  “里面大得很,不熟悉路径的人进去了,很容易就晕了头。而且巡查也严得很,七百六十个侍卫分作六班,每半个时辰就要把整个宫里巡查遍。各位大爷要进去了,很是凶险。”

  晏云义皱眉:”区区—个宸王宫,又不是紫禁皇城,怎么巡查得这么严密?”

  于长顺摇头苦笑:“本来没那么严密的,这还不都是那些个女孩子们捣腾出来的好事!”

  “女孩子?什么女孩子?”晏荷影见这个木讷的于长顺忽然面绽笑容,遂生好奇。

  “唉,打从殿下十六岁跑去西域,杀了那六个魔教长老以后,这六年当中,就有各色女孩子打从各色地方跑了来,用尽各色借口、法子想见殿下。算下来,差不多每天都要来个一起两起的。”

  晏云孝笑了,斜眼一瞟晏荷影:“那我们这位年少多金、风流潇西的殿下见不见呢?”

  于长顺摇头摆手:“天爷哎,这位大爷谝的什么话?这怎么能叫她们见?这些女孩子,一个两个还没见到殿下呢,就已经疯疯癫癫、憨憨傻傻的了,要真叫见了,那还不得一把扯住殿下不撒手,再哭天抹泪、要死要活地闹腾起来,那热闹还不闹得大了?”

  晏云义用力忍住笑:“那是她们的手段还不够厉害。若换了我,就赖在这儿不走。”一指宸王宫宫门,“倒要看看那位殿下怎么办?”

  于长顺摇头,脸上带着一种好笑的神气:“这法子早有人试过了,半点儿不灵!记得去年清明时节曾来了位小姐,带着两个丫环,自称是江南第才女苏秀苑,写了三本诗,还画了一大摞子的画,要请殿下过目指正。殿下哪里敢见?只命挡住了,千万不可放进来。这位苏小姐哪肯罢休?便天天天不亮就来这宫门前守着,总得到天漆黑了才走,刮风下雨也是样。结果唬得殿下每天上朝出门都走王宫的西侧门——丽正门,或是南侧门——清华门。倒让那些轿夫们倒了霉,平白地要多绕半个时辰的道去皇城。

  “殿下也真可怜,平常上朝,三更起身,四更天就须赶进皇城的宣德门里去,现在为了躲才女,二更天就得起身,才不会误了早朝的时辰。唉,这折腾就是半年多。这位苏小姐也硬是厉害,直撑到入冬,盘缠用尽,还病倒了,差点儿被客店老板撵到街边上去。后来还是那两个丫环来宫门前哭求,侍卫看看也着实可怜,就为她们通报王宫内府传应司的师爷们,传应司又禀报内府署理,署理禀告内府管事,管事的又告知了和总管,这下殿下才知道了,就派了几个侍卫、两辆车,把她们送回了家。”

  晏天良摇头莞尔:“傻丫头!也亏得她,真耗得住。”

  “阿弥陀佛!幸亏她总算走了,再这么耗下去,神仙也要上吊抹脖子”于长顺一提女孩子,话就一下多起来了,“这个还不算最厉害的,厉害的是,隔三岔五,总会有个女孩子,也不知用的什么招数,竟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进宫去。今年夏天有个女孩子居然摸进了王太后娘娘的嘉年殿。还好,我们的这位王太后娘娘最是仁慈心软的,没有怪罪下来,要换了别的王府,那些当班的侍卫、太监、宫女就都要倒血霉了。但总这样也终归不是办法呀,各位大爷请想,连这些个娇滴滴、什么也不懂的女孩子们都能溜进去,那要进去了个刺客,还不得坏了菜了?这事传到皇上耳朵里,他当即下旨”

  他在那里口若悬河,这里晏家父子三人早笑得肚痛泪流。宁致远却不敢笑,用尽全身气力,才勉强板住了面孔,但已涨得脸皮发红。

  晏荷影又羞又恼,但却既不能阻止于长顺再说,也不能不让父兄发笑,她正咬牙沉思该如何打断于长顺的滔滔不绝时,却听他又道:“王宫的宫墙原本只有七丈,可为了挡住这些女孩子,前年皇上就下旨加高了一丈,本来这就已经大大地违制了,但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那些女孩子们—个个都变成跟当年的‘花君子’花尽欢一样轻功绝顶的高手,今天翻进去个,明天又越进去一双。殿下烦透了,同时也怕哪天‘咕咚’一声,从宫墙上掉下个‘轻功高手’来,那殿下却不是要吃人命官司?”

  宁致远再也控制不了脸上的肌肉,腾地起身:“各位稍坐我我”话未完,人已离弦之箭般蹿出了帘外,速度身法倒比当年迎战颓唐老人还要快上百倍。

  晏荷影涨红了脸,喃喃地道:“奇怪奇怪。你家少掌门是不是被剑扎到了?这么慌里慌张的?”

  张涵扭头暗笑:“这个嘛,属下也不清楚。”

  于长顺却还在愣愣地说:“今年年初,殿下只得又向皇上请旨,把宫墙从八丈加高到了九丈,倒比紫禁皇城的宫墙还要高。这下好了,任她就是个神仙,也决计飞不进来了,所以,各位大爷要是想进去,只怕不太容易。”

  晏天良笑道:“多谢这位小兄弟的指点,小兄弟的一番话,真正令老夫茅塞顿开如梦方醒,感激承情之至。”

  于长顺纳闷:这位老伯谢得奇怪啊,什么茅塞顿开?如梦方醒?而坐对面的那个秀美书生却怒形于色地对着自己直瞪眼,这又是为何?他想破了头,却怎么也想不明白。

  吃过午饭,张涵提议到街上转转,众人各怀心事,都婉言谢绝了。晏荷影回房略坐了坐,估摸着碧云水筑中的所有人都已午憩了,遂轻手轻脚地出房,蹑手蹑足地下楼,花遮柳掩地往大门行去。看门的三名弟子见她过来,只瞟了一眼,居然也不询问拦阻,任由她出去了。

  出了门,她却犹豫了:自己该到哪里去雇车呢?忽听身后有人问:“晏姑娘要去哪儿?”

  她吓一跳,回头,正见宁致远的笑容。他什么时候跟来的?她恼他今早在酒楼中的举止,又恨他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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