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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灭长安-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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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武林的第一高手作殊死的决战。一个决战生死的武林中人。绝不会穿成他现在这个样子!

  他内着淡黄细丝长衫,襟口露出雪白的丝领,外罩淡黄青天红日压地滚金龙长袍,袍外缘饰雪白的丝缎,袍宽袖大,袖长几欲垂至地面。腰束通犀麒麟排方玉带,两翻垂缠玉双龙佩,足蹬升仙云地金丝履,发簪累珠镶玉远游冠,冠正中镶一粒光华灼灼、大若荔枝的明珠。这般大的明珠,莫说见,便是听,湖岸边的所有人这一生也从未曾听说过。但最最令众人瞠目结舌的,却是他居然还披着一袭淡黄鎏金万寿锦氅,氅近脖颈处的皮毛丰盛,掩住了他的半张脸。

  昭阳大为诧异,在她的记忆中,赵长安除上朝时需着白袍,簪金冠,平常均是索净无华的长衫,怎么今天却是这样?这耀眼夺目的一身,不要说在这数万人中、数十丈外,便是在效十万人中也能叫人一眼便留意到他。唉!她心底叹了口气:他真是心性太改了!

  赵长安起身,赵长佑、赵长僖躬腰扶了,缓步行下宝座。侍立的所有官员并一众侍卫、差役等连忙跪倒。黑压压一望无际的官帽、人头上。只见三人步履稳重地向湖边缓缓过来。

  宁致远看着自己的月白长衫,不禁苦笑。看来,自己是太看重今天的这一战了。为了此战,他连衣裳的颜色也参详过了:决战时辰当在巳时三刻至午时初刻之间,其时日正当空,月白色与日光融合,最不惹眼。高手过招,身形的晃动闪掠,越令对方看不清楚,便越多一分胜算;衣料还须轻便,才有利于手足的伸展。而衣衫的尺寸还不能太大,大了碍手碍脚,但也不能太贴身,紧了会妨碍手足的活动。为此,他特地觅来青州神剪祝定做了现在身上的这袭长衫。真正一分不多,一分不少,一条多余的皱褶都没有。可看看已快到岸边的赵长安,他唯有苦笑。众豪杰亦是皱眉,有嘴巴刻薄的,难免就有尖酸刺耳的话说了出来。

  到湖边,一艘龙舟早候着了,三人由众太监伺候着上舟,赵长安在正中黄罗伞下的宝座上坐定,然后龙舟向小洲缓缓而来。到岸边,舟身与岸齐平,搭好一丈宽的跳板,赵长佑、赵长僖又要来搀,赵长安摆手起身,左手一伸,轻捞龙袍下摆。右手提起锦氅后沿。徐步离舟登岸。一看他这个动作,宁致远眼中的一丝笑意一闪而逝。

  随在赵长安身后的赵长佑、赵长僖注目宁致远,表情复杂,似有话想对他讲,但最后二人只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就回到了龙舟上。

  赵长安到下首椅中坐下,一眼都不看宁致远,只对着一树繁花,淡淡地问:“你就是宁致远?”宁致远微笑答应。赵长安冷冷地道:“听说,你追寻朕有很长时间了?”

  宁致远答:“是。事实上,我找你,算下来,已有近八个月了。”

  “咄!千岁爷面前,何敢称你我?”斟茶的两太监呵斥。赵长安皱眉,叱令退下,未奉宣召。不得过来。众太监只得上了龙舟,然后离洲回北岸。目送龙舟离开,赵长安接上刚才的话头:“听说你早就放出风来,要与朕一决高下。朕早等着你了。不料,这一等就是五个月,朕先还以为,你怕了,不敢来了。”

  宁致远眉毛一挑:“哦?听你的意思,今天这一战还没开始,就已分了胜负?且胜的就一定是你?”赵长安倨傲地笑着,没有否认。宁致远抿口茶:“殿下的武功修为震古烁今。大名早享,宁某虽不才,倒也略知端倪。”这下轮到赵长安挑眉了:“哦?”

  “你的武功博大精深,但归纳起来,却只是四句话:千里快哉风内功,月下折梅八式,飞龙在天身法,还有缘灭宝剑!”

  赵长安悚然动容,深深地瞟了他一眼:“不错,朕五岁开始习武,学杂收,对天下各门派的武功均有涉足。但俱浅尝辄止。真正习而且专的,正是你方才提到的那三样。至于缘灭剑”,他淡然一笑,“不过一柄剑而已。你知朕,朕也知你。你的内力融合了三派精华,尤以少林寺的镇寺之宝如来神功最是了得,轻功是高天流云,而掌法也是少林寺的不传之秘‘金刚伏魔一十六式’。所有这些,你都与朕旗鼓相当。可惜,你既无缘灭剑,更不会天下无双、至上至美的月下折梅八式,这样一来,你就输定了。”

  “至上至美?”宁致远哂笑,“真有这么匪夷所恩的剑法吗?”

  赵长安徐徐起身。这时,清风徐来,一缕吹面不寒的杨柳风,掠过远山。拂过湖面,穿过花林,绕过花间。二人头顶一枝横出的繁花不能承受这一缕柔风的吹袭,“啪!”花枝折断,离树而舞。

  赵长安微笑,右腕轻舒,拇、食、中指已拈住了冉冉飘落的花技,然后将花枝向左,斜斜地划了一个半圆。他动作优雅,身姿灵逸,神情恬淡,步态从容,看那潇洒的样子,似正在月凉如水的梅树下赏花、望月、品茶、抚琴,独享那一苑的绝色与暗香。

  “这是‘折梅八式’中的第一式‘暮雪潇潇江上树’!”紧接着,没有一丝凝窒,身向右偏,衣袂轻扬,已挥出了第二剑“寒沙梅影路”。

  他目不斜视,衣袖飘舞,挥一剑,报一句这一剑的名字,若不经意间,已挥出了八剑!那段花枝,本只是段花枝,但在他挥出第一剑时,极普通寻常的花枝忽然间就变了,变成了一柄剑气流转不定的宝剑,一柄仿佛是一缕风、一丝梦、一痕泪、一声叹息构成的,

  透明的、无处在又无处不在的宝剑缘灭!

  宁致远定定地坐着,凝注花枝上下左右的移动,就在这片刻间。

  前额居然沁出了细汗。望着花枝划过的空中,他神飞天外,良久方喃喃自语:“好快!好快的剑法!”快?这么慢的剑法,他居然说快?赵长安在挥动花枝时,动作那般轻柔,速度那么迟缓,似乎怕动作稍快,速度稍急,会令花蕊中清晨的露水从柔嫩的花瓣上滑落,折损了这枝桃花的美丽。这么缓慢的剑法,他居然还说太快!

  而遥遥凝望的数万人,初见他拈花而舞,纷纷称奇,但有那识货之人一看,立知他正在演示一套至高至上的剑法,急忙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眼珠子不敢错一下地盯着他的一举~动,唯恐眼皮子眨上半眨,就会看漏了花枝的一丝轻颤,令目己错过了一个学武之人一生一世中也难得一见的绝顶剑法。

  这时,赵长安已停止了所有动作。静静伫立在一株疏枝横斜的桃花树花影中:“这就是月下折梅八式!现在,你还认为它算不上至上至美吗?”宁致远仍望着半空中方才花枝舞过的地方,仍在回昧方才八剑的走势和变化,任清风拂动他轻软的衣抉,漾起丝丝涟漪,良久,方喃喃道:“不错,这的确是已至上至美的剑法!”

  “那这八式,你看清了几式呢?”

  宁致远仍然沉醉着:“殿下动作太快,我只看清了其中的三式。”

  “哪三式?”赵长安会心地笑了,“是第三式‘玉笛声中人不寐’,第五式‘江南疑在天涯’,和第八式‘几生修得到梅花’?”

  “是!”

  赵长安目注春阳下泛着粼粼波光的湖水,叹了一声:“不愧是宁致远,果然惊才绝艳,竟然才一遍,就已看忘了八式中的五式!”他挥得那般慢,而宁致远才看清了三式,把另外五式全给忘了,他居然还称赞对方?“朕再演示一遍,这次,请看仔细了!”花枝又举,但这次挥出的八剑,与方才的八剑截然不同,根本就是另外的八剑!而且这一次的速度也不同,这次的速度快逾惊风,疾似闪电!。  事实上,效万人见他只是将花枝向半空中随意地晃了晃,随即垂手放下。又负于身后,动作快得令人莫名其妙:他这样挥一下花枝,用意何在?上万人中只几人看清了,在方才的这一瞬间,他已  挥出了八剑。一气呵成、快若一剑的八剑!

  宁致远又怔住了:“原来八剑的出手,也可以这  样慢!”慢?这么迅疾的挥动,他居然说慢?

  赵长安一直无抻的眼中有了亮光:“这次,看清了几剑?”

  “承殿下出手缓慢,我只看清了其中的一剑!”

  “哦?”赵长安的神情,惊异中掺杂着佩服。两人不约而同地道:“是第八剑‘几生修得到梅花’?”

  这回轮到赵长安发怔了:“仅仅半盏茶的工夫,你居然就能只看清一剑,最后一剑!”他袍袖又举,第三次挥出了折梅八式。

  这一次的剑招又变了,与前两次毫不相同。但最令人困惑的,却是这一次,每挥出一剑之前,他都要先发上半天的愣,目注于地,紧皱双眉,像全然已忘了早烂熟于心的剑招,正在绞尽脑汁地冥恩苦想,这下一剑的起手、走向、变化、转折和收束应该如何?就这样磕磕绊绊、拖泥带水的,才又勉强使完了八剑。

  而在他第一剑才刺出之际,宁致远腾地跳起身来。目瞪口呆、魂灵出窍般地看着,待第八剑方才落下,便失声惊呼:“就是它!对。就是这一剑!你可否再演示一次?三遍了,我看得最清楚的就是这一剑,就是忘不了它!”

  赵长安绽颜笑了,花枝随意地往旁边的椅背上一搭:“这一下,还看得清吗?”宁致远凝视着花枝上簌簌滑落的露水,半晌亦笑了,是那种终于得到了自己所想要的,圆满了自己的心愿时舒心快意的笑。

  赵长安目光一亮,但随即又黯淡了,拖着脚慢慢坐下:“了不得,朕足足花了六年工夫,才忘得干干净净的八剑,不过一盏茶的工夫,你居然就全抛诸脑后了。如此的眼光、领悟能力和武学修为,真教朕不寒而栗呀!”

  宁致远垂头想了一下,注视赵长安,诚挚拱手:“殿下,今天这一战,宁某技不如你,我输了!”赵长安一怔,惊讶至极:“你认输?还没动手,你就认输?”宁致远点头道:“虽没动手,但月下折梅八式,的确是至上至美的剑法,我自问没有本事破它,况且还有缘灭剑,剑法与神剑合璧,我敢断言,当今天下,无人能缨其锋!”

  赵长安斜曛他:“害怕了?你是后悔了吧?后悔不该自不量力,现悔怕参半。就想临阵脱逃了?”

  宁致远淡定微笑:“殿下英明睿智,的确说中了宁某的心思。”赵长安霍然起身:“你目无君上,挟武犯禁,朕早就想杀你了。且以你的悟性,再过三年,武功定然超过朕,你以为,朕会干那种养虎贻患的蠢事吗?”宁致远怔住:“我已认输,你还是不肯放过我?”

  赵长安咬牙:“放过?哼,念在你年纪尚轻,就已有如此高的武功修为的分上,有什么话现在就交代了吧,待会儿你横尸于地后,你的遗愿,朕会命人去为你办理!”宁致远失笑:“我虽认输,但不一定就死,你现在就让我留遗言,未免也操之太急了吧?”  “朕今天决不会饶你!”  宁致远无可奈何:“殿下既咄咄逼人,那我也只好奉陪了!”腕一翻。掌中已多了一柄剑,一柄普通至极,随便在哪个铁匠铺里花半两银子都可买得到的青钢剑。见赵长安很是诧异,他笑道:“缘灭剑是天下无双的神兵利器,无论何种宝剑都不能跟它抗衡,既如此,我又何必去找些宝剑来供之毁损?”

  赵长安笑了:“听你的话风,好像很不服气?好吧,朕的剑法本就远胜于你,就用这”一掂手中花枝,“来跟你过招。照样能让你死得心服口服!出招吧!”

  “再稍等一下。”宁致远微笑,款步上前,凝视对方双眼。赵长安不由得把脸转开,避免与那好像能洞悉世间一切真相的目光相触。宁致远出乎意料地道:“我年纪不大,你的年纪好像比我还轻。念在你的武功修为,也是不低的分上,有什么话,现在就请快说吧。等下你的遗愿,我自会命兄弟们去为你办理!”

  赵长安一愕,沉吟片刻,庄容地作揖为礼:“朕确有一事,拜托宁少掌门在朕身后代为成全!”

  “什么事?”宁致远亦庄容回礼。

  “姑苏晏府有一女,现身陷东京皇城的东宫,今日一战之后,朕拜请宁少掌门去找方才在朕身旁的睿王和端王”,他取出一封未缄口的信,双手奉与宁致远,“把这信函交与他二位拆阅,他们自会助你把此女从宫中接出,送回姑苏。”

  。这桩事“宁致远虽接了信,却踌躇了,”不是我不愿办,只

  是听说,这位晏小姐并不是不能回姑苏,而是她本人不愿意

  回去。“

  “现在不愿回。”赵长安神情古怪地一笑,“等今日一战之后,就愿回了。”

  “好吧!”宁致远将信小心放入怀中。

  一阵风过。天上飘洒下沾衣不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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