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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沧海-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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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浮海而去?我朝水师,沿海之地一直要远至两淮之地吴越人去岁从温州渡海至福州,不过三百多里,已然如此艰辛。我们如果从淮南直接去泉州,只怕有2000里海路,而且二来我朝的水师所有的海船尽数皆是北方海面使用的沙船,一艘福船也没有,走南方海面危险重重,而且吴越人当初渡海毕竟不用跨国敌国沿海,我军如果渡海,正要被吴越人截击,那是万万使不得的!”

    李景遂被侄儿的疯狂大胆想法吓了一跳,立刻在李面前力陈此法的不妥之处和风险,李本来是不懂航海的,在知兵的弟弟劝说下,也觉得这个法子太荒唐了。

    当下南唐君臣什么结论也没讨论出来,这事儿也只好暂时作罢。第二日,经过朝廷修饰、统一口径了的军报才算是出炉了,明发朝中大臣,让大家好清晰知道福建究竟发生了什么。这不免又引起了一番朝野大哗,一时之间各种应对之策和对吴越复仇的论调甚嚣尘上,混乱不堪。

    是否要不择手段增援泉州留从效的讨论,在朝堂之上引发了激烈的争辩,皇太弟李景遂和皇长子李弘冀成为了两派意见的核心人物,然后冯延鲁兄弟和魏岑则力挺冒险派、周宗韩熙载等力挺保守派,乱得不可开交,南唐大臣连个原本该有的过年休沐假期都没捞着,不得不为了这个噩耗年关都天天加班。

    幸好,吴越人很快帮助他们解决了这个问题。948年正月初五这天,也就是此前文徽兵败的塘报传来之后十几天,建州陈觉的乌鸦嘴又送来了一份确信的噩耗已确信割据泉州、漳州的清源军节度使留从效被吴越大军偷袭击败,留从效兵败自尽,副使张汉思战死、统兵大将陈洪进投降吴越,清源军已经被吴越鲸吞拿下。

    同时,吴越军马在拿下泉州、漳州之后,其陆路人马由吴越新任威武军留后、福建行营兵马都监钱仁俊率领,沿晋江溯流而上,侵犯目前南唐控制不力的汀州地区。汀州只有不过三四千守军,原本在南唐的统治体系中就形同羁縻汀州与建州之间没有水路可通,所有物资和兵员往来全靠翻越武夷山运输,所以一贯难以驻扎大军,南唐对汀州的控制全靠建州守军的威慑。而如今建州守军被文徽此前中计败光了家底,吴越人从泉州溯晋江打击汀州反而比南唐救援汀州更加路途便利。

    那些讨论是否要救援泉州留从效的的议题,在这第二份军报到来之后,就彻底失去了意义,任何一个南唐大臣都知道,除了建州一州之地以外,整个福建的其他地区,对于南唐来说,已经彻底丢了。失去了泉州漳州屏障之后,汀州是撑不住三个月的,如今虽然还没丢,但是吴越人绝对有把握在开春之前搞定收工。届时闽中五州,吴越已经占据其四。

    所以,南唐朝堂上争议的议题,终于好歹是从“如何增援留从效、保住福建”升级为了“应当采取哪些军事行动、对吴越此前的挑衅和进攻进行实质性的军事报复”。

    这个问题比前一个议题要容易讨论的多,因为答案本来就比较单一,一开始冯延巳冯延鲁两兄弟还想帮好基友陈觉一把,力陈开春雪化凌汛之后,组织南唐大军继续走赣南到闽北的山路,从建州全力进攻福州、在哪儿失败从哪儿爬起来。

    不过,这个荒唐的建议很快就被朝野共同抵制扫进了历史的垃圾堆开玩笑,在吴越人夯实了成本低廉损耗几乎没有的福州地区海运后勤路线之后,南唐还靠着运一斗粮食半路上就要吃掉两斗的武夷山山区后勤路线,千里迢迢跑去福州战区和吴越人死磕,那不是给朝廷找不自在、嫌朝廷的银子粮草没处花么!人家吴越在福州维持2万军马一年的驻扎也许只需要耗费20万石军粮,而南唐在福州战区维持2万军马却需要消耗50万石军粮以上,这种买卖怎么算都是在虚耗国帑。

    于是,意见也就显而易见地汇集到了另一条路子上:在吴越和南唐相争了将近50年的苏州…常州战区发动攻势,在相对更为主场的长江下游核心领土地区把场子找回来。这个建议中正平和,而且符合淮、浙军阀五十年来的惯常部署,从当初南唐的前身杨吴国开国君主杨行密和吴越国开国君主、武肃王钱时代开始,两大江东军阀就在常州…苏州之间拉锯血战了十几年。此后是杨吴的第二代国王杨渥、第三代杨隆演和钱继续死磕。再后面的徐温、徐知诰和钱元、李和钱弘佐可以说是淮南军阀换了6任统治者,浙江军阀换了3任统治者,苏州和常州之间这50年的拉锯就一直保持在那里。

    正月结束之前,南唐国内朝议终于达成了共识:为了南唐的国威,为了对悍然挑衅侵吞南唐国土的吴越进行反制,即日起应当集结大军在常州、润州一带,以备开春后对吴越的苏州地区发动惩戒性的进攻。

  

    。。。

    。。。


第32章 福建海波平



    南唐中主李好歹还不算太丧心病狂,无论他连续听闻噩耗的时候心中有多么愤怒,但是他毕竟还不可能被愤怒彻底左右自己的行动、没有在气候完全不适合作战需求的日子里驱赶着可怜的民夫士卒冒着寒冬发动新的战争。

    毕竟吴越人在苏州的固守已经有50年的历史了,苏州城经过吴越人三代国王50多年持续不断的加固翻修,早就已经成为了一幢坚不可摧的堡垒;当初杨行密、杨渥、杨隆演、徐温几代人都曾经在任上对苏州下过手,但是都没有得手;就算如今李治下的南唐国力已经到达了一个顶峰,李对于这个杨吴、南唐四五代掌权者都没越过去的要塞依然是有些忌惮的。

    按照南唐高层的计划和军队集结、粮草调运的筹备进度,苏州战役大概要拖到3月份春暖时节才能展开。在此之前,在这年冬季剩下的日子里,南唐一方只能在战略上保持蓄势待发的防御姿态。

    在福建,12月底的时候,吴越人初步把自己的兵马均匀分布到了泉州、漳州各县,确保了对新获得的清源军节镇领土的实际掌握、打掉了一些原本试图趁乱老点小便宜的野心家,随后在休养兵士的过程中,在客乡过了一个年。

    拿下泉州后,吴越王钱弘佐火线册封自己的四哥钱仁俊新的官职,让其兼任“福建行营兵马都监”,节制福建地区兵马,并且令其进取汀州。吴越人稍微筹备了一番粮草,把福州地区的部署的内河战船调到泉州、漳州等地,随后配属给钱仁俊的陆军,以供大军深入内陆汀州地区时沿着晋江、九龙江等闽南江河逆水行军运粮。

    汀州的地理位置,大致上就相当于是后世福建西部的龙岩市全境,外加龙岩西北部三明市邻接的几个县;因为不靠海,在如今这个年代其发展水平比泉州、漳州还要落后一两个等级,虽然看似占地面积有将近2万平方公里,但是实际在籍户口不过2万多户、8万多人,另有大量居住在山区的“潮人”土著自生自灭,完全不受官府管束,因为贫瘠寡民,以汀州自身的钱粮收入,平时也就只能保持三四千人的部队规模,再多的话就无法靠本地的税粮养活了,需要从泉州、漳州转运当然,在闽国还存在的时候,漳泉和汀州是一家的土地,互通有无自然是可能的,而自从南唐入侵闽地之后,汀州和漳泉的沟通就几乎断绝了(这里的“潮人”可不是很in的意思,而是唐代对广东…福建邻接部、潮汕地区土著的称呼)。

    福建的地形是出了名的多山,这点已经无需赘述了,南唐如今唯一有力控制的建州与汀州之间只有山道可以联络,行军运量都不容易,吴越人掌握了泉州漳州之后,相当于掌握了汀州地区往东南面的水系入海口,所以行军运粮反而比建州的南唐军容易许多。原本唯一的不利在于如今的季节从泉州、漳州去汀州的水道正是逆风季节,因此要面临逆风逆水的行动不利问题。不过这个小问题在吴越军那十几艘车轮舸小船投入使用之后得到了极大的缓解。

    钱仁俊率领了陆路人马一万两千余人主要是吴越军为主力,也带了以陈洪进为统帅的五千人新归降的闽地降军在正月十六过完节之后率领大军出击,分两路沿着晋江和九龙江溯流逆水而上。大军稳扎稳打,走了不过四五日,东路人马就轻松拿下了晋江上游的汀州重镇漳平县,西路大军八千余人由钱仁俊亲自率领,沿九龙江逼近了汀州州城。

    城里那些名义上算是南唐臣子的守将装模作样地防守了半月有余,原本指望着靠山川地形的优势等待吴越军军粮耗竭而退兵。二月初二龙抬头这天,吴越军为了威吓守军,故意让运粮至军前的车轮舸新船直达汀州城下,汀州守军见了吴越人运粮用的新船居然可以在逆风逆水的情况下依然来去自如、水路航运丝毫不受天时的阻滞,不由得士气大泄。

    眼见事不可为,汀州刺史潘思进最终在二月十四这天开城投降,率领建州城内两千人残部投诚,至此,建州全境名义上也算是彻底归属了吴越。

    从945年闽国灭亡,到948年2月汀州易手,持续三年多的闽地战乱终于暂归尘土。原闽国五州之地,南唐只剩了一个建州,其余四州全部被吴越拿下。吴越国的人口和地盘也得到了一个阶段性的发展土地从一开始的十四州地盘,扩大到了十七州,实际占地面积从13万平方公里扩大到了22万平方公里(新占领的州相对浙江来说地广人稀,所以按面积算就比较大。)户口总数也从原本的55万户、约300万人增加到了73万户、约400万人。此消彼长之下,吴越和南唐的纸面国力差距也从原来的相差一倍多跌到了只相差六七成左右的水平。

    

    拿下福建大部分地区,这一功绩在平行时空的历史上吴越国并没有能够完成。如今,在钱惟昱的蝴蝶效应干扰下总算是完成了,也为吴越国获取了一个宝贵的突破至少,从此以后吴越国从其国土被南唐三面包围的困境中脱了出来,挣扎到了一丝缝隙,一丝在未来三十年天下剧变的过程中左右逢源的缝隙而不是说只要试图扩张、就只能和唯一的大敌南唐死磕、任何外交手段连横合纵都难以用上的死局。

    当然,钱惟昱还很幼小,从能力和影响两方面来说,在福建战役当中,他起到的作用并不是决定性的,更多时候只是一些奇思妙想和让人猝不及防的点睛之笔。之所以吴越依然可以取胜,更大的原因还是因为吴越国本身几十年的实力积淀差不多已经够这个实力了。

    从军事上来说,在双方作战部队规模相当的情况下,如今的吴越军队本来战斗力就要略强于南唐军这倒不是说贬低赣南皖北穷山恶水民风彪悍地区的人的战斗力,而是说的两军的综合素质。从兵源上来说,掌握了赣南皖北等穷山恶水地区的南唐,确实可以得到更多彪悍的战士,但是南唐立国这些年,却没能在组织和指挥层面做出努力,其将领的指挥素质和士兵的被领导效率都比较低,有些类似于后来宋朝逐渐文弱之后兵不知将、将不知兵的情况。而与之相反的则是吴越国虽然部队的单兵素质不一定有南唐军高,但整体指挥协调却要强上数筹。

    这一点不是南唐君主通过努力就可以改变的,需要时间的积淀。因为南唐毕竟是篡杨吴而建,如今立国不过十五年,而吴越国自武肃王钱控制两浙开始算起,至今一已经有五十年了。在乱世当中,一个存在了五十年的政权和一个仅仅存在了十五年的政权,其正统性和对内部臣属军队的控制力、威望是不可同日而语的。

    当初的杨吴权臣徐温(南唐开国君主李的干爹)掌权的那十几年,到后来李篡位后的几年,杨吴和南唐原本是有多次利用邻国内乱或者中原王朝更替扩大领土的机会的。但是杨吴最后十几年和南唐立国之初的十几年,他们却按兵不动,最大的原因就是掌权的权臣或者篡位之主对统兵将领的惧怕胜于他对敌国的惧怕。他们害怕本国出现有威望的悍将、出现有足够实力去质疑其统治正统性的悍将。

    说白了,到李晚年之前,南唐和杨吴的君主把大把的时间用在猜忌内部大将上面,让部队的战斗力受到了严重的损害。哪怕是李最近几年一改此前的保守开始主动出兵,但是每次但凡任命大将,要么是那陈觉、魏岑等“五鬼”文臣担任监军监视武将,要么就干脆使用“五鬼”当中素有“知兵”之名的文徽、冯延鲁等文官出任主帅,被这些纸上谈兵毫无实践的文臣败掉国家的积蓄。后世北宋以文治武的套路,其实最初就是从南唐身上学的。

    当然,说了这么多,或许有人会怀疑既然南唐的历史遗留问题那么明显,为什么历史上吴越国的吞闽计划最终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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