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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自量（YY谢霆锋电影）
作者：对9当歌
当时年少
他是个不自量的男人，从以前开始就是，不自量，从小就是。
记得以前一起在念书，他的成绩总是比我遥遥领先，别人竖着大拇指说：“这个唐飞，了不起！脑瓜聪明。”我就在旁边笑，唐飞啊，他是很好，只是他的好成绩是由比别人努力三倍的辛苦换来的。
这样的生活我不屑于过，妈妈就用手戳着我的脑门：“小麦啊，你就不能学学人家阿飞，做个优质的学生？”老妈恨铁不成钢，我却一脸的无所谓。他那样的生活太累，我过不了，我所想过的生活就是随便混混的生活。
反正我这样的人，一开始的命运就已经注定，性格使然没有办法。
我们是表兄弟，年龄相近，也是一起念书的。只不过大多数的时候我们没有什么共同的话题，反正么生活只是生活，只要活着，活着的内容是什么不会有多少人最后记得，反正么人都是健忘的。
人家夸奖的唐飞依旧过他的日子，日日操劳，被老妈指责的我也是一如既往地痛快，该笑就笑该哭就哭。我其实觉得我就是生出来来这个世界上玩玩的，玩过了尝过了就两眼一闭双腿一伸睡过去算了。
有一天我躲在在唐飞的房间里面抽烟，十来岁的少年仔连抽个烟也是很谨慎的。唐飞的父母大多时间都外出，他爸爸是姨夫，是在大陆和香港两地跑生意的，常年不在家，母亲在闹市口开了一家杂货店，一年四季一天到晚都是守着店门，不到天黑人少不会回家。生活么，琐碎的很。
我在家里面抽烟我妈会教训我，十几岁的少年仔抽烟毕竟不是什么好事情。所以我躲在唐飞的家里面抽烟，偷得浮生半日闲。
唐飞就问我说：“大麦你就没有理想么？”
“理想？”我吐出一口烟雾，一个圆圈，“别和我提理想，早就戒了。”我缓缓地说道。
“哼！你这样和败家子有什么区别？”他不屑地对我说，终究还是考虑着我是他的表哥，语气上没有多大的不尊敬，只是小小地不屑，“你知道么，舅舅舅妈供你念书你以为很容易么？”语气平淡，仿佛就是义务一样对我说教。
“呵呵，我是没有你那么用功努力啊。”我也打哈哈，顺手拿起房间里面的八卦杂志，评点一下这个女明星的胸部不够丰满，那个女明星的肉都是不长在屁股上就长在脸上……
“别看了！”他拿过我的杂志。
“干嘛？”烟抽完了，我找个地方摁灭了烟头，转身看着唐飞。
“和我一起考警校吧！”唐飞说着，“反正你也不是读书的料，还是做警察，趁着年轻让舅妈少操心一点。”
这个时候，阳光照进唐飞的房间。我有一瞬间的怀疑，这样的筒子楼里面真的会有阳光吗？还是那一霎那真的是上帝开的玩笑？我仿佛看到阳光洒在唐飞的身上。前面的十几年从来没有觉得这个小子长得帅，却在这一瞬间觉得这个小子已经在不知不觉中长成了真的男人，顶天立地的可以独占一方的男人。
有一瞬间的心动，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的声音，突然脑子很热，前几年大放的无线的连续剧《陀枪师姐》成龙大哥的《警察故事》什么的居然就一下子跳到了脑海中，突然觉得这个男孩做的这样的一件事情也很酷。
“好吧！”我回答完的时候连自己也吓了一跳，我居然，居然就这样答应了他？
但是看到了唐飞的笑容在阳光里面铺散开，我突然觉得自己的这个决定真的很酷。反正我的人生就是一场游戏，反正是游戏，偶尔顺着这个优等生的步调走一走说不定也不错。
然后就是复习备考，要在警察训练学校毕业也不是容易的。毕竟做的是警察，虽然大多数的警匪片里面警察中的大多数无能而懦弱，但是想要成为一名警察还是很难得。面试是第一关只要面试第二关体能通过就可以在学校里面训练，更主要的是训练也是有薪水拿的，其实我比较看重这一点。
“学历证明带了吗？”填表格的那一天，唐飞帮我早早地占好了位子，等我进来就对我说道。
“学历证明？这东西需要吗？”我开始翻包。
“不是吧？你来玩的么？”唐飞的语气沉了下来。
“是啊，就当免费的旅游咯，反正还发钱……啊！找到了，老妈给我带了！”
“要是没有心就别浪费纳税人的钱！”唐飞看着我，说道，很严肃。突然间我觉得我开的这个玩笑索然无味，低头填写我的报名表。
“为什么要当警察？”这个就是面试的题目，我不知道唐飞的回答是什么，反正我的回答很符合我个人的审美：警察的头脑冷静和推理能力我有能力自己可以具备，况且我是热爱这个职业的，所以我认为加入警队是我的宿命。
真的说热爱是称不上的，反正么一个职业，都是要找工作的，别的工作也没有这么好的福利了。但是我聪明得没有把这点说出来给唐飞听，不然一定不会换来好脸色看。
第二关体能只要通过就可以踏入警校的门槛。立定跳高、引体向上、十乘十米穿梭跑就是我们的测试内容。我原来以为唐飞这个人只是学习好，没有想到体能也是不错的，七个引体向上做得到是轻巧。我自然也不是省油的灯，虽然不能说是举重若轻，但是通过理应没有问题。
“我就说我会通过的。”站在学校外面的空地上，我朝天空看了一眼，突然有眩晕的感觉，昨天和三七一群人在酒吧里面玩通宵，今天考试的时候自然体力不支。
“没事吧！”唐飞扶助我。
“没事，当然没事。”我满不在乎，“我体力好的很，昨天通宵今天照样过！”
“大麦！我告诉你，你若是考了警校最好就和你那些狐朋狗友断绝关系。”唐飞把握摔在地上，很严肃地说，“你要有自己的责任。”
好笑，我居然就这样答应了下来，口头上骂他一句多管闲事，但是真的没有和三七那群人再联系，后来三七倒是叫过我几次，我都推说没有空，渐渐就失去了联络。
只记得有一次电话里，他对我说，原来以为你考警校就是玩玩，没有想到还挺认真。该不会是有女朋友了想安定这让她有安全感吧？
我当时笑笑，说你的想象力很丰富。转身挂掉电话，脑海中却浮现出唐飞的脸，留着汗水对我说认真一点的唐飞的脸。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爱情可以来的这么突然。
那年的银笛奖
警校的生活是单调而且乏味的每日的训练挥汗如雨，有种窒息的感觉。有的时候我甚至觉得绝望，像我这样一个人，来到警队会不会是一种错误？
不训练的时候一个人在宿舍里面看天，有种小人不得志的感觉。
邻床的阿辉对我说：“大麦，你和唐飞是兄弟啊？怎么他是人么还是铁人啊，这么厉害。”我但笑不语，他是唐飞啊，什么都要做到完美的没有一丝的破绽的男人，他想做到的永远是最好的。
只不过我不喜欢埋头训练的唐飞，吃饭的时候我会故意坐在他的旁边，一把搂住他的肩膀，对他说些混帐话。
比如：唐飞啊，这么努力，就是冲着银笛奖的吧？还让不让我们这就垫底的活了？
比如：唐飞啊，听说你一个人训练到很晚啊！真是不低调。
比如：唐飞！我最看不起的就是你这种做作的小男人
……
开始的时候他会甩开我，看着我的眼睛对我说：“别发疯，大麦。”说得多了，他就渐渐不在介意，有的时候看到我就坐开去，避开我算了。
我总是无所谓地笑笑，反正我在大家的眼中是一个好相处的痞子，唐飞才是奇怪的精英。但是我的原意不是这样的。我只是不希望他为了得到什么而拼命地压抑自己。唐飞，这个男人似乎从来没有真正为自己活过，他的努力他的嚣张都是奔着一个遥远的目标。
这个目标有可能是他辛劳的母亲定的，也有可能是某个陌生人定的，他拿过来了，就当成是自己人生的目标，一路追随了。
我希望他为自己活着。但是我是谁呢？我不过是他的表哥，一无是处的表哥，对他说那种肉麻的话我也说不出来，说出来的往往是变味的话。
比如，我其实是想对他说，唐飞你别这么努力，要量力而行。
比如，我其实是想对他说，唐飞已经很好了，加大训练量人会扛不住。
比如，我其实是想对他说，唐飞我从来没有看不起你，真的。还是很喜欢你的，努力的你，但是我会心疼你。
……
“聊聊？”在某次失败的训练后，唐飞在宿舍的外面的转角等我。我只是默不作声地跟上他。
“你不是答应我会努力的吗？”唐飞没有看我，看着远处的树叶，有种恨铁不成钢的错觉。
“你说努力？我为什么要这么卖命？反正人生短短几十年，完了就完了，这么认真干吗？”我反驳道，我的人生就是来玩的，我一开始就说过。
“人生短短几十年，就这几十年多少人想得还是得不到，你占着这个健康的身体不会惭愧吗？”唐飞冲上来拉住我的衣领，“你是我哥我才和你说，你这样我才看不起你！”
放开我，他转身离开。
晚上的时候会宿舍睡觉，我们谁都没有搭理谁，阿辉他们只是以为我们又闹口角了，胡乱嘲笑大闹的一通，被教官斥责了一顿各自散去、睡觉作罢。
我却是一夜无眠，翻身看到唐飞背对着我睡着，月光洒在他的身上，他一动不动，好像是睡着了。
“哼，努力就努力，我难道怕你吗？”我暗自说道，转身不看他，但是禁不住回想他对我说话时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我喜欢被人在意的感觉，唐飞是很少的真正在意我的人。我承认我的童年是残缺的，父母离婚的时候我已经是14岁的少年，正值最叛逆的时候，这个时候也形成了我对什么都无所谓的世界观。
因为当时还未成年，他们离婚后我随母亲，母亲再嫁后，我住在继父那里，继父对我不算差，但是什么叫人在屋檐下不的不低头我是打那个时候开始深切认识到的。
开始的时候还是会任性地故意做错事情，其实所有的小孩都是一样的，之所以任性只不过是为了获得更多的关注，然后势必引来母亲的一顿毒打，继父倒是还会在旁边劝阻，一副慈父的样子。
打得皮开肉绽回去后母亲就给我上药，上药的时候我不会理她，但自从有一天，母亲边哭边给我上药对我说：“小麦啊，你怎么就一点不会体谅妈妈呢？妈妈知道你不舒服，打你妈妈也心疼，但是打你是打给别人看的打给你继父看的，你以后就少说少错，少做少惹事行吧……”语气恳切，于是在这个时候我才知道我的母亲，她不光只为我活着，她还要为自己活着。
所以我后来尽量少的给她添麻烦，我在继父的家里努力克制自己，为自己好，也为了我的母亲。
所以后来我抽烟也是在唐飞家里抽的，避免让母亲看到又心里添堵。唐飞家住在筒子楼里面，家境不怎么样，但是起码有父母和睦，我其实很羡慕他这样幸福的小孩……
其实我考警校也有这样的原因，不愿意在那个地方多待，还是早点自力更生比较好。
往事想想容易伤感，人说喜欢回忆往事的人就是已经年老的人。难道我真的老了么？那个晚上我的确是想了很多，像个娘们。
下半夜的时候渐渐止住了回忆，看着唐飞似乎真的已经睡着了，这个小屁孩是关心我的，以前被打了被冤枉了总是往他家里面逃，他家也只有他一个人，唐飞很罗嗦，有的时候抓住你同意就像个长辈一样对你说叫，其实我喜欢听他的唠叨，有的时候有个人和你吵架也不错……
后半夜的时候我于是做了一个决定，既然唐飞你要我做努力的人，我就做吧。后来我想，我在警校的努力，不过是为了证明给唐飞看我也可以做的很好，他没有理由看不起我。我们可以站在同一条起跑线上，我可以有站在他身边的理由。
毕业的时候我是以优秀警员的身份毕的业，唐飞跑过来和我击掌，他说：“就知道你这个臭小子也不是省油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似乎比他自己拿了银笛奖还要高兴。银笛奖是香港警察学院获发给毕业学警的最高荣誉，学警人人眼红的东西。
“你也不赖啊！”我锤锤他胸口的肌肉，“要不是我笔试那天发烧，说不定这个银笛奖是我的！”
“是是是！我一向认为你很厉害。”他也笑道，这个时候我们的关系是最好的，也是我最光明正大可以在他的身边的时候，
当年一起压马路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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