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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宋西门庆-第3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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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帐边专门打帘子的虞候急忙长声道:“太尉钧旨,传济州太守张叔夜进帐,。”
    门帘一掀,高俅只觉得眼前一片光明,帐门口一人挟光而立,刺得他眼珠子生痛,对于已经习惯于yin暗朝堂的高俅來说,这光明简直就是他势不两立。
    于是高俅把桌上虎胆一拍,大吼道:“大胆张叔夜,见了本大人,如何不跪。”
    就见张叔夜大步抢到帐中,长身而立,须眉皆张,亦是一声大吼:“男儿膝下有黄金,上跪天,下跪地,中跪人君,,若是佞臣贼子,见而不跪。”
    都是大吼,却有猫嚎与虎啸之别,帐中诸人听着,无不se变,高俅又是胆战心惊,又是老羞成怒,恨不得拍碎了面前桌子,大叫道:“老匹夫,竟敢如此无礼,欺本大人刀枪不利否。”
    这时党世英、党世雄都已候在帐外,身边几十名膀大腰圆的刀斧手,此时听到高俅发躁,都是摩拳擦掌,只待自家主子一声令下,就要冲进去拿人。
    张叔夜眼望高俅,神威凛凛,高俅被他气势所慑,竟如被钉子钉住了的青蛙一般,一时间动弹不得,就听张叔夜冷笑道:“太尉刀枪之利,某亦深知,,营门前刀山枪林,吾亲身试之,方知太尉刀枪之利,是怎样的甲于天下。”
    这一言既出,只激得高俅满面通红,一时张口结舌,却说不出话來。
    闻焕章心道:“这张太守已经失心疯了,看透了生死,以势胁之,又有何用。”当下凑到高俅耳边,嘀咕了几句。
    高俅听了,jing神一振,当下转嗔为喜,喝道:“张叔夜,本大人不屑陪你逞那等口舌之利,我只來问你,,你可知罪。”
    张叔夜反问道:“吾有何罪。”
    高俅拍案道:“你还给本大人装傻,我來问你,,老子兵进济州,那是多大的动静,怎的你并不前來界首迎接,不來迎接,倒也罢了,为何老子派人去济州联络,你却闭城不纳,闭城不纳,那也罢了,竟然还敢杀了老子的亲随,,张叔夜,你好大胆,老子再不堪,也是官家金台拜帅,捧出來的,你如此蔑视老子,就是蔑视朝廷威严,蔑视当今圣主,张叔夜,我來问你,,你仗了谁的势,竟然敢如此欺心罔上,。”
    张叔夜朗声道:“吾不闻有朝廷太尉驾临,只知有十万贼兵入境,破人屋,夺人家,无恶不作,我替朝廷镇守一方,不能讨贼,已属羞惭,岂能自甘堕落,前往迎接贼寇,有贼寇先锋,一无文书,二无令信,前來赚我城池,我岂能开门揖盗,自陷于水火之中,既传御诏,何敢将御书手笔掷落于泥涂,此等罪人,不斩留他何用,高俅,我來问你,,你为何保国安民的天朝官兵不做,竟然做起了强盗,你仗了谁的势,竟然敢如此欺心罔上,。”
    高俅心下有鬼,被张叔夜这一言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问得哑口无言,只恨无地自容,幸有旁边闻焕章从容道:“张太守此言差矣,老子云,,兵之所居,荆棘生焉;大军过处,必有凶年;孙子也说过,兵乃凶器,可见自古以來,兴兵必然扰民,此是常理,圣人亦不能违背,何况我辈普通人呢,如今兴兵讨贼,便如割肉剜疮,须当忍一时之疼痛,方能痊愈,若是心慈手软,洠в猩嵝〖夜舜蠹业男亟笥缕Γ峒浯樱影 !
    一听这话,高俅真如败部复活,死里逃生一般,心下说不出的畅快,暗道:“果然养着这等读书人,到头來是有用处的。”当下得意洋洋地向张叔夜道:“张太守,连老子和孙子一家子圣人,都说打仗就是祸害老百姓,圣人都要祸害,何况我等不圣,嘿嘿,,你还有什么说的。”
    张叔夜仰天长笑,笑声中充满悲愤:“世上多少事情,都坏在这一等蝇营狗苟、趋炎附势的读书人手里,见了你辈,方知庄子所言‘绝圣弃知,大盗乃止’也有几分道理。”
    闻焕章微微一笑,曼声道:“绝圣弃知,大盗乃止,其下却有‘焚符破玺,而民朴鄙’、‘殚残天下之圣法,而民始可与论议’,,太尉大人,张叔夜之心,不可测啊。”
    高俅愕然道:“甚么意思。”
    闻焕章巧言令se道:“太尉大人,张叔夜说,抛弃了古往今來的圣贤知识,才不会出现窃国大盗;又说,烧了当今官家的符宝印玺,老百姓就能朴素无yu;他还说,把祖宗的法律都废除了,老百姓就能参政议政,,太尉大人,张叔夜他一个小小的太守,却把这些骇人听闻的念头时刻放在心里,他想干什么,小生真的想不透哇。”
    高俅听了这些话,又惊又喜,拍案叫道:“好你个张叔夜,原來你的心里,居然藏了恁多的龌龊,枉你还有脸以忠臣自居,你心存怨望,诽谤官家,妄议朝政,条条款款,都是不赦的大罪,,你还不与本大人俯身束手,更待何时。”
    张叔夜怒目圆睁,喝道:“yu加之罪,何患无辞,然纵是尔等深文周纳,又岂能障天下人之目,塞天下人之口,蔽天下人之良知,掩耳盗铃,真令吾可发一笑。”
    高俅听了,心中一动,理直气壮地叫了起來:“张叔夜,你休要装清白,看本大人明察秋毫,揭穿你这一代忠臣的真实面目。”这正是:
    刀山枪林才通过,谗言佞语又飞來,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十七章 地火在燃烧
    高俅突然就开悟了——他何必因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跟张叔夜纠缠?只消纠缠张叔夜的所作所为就行了!
    于是高俅马上神清气爽起来,笑吟吟地向张叔夜道:“张太守,本大人有一事不明,要向张太守请教——去年冬,张太守大发慈悲,赈济了济州城下无数流民,这一番功德,可实在是大得紧呐!我听说张太守是清官,家无余财,济州府的府库也常年报饥荒——挨着梁山嘛!不饥荒才怪了,说起来也挺叫人同情的——可是呢?赈济这么多灾民,公家无力、私家也无力的张太守却能担土填坑一样花钱!这其中的奥妙,还望张太守教我个明白。”
    张叔夜心中长叹一声:“该来的还是来了!西门庆!当初你给我送钱粮时,早就料到了这一天?不过,你纵然是存心陷害于我,但安置得这么多百姓的生路,本人也是感激不尽!”
    心上想得通达,言语间更加没了顾忌,就听张叔夜朗声道:“高俅,你不用旁敲侧击了,我张叔夜一人做事一人当——那些赈济灾民的粮食药物,大都是从梁山西门庆那边接收过来的——你满意了?”
    此言一出,帐中众**惊,高俅大喜,暗暗咬牙道:“张叔夜,老匹夫!这就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啊!只消你亲口认了,看本大人如何消遣你!”
    当下哈哈大笑,中指关节轻叩着桌案,给自家的言语打着节拍道:“张太守!您是朝廷的命官,一州地方的牧守,这保境安民,捕匪捉盗,可是您的本分啊!可是您这么个大大的忠臣,怎么学着和匪类勾结起来了?吃人家的粮食花人家的钱,很过瘾吗?今日本大人奉圣命进剿梁山反贼,职责所在,张太守这番官匪一家的行为,没奈何也只好管管了!哈哈哈——”
    看着得意洋洋的高俅,张叔夜冷笑一声:“男子汉大夫行事做人的道理,便是跟你这等一朝得志便猖狂的小人说了,你也不懂!若不是尔等一干小人惑乱了朝政,天下又如何会变成如今这般模样?四下里的刀兵反贼,分明就是你们这些奸臣生生逼出来的?好人想要做些好事,还得偷偷摸摸担着贼名儿,这样的世道,真真生无可恋!高俅!小辈!我张叔夜今天既然来了,就没想着再活着回去,你就休要在那里惺惺作态了,有甚么手段,尽管使出来——你们这些奸贼残民自肥,逼良为寇,终有一天,叫你们自食其果——那时,某自在黄泉路上等着看你们的下场!”
    帐中十个节度使听着,都不禁心惊胆战,却也暗暗为张叔夜的胆气所倾倒。高俅听着这番图穷匕见的话,却难得的没有暴跳如雷,还是那样笑嘻嘻地道:“张太守虽然说得气壮山河,但本大人却是半句都听不明白。奸臣是谁?谁是奸臣?反正本大人一没有和反贼勾结,二没有借着赈灾的名义中饱私囊,这奸臣二字,再安不到我身上!张太守,你是文官的体面,如今既然已经自认了罪,我虽然奉天征讨,可以便宜行事,却也不便妄自处置于你——这样!就请太守大人暂且在我军中歇了,本大人自会向朝廷上本,由官家明断,您看如何啊?”
    张叔夜“嘿”的一声,昂头再不理这小人。
    高俅笑道:“来人呐!”
    党世英党世雄早已巴不得这一声儿,兄弟两个一掀帘子,引人闯进帐中,将帐篷里挤得满满当当。
    高俅悠然道:“张太守虽是文官,武艺高强,若只是散禁了,只怕多有不便——这里有木笼囚车,精钢镣铐,先请太守大人受用!”众狗腿子听了,齐声吆喝,替主子助威。
    张叔夜一声冷笑,长声道:“精钢镣铐为所愿,木笼囚车是故乡——头前带路!”说着大踏步出帐,竟不屑回顾,一帮子走卒慌了,急忙撵在他身后跟了上去。
    党世雄咬牙向高俅躬身道:“太尉大人,只把这老匹夫打囚车装木笼,却不是便宜了他?其人勾结梁山,必有详细图谋,何不严刑拷打,办成铁案?如此一来,方见太尉大人之功!”
    高俅懒洋洋地道:“岂有此理!张叔夜再不济,也是一州的太守,本大人再有理,也不能轻慢于他,否则朝中文官的面子上不好看,若兔死狐悲跟老子作起梗来,这梁山也不用讨了!”
    闻焕章赞叹道:“太尉大人思虑周详,真将帅之才也!”
    高俅自得地一笑,心道:“再说这张叔夜是蔡太师的仇家,我将完好的他送上东京,交蔡太师泡制,那是多大的人情?京师的天牢里面,甚么家伙什儿没有?这军中条件简陋,整不出花样来不说,万一打坏了,反而不美。”
    不过想到自己早已定好的算计,高俅又阴阴地笑了,当下道:“张叔夜勾结梁山,收受贼人钱粮贿赂,他自己也承认了,却不是本大人冤他——从明天起,推着木笼囚车满济州游街,给张太守长长脸面,也让那些不长眼睛不长记心的刁民都看看,都认清楚了,这些忠臣扒了皮,都是些甚么东西!”
    闻焕章党世雄听了大喜,齐声恭维道:“太尉大人这一招釜底抽薪,毁了张叔夜的名望,实在是妙到了极处!”
    党世英却道:“太尉大人,方才探马来报,济州城还是不开城,咱们进不了济州,却让大人您往哪里去屯下行营?”
    高俅一挥手:“无所谓啦!张叔夜治下的济州,必是穷城一座,能有多少油水?老子还懒得打他的主意呢!对了,给牛邦喜传下令去,不许再随便抢了啊!小兵们都抢足了身家,打起仗来谁肯卖命?闻先生,你再费心写一份文告,给十位节度使带回本部人马,广为宣谕——就说平了梁山,老子十倍给赏,如果梁山的钱多,百倍又何妨?让那些兔崽子亮亮眼,别只盯着地方上的几个小钱不放,那样活不出人来!”闻焕章笑着答应了。
    十节度也纷纷谢赏。高俅道:“先在这里歇兵两天,收收小的们的心,然后大兵围了梁山,切不可放贼人们跑了一个,倒害咱们少一分儿功劳。不过说到这些调兵打仗,老子全是外行,就都耍你们这些大将了——各位节度使大人却当努力呀!”
    众人齐称不敢,出去后安营整兵,做进剿梁山的准备。党世雄精神抖擞,第二天亲自押了张叔夜去济州南边的金乡城去游街,轰动了一县的人。
    济州治下有四座城池,北有郓城,中为州治巨野城,东有任城,南有金乡城,而且八百里梁山水泊就有一半儿划在济州治下。随着高俅兵锋向前推进,张叔夜也从金乡游到了任城,又游回了济州城下。
    这些天张叔夜虽然身戴镣铐,身处樊笼,但他心志不屈,只等着东京圣旨下来明断,因此该吃吃,该睡睡,几天下来,人反倒将息的胖了。游街之时,虽然党世雄安排的铜锣敲得震天响,把张叔夜的“罪状”吆喝得声遏行云,但除了那些刻意安排的游手泼皮们嚷骂几句外,百姓皆是沉默,用静静的目光看着他们尊敬的太守。
    他们虽然无知识,甚至愚昧,但并不是任人撮弄的傻子——张叔夜张太守如果是贪官,他早成了奸贼高俅的座上宾,哪里还用坐囚车呢?
    百姓的这一片静默里,好象平静的海面下正有暗流在澎湃汹涌。
    当囚车到达济州城下时,城中顿时沸反盈天,民众哭喊声惊天动地,又不知是哪一个胆上生毛的吆喝了一嗓子:“这样忠奸不分的朝廷,养它何用?不如反了,抢太守回来!”——万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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