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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宋西门庆-第1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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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云惊道:“甚么?你杀人了?”
    朱富拱手正se道:“小弟冷眼旁观,忍那些助纣为虐、祸害百姓的走狗久矣!今ri好也是做,歹也是做,索xing便大做一场!刚才那处山口的地皮,早已经被鲜血染红浸透了!那里现在还立着两个布幡儿,上面写着‘杀人青眼虎,李云上梁山’十个大字,只怕早已哄动了一县的人!”
    李云听了,却似晴空闪了个霹雳,一时只把脚来跌,唉声叹气道:“兄弟,你闪得我好苦!”
    朱富便下说词道:“师傅,你平ri里也是个jing细的人,有甚么不省得?沂水那知县因你不与他们同流合污,早恨苦了你!今ri出了这桩大事,必然把一切罪过,都推在你的头上!叫师傅你丢官去职,只怕还不中那些禽兽的意,必然要给你定个玩忽职守之罪,然后披枷戴锁,刺配三千里,方趁了他们的心。若再狠上一狠,嘱咐了解送公差时,路途中必然结果了你的xing命!师傅扪心自问,小弟可是危言耸听?”
    李云张了张嘴,却反驳不出话来,只得低了头,深深地叹了口长气。
    朱富趁热打铁道:“师傅,你在官场中浸了这么些年,还有什么不破的?这朝廷,已经糟朽透了,你还扶保它怎的?大厦将倾,非你一夫能撑持得住,别的挖墙角的你来撑持,还要在背后捅你一刀!不如,今ri师傅便横了心,与我们一同上梁山,从此替天行道,除贪反腐,叫那天下的毒蛇猛兽闻风丧胆,也不枉了咱们堂堂的七尺男儿,斗大的人头!却不知师傅尊意如何?”
    李云呆了半晌,缓缓摇头道:“兄弟,我却比不得你。你有个哥哥在梁山做头领,正是现成的接引人;我却是朝廷的都头出身,只怕他们眼里安不得我!”
    朱富听了大笑道:“好教师傅放心!你道那‘杀人青眼虎,李云上梁山’十个大字是谁写的?正是梁山泊一号人物三奇公子西门庆!西门庆哥哥听了师傅大名,心中钦敬,为求哥哥上山入伙,这才施了这条上屋抽梯之计,只怕师傅不肯答应。若师傅愿上梁山时,他那里哪儿会支吾?”
    李云一听之下,惊喜交集,两眼一翻,白眼又换成了青眼,急道:“西门庆?可是号称‘郓城及时雨,清河西门庆’的西门大官人么?”
    这时,西门庆早已上前,便唱喏道:“不才正是清河西门四泉,因心慕李云哥哥高名,为求亲近芝兰,用了一些手段,还望哥哥恕罪!”
    李云此时早已整理好了衣裳,扑翻身在地纳头便拜,欢喜道:“早闻得三奇公子大名,想煞了也不得见面,没想到今ri得见高贤,幸何如之?”
    西门庆急忙跪下相搀,二人讲礼起身后,西门庆便唤了李逵、杨林、朱贵过来,大家都剪拂之后,李云便问道:“西门庆哥哥仗义疏财,扶危济困,小弟是久仰的却不知哥哥因何也上了梁山?”
    说起旧事,西门庆便叹息一声:“只因为兄弟在孟州助金眼彪施恩保住了快活林,挡了兵马都监张蒙方的财路,因此他和本地张团练设谋,诬陷我是西夏间谍,又要害我结义哥哥武松的xing命,不得已之下,这才血溅鸳鸯楼,从此逼上梁山!”
    李云听着“唉”了一声,然后慨然道:“如今世道,好人难活!既然西门庆哥哥都被逼上梁山,我李云还有甚么可以留恋的?今ri便随哥哥上梁山,若哥哥不嫌弃时,便牵马坠镫,李云亦心甘情愿!”
    西门庆大喜,笑道:“李云哥哥一身好本事,岂能沦落为牵马坠镫之人?待上了梁山,兄弟自有妥善安排。”
    当下六筹好汉合为一处,随了车仗,向南而行,兜着圈子往梁山泊而去。一路之上歇宿之时,大家说着闲话,较量些枪棒,西门庆见李云不但武艺高强,而且jing于建筑之学,不由得心中暗叹:“一个少说是工部侍郎副部级的人才,却只能在这沂水县做一个落魄的公安局长,而且也没有通过努力改变自身命运的机会和途径这一类没落王朝将要败亡之前,通通如此腐朽!”
    西门庆有心结好李云,一路之上便拉着他攀谈。言语间也不用说甚么两肋插刀的义气虚言,西门庆只是将西方的建筑史撒开了一吹,从上帝之城的罗马式建筑直侃到圣灵之光的哥特式建筑,闲时还画几张草图出来,虽然比例不对之下免不了墙歪顶斜,但如此闻所未闻的建筑风格,还是令李云耳目一新,大开眼界,心中对西门庆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到李云那近似于狂热崇拜般的目光,西门庆不禁有些飘飘然了。比古人多了一千年的学识皮毛,也是很了不得的资本,因为在现代社会,皮毛比内涵要值钱多了。
    谁知,乐极生悲,就在西门庆侃得天花乱坠的时候,报应来了。
    因为不适应这种连续赶路的折腾,李老太太身体产生了严重的不适,可是老太太软弱了一世,虽然身上不舒服,但唯恐说出来后,麻烦了儿子的同伴们,因此拼命忍住。结果到了今天忍无可忍的时候,就已经是上吐下泻,半天工夫就奄奄一息了。
    六条好汉和几个火家都傻了眼。以他们的本事,甚么刀枪剑戟、斧钺钩叉、摸鱼捉蟹,煎炒烹炸,那都是小菜一碟儿,但这伺侯病人,还是伺侯个老太太,却实在是要了他们的命了。
    纵然西门庆足智多谋,到了此时也不免慌了手脚。反应过来后,赶紧将车仗停在一处比较繁华的大市镇上,然后找了个客店落脚,并派店小二去请太医。期间老太太吃喝拉撒,这些大老爷们实在不会服侍,西门庆赶紧央着这里的三姑六婆之流给寻了个手脚麻利的婆子,专职伺候老太太。
    这一耽误,就耽搁了三天。
    这三天里,李逵也顾不得抛头露面了,这个偌大的汉子哭天抹地,端屎送尿,恨不得把来给老娘病的太医当菩萨供起来。虽然西门庆总是担心这黑厮在人前人后漏出了破绽,但一腔孝子心肠的李逵虽然上去黑壮了些,但给周围众人留下的印象就是个懦善的乖顺儿子,谁也想像不出他就是江州那个杀红了一条街的黑旋风,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第四天头上,李云和朱富一脸郑重之se地把西门庆、朱贵、杨林拉到房中说道:“四泉哥哥,事情好象有些不妙!”
    朱贵、杨林听了,眼中jing光四she,只有西门庆面不改se道:“哦?何以见得?”
    李云心道:“不愧是梁山头号智囊!如此处变不惊,方显成大事者的本se!”
    却听朱富道:“小弟这些天四下里留意,却见从昨ri起,这座市镇里的地头蛇就有事没事,都在咱们这座客店前留意,兄弟便上了心,派几个火家在楼上轮班儿了望着,结果发现这些人跟几个公门里的帽花勾勾搭搭,向咱们这里指指点点,因此小弟心下不安,赶着来禀报哥哥。”
    西门庆听了,按捺住心中的惊惶之意,沉声道:“这里住不得了,且收拾了行李,这便走路!”
    朱富道:“老伯母那边”
    西门庆断然道:“说不得,也只好辛苦些!”
    当下知会了李逵,众人便各各收拾起来,正好客店里有一家三口也正整顿驴车准备上路,西门庆他们也浑水摸鱼地跟了出来。这正是:
    只说虎穴开生路,又见龙潭起横波。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九章 母子三人
    西门庆一行人护着李母的驴车,跟在前方那一家三口的驴车后面,出了市镇,直往南方道路上行去,上去,倒象是走远路的一家人一样。【书
    走了半晌,杨林凑到西门庆身边悄声道:“四泉哥哥,后面有点子坠上来了!”
    西门庆了李母的大车一眼,问道:“兄弟可出了对头是什么来路?”
    杨林冷笑道:“十有七八,是地方的帮会人物。见咱们这一行人来得尴尬,因此起了疑心,想要探咱们的底,毕竟别人不说,光铁牛大哥头上就悬着三千贯的花红,财帛动人心呐!”
    朱贵在旁听了冷笑道:“嘿嘿!想要领那三千贯,也要有命去花才对呀!”说着向后斜睨了一眼,钩起的嘴角锋利如刀,尽显鳄鱼本se。
    李云也凑上来道:“只怕当地的衙门也在其中掺了一脚!毕竟四泉哥哥的路引却是个真的,他们摸不准咱们的来路之下,便去找平时和他们蛇鼠一窝的捣子游棍们来帮忙,想要逼咱们露出破绽。”
    西门庆听了点头道:“是了!若他们断定咱们是梁山泊人马的话,派来的就不是这些地痞流氓,而是正规的厢军军健了!嘿嘿!这厮们是不是忒也托大了些?只有十几二十号人,也想来和咱们兄弟为难,岂不是痴人说梦?”
    众好汉听了,都嗤笑起来。
    西门庆便道:“且莫管它。大家只暗中做好准备,这些人在前方有没有人手接应。若这厮们胆敢放肆,他们还以为咱们在官路上就不敢动手宰活人吗?”
    众人都用力点头,一时间摩拳擦掌,杀气浮动。
    一前两后三辆驴车直走到ri中,前方出现了一片树林,正是个打尖歇息的好地方当然,也是个杀人越货的好去处。西门庆遥望林中突有雀鸟惊飞,心中冷笑,便做了个手势下去。
    前方那辆驴车的车把势见了那片树林,倒是眼前一亮,紧着把车拢了过去,便招呼道:“夫人,两位少爷,且歇一歇,打个尖儿再走!”
    车边一个粗壮些的少年听车里吩咐了几句,答应一声,车子便在树林前停了下来。
    西门庆他们也拣处平地,吩咐车把势将车子停了过去, 然后大家围住了李母的车子,喝水啃干粮。
    谁知车子安定下来,李母却腹泻起来,弄得众人一时间狼狈不堪,束手无策,李逵见娘受罪,扯开嗓子就哭,口口声声只是道:“娘,是孩儿我不孝,让您老遭这罪”
    西门庆拍了拍脑袋早知如此,哪怕是刀压着脖子,也应该把那个伺候的婆子给绑来啊!
    正在这时,却见旁边邻居的那辆大车车帘一掀,一个三十余岁的妇人探出头来,向这边张了一眼,问道:“孩儿,何人哭得这般悲切。”
    另一个瘦些的少年机灵,连忙回道:“娘!是那边那个黑大个儿的老母亲好象生着甚么病,这些人伺候不来,他们手忙脚乱的那个样子!”
    那妇人便钻出车来,嗔怪道:“苍海,见人生病,怎能用这种玩笑的口气说话?”
    那瘦少年听了,急忙放下手中的干粮水袋,毕恭毕敬地低头道:“是!孩儿知错了!”
    那妇人转身向西门庆他们这边走来,两个少年急忙跟在她后面。
    到了李母所在的驴车边,那妇人只是用眼角一溜就知道发生了甚么情况,便温言道:“几位客官,你们这样是不中用的!若不嫌冒昧,还是让我来!”
    西门庆他们都吃了一惊,转眼呆呆地着这个三十余岁的妇人。西门庆便赶紧抱拳行礼道:“这个我家老伯母患着腹泻病,这个身上不太洁净,若要插手的话,只怕亵渎了这位娘子”
    那妇人微笑道:“一个老妈妈出门在外,病成这样,稍有些人心的,哪里能够坐视?你们男人家是做大事的,这伺候病人的小事,就交给我妇道人家!”
    西门庆等人面面相觑,一时作声不得。倒是李逵反应过来,先抢着给妇人叩头,好象这些天为了老娘,他已经进化成磕头虫了。
    那妇人避不受礼,她的两个儿子左右抢上,不顾李逵身上污秽,齐齐伸手将他扶了起来。
    李母这时又难受得哼哼起来,那妇人听了,便一边跨上车,一边道:“你们几位,且去拾些柴,烧壶热水成不成?我好给这位老人家擦擦身子。”
    她的声音虽然温婉,但在众人手忙脚乱之际,却自有一股无形的威严。自西门庆以下,大家纷纷捡柴支架,灌水提壶,乱纷纷忙活起来。
    西门庆见两个少年帮着拾柴,便问道:“两位小哥儿,却不敢请教尊姓大名?”
    那粗壮少年急忙躬身抱拳道:“不敢当。我叫裴苍龙,这是我弟弟裴苍海。”
    西门庆道:“原来是两位裴家的小哥儿。我们兄弟几个带了母亲伯母,是要往郓城做些小生意顺便定居的,你们却为何带了母亲,走这辛苦路?”
    裴苍龙道:“我们是一路赶着爹爹来的。”
    西门庆一听之下,好奇心大起,便问道:“却不知令尊如何称呼?”
    裴苍龙脸上陡然间蒙上了一层yin影,摇了摇头道:“我不说!”弟弟裴苍海也垂下了头,这一瞬间,所有少年的天真都从他们的脸上失去了。
    西门庆他们兄弟两个脸上若有重忧的样子,心下不由得一动,暗想道:“都我投我以桃李,报之以琼瑶,你们一家三口既然帮了我梁山弟兄一个大忙,你们若有事,咱梁山岂有袖手之理?待李老伯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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