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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家有弟初长成-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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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儿脸色一沉:“比我后来的竟然也敢指使我,你胆子很大啊!”
长姷随手掏出两只瓶子,在眼前晃了晃,不必再说什么,水儿已然起身走了出去,没一会,就回来了,手里自然还提着壶酒。
长姷倒了杯酒水,然后将白瓶里面的药水混合在酒里。
闻着味道,水儿的药和她的完全不一样,难道千岁是怕她拿了水儿的解药?呵呵,可笑,不过,自愿喝下毒酒的人,竟不止她一个,图的是什么?

眼见着水儿将毒药解药都喝了下去,长姷无意继续留着,便要走,水儿却道:“今日太子出言不逊,干爹不打算让他老实点吗?”
长姷垂眸道:“爹爹说,太子无权无势,黄口小儿而已,随他闹腾,也翻不出爹爹的手心,且随他吧,再说,这样也有意思点,大燕早已在爹爹手中,你又何必瞎操心,做好你该做的便可。”
水儿一怒:“干爹当真这么说?”
长姷淡漠的回头看他:“你在质疑爹爹的话?还是在质疑我这个爹爹安排的姐姐?”
“水儿不敢。”

回了宫,长姷洗漱完毕躺在床上,想了许久,伸手敲了敲墙壁:“长生,睡了吗?”
“没,你现在才回来。”赫佑睁眼看着黑暗,翻了个身对着墙上的小孔说道。
长姷恩了一声:“刚才,千岁叫我给水儿下毒了,水儿是他早就放在青楼里的人,此时才认了女儿,千岁谁都不信,用人似乎都要下了毒才会放心。”
赫佑心中一紧:“那你也”
长姷又恩了一声:“不过你放心,我没喝,都洒在袖子上了,千岁信了我。”说着,伸手摸了摸腹部,只是故意喝了一点点,未免那药是立刻发作的而她却没反应会被千岁怀疑,事实证明,她的确做对了,那药的确会立刻发作。
赫佑松了口气:“难为你了,不知不觉,你竟然都到了这一步,想抽身都不可能了。”
长姷无所谓的笑笑:“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就因为如此,我俩才得努力啊,不过这个千岁,还真是有病,这么喜欢认女儿。”
赫佑听后也是一笑:“宫里大多数老太监都会偷偷认些儿子或是女儿的,满足他们没有后人的愿望,只是,千岁这老头该不会只认了女儿的吧,是不是还有儿子。”
长姷一噎,想起了千岁马车上的那个人,疑惑的问道:“你说,有权有势的人会不会给别人做干儿子。”
赫佑嗤笑:“怎么可能,给这种太监做干儿子的,大多是为了钱或权,有权有势的人怎么可能看得上他。”顿了顿,问:“难道千岁的子女中,有”
“呵呵,没有,我只是问问,想着依照千岁的手段,大抵不会只有女儿的。”长姷赶忙一笔揭过,道:“千岁这个人小心,但却掩不住自负,其实想想也对,如若我手里都已握住了那么多权势,自然也不会在意任何人的折腾,今个千岁说,你,他根本不放在眼里,所以长生,你现在很安全。”
赫佑眼波一沉:“哼,这样就好长姷,我觉得,我好像还是在依靠你。”
“那有什么不好,不用白不用,反正我现在在千岁手里。”长姷笑道:“现在我们不要轻举妄动,等我摸清了千岁的所有势力再行动不迟。”
“所有势力?你的意思是”
长姷叹息:“今日马车上,我看见了李葛,他对千岁毕恭毕敬的,还叫千岁为干爹。”
“你说什么!”赫佑猛然坐起,声音不自觉大了些许。
长姷道:“别冲动,就是如此,此时才越来越觉得千岁的势力实在根深蒂固,叫人深觉诡异,所以一切要查清楚,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但我实在想不明白,为何李葛那种人都要与他一伙。”
赫佑顿时止不住的笑,寒冷入骨:“这个老太监,心真是大呀!”
“长生,现在我便是你的探子,我帮你打探一切关于千岁的事,而你,只管做你想做的事,到了这一步,已经无法回头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不能含糊丁点。”
赫佑直直的躺下,将被子整理好:“我知道,你,一定要小心。”
长姷笑,恩了一声,闭上了眼睛,以前,她不想长生着急长大,可如今,她也要催着他长大了,因为不想死在这里。

“你真的不像村里的人,他们没你这般见识。”半梦半醒间,赫佑含笑小声说道:“是我运气太好,挖到了块金子吗?”
长姷咯咯的笑了出声:“你今天,惹哭了水儿呢。”
赫佑抿唇:“做作!”
“以后别对小女孩这么凶,虽然她是个奸细,可是,总还有用得到的时候。”
赫佑嘁了一声:“我知道,只是,李葛未免太叫人反感,竟然当着你的面叫来了水儿。”
长姷翻了个身:“任性,以后万不可这般了,当什么就要像什么,你若是想扮演个花花公子,对女孩子就得温柔,别在意我,在外人面前,我只是个护卫,你是太子,就要有太子的样。”
赫佑心里忽然发堵:“你一点都不在意吗?”
长姷睁眼,没一会又阖上了,直到入睡,也没回答赫佑的话。
赫佑唤了几声,没人回答,耳朵贴在洞口仔细听了会,叹了口气,锁紧了眉头,用帕子将洞堵上,下了床披上衣服行至外间桌前,点起烛火,望着一堆山状的奏折,使劲揉了揉脑袋,坐下执笔开始一一批阅。

长姷翻身,望着那从帕子中透出的光,手指轻轻摸着洞口。
少年不知愁?笑,明明都是早熟的可怕。
17
毒药第一次发作的前夕,千岁派人来叫长姷到他的千岁府。
来人脸色很冷,明显对长姷不屑一顾,甚至带着微微的厌恶,无论说话还是做事都透露着高高在上的感觉。
看此人如此,长姷也没敢多说多问,利落的收拾了下衣服跟了去。

到了千岁府,才觉怪异,今天府中的人似乎都异常的紧张。
一路前行,来到一座殿前,脚步微顿,前面领路的人头一回,不耐烦道:“赶紧走。”
长姷眼波一闪,她才刚停步子,这人就发觉了,武功大抵是不错的。
“是。”应了声,长姷跟了进去。

殿中早已聚齐了不少人,纷纷各自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而千岁,坐在高高的主位上含笑望着下方一众人等。
长姷不敢斜视,行了个大礼:“奴婢拜见千岁。”
“起身吧。”千岁含笑抬了抬手。

“长姷来与我一起坐。”小筝站起身招手。
长姷走到小筝的旁边,占了她旁边的矮几坐下,冲她笑了笑。
抬头扫视一圈,一共八张矮几,一边四张,长姷这边四张都是女子,而对面,都是男子,第一张矮几是带她来的那个男人,最后一张矮几是空的。
而第二张矮几的主人便是李葛,。
她看向李葛的时候,李葛也刚好抬头看了她一眼,两两对视,李葛迅速的低下头。
长姷笑了下,陡然有种进了狼窝串通一气的感觉。

坐了会,男座那边的第一个人站起,冷冷的道:“带上来。”
突如其来的话,众人都是一头雾水,狐疑的朝门口看去。
没多久,一个身着华服的男人被人按着手臂带了上来,面容白净,自身一股子贵气,大抵不是普通人。

长姷微微侧了身,压低了嗓音问小筝:“坐在第一位的男人是谁?”
话音刚落,那男人便冲长姷投来了无感情的视线,只一瞬,便收了回去。
小筝端起桌上的酒杯晃了两下,撇嘴道:“爹爹最信任的儿子荣宴,排行最大,见了他,你得叫大哥。”
长姷嘴角一抽,又问:“那这个公子呢。”说着,指了指那个被押上来的人。
“那是老四,某个富商的儿子,一直在爹爹手下,平时很得爹爹喜爱,不知今日是怎么回事。”小筝说着,冷声道:“恐怕是做了什么让爹爹不喜的事吧。”
正说着话,那边荣宴冷冷的瞥来一眼,小筝马上停口,眉心为皱,看表情,十分不悦。

这边停口,荣宴才面无表情道:“昨日,有人带刀闯入千岁房中,欲要行刺,幸我及时赶到,将其捉拿,才未脏了千岁的手,今日,我将此人带来,便是要问问,为何背叛千岁,千岁言:待你不薄!”
那贵公子听后,麻木的脸上缓缓恢复了表情,嗤笑一声:“瞧瞧你们那一张张虚伪的脸,真是教人作呕,为了荣华富贵去委身一个太监,可笑之极!”
顿了顿,他目光看向高高在上的千岁:“是我失策,以为你早已信了我,没曾想,你谁都不信的,呵呵要杀便杀,昨日举动,我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
荣宴走了几步,逼近贵公子,低头睨着他,道:“你全无悔改之意吗?”
贵公子抬头笑:“难道说我若有悔改之意了便会放过我?”
“不会。”
“那你何必废话!”贵公子说完,头一昂,眼眸一闭,一副做好了等死的打算,嘴角还带着嘲讽的笑意。
荣宴眉心一皱,眸子里,闪过一丝不忍,快到似是无人察觉,瞬间恢复了那副冷漠的模样,扭身跪在地上道:“千岁,如何处置?”
高位上的千岁一笑,淡淡的吐出两个字:“赐死。”

不得不说,长姷十分讨厌赐死这俩字,要杀人,还好似自己很大度送的一样。

急不可查的,荣宴的眉头又是一皱,平时最懂千岁心意的他竟又问:“何种死法。”
话音一落,长姷深吸了口气,没待千岁做任何表示之前快速站起,道:“不知爹爹可否饶他一命,女儿想要他。”
众人哗然,就连小筝都是倒抽了一口气,低声怒道:“你不想活了吗!”
随后,荣宴也是投来了视线,那视线,分明的厌恶,而贵公子的表情则是惊愣。

长姷紧了紧拳,走出位置跪在荣宴身后,开口的前一瞬,已然想到了最坏的打算,可那又能怎么样,对付千岁这种人,走哪一步不是步步惊心,脑袋挂在裤腰带上,若是怕,她就只能乖乖的听千岁的话了。
“爹爹,女儿看上了他,不知爹爹可否将他赏与女儿。”

沉寂了半晌,座上的千岁哦了一声,支起身子,饶有情趣的看着长姷:“无功之人,何以讨赏。”
长姷垂头笑了起来,陡然抬头,道:“爹爹连一个无用的人都不舍得赏给女儿吗?”
“你不是爱慕殿下的吗?如今,竟这么快便变心了?”千岁笑问。
“女儿未曾变心,但谁规定女儿只能喜欢一人?如果大燕女子可以不止一男子,没人会只要一个男子,女儿喜欢皮相好看的,其他的,没曾多想。”长姷面不改色的说着,能清晰的感受到别人投来的视线变的尖锐,变的厌恶。
“爹爹不能满足女儿想要的吗?”
千岁呵呵的笑了起来:“你的感情,比我想象的要容易变,要廉价的多,不过,花心的女子少见,亦有趣,我现在想知道,殿下在你心里究竟何等地位?”
“独一无二!”
“那他呢?”千岁指着贵公子问。
“亦是独一无二。”长姷顿了顿,认真道:“女儿喜欢的,必然在女儿心中都是独一无二的。”

小筝陡然愤然起身:“花心就花心,何必要把自己说的那么高尚!”
长姷扭头看她,嘲讽道:“你又何必生气,难道你不喜欢好皮相的男人?殿下若是丑,你会看他一眼?”
小筝一愣,根本没法接话,顿了半天才道:“起码不如你这般廉价。”
“我又如何廉价,喜欢就是喜欢,就如你喜欢荣华富贵一般,爹爹可以给你想要的,难道我就不能说出自己想要的,小筝,你未免太过瞧得起自己。”说着,长姷的脸色亦是阴寒了下来:“爹爹,难道你也认为女儿错了吗?”
千岁靠在椅子上吁了口气,慢条斯理的端起茶杯抿了口,道:“你想像男子一般拥有一众美人?”
长姷顿了顿:“没,女儿只是看见了自己喜欢的,不自觉就想要,如殿下,如这位公子。”

“哈哈哈!”千岁大笑了起来:“有趣,真是有趣,世间竟有你这种伤风败俗的女子,不过,我中意,说的也确实属实,若说女子不用从一而终,大抵也没人会只要一男子但是”话锋一转:“他想杀我,这般人,我以为你该是想替我解决了他的。”
长姷抬首:“千岁,说什么我衷心于你你也是不信的,不如我就诚实一点,若不是千岁许给我的承诺,可以日日看到自己喜欢的殿下且陪伴其左右,我是不会替你效命的。”
殿内空气似乎陡然阴寒了起来,即便是个傻子,如今看千岁的脸,也知他不高兴,长姷一时也是忐忑,或许自己说的过头了,教当权之人面上无光大抵会引起他的怒气。

小筝立于一旁,咬牙道:“长姷,从没有哪刻,我觉得你这么肮脏不堪,卑鄙无耻,辜负了殿下对你的一片心意,还厚颜无耻的说要陪伴殿下,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种人。”
长姷嗤笑,没有答话,等着千岁对她的决定,或许他会因为一时不爽杀了她,也或许,她的话意外的对了他的胃口,这些都不是没有可能的。

“你”千岁终是开口了:“好大的胆子!”说着,杯盏直直的扔了下来,砸在长姷的身上。
好在那水不是很烫,长姷并没有被烫伤,同时心里也松了口气,千岁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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