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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折腾了十多分钟，齐辉终于像条死狗一样蜷缩起来，昏昏睡去。
然而半夜，刚过十二点，齐辉就从梦魇中醒来，他满头大汗，打着哆嗦。女孩很害怕，她怀疑齐辉要疯了，陪伴一个疯子是很可怕的事情。
“你要去哪儿！”齐辉看到女孩穿衣服要走。
“我要回去，回学校。”
“怎么这个时候要走？”齐辉怒道，“明天再走不行么，今夜好好陪陪我！”
“我，我要回去。”女孩害怕极了，“齐老板，让我回去吧。”女孩哀求着。
齐辉眼中放出了光芒，女孩哀求的样子让他感到了自己的强大，他“嗵”地一声从床跳起来，蹿到抖抖索索的女孩身边，伸手揪住她的头发向后一拽，看着她惨白的笑脸狂笑起来，“怎么，想走？可你得告诉我，为什么要走！”
“我，我害怕。”女孩战栗了。
“怕我什么，难道我很强大！”齐辉大叫，面目狰狞。
女孩哭了。
齐辉狂笑起来。
笑声停下，齐辉咬着牙根扭曲着嘴唇，“那么，你现在告诉我，还走不走，走不走！”
虽然头发被死死地揪住，女孩还是摇了摇头，不是她不想说话，而是说不出来。
齐辉知道女孩说的是假话，他放开手，回到床边躺下，眼睛的余光却没离开女孩。女孩不敢哭出声来，她惊恐地看着齐辉，好像他睡着了。女孩抬腿往外走，并加快步伐。齐辉猛地跃起来，大吼一声，“哪里走！”
女孩一声尖叫，蜷缩起身体。齐辉扑上去，抓住女孩的头发，凶猛地朝桌腿上撞去。
鲜血顺着女孩的额头留下来时，齐辉才清醒过来，他把女孩抱到床上，用毛巾为她缠住伤口止血。齐辉不敢送她到医院，他也知道不会出人命。
第二天早上，齐辉恢复了往日神态，他对女孩说昨晚喝多了神志不清，做了些什么事自己都不知道。齐辉又拿出一沓钱来，对女孩说走吧，就当什么都没发生，以后如果不想来就不来。
女孩没拿钱，一个劲地跑了。齐辉苦笑了下自语道，“走吧，等一切过去了，再重新找一个，只要有钱，鲜嫩货不缺，全世界都这样。”
齐辉主动给钱大成打电话，说该做的都做了，不知道效果如何。不过根据情况看，喜忧参半。
“喜从何来？”钱大成似乎胸有成竹。
“仲东方还是很乖顺的，我也没跟他暗示，就直接讲了，不能支持郭丽丽涉及新城开发的事。”齐辉道，“而且不但不能支持，更要反对、阻止。”
“呵呵，仲东方不会不同意吧。”钱大成笑得很自在。
“他也不敢不同意。”齐辉道，“仲东方害怕我把和他的事抖落出来。”
“那不很好嘛。”钱大成道，“邱高强那边也有消息了，说仲东方已经保持沉默，不反对新城开发整体端出盘子的方案。”
“看来已经没什么难度了，你应该能达到目的。”齐辉道，“剩下郭丽丽，无所谓，由她怎么折腾也没用。”
“哦，那也就是你所说的忧吧。”钱大成道，“仲东方难道说不服郭丽丽？”
“不要说仲东方了，我也跟郭丽丽通过话，吵得我想吐血。”齐辉颓然道，“可是没用，那个已经快要疯掉的女人根本就听不进去，反过来还把我教训了一通。”
“你对郭丽丽来说，已经没有什么威慑力可说。”钱大成道，“现在也只有仲东方能搞定她。”
齐辉一震，咬了咬牙，钱大成也太不把他当回事。不过齐辉没有表现出不悦来，“可仲东方又能怎样，难道他还能不顾一切死逼郭丽丽，那有用么？”齐辉不想说出郭丽丽也怕仲东方死逼，到头来她还是要仰仗着他。
但是这点道道钱大成能悟出来，“齐辉，你别忘了，郭丽丽能有今天，说明她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既然不简单，那她会明白什么是长远打算，你觉得不怕仲东方跟动真格的？”
齐辉一听钱大成这么说，暗暗叫苦。
“齐辉，这点不可能想不到吧。”钱大成笑了起来，“是不是你有什么想法？”
“没，我能有什么想法？”齐辉明显没了底气，他的确有想法，一方面他想把事情做得漂亮，让钱大成不起疑心，另一方面又想看到钱大成算盘落空，失望之极，最好是走向没落之路。至于他投在油气开采上的几千万，不要也罢，眼光要长远嘛，再说了，那笔钱当初也就没怎么打算能拿回来。
“没什么想法就好。”钱大成笑道，“既然你对郭丽丽不起作用了，那就逼紧点仲东方，让他对郭丽丽施压，最终使郭丽丽屈服。”
正文 【262】 谁最该死
齐辉有些按捺不住，钱大成要他紧逼仲东方，逼到最后无异于是把他推到台前，也就是让他自投罗网。
“你有没有想过我？”齐辉的口气开始具有攻击性，“我去给仲东方施压，不同时就把我也给翻了出来？”
“齐辉，怎么焦躁了？那你就放心吧。”钱大成笑道，“等不到你翻出自己，仲东方就会妥协，这点是可以确定的。”
“可我要冒多大风险？”齐辉懊恼地说道，“现在我没有半点抗风险能力，你要我去冲锋陷阵，考虑过我的感受没有？”
“当然考虑过。”钱大成道，“那你就没想过，如果我一个不高兴，你是不是会死得更早更干脆！”
齐辉懵了，他没想到钱大成这么直接说出来，没有丝毫缓冲，这对他脆弱的心理防线简直是一种惨无人道的蹂躏。
沉默。
钱大成先打破僵局，“齐辉，我也只是说说，做是做不出来的，你要理解我的心情，的确是非常着急。”
“钱哥，其实说到底，现在就是郭丽丽这个绊脚石对不对？”齐辉道。
“是，可以这么说。”钱大成道，“除了她，应该没有人能抗衡。”
“那你干脆直接把她给做掉算了。”齐辉说得极其平静。
“什么？”钱大成着实吃了一惊，“齐辉，不管怎么说，郭丽丽还是你的老婆，你真能放得开？”
“什么老婆？”齐辉道，“一个让我摆脱不掉的噩梦而已，难道我还值得我留恋？”
“狠，你他妈真算狠。”钱大成不由得点着头，“实话跟你说，当初你嫂子殷月艳把我气得几乎是七窍流血，我都没下这个狠心，没想到你竟然做得如此坦荡。”
“要不我有什么办法？”齐辉道，“我可不想因为她而冒险，不值得，根本就不值得！”
“齐辉，跟你说句真心话，除掉郭丽丽，不是没有人向我提过。”钱大成叹口气道，“可是我念着咱们还是弟兄，就凭着关系，如何对她郭丽丽下得了手？”
“不用说我也知道，是赵铁平出的主意吧。”齐辉道，“那个阴损的家伙，没有想不出的招子，不过他的确说得对，没有了郭丽丽，你前面就没有了障碍。”
“这么说，郭丽丽就是该被除掉？”钱大成道。
“该！”齐辉说得毫不犹豫。
“唉，齐辉老弟，真是拿你没法子。”钱大成道，“难道你就不能冒点危险，让仲东方来解决不好么？”
“钱哥，我说了，那不值得。”齐辉暗暗发笑，他知道钱大成的想法，钱大成不是认为郭丽丽不该杀，而是考虑到谁来动手的问题，所以他才说不杀。
“不能杀。”钱大成道，“郭丽丽还不能杀的。”
“呵呵，钱哥，冒昧地问一句，郭丽丽该不该杀的问题是不用说的，咱们有共识。”齐辉笑道，“都觉得该，对不对？”
“是，我也不否认，的确觉得郭丽丽太惹事。”钱大成问得如此直接，只好应了。
“但是在能不能杀的问题上，怕是要多绕一下。”齐辉道，“也就是说，谁来动手。”
“嘶”地一声，钱大成倒吸一口冷气，“齐辉，你到底想说什么？别绕来绕去，我有点糊涂。”
“你一点都不糊涂。”齐辉道，“你也想让郭丽丽死，但是你不能动手。再想想，希望郭丽丽死的人恐怕也就你一个人了，要么就是仲东方，他怕被黏着，可仲东方借他十个胆都不敢，所以你没法看到郭丽丽被干掉，最后，只好找到我，要么逼我通过仲东方压住郭丽丽，要么逼得我受不了让我宰了郭丽丽，对不对？可是钱哥，就像你刚才说的，不管怎样，郭丽丽毕竟是我老婆，我能下得了手？”
“你这都说了些什么！”钱大成有点恼羞成怒，“你这么说说，那我之前说的，不是显得很虚假？”
“钱哥你别多想，我对你还是很信得过得。”齐辉道，“如果我没猜错，这一切都是赵铁平的注意吧。他可能会说，要是一般人，估计随便找几个打手就办了，可郭丽丽不是一般人，要是不明不白地死了，怕是要引起重视，到时追查起来万一你们要露了马脚，那可是悔死都没有半点用的。所以你们不想亲自动手，便想借刀杀人。”
“跟你一下没法说清了。”钱大成少有支吾。
“赵铁平，作为军师绝对称职，因为他有层出不穷的点子。”齐辉道，“但是要作为可信赖的兄弟或者是朋友，还得多留点心眼。钱哥，不是我不提醒你，我总觉得那家伙有点不正。”
“你这叫挑拨离间么？”钱大成笑道，“他跟了我多少年，一直都是忠心耿耿，如果心术不正，早就该有行动了。”
“正是因为跟了你好多年，所以才危险。”齐辉道，“看看历史就知道，多少反目弑主之事，都是在末了。原因很简单，即便是开始出于感恩的心态死心塌地地跟着你，但年载一长就淡化了，觉得报恩已尽。另外，多少年了，也把主子的脾性和底子摸得一清二楚，反起来也方便。”
“你这话说得有些道理，但现在提得不是时机。”钱大成道，“这次攻拿环洪新城开发的事，赵铁平是出心出力，都在眼里看着。”
“假象往往最迷惑人。”齐辉道，“总之一句话，你还是多留点心眼。”
“谢谢你关心。”钱大成道，“齐辉，现在关键的问题是怎么把郭丽丽的问题解决了，她可是个十足的绊脚石。”
“没有仲东方的支持，她有那个能耐？”
“不是还有万抗嘛。”钱大成道，“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小看了那小子，一些想不到的事情在他身上总会发生，让你措不及防。”
“这话，才说到了关键点上！”齐辉加重了语气，“钱哥，你是不是觉得，万抗才是最该死的？！”
“是，的确是这么回事。”钱大成脱口而出。
“就是，想来想起，我觉得咱俩的悲剧皆是因万抗而引起。”齐辉道，“钱哥，先说说你，从月艳嫂子和章笑咪开始，就是他捣了乱，后来有逐渐波及，最终让你忍无可忍，和他较上了，但很不幸的是，他不但没有被整死，躲出去一趟之后更为强大，最后竟然把你的海外投资给搅黄了，那是多么大的损失！”
“我跟他的恩怨，两辈子都算不清！”钱大成道，“只是现在时期特殊，我不得不采取先安抚的策略，以后一旦时机成熟，我会毫不犹豫地把他捏成肉泥！”
“我不也一样？”齐辉道，“从我弟弟齐耀开始，就开始触他的霉头，知道现在，我算是家破人亡了，都是他万抗惹的祸。”
“也许一切都是命中注定。”钱大成道，“我在万抗身上也没少花功夫和金钱，可都无济于事。只是说杀手，我就请了几波，国内的国际的，都他妈没鸟用，反而还撮了我的锐气。”
“那是你不好好周密布置。”齐辉道，“轻敌了。”
“是轻敌了，现在悔之晚矣。”钱大成道，“本来是有不少机会的，但都没抓住。”
“机会靠创造，等来的机会有多少？”齐辉道，“钱哥，我觉得你现在最应该着手做的就是把万抗给解决掉，那样一来，既报了仇，也把郭丽丽的事给摆平了，多么划算！”
“你以为我不想？”钱大成道，“可事情哪里是你想得那么容易，万抗那小子简直就是个不死鸟，打个比方说，他是游击队，我是正规军，游击队随便怎么骚扰正规军，但正规军想剿灭游击队，困难会大得多。”
“所以你得下狠招子啊！”齐辉道，“非得直接对他下手？间接控制的方法多得是，你随便把他的亲人控制住，逼他束手就擒，还不容易？”
“要是能那么做还等到今天，我不让万抗死几个死！”钱大成叹道，“那小子也够阴，竟然利用佳嘉来牵制我，我跟他有个约定，可以直接对他下手，但绝不能利用他的亲友，否则钱佳嘉就会被毁掉。”
“哦对，好像你说过。”齐辉道，“这么说，你是拿万抗没办法了？”
“至少暂且没办法，要是有办法的话，我们还会从郭丽丽身上打主意？”钱大成道，“齐辉，归根到底，郭丽丽还是你的事情，你给我想办法解决好！”
齐辉听钱大成的口气几乎是命令式的，毫无商量的余地，但是他也不能说什么，钱大成再三把事情朝他身上推，如果不接下来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