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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明风雨-第4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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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不但岳夫人及奴才属下的护卫陆展鹏没了音讯,连奴才安排伺候岳夫人的小妾都不知了去向,奴才办事不利,求贝勒爷重重责罚!”
  出乎意料的是博洛这次对于阮大铖似乎倒是客气的多了。
  “不必,不必!阮先生,这件事上看得出来,你也尽了十分的力气了,因此不必自责。只是绝不能掉心轻心就是,还须得用心查访才是。”
  博洛之所心如此对付阮大铖,也是出于防范的心思。如果阮大铖所说为假,如果他试图自宇文绣月身上无论挤出银子还是其他什么的事情。那么最终,他只有投靠到神州军方面或者干脆投入到朝廷之中。
  投入朝廷,他博洛不怕。他只是被骗而已,而且阮大铖还得过得了神州军的封锁线。那估计是难得紧。至于投靠神州军,那还得出扬州城不是,退一万步讲,就算投到神州军那儿,那也没什么。自己手里不是还有岳家的公子,中华神州的“太子”吗?所以博洛只是放开了长线,去吊这条大鱼罢了。
  博洛也就没有在扬州多呆,不久之后带着寇白门等人直接回去金陵去了。给阮大铖一个舞台,让他好好去跳吧。
  不过这件事就这样完了吗?没有!这件事才刚刚开始,而宇文绣月居然就仿佛一个“可居奇货”在据有贪得无厌之人的欲望下,开始了她奇异的旅途。
  而事实上,还有一个人不但正确猜测了寇白门与斗儿的心思,而且他也在路上埋伏了兵力。当那条倒霉的大船再度遭劫之后,才发现已经有人先下手为强。
  受过神州军训练的黄家第一师的士兵,对于战场的侦察自然是不在话下。所以翻江鲤陆展鹏的行动自然难以逃得过他们的目光,随后那人调集精悍兵力于早于所有势力开始了行动。
  这个人是谁呢?这个人就是黄山。
  黄山算是极有心的人,否则他也不会不顾博洛难堪,郑芝龙为敌而斩杀了郑森。这次,当寇白门主仆来到金陵之时,他就已经猜到,寇白门定然身负使命,而绝不是表面上看来的那么单纯的来替宇文绣月接生的。
  所以,当奉命为宇文绣月打造那口棺材的时候,甚至棺材上的透孔他都留好了。当然不是为了宇文绣月的安全而设,他是为了自己将来的身家性命而想。
  说起来,他戎马多年,可无论在郑森手下,还是独当了黄家第一师的师长之后,他都没有多少银子。
  说白了,他缺钱,但又不想直接投靠中华明月湾去做那普通工人,他和岳效飞的想法一样,他想做大亨。这次冒险投靠清廷,就单纯只是钱。至于天下,他早就算得清清楚楚,所以留给他的时间并不多。
  待来到金陵,一来是博洛的宠信,朝廷的赏赐,其他官员的拉拢这可就使他有不少钱了。俗话说,饱暖思*,但这有一个前提,那就是安全。
  放眼世上,去过中华明月湾的黄山明白,天底下没有一个地方比那地方生活更美,更安全,那就是他最终的目标。
  可现在,他的身份是绝难以容下的叛逆,这就使他荷包丰满之后的回归有了一定的难度。因此打从一开始,他的主意就动到了宇文绣月的身上。只要这个砝码到手,他黄山就成功了一大半。
  如果真成功了的话,他黄山也可以携他几十万两银子,去中华明月湾大展一番拳脚,把那海外的大笔的银子赚回来,到那时。
  “长宜子孙”这四个字不但概括了当时据有的封建官僚,据有的封建将军,据有的富户甚至所有的百姓。实际,这四个字也涵盖了当今全世界所有社会的方方面面。
  这样说有错吗?
  当然是没有错的,人类作为一种动物,最基本的自然属性的根本目的,依然是使种族延续下去。基于人类的智慧,只不过变成“更好的延续下去!”这几乎是每个人自觉不自觉都在进行的事情。
  那么这个长宜子孙大概也可以分成这样的等级:世界、国家民族、家族、家庭!
  但有一个前提,不能说因为次一级的利益而损害上一级的利益。例如:为了个人家庭的利益而损害国家民族的利益是不对的,就如同抗日战争时的汉奸一样!
  所以“长宜子孙”这句话本身的涵意并没有错,只是诸如黄山、阮大铖之流的人,为了“长宜之孙”而变得不择手段,变得不可理喻的贪婪,才是有问题的。
  而黄山为了这四个字动的脑筋,干得事情何止那么一点点呢。
  博洛同样不相信阮大铖,一回到金陵,立即叫来了黄山。
  “大将军”黄山来到博洛跟前,也不多话,只招呼了一声打了千,即直起身子站在一旁。
  “哦,黄候,你来了,有这样一件事需要你去办”
  在博洛眼中,这样的人才是好样的将军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做得了大事。
  
  
  


无可奈何花落去 19节 大铖之死

  
  黄山对自己的看法一直都是这样,自己是一个可以做大事的人物。直到现在还没有事事,无非是命运不济罢了,无非欠缺的仅仅只是一个机会而已。
  而今,机会有了那就要看自己能不能把握得住了。
  因此,他动用了自己手下最为精锐的一支小部队一一悍将,这是一支作战小队。
  士兵都是黄山的嫡系,与他各个方面都有着难以割裂的联系,无论是亲缘还是家族当中的地位,甚至他们的家族,黄山也总是带在军中。
  这是保证他们忠诚的首要条件。
  这支小部队虽然依然穿得是绿色战甲,他们与其他部队不一样的是,他们使用马匹。而这些马匹都是黄山以种种手段买来的良马,加之他们精良的武器,都使他们成为一支劲旅。
  虽然黄山的悍将与神州军的特种部队没法比,可他们在黄山军中已经算得上是上上之材了。所以,黄山在来到金陵之后,把他们全部安排担任了看守宇文绣月的火枪队各队的队长。
  而今天,他要使用的就是悍将。
  “今日之事做得要隐秘,悄悄的进去悄悄得出来。那个女人如果活着,就悄悄带给我”说到这儿,黄山顿了一下,回过身来。
  他身前站着的是三十名士兵,他们就是悍将的全部成员。
  领头的人名叫李铁,字自刚。他们身上背的家伙,即有老式的枪式弩弓、又有连环手弩,另外连射火铳及左轮枪也无一不备。
  李铁是个二十岁年纪的小伙子,一直以来对黄山是忠心耿耿。而黄山对于使用他们这些人,又是慎之又慎。
  “那个女人如果活着,是要悄悄的带到我这儿来,明白了吗?”
  李铁毫不犹豫的点了一下头。
  “明白”
  黄山点点头:“唔,你们去吧,快去快回,一路要多加小心。”
  要不是这次的事极为重要,而且某些事情需要隐密进行,否则黄山也不会舍得动用这支部队。别的人他不敢说,这三十名士兵他敢予以信任,只要有了这些人,他的前途就有保证。
  任务前面已经交待的明白,黄山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另外,他自己则会率领大队人马慢慢前去以给他们时间,做完该做之事。
  行动是非常迅速而隐密的,再一天的夜里,他们就已经潜入到了阮大铖的府中,顺利的抓到了阮大铖以及铺翻江鲤陆展鹏。
  宇文绣月则为了便于运输直接被迫吃下**,如今已经被一床被子裹了个严严实实的运出了扬州城。
  面对这些黑色的面罩蒙住脸面的人,阮大铖知道这次自己是彻底完蛋了!而他跪在地下,哆嗦着身体。一旁的翻江鲤陆展鹏也明白,自己的路这次只怕是走到尽头了。
  自己劫夺宇文绣月,破坏了神州军的计划,这不就是死罪么!心中只是一个劲后悔,自己真是被钱迷了眼了,敢做下这种事情。神州军,神州军中什么样的人物,眦目必报,这次是死定了。
  可令他无论如何想不到的是,这些人并没有杀他,仅仅只是带着宇文绣月离开了这儿。当他们走的时候,扬州城的天色已经大亮了起来,而这时,黄山率领部队进城了。
  大约也是为了摆谱吧,一个班的战车在前面开着道,后面是大队的黄山第一师的士兵。不用说别的,扬州城里的那些漕帮帮众,以及阮大铖用来守城的土兵们早就被前几天神州军的阵势吓破了胆,更勿论黄山摆开的阵势了。
  当见到在昨夜的惊吓之中,依然未能够惊醒的阮大铖。此刻他依然强装笑脸,左一句“候爷”又一句“将军”的和黄山打混呢!
  “哼,阮胖子,你骗得了别人,可骗得过黄某人么?还在这里给才子装腔做势。”
  黄山可也就没给他好脸,毕竟他是奉博洛命令前来的,这嘴里的话不但重,而且是和弟奚落说出来的。
  “阮大人哪,你连大将军都敢骗,我黄某人不得不佩服你的胆量哪!现在绣月夫人在哪里,交给我带回给大将军吧。痛快的话你或者还能有一条生路,不然的话。”
  阮大铖知道这次彻底是坏了菜了,只是心下还存着一丝希望,看看自己瞎话能不能蒙混过关。当下再抖机伶,也不在坐在那儿装腔做势了,双膝一软,跪在了黄山面前。
  跪在地下道:“绣月夫人绣月夫人已然给那些神州军的人劫走了,就在昨天夜里,原本贝勒爷离开之后,我找寻到了了手下陆展鹏,那时也才知道原来他们躲在一处隐密地方,躲过了神州军的搜查。本拟今天一早就亲自送到金陵去,哪想到昨天夜里,神州军方面突袭扬州城,卑职猝不及防之下被他们将绣月夫人夺了去还请候爷明鉴哪!”
  看着阮大铖仿佛知道末日来临的模样,黄山那是冷在脸上,笑在心里。
  宇文绣月如今已经在他的军中的某辆车中,他的“悍将”就围在附近,保护她的安全。自己这些人将来的前程暂时来看,已经大约是有保障的了。
  但在事件事中,替罪羊是少不了的。
  替罪羊就是眼前的阮大铖,自然不能让他一套说词轻易跑了出去。
  另外,还有一件事黄山很感兴趣,那就是阮大铖的所谓“隐密之处”到底是在哪里呢,或者那里也是阮大铖留存“黄白之物”的地方啊!
  他转身向四周围看了看,除了看押阮大铖大家属的人前亲兵之外,这里根本没什么外人。纵是如此,他依然伸手拎着阮大铖的脖领子,向一旁避开众人耳目。
  “嘿嘿,阮公这件事不好办哪!你那日的一套说词轻轻巧蒙骗过大将军去,今个却又说昨夜方才被神州军劫了去,阮公哪!你这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呢?”
  黄山一席话把阮大铖说得脸上一阵红白不定,也不知道是不是不好意思,还是被黄山说中了他眼前的状况,嘴里只管一个劲的支支唔唔。
  “候爷这个黄候这。”
  黄山斜起眼睛,仿佛对于阮大铖的支唔根本没有听到耳中,嘴里却以极低的声音道:“阮公啊,不是我说你,这事眼下却让你是给办了个大大的不妙,如今你是即得罪了大将军,又惹下那谁也惹不起的神州军,唉这件事这件事可真是件不好处理的事呢!”
  溜滑如同玻璃球一样的阮大铖,如何能不明白黄白山的意思,心里一阵不舍的悲叹。
  “ 唉!看来事到如今,却是到了拿钱来买命的时候了!”
  心中想罢,把个肥滚滚的脑袋在地下磕得“梆梆”直响。
  “黄候,还请设法救上一救,下世为牛为马在所不辞!”
  “唔,这个哎,阮公说起来救你一救非是不行,只是阮公一向多智,我如何得知阮公说得真与假呢?说不得阮公依然还将绣月夫藏在那隐秘之所呢?”
  阮大铖心中一叹,知道他哪里是好心要放自己跑路,分明是看上了自己历年宦囊所积的黄白之物了。
  “唉,有道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现下却是到了拿钱买命的时候了!”
  阮大铖心中虽然感慨,可现在是顾不得这些事情的时候了。什么事情能够比保住自家的性命更重要呢。
  有道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当下,阮大铖在磕下头去道:“即是如此,在下便领候爷去一观,只求候只领几个亲信人物便罢,此事如若人多反为不美。”
  下午当黄山离开杨州之时,不但携带着数十箱整整齐齐的白银,更有大批字画珍玩。敢情阮大铖这个家伙还是个雅人。
  至于宇文绣月,自然编了一套瞎话出来。
  “在神州军袭击扬州之前,阮大铖手下与仇家争斗之时,引爆了手雷,结果绣月夫人不幸身死而阮大铖知道自己罪大恶极,已然连夜逃去无踪!”
  这就是在黄白之物的诱惑之下,黄山与阮大铖达成的协议。
  当大船自杨州城的码头之上离开之际。坐在船上厅之中的黄山不由有些得意洋洋。如今他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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