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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缠绵,或者诀别-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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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西餐厅漫步回来用了一个多小时,我走得筋疲力尽却不想坐计程车,由最初的执手到后来被安谙挽着腰,靠在他身上仿佛这样就可省些力气。

走得这样累我想到家一定能倒头就睡,而且没有梦没有惊动。

我太需要一个安稳的睡眠。太需要一个没有梦没有惊动的睡眠。

所以我宁可走路到万分疲惫。

还没到楼下就远远看见董翩的车。路灯昏黄他的车洁净夺目,保时捷无可挑剔的外型精致完美一如他的人。脚步不由更加滞重。耳边是安谙带笑的鼓励,“加油宝贝,再走几步就到家了!”

我看一眼安谙俊美的侧面。唇卷着眼笑着,是一张没有心事快乐满足的脸。

我知道不足五十米远董翩也定在车里看着安谙。

这么晚不知道他等了多久。是看到楼上没有开灯料知我们没有在家所以等在这里想等我们回来远远看我一眼吗,还是好奇我男朋友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想一窥真容,抑或,只是无处可去无事可做。

这么晚不知道他等了多久。

感受到我的目光,安谙转头对我笑笑,略逼近微带警告地道,“嗳你不要用这种小动物般纯良无害的眼神看我啊。我会冲动地!”

我勉强扯起一丝笑,以打趣的口吻回道,“不是魅惑的眼神才能让男人冲/动么。”

“只有不自信的男人才会喜欢女人挑/逗魅惑。因为不自信所以渴望在女人的主动攻势下找到自信。似你老公我这样自信的男人当然不会落了那般俗套。”将我揽得更紧些,凑近我耳畔压低声音笑,“你若不信尽管继续这么望着我好了。待会儿躺在床/上也用这种眼神望着我!”

“才不要!”我略略挣开他,腰仍被他揽着却不似刚才连体婴般挨得那样紧密。这样我就又开始痛恨自己。安谙是我男朋友,而我与董翩什么都不是,为什么怕他看到我们这样亲密难道我仍心存幻想?不是幻想有一天我与董翩会如何如何,而是幻想在董翩心里不要认为我是个轻薄女子下午刚刚抱过他现在又与另一个男人如此亲密。

而我如何就不是轻薄女子。不用任何人说我自己也知道。可是自己承认是一回事,别人承认是另一回事。我可以忍受万般刻薄的自省,却不想让别人说我,“程旖旖,你好轻薄。你无耻。你脚踏两只船。”说来说去,还是内心的虚荣与懦弱。

安谙全无所觉。或许男人对车天生有种敏感和兴趣,就像女人大街上见谁穿了一件款式奇特的靓衫会不由自主打量良久,走过董翩停车的路灯下时安谙侧头看了一眼,我知道他其实只是看车的款型,在杭州时他就这样,喜欢看车展和各种汽车杂志,或路上擦肩而过的名款车,还是心跳加快紧张得几乎窒息。

董翩一定在车里看着他。车窗贴了膜外面看不见里面里面却能很清楚地看见外面,路灯下他看见安谙不知他会作何感想。路灯下他看见安谙这样揽着我的腰自他面前走过不知他会作何感想。是不是会自此死心不再对我心存翼许转而向下一个目标寻找另一段肉/身纠缠与感情开始的可能。想到他有可能自此死心不再对我心存翼许我就觉得难过和失落,而我以为我不会难过不会失落只会觉得解脱。

心里有一道裂隙拓开,以缓慢且无可阻遏的速度在心里裂开,从董翩车旁走过时我仿佛看得见心里那道裂隙随着车里我看不见的董翩的目光追随愈来愈深愈来愈宽广,深且宽广足够将我吞噬。我就开始想,或许我该离开。如果我无法战胜内心的懦弱与虚荣无法向安谙据实以说,我就选择离开。

离开安谙离开董翩离开这两个一个是我所爱一个是我不由自主迷恋的男人。

离开就是所有的答案。

没有答案也是答案。

离开。把所有都留在我身后。

如果我说,我就成为羞耻的一部分。

如果我不说,只是离开,惨伤就只是我自己一个人的事情,固有的一切却会留在原来的地方,没有改变,甚至我身后的影子也不会那么仓皇。

进楼道时我回头看一眼董翩的车,车窗贴着膜我看不见他在车里向我凝望的目光可我知道,他在望着我。

如果你想,我就给你

到丽江后,天一直在下雨。

到丽江后,我一直在发烧。

临上飞机时已觉喉咙痛。我素不是娇贵女子,以往头疼脑热挺几天也就好了,也就浑没当回事,以为不过是心火多喝一点水就好。也没跟安谙说。

从广州飞到丽江用不了多久,短短两个多小时航程不过安谙头倚在我肩上小憩一会儿的工夫,喉咙却由最初的微痛至火烧火燎的炙痛。

微雨迷朦中丽江的一切看上去都那么干净,干干净净的街道干干净净的建筑物,干干净净的空气,在广州呆这么久我几乎忘记干净的空气是怎样一种感觉与味道,空气这样干净因为下雨略显冷冽,吸进肺里整个胸腔就都是凉的痛的。

计程车开到古城外安谙叫了停,付钱下车将所有行囊背在身上撑开伞才让我下车。

我说安谙那么多东西给我背一件吧。

安谙笑很沉的你背不动。

我说这就到了吗我们先去哪里?

安谙说别问你尽管跟我来。

从古城入口一直向上走,微雨中我接过安谙的伞撑在我们头顶。因为距黄金周还有两天时间天又下着雨,古城里这会儿很静看不见什么人。或许这个时候游客大都在睡觉。安谙说丽江真正美的时分是夜晚。

我穿着安谙给我买的旅游鞋,款式与他脚上穿的一样鞋码也正好。他趁我上班时拿了我一只旧鞋子去了商场,同样牌子和款式他一双我一双。我说看看鞋底标码不就好了何必拿只旧鞋子去商场。他说你的鞋子鞋底都快磨穿了哪里还看得到鞋码。

旅游鞋踩在青石板路上轻软无声,我仿佛看得见时光静静打磨着脚下窄窄的青石板,光滑洁净,温润涓光。千万人走过。千万人往矣。无处不在的小桥流水环绕城中。完全手工建造的土木结构的房屋鳞次栉比。千万人走过。千万人往矣。走在这样的幽古中,喉咙和胸腔仍在痛,心却极其宁静安好。

走过万古楼,经一条幽深的胡同,在胡同至深处安谙手指高处一间客栈对我道,到了。客栈门前一串大红灯笼随风轻摆,每个灯笼上书着一个斗大墨字,连起来是这家客栈的名字,古云客栈。

还未进门,已觉别致。

临行前,安谙在网上找了很久,“十·一”黄金周网上预订也打不了什么折,他不过是要选一家环境好些的客栈。选到最后在网上预订下这家。安谙说这家客栈地理位置很好,坐落在古城最高点,东邻万古楼,西面狮子山公园,步行至古城中心四方街也只有四五分钟的路程。正是闹中取静之地。他说的这些我都不懂。我从没出来玩过。一切都听他安排。他说好就好。

而果然不错。庭院外观保留着传统纳西民居的特色。庭院内是传统的四合五天井结构。天井中央各式大叶植物,粗旷中带着别致。古城八百年的风雨沧桑,似乎都可在这一间客栈里浓缩。如同走进一个时空逆转的天地。

木阁楼的房间,有大大的落地窗。窗帘和床上用品不是酒店一色的雪白,而是耀眼热烈的樱红,铺张出满满一室的温存。

安谙放下行囊,拉我到窗前,整个古城俱鸟瞰眼帘。

“好美。”我低声赞叹。身子靠在安谙怀里。他自后环抱住我,贴脸在我颊边,他颊上肌肉牵动我以为他亦要赞叹,却听他道,“你在发烧呵旖旖。”

感觉到他手臂的即将抽离,我紧紧握住不让他走,“别走,安谙,别走,就这样抱着我。我没关系。只是有点冷。”是的,我冷,冷彻心肺的冷。全身骨节亦隐隐作痛,连皮肤都在痛。

“傻囡囡,我去拿药啊。包里有消炎药和退烧药。多亏预备了。”他吻吻我脸颊,柔声哄我。

我还是紧紧握住他手臂。“我不吃药。只是有点累。休息一下就好了。我不吃药。”

“呵不许这么磨人啊!”他微微笑,突然一把抱起我,“这样就可以了吧?我抱着你去拿药!”

我将手臂挂在他颈上,脸贴着他胸膛抬眸看他,棱角分明的下巴,颌骨线条清秀却不掩刚毅,因为负重双唇微抿而唇线分明。“安谙。”我听着他渐渐促急的心跳,“放我下来吧。我好重的。”

“不知道你老公很强/壮么!”他笑,没有放下我,“嗯,找到了!”他在包里翻出药,顺手又从背包外侧网眼饮料袋里抽出橙汁饮料,回身把我抱到床上,脱掉鞋子抖开被子给我严严实实盖好。倒出几粒药,“那,张嘴!吃药!不许闹!”

我拗着不肯张嘴,或许人在病中都有一点无法自控的任性。我又想如果我这一病死了,是不是就可以一了百了。

我累了。真是累了。累得既没有离开的力气,也没有再挣扎下去的力气。这陌生美丽的古城,这陌生美丽的客栈,耀眼热烈的樱红床褥,置身其中我只是觉得疲惫。

“磨人精!磨人是不是?”安谙宠溺地摸摸我额头,“每次生病都磨人!”脱掉鞋子,隔被躺在我身边,揽住我头靠在他颈窝。

我想起在杭州时那场几乎要了我命的急病,小小一根扁桃腺发炎引起的高烧和重度昏迷。如果不是他,那时我恐怕已经死了。也就不会有现在的牵绊纠缠。他的爱,我的痛,都不会有交集。

“旖旖,既然来了就尽可能忘掉那些不开心,否则岂非浪费钱?这可不是你这个吝啬鬼的作风!”把药喂到我嘴边,含笑望我,我叹口气,就他手吃了药。如他所说,花这许多钱来丽江病卧在床,我怎么舍得。

他吻吻我发际,“这才乖!”环视四周道,“你看这房间,是不是很像新房?一直觉得红色系都很艳俗,没想到竟这么温馨浪漫。”

我心里一跳,抬眸看他。在广州时他一直规规矩矩,自己睡一床被,隔被搂着我。有时我先睡了,他怕上床吵醒我,就在地上铺上被褥,睡地铺。连吻都是轻轻浅浅。

他说,如果我还没有准备好,就由他克制。

“傻囡囡,我只是说像新房,又没说因此要跟你入洞房。”他垂头看我,唇角挂笑,手指点点我鼻尖,“你思想不纯洁了啊”笑意渐至朦然,移指轻抚我眼眉,“坏宝贝,告诉过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你偏不听”他的吻突然落下时带着烧灼的力量,不复在广州时的浅啜轻/吮,舌/尖探进我嘴里,以一种令我窒息的迷狂需索纠缠。

我紧紧攀住他肩膀。全身仍是痛。内中有火烧。

安谙,要我。要了我。让我做你的女人。那样我或许就会绝了所有念头,自此安心做你的女人。

安谙,要我。要了我。让我做你的女人。

我在心里默默呼唤。渴盼一场疾风骤雨席卷我,淹没我,冲涮涤荡我。那些隐蔽的罪恶与欲望,贪婪与虚荣。如果一切果如但丁所言,肉身/纠缠后是灵魂的提纯粹取,一切又如董翩所言揭暴至再无遮挡与回旋余地后才能见各自真心与真正所想。那么,安谙,我愿意。我愿意给你。

吻至后来,他翻身附在我身上,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向我,那么重,但踏实。被子隔在我们中间,我露在外面的只是一双手臂。我用这一双露在外面的手臂绕拥他后背,不知道该抚/摸还只是搂住。被下的身/体又痛又热,他倾身而落的重量让我觉得压迫。

他的唇渐移至我颈/项,点点轻吻我颈/项肌/肤。我的颈/项肌/肤在他的轻/吻下阵阵颤栗。或许颤栗的不是我的颈/项肌/肤而是我的身体我的心。安谙,爱我,吻我,教我,要我。不要管我是不是在病着在痛着在烧着。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给你。

却在手将探未探入我衣襟时,他戛然停止所有动作。撑臂俯望着我,眼底由迷狂渐至清晰。“旖旖,你在哭。”他轻声道。指腹温暖触上我的脸,轻轻拭去我的泪。

是吗?我在哭?不知不觉我竟在哭。泪水滑落我全无所觉。为什么我会哭?我明明愿意,愿意将自己交给他,可我还是流下了眼泪。不知不觉流下了眼泪。

是因为他停止前的一刻,我想起了董翩。

那一个黎明前夕的最黑暗时分,他落在我唇上的吻,在回忆之中,已经多次细转,我以为我会忘记,不再留恋,记忆却有它自己的倔强,冬蚕一样吐着细细的丝,织成妄念,慢慢缠断我气息。

安谙,我不是不愿意。为什么你要停下?你不停下我就可以就此绝了那妄念,自此追随,以你为我的惟一。

安谙,我不是不愿意。

他重新躺好在我身边,左臂垫在我颈下,隔着被子右手轻轻拍着我,哄小婴儿一样哄慰我,“睡一会儿吧旖旖。睡一会儿就好了。就不难受了。”

我翻转身子吻他。那么用力牙齿都碰上他牙齿。他轻笑着握住我下巴,“傻囡囡,有你这么接吻的么?我可不想这么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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