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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缠绵,或者诀别-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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辆奔驰等我考上大学他要开车带我去兜风带我去哪哪哪哪哪哪。他告诉我他长大了才一点一点知道爱情是人生的最高理想而我是他最美的梦想。

我懵懵懂懂听着他的诉说,直觉就是赶紧逃开。

一天下晚自习,已经八点半了。我正收拾书包,那个语文老师在教室门口高喊程旖旖同学来一下。我这才想起那天晚自习的辅导老师是他而我一个晚上只顾着做我最爱做的数学头都没抬一下他前一星期布置给我的作业我也一点没做。可是没办法,他这样堂而皇之的喊我我是不能不去的。我只好走出去,跟在他身后,拐过楼梯,上到四楼,走进他办公室。他一直不吭声,脸色焦黄,嘴唇发紫,一双手垂在小腹处左扭右扭不住颤抖。楼梯里渐渐静了,窗子开着,听得见校园里一片自行车铃的叮呤声和同学们的嘻笑声,这些声音潮水般汹涌流出学校大门,校园里慢慢回复静谧。

我感到惊恐。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只是惊恐。女孩的本能与敏感告诉我他不对劲。这不对劲。这么晚了把我叫进他办公室里,还锁了门,这不对劲。放我出去。我低声说。他嗑着牙,全身痉挛般的抖,说话也抖抖的,我是认真的。我怕你不明白。你还太小。等你明白时我可能已经走了,到一个很远的地方,不再回来。爱情受伤的男人都是这样。我爱你。我没有办法。有什么办法呢。谁让我遇见你。而你又要升学。你会飞走。我不这样你肯定会飞走。你不能飞走。我不能让你飞走。我会死。会自杀。你让我要死要活。这是谁也没有办法的事。是你逼的我这样做。是你逼的我图穷匕见。

没等我反应过来,他的裤子就解开来褪下去了。我的脑子一片空白,先前的惊恐一下子消失。这就是他要做的事情,他的不对劲。窗纸捅破后平平无奇。我从书包里迅速抽出一把裁纸刀,平定的,一厘米一厘米推出刀片。刀片推出时发出嚓嚓的磨牙一样的声音。刀锋向外,指着他。白炽灯雪一样的光照在刀片上,冷光耀眼。一道铁绣,暗红的,阴冷的,似一抹嘲笑。刚刚还在蹿动扑张的人,马上贴着墙角蹲下了。

这就是那个时刻。

这个经历我只装在心里,没向任何人说起,母亲也没让知道。那个时候我还偶尔写写日记,母亲从不偷看,可是那件事我也没在日记里吐露片言只字。

这么多年我尽力让自己不去想起那一幕,但它深刻在我脑子里,我可以克制住不去想,却没有办法抹煞。

那惊恐慌乱的时刻。

那惊恐慌乱的一瞥。

没有因为惊恐慌乱而错过分毫。

到今天我也能清楚记起它的狰狞凶残龌龊污秽,剑拔弩张,又色厉内荏。

让我看尽这世上一种叫男人的动物的全部丑陋。

所以我没有男朋友。一直没有。

人是会联想的动物。

芳邻终至

忘了哪一天,不知什么人,在实验室我的电脑桌上放了一只水晶花瓶和一束鲜红欲滴的玫瑰花,从此,各种各样的鲜花,纷至沓来。有在我上学的路上,或楼道里,或实验室门口,或干脆把我喊出去,直接送到我手里,任你怎样拒绝,也无济于事。有的,莫名其妙就插在花瓶里,没有写名字的小卡片,没有线索追寻送花的人,只是一束花,错落有致插在花瓶里,新鲜,娇艳,静吐芬芳。

这让我感动。

常常地,我会停下手头的活,看一会电脑旁几乎每日一换的鲜花,猜想第一个送花给我的那个人,到底是谁,在前仆后继的后来者中,是否还有那个人送来的花,我是不是见过他。这是个很有趣的问题,在我不太忙的时候,我愿意花一点时间去想一下,可以休息一下疲惫的身心和大脑。然而也只是想一下而已。这些花,让我感动。这些送花人对我的青睐,让我感动。他们和他们的花,像夜空中骤然升起的烟花,瞬间盛开,瞬间幻灭,瞬间的绚烂,照亮眼眸。烟花散尽,什么都不会留下。

安师母曾经问我别的女生本科四年能谈八次恋爱为什么我还没有过一个男朋友。

那是一年前我第一次去安导家拜访,第一次见安师母,我那次去的目的是准备走时留一个信封在安导家,信封里装了五千块钱。听同学说,考研究生事先都要去导师家走一趟,表示表示,否则考再好的成绩也没用。至于钱数,没人告诉我明确的数目,我想,既然表示,总不至于太寒酸,于是一咬牙,从银行提了五千块。去时安导偏偏不在。我一下子不知怎么办好了,来之前的所有勇气瞬间消耗殆尽,我不晓得如果就这样走了下一次还会不会有勇气再来。就像打一份没有存盘的文件,突然死机后,全然想不起究竟打过什么内容。我杵在门口,看着安师母询问的目光,脸红心跳,语无伦次。安师母没有多问,把我让进门,对我微笑,倒水,蔼然可亲,我才慢慢平定下来。所以当安师母没有任何征兆任何铺垫忽然就问起我为什么没有男朋友这个问题的时候,我又开始不知所措。听人说她也在浙大教书,历史系的,我没想到教历史的她竟是这样一个心直口快爽朗率真的人,在我印象中历史系的人都很深沉,要么不说话,一说就能把一个四个字的成语搞成一篇洋洋万言的学术论文。怔了半天,我告诉她,我现在没有时间和精力谈恋爱,我现在所有的时间和精力都用来赚钱和读书。安师母笑说,别的学生说到这两件事都是把读书放在首位赚钱居于次位,你居然给颠覆了。我说,可是没有钱就念不成书啊。安师母叹了口气说,你的事情我听别人说过。小小年纪,也真难为你了。

然后安师母说,我知道你今天来的用意,我会告诉老安的,如果你的成绩达到要求,他会收你的。至于你带来的东西,就不必拿出来了。

我摇摇头,傻乎乎地说,我没带什么东西呀,只有一点

她一挥手,及时堵住那个即将冲出我口的“钱”字,忍俊不禁地说,傻丫头,我指的就是那个啊。我的意思是我们不会收的。收谁的也不会收你的。见我一脸不得要领的样子,她说,老安告诉我你要报他的研究生时,也同时告诉我只要你成绩够,一定会收下你。

一听这话,我以为是暗示,急忙掏出信封,放在茶几上,说,那真太谢谢安导了。这点

安师母再次打断我的话,有点生气的说,你怎么还这样?

我讷讷说,人家说,都这样啊。

安师母看着我,一下子笑出来,你这丫头,唉,我说过,我们不会收你一钱一物的。她把信封拿起来,塞进我手里,你是一个好孩子,现在像你这样的女孩子不多了,我和老安听说你的事后,都很喜欢你,也很敬佩你,能够做你的老师,我们感到很高兴。这些钱是你辛辛苦苦赚的,一分一毫都是血汗钱,我们再怎么也不能收的。

无法形容那一刻我的心情。安师母慈祥的眼神,温柔的语调,一下子击垮我心中一直以来小心构筑的坚强堡垒,泪水冲出来,那是我第一次在别人面前流泪。

可以想象,安师母这样一个宽容,大度,不拘俗礼的高知女性,她看不上的人,一定是糟到毫无可圈可点之处。

而这个人,恰恰即将成为我的同室密友。真让人不寒而栗。

接到通牒的第三天,临近午时,安导把我叫到一边,低声说,我侄子今天就搬过去了。抬腕看一眼表,唔,这会恐怕已经在那儿了。

我心里一慌,已经过去啦?

安导瞥我一眼,你不要紧张,安谙其实蛮懂事,只是你师母不大喜欢他,女人嘛,不然我就让他去我那儿住了。

我沉吟一下,那我一会回家打个招呼吧,看看他有没有用我帮忙的地方。

也好。我昨天告诉过他,要跟你互助互爱,和睦相处,他答应得很爽快。我想你们会相处好的。

我无奈地看一眼安导,这个瘦弱白皙的南方小男人,一脸的精明算计,此刻正对我含笑相望,甚至还把声音压得更低些,叮嘱道,不要告诉别人哦,免得让人误会。

真是恨呵!

十一点四十五,我拿出钥匙准备开门,一边深呼吸,酝酿该说的话和表情,钥匙刚转了一圈,里面一个人说,把钥匙拔出去,我给你开门。

我把钥匙拔出锁孔。门打开,一个男孩子站在我面前。

锱铢必较的午餐

我想那一瞬间我的脸肯定是红了。

因为门开后蓦然站在我眼前的竟是一个十分清秀帅气的男孩子。长发披肩,层次分明,浓密黑亮。个子不高。皮肤很白。眼睛清亮。五官精致。

真是帅啊!

帅得我这个心如止水年纪长人家好几岁的“老女人”都觉眼前一亮心里一跳。

“程旖旖吧?”他率先开口。居然直呼我名。我很是意外了一下。我以为他能叫我一声程姐呢。

我点头,“安谙?”

他嗯一声,大大咧咧说,“进来吧。”好像我是一个不速之客。

我进门,在门厅换拖鞋。鞋架已经塞满。四层的鞋架上面三层都是他的鞋子,凉鞋,跑鞋,运动鞋,休闲鞋,皮鞋总有十多双。我一年四季全部的鞋子加起来才三双,除却我脚上穿的,可怜巴巴全缩在最底层。

“你还没吃饭吧?我叫了外卖,要不要一起吃点?”他在我身后说。他一直站在我身后。

我想起接触过的大多数南方人,礼让只是表面文章,千万不能当真,转身笑说,“谢谢,不用了。”

他没再坚持。

我为自己的明智暗自庆幸。

卫生间洗手台上我的东西已全部摆在右边。左边是他的。我扫一眼,洁面乳、柔肤水、润肤液、防晒霜、护手霜都是BIODROGA系列,满满占据左侧洗手台的大半壁江山。还有大小不一的梳子,各种品牌的护发品,卡通造型的牙具。再看洗手台右侧属于我的那寥寥几样基本护肤品,一把黄杨木梳,超市买的一块钱一只的漱口杯,跟他那侧比起来,简单得不像个女生。

我猛然想起晾在阳台上的内衣裤,冲出卫生间,跑到阳台。晾衣架上,桃粉色百莉安心情内衣沐浴阳光,随风轻展,柔薄透明,美丽如梦。它们向来是我最奢侈的衣物。我可以买十几二十块的外衣凉鞋,却不能容忍贴身内衣的廉价粗陋。这是我对自己最后的关爱。想到这个刚刚见面刚刚认识的小男生,很可能已经看到这只属于我的私密物品,尴尬的感觉就像没穿外衣置身人前。

有人敲门。送外卖的。他开门。我手忙脚乱把内衣摘下衣架。

“饭送来了,一起吃点吧。”话声乍起,他斜倚在阳台门上说。

我慌里慌张回头看他一眼,那套还湿着的内衣抱在我怀里,没处掖没处藏。我看着他,嘴唇翕动,不知该说些什么。脸颊又滚烫起来。

“那个,”他指指我怀中的内衣,似笑非笑,“你要收起来?好象还没干呢。”

“我不饿,你自己吃吧。”我整个一答非所问。

“没关系,你就晾那吧,给我看几眼不会长针眼的。”他坐在客厅的破沙发上。茶几上五六只方便饭盒开盖放着,菜香撩人。

“好。”我只好又把内衣挂在晾衣绳上。心里又气又恨。他只是一个十八岁的小男孩,我居然紧张到这种地步。太糗了。他不知怎么偷偷笑我呢。

回到客厅,我在他对面坐下。他看着我,目光专注。他好象一直在看我。我背对他晾衣服时他就在看我。我能感觉到他目光落在我背上的感觉。很灼热。“我回来只是想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我尽量直视他眼睛说话。那真是一对漂亮的眼睛。对视时会有轻微的眩晕。

“没有,我自己来可以的。”

“那,有什么事尽管开口,别客气。”

“会的。”他用方便筷子敲敲饭盒,“真的不吃?我可是给你带了份的。大伯刚刚给我打电话说你会回来,还说你没在学校吃午饭。”

我看一眼茶几上四盒色味俱佳的菜,满满两盒饭,舌底口水泛滥,险些像猪八戒那样咕嘟出声。我真的饿了。早上起来晚些,没来得及吃早饭。昨晚去酒店之前只在“沁园春”吃了碗云吞面,九点钟到家后再没吃什么。十多个小时,只靠那碗汤汤水水的云吞面顶着,饥肠辘辘呵。“多少钱?我们AA制吧。”我嗫嚅着说。见面不到半小时,他又比我小,白噌人家一顿饭实在不好意思。

“米饭一块钱一盒。菜嘛,油焖双笋八块,素炒西兰花十块,芹菜黄鱼丝二十,腊肉荷兰豆十五。我们一人两盒。你先挑。吃哪盒付哪盒的帐。”他嘴角隐着一抹笑,看着我,双目炯炯,“这样更公平些,是吧?”

我点点头。跟这种精明人打交道固然不够爽气,却可免去许多不必要的麻烦。我坦然道,“我每天的伙食费尽量不超过十块钱,你看这样好不好,我只吃一盒菜,嗯,就吃油焖双笋吧,八块钱,加上一盒米饭,一共九块。我给你九块钱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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