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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你是为民除害,哈哈,你们给我安排个睡觉的地方,我今儿个真的不走了,你也死心吧”,我转向大羌,“陈言不会给我打电话的。”
“困了?”徐允问我,“找你商量的事儿还没说呢。”
“什么事儿?”
“我们的婚礼定在阴历七夕,想找你做伴郎”,大羌说,“如果陈言同意,让她做伴娘。”
“不是吧?你们,你们这就,这就结了?”我惊愕地张大嘴巴,“这他妈也太快了吧,我还没反应过来呢,你们,你们真不是闹着玩的?”
“当然不是,谁会拿结婚当儿戏?!”
“是真的!”大羌肯定地说。
“好吧”,我说,“那我就做你们银河上的那道彩虹,架起一段姻缘。”
“陈言会答应吗?”大羌问我,“也不知道她乐意不乐意。”
“如果她不乐意,你还打算找谁?”因为确实不知道陈言愿不愿意,所以,我最好先问个明白,省得我这边充大头了,出什么意外,而那边又毫无准备。结婚可不是闹着玩的,确实。
“还有一个人选”,徐允说,“多水,不过我还是觉得你跟陈言最配我们,毕竟多水是个外人。”
“你帮忙跟陈言说说吧!”大羌说。
“好的,我试试”,我摆摆手,“你们也看见了,我那个小不点儿让我给宠坏了,连我都能赶出门来,我可不敢保证她一定会答应。”
“那就麻烦你了,一哥!”大羌不无感激地给我斟茶倒水。
“喝完就睡了”,我一饮而尽,抱过一个沙发靠垫,“困死我了。”
“要不你跟大羌睡卧室?”徐允不怀好意地开我玩笑,“让他在结束单身之前,跟男人睡一次。”
“得了吧”,我笑笑,“你们一会儿小点声儿就行了,别吵得太凶!”
“那就委屈你了,一哥!”大羌也笑笑,扔给我一条毯子。
“不要这个”,我把毯子又给扔回去,“一会儿帮我把空调给关了,我不习惯睡觉开空调。”
“好的,要是热了你就自己开,开关在那边墙上。”
“知道了,你们赶紧进去忙吧,别管我,我要睡了”,我揉揉困倦的双眼,“明天早晨走的时候我就不打招呼了,你们一会儿悠着点儿,别把床板晃悠断了……”
139
回去的路上,我买了早餐。
陈言又是一宿未睡,奶奶个球的,这不是成心找病么?
“你给我好好反省一下”,刚一进门,陈言就来了劈头盖脸一通骂,“电话也不开机,一晚上又不知道跑哪儿去了,你说,你是不是要气死我!”
“没有啊”,我无辜地说道,“我哪儿关机了?”
“你再说没有”,陈言扑过来,“拿出来给我看看!”
“开着呢”,我掏出手机给陈言。
“哼,故意把频道换到2,你当我是傻子啊!”陈言重重地把手机摔到沙发上。
“手机哪有频道?”我拿过来仔细瞧瞧。操,原来陈言说的是通话线路。呵呵,不知道怎么弄的,确实换到了线路2上。
“我不懂这个!”我装糊涂。
“哼,限你两秒钟之内向我道歉,并且让我觉得理由充分,容不得反驳”,陈言拿过我买的早餐,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还有就是,限你一分钟之内,再说一件咱们以前的事情,必须得让我笑,如果我不笑,那你就不许吃早饭。”
“一个朋友在摔倒的过程中我扶住了她,这不需要理由,因为大家都是人,而且我也善良,这就是理由。”
“你?”陈言显然无法反驳,我想,她比我还要善良。
“让我笑!”陈言放下油条,闭紧嘴唇,做誓死不笑状。
“我记得今年38妇女节我送了你一件礼物,是一句话,你还记得么?”陈言不张嘴,不说话,也不点头,“是晚上给你的,在咱们床上,我记得我说,今天是你的节日,你最大,你翻身做主,所以我每年的今天都要让你在上面……”
“嘻嘻,你个大色狼,记住的净是这样的事儿。”
“这不好么?反正你笑了。”我长吁一口气,拿过陈言吃剩的油条,就着豆浆,吃了起来。
“你昨晚上哪儿了?”陈言的口气软了下来。
“大羌那儿”,我边吃边说,“他跟徐允阴历七夕结婚,让咱们做伴郎伴娘,怎么样?有没有兴趣?”
“啊!”陈言惊呼,“顾欣她姐阳历八月二十日结婚,比他们早5天,也让咱们做伴郎伴娘,我已经答应了,怎么办?人家说一生只能做一次。”
“谁告诉你的?我怎么不知道?妈的,平时不结婚的时候大家一堆一堆的,怎么赶上今年全玩这块儿了?奶奶个球的!”
“昨天晚上顾欣跟我说的,本来是找她做伴娘的,可她没有男朋友,所以就找我帮忙了!”陈言自豪地说。
“为什么不能做两次?”我问。
“我也不知道,反正只能做一次,做两次不好”,陈言说,“会有霉运的。”
“我才不信呢!”
“随便你,反正我就做一次。要做你跟别人做去。”
“你得了吧,我要是跟别人做,还不把你气死!你个醋坛子!”
“哼!你才醋呢”,陈言噘起嘴,“人家在乎你也不行,是吗?”
“行,行!”我把她抱起来,抱进卧室,放到床上,“你赶紧睡吧,今天画展正式开始了,我得过去看一下。”
“不!我也要去!”陈言不肯上床。
“乖,听话”,我把她按住,“一晚上没睡觉怎么受得了?!你先睡,睡醒了给我打个电话,我派车过来接你。”
“嗯,这还差不多。”
看陈言睡去,我简单梳洗一下,换件衣服,然后驱车直奔世贸中心。
多水已经在了。零零碎碎地也来了一些参观的人。
今天的老牛变成了殷红的西装革履,配上略微灰白的头发,人显得格外精神。他领着我先后认识了到场的几位市政领导,然后,把我拉到一旁说,主办方对我和多水的评价很高,有可能这次我们要火了。
这当然正是我所想要的。
我的目的就是再一次造成轰动,像前些年还在上学时的那次一样,尽我所能地把五大狼之一这个名字以及与这个名字相匹配的作品大范围地散播出去。
人来的越来越多,称赞之声也不绝于耳。
午饭过后,我趁休息时间给陈言打了个电话,她已经醒了,我因无法脱身,所以让老牛找人把她接了过来。
大部分作品都是陈言之前见过的。
本以为不会再给她带来什么视觉上的震惊,可是没想到,看过之后陈言竟然告诉我说,所有的作品摆在一起来看跟分开一幅一幅地看时效果不同,看单幅的时候,那种新鲜的感觉只存在于细节处,而此刻看起来,那种新鲜感已经升级成了一种内心巨大的诱惑和刺激,有一种流动的情绪奔涌其中,就好似空荡荡的房间突然掀起了一股巨大的风暴,让眼界豁然开朗,心灵也洞开了,而只是,眼睛有些招架不住。
起初我以为她是瞎说的,后来才知道原来她也是用了心的。
画展的第二天,杭州的各大报纸对此次画展做了重点宣传,其中,有一篇文章就与陈言的说法不谋而合。
当然,更多的报道是有关我和多水的。
我们成了真正的先锋——在此之前没有人尝试把国画、油画两种风格相融,或者说,从来就没有人融合得像我们这么融洽、完美。
多水非常开心。
我也开心,不过,有时候当着陈言的面儿,我不便表现出来。
140
画展结束那天,博波彩的一干人等都来了。
与之同来的,还有我的厄运。
顾欣带了一份当天的晚报上来,看到我就阴起脸。我问怎么了,顾欣不说话,只是狠狠地把报纸掖进我怀里,然后自顾看画去了。
怎么了?我莫名其妙地打开报纸。“啊!”我当场差点儿晕倒,“奶奶个球的,这他妈谁写的?多水!你过来!”我喊多水,“这是怎么回事儿?”多水过来,我指着报纸上的两行大字:国画油画,风格嫁接,郎才女貌,艺术连理,一脸愤怒地问道,“谁说咱们连理了?操,你他妈让我把脸往哪儿搁?我怎么跟陈言解释?”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多水有些委屈,“那天记者采访我,问我会不会因为这次画展对你产生敬佩或者仰慕之情,我说……我说会,所……所以……就……”多水胆怯的脸上写满恐惧。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愤然丢下一句话,招呼都没打,直接下了楼。
“我先走了!”我在楼下碰见老牛,“剩下的事情自己搞定!”我把揉成一团攥在手里的报纸扔了过去。
“怎么了?”老牛也是一脸无辜,俯身捡起报纸,“你上哪儿去?”
“甭管我上哪儿!”我掏出手机砸在地上,手机摔得粉碎,“也别给我打电话!妈的,以后找个会说话的跟我合作。奶奶个球的,全他妈都毁了!”我全然不顾老牛的阻拦,直奔停车场。
“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一进门,陈言看我不高兴,贴过来摸了摸我的额头。
“我没事儿”,我闪开,“操,真他妈撞邪了”,我把刚才上楼时买的晚报给陈言,“你可以生气,但我要事先声明,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别问我。”
“你?!”陈言翻到那篇报道,“哼!你还有什么要说的?”陈言双眉紧锁,皱起眉头,问我。
“我不想解释”,实际上我确实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我只想告诉你,这上面写的没有一点儿是我自己的意思,是多水乱说,记者瞎写的……”
“哼,我才不信呢?报纸还会有撒谎?!”陈言摔门而去,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不想追,没用的,我想,完了,这次的事情闹大了。
141
闭幕式因为没有我的出席,惹得主办方很是不高兴。
不过还好,该给的钱全都给了。
钱是老牛亲自送到博波彩的,那是陈言离去的次日,顾欣在我的再三追问下承认陈言在她那儿。
老牛上来的时候我正在气头上。
他什么也没说,识趣地把钱放在桌上,然后悄然离去。
我恳请顾欣让我去找陈言。顾欣说,陈言吩咐过了,说这些天不想见我。
我把当天报纸的事情解释了一下,顾欣也不信,她不相信报纸也会撒谎。
操,这他妈什么世道?!
看来把多水找出来当面对峙也没用了,我想,反正大家都不相信,我有什么办法,总不至于让我因为这件事情跟报纸打官司去吧。
操,这种因文字闹出的纠纷,真要玩起来,还不知道要玩到他妈的哪年哪月。
整整一个下午,顾欣经不住我的软磨硬泡,终于给了我她家的电话号码。
我如获至宝,快步冲下楼去,找个没人的电话亭,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好久才通。
“你好,顾欣现在不在,您是哪位?”陈言的声音低沉而沙哑。
“陈言是我,衣峰!”
“你?!”
“别挂”,我怕她挂上电话,赶紧说,“别挂,我只说两句话。”
“说!”陈言的口气生硬而简短。
“你又抽烟了?”我问,“怎么嗓子都哑了?”
“还有一句!”陈言冷冰冰的语气霎时降到了零度以下,在烦闷的空气里,我感觉不到丝毫炎热,周身环绕的全都是冷气,内心深处,已经结起了冰棱。
“我爱你,你是唯一的,从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我平静一下心跳,“我晚上在乡间小村等你,你可以不来,但我会等……”
“啪”,她把电话挂了。
“打过了?”顾欣看我回来,问我。
“嗯!”我点头。
“陈言看上了我家楼下的一间房子,房东刚搬走,陈言打算过两天租下来。”
“操!”除此之外,我无话可说。
“刚才电话里,陈言怎么说?”顾欣问我。
“晚上我在乡间小村等她,帮我说两句好话吧”,我哀求道,“我他妈真是无辜的,我都说过那堆狗屎汉字跟我无关了,你们还想让我怎样?你说我还能怎么样?”
“哼!”顾欣一声冷笑,“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随便你怎么说”,我无奈地摇摇头,“小毛呢?刚才不是还在么?”
“买汽水去了。”
“待会如果洪波过来,我们还没回来,帮忙打个招呼,就说我找小毛有点重要的事情,办完就回来。”说着,我拎过肩包。
“那汽水怎么办?”待我下楼,顾欣冲到窗口,问我。
“一会儿加倍”,我说,“小毛是去前面超市了么?”我指指门口。
“嗯!”顾欣点头。
……我在门口等了不一会儿,小毛扛着一箱汽水过来。
“先放传达室”,我把箱子接过来,“跟我去咖啡馆聊一会儿,我好像要出事儿了”,我说,“我已经请好假了,不用着急回去。”
“你不会真信我上次说的话吧?”小毛要了一杯摩卡,而我,依旧是意大利。
“信!”我坚定了一下语气,说,“前两天报纸你也看了,陈言已经搬出去了,你说,能不能感觉到什么?”
“你眉头锁着一块青红,肯定犯了桃花劫”,小毛说,“不过我估计事情没那么简单,发展下去有可能比这还要复杂,我感觉有些模糊……我说你不是真信吧?我说的可都是直觉啊,不代表科学观点……”
“我要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