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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情-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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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嘻嘻嘻,我心爱的小傲傲,你今天才认识你姊姊的为人吗?」齐天柔的手一张成了个大字,十分善良的允许他当没这回事。
            「妳想干什么?」齐天傲的眼神很淡,像在应付不理智的假天使,她能使的把戏他知之甚详。
            知姊莫若弟,双胞胎的感应一向比常人强烈,他能接收她大半的心理反应,并适时地做出响应。
            「你不要那么紧张嘛!咱们姊弟俩坐下来聊聊天,谈谈是非。」既然她没得睡他也别想碰到床,她有一整天的时间跟他耗。
            「妳的是非?」谢谢,他没兴趣。
            一转身他打算离开客厅回自己的房间,懒得听齐天柔拐骗女孩子心生爱慕的风流事迹,她已经不归他管了,有什么天大地大的祸事请绕个弯前往幽灵密布的「夜鹰」总部,她的后续责任办理转交了。
            「你的。」
            脚步顿了一下,他回身一睨。「缺乏爱情滋润的女人容易胡思乱想,妳更年期还没到吧!」
            他没有是非,家里会惹是生非的只有她。
            「死小傲,你对我太不尊敬了,我决定从现在起开始唾弃你。」他最好别来求她,否则……嗯哼!等着瞧。
            「要我帮妳准备痰盂吗?」好让她吐个够。
            正阴时分出生的齐天傲对每个人的表现都冷冷淡淡的,好象他们是身边一棵草可有可无,看来不甚关心阴阴沉沉,美得像女人却不是好相处的对象,自视甚高有点恃才傲物。
            但了解他的人才知道他是外冷内热的人,一切表现得不在乎,你死你活是你的事,何必多此一举跑来告诉他,他绝不插手别人的事,谁来说情都没用。
            但是嘴上说的都不算数,阴冷性情的他只会默默的付出,像齐天柔三番两次闯下的乱子都是由他收尾,就算遭人围击也一肩挑下,不让任何人伤害他天性爱冒险的家人。
            只要他决定把谁收在羽翼下保护,那么那个人就不太有受伤的可能性,他会事先把阻隔面前的荆棘去除,砍伐出一条康庄大道使其好行。
            「哎呀!曲老师妳怎么来了,我们家没有高中生耶!」道高一尺,他没学过下一句叫魔高一丈吗?
            「小荻来了……」出事了吗?
            齐天傲第一个念头是她有事,不然不会来找刚由她住处回来的他。
            但是他一回头才知受骗了,笑得一脸无辜的齐天柔肩一耸好象她没开过口,左眉挑高的斜视大步向她走来的身影。
            「小荻?喔!那是谁,我认识吗?」嗟!真不平衡,一个八字还没一撇的外人居然比他姊姊重要。
            怨喽!亲不如疏,姊不如草,他好模好样的。
            「妳调查我。」肯定句。
            「我?」她惊讶万分的按着胸口露出非常错愕的表情。「你怎么会怀疑到亲姊姊上头,我像是这种人吗?」
            「妳是。」没人比他更了解她邪恶的作风。
            齐天柔没多作挣扎的点头。「好吧!就是我,你要判我几年刑呀!兄弟。」
            「别找她麻烦。」他压低的语气当中有着威吓的成分。
            「那我找你麻烦总成吧!」她的笑有点阴险,不怎么好心。
            脸一抹,齐天傲有些认命的往她旁边一坐。「说吧!妳又让谁爱上妳了?」
            扮黑脸是弟弟的苦差事,他不认都不成,谁叫他和她拥有相似的容貌,活该受累。
            「别把我想得太黑暗嘛!我只是想拜托你帮我出席一场义卖宴会,你晓得我穿晚礼服不怎么能见人。」美则美矣,她却没办法迈开步伐走路。
            「为什么我听起来像阴谋?」还没点头他已经先嗅出一丝不寻常,一个学生参加什么宴会。
            「是阴谋没错。」她难得这么老实的承认。「可是你一定会去。」
            她未免太肯定了,让人生疑。「齐天柔,妳长大没?」
            最好别玩把戏,而且对象是他。
            「我和你一样大,连谈恋爱的时间都差不多,你说我长大没。」她咯咯的笑着,小手非常温柔的往他背上一拍。
            真的没什么力道,她只用劈七块砖头的手劲罢了。
            横睇一眼,他呼出一口气解胸郁。「谁说我谈恋爱了。」
            「小弟,傲傲,齐家的天才,动物们的英雄,你不晓得你脸上写着:我在恋爱。」人家说天才和白痴只有一线之隔,这会儿她相信了。
            齐天柔的眼睛看向他颈部未被衣物遮盖的部分,明显的齿印吻痕想瞒谁,身为过来人的她可是十分费心的想消灭它们,一点也不想让它们出来丢人现眼。
            可惜旧的未除新的又来,她被学生会那几个怪胎笑了好几天,说她的「女」朋友真热情,要她多保重节省一些弹药,别一次出清让她的后半生陷入弹尽源绝的地步。
            ×的,当她是男人吗?只跟小女生谈情说爱,这些脑子只装X、Y的家伙,她还没落魄到要变性。
            「别顺口讽刺我,我不是动物。」别以为他听不出其中真正的含意。
            「哎呀!我绝对不会说你像畜生禽兽,可是你也该为让你的下半身大做运动的对象设想,我想你忘了带这个了。」她从椅垫下取出一个压扁的四角型小包装,很想把它拿来当气球吹。
            「齐、天、柔。」忍着气低喝,齐天傲潮红的脸上出现不自在的恼怒。
            「我知道、我知道,你不要一直叫我的名宇,我会提醒良母妈帮你准备一箱,否则万一你提早当了小爸爸可养不成小孩。」他还是伸手牌的米虫。
            她的话让他为之一震,他从没想过两人在一起后的事,如果小荻不小心受了孕有了孩子,他不可能不管地任由她处理,光看她和她妹妹相处的情形,他很难想象她如何养大一个小婴儿。
            齐天傲沉默了,眼中多了一丝成熟的思虑,还在念大学的他不能一直依赖家里,他必须有一份工作。
            突地,他笑了,负起责任的感觉挺不赖的。
            「谁要当小爸爸了,我们要去吃喜酒吗?」唉!红包还没给,多不好意思。
            起了一大早的齐爸爸穿戴整齐准备去上班,头尾没听齐的只听到小爸爸三个宇,他思索着谁家近日有喜事要娶媳妇。
            「爸,我要到你的医院打工。」
            揉了揉眼睛,齐光磊以为自己没睡醒听错了,他家那尊比菩萨还难请得动的儿子居然开口帮忙,天下红雨了吗?
            「月薪五万。」
            「五……五万?!」没错,他还没完全清醒,再去补个眠好了。
            「爸,你让小傲去医院打工,他现在是有家累的人,非常需要钱。」齐天柔发挥好姊姊的功能拉住父亲,眼睛直眨的取笑弟弟的动机不良。
            「家……家累?」完了、完了,他一定感染了禽流感头昏脑胀,家累的意思应该是有妻有子吧!
            「柔,妳怎么不在房里睡觉,妳不是说不吃你母亲的毒药大餐?」
            怔愕。
            自房里走出的赤裸男子不姓齐,他甚至不是齐家的亲朋好友,裸露的背部还刺了一只鹰。
            「女儿呀!妈做的菜真的有那么难吃吗?」泫泪欲滴的齐妈刚好端着为家人准备的早餐走出来,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
            接下来是鸡飞狗跳的画面,两个当儿子女儿的拚命安慰眼泛泪光的母亲,一再发誓他们绝对没有嫌弃她手艺的意思,反正吃了快二十年也没拉过肚子,母亲的爱心绝不容质疑。
            而眼睛瞪得有如铜钤的齐爸爸正在拷问从他女儿房间走出的路人甲,公文包一放不上班了,大家好好把事情说清楚,为什么他家多出一个人,身为一家之主的他却毫不知情。
            他不反对女儿谈恋爱,但跑到人家家里没打声招呼是不是过分了点,而且还公然侮辱他的妻子,两罪一罚他最好不要有异议。
            「呃!这菜有煮熟吗?」天呀!他咬到小石头。
            「你说什么?」
            在三双迸发不同程度亮光的眸瞳监视下,宁可生吞子弹的沈聿御一小口、一小口吞着齐母煮了二十年菜所做出的早餐,他忽然明白齐家两姊弟的个性为何会怪如日夜,因为他们的脑子从小就被毒坏了,再也无法修复。
            他发誓再也不仗着好身手潜入情人的房间,这样的惩罚太恐怖了,而他居然拒绝不了。
            「好吃吧!好吃就多吃点,别辜负我母亲的爱。」笑得好热情的齐天柔努力夹菜,让他的小碗当碗公使用,堆积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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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老师,妳最近的脸色比较好喔!有偷偷谈恋爱对不对?」人家说恋爱中的女人会变美,好象有点道理。
            「对喔、对喔!皮肤水水的有爱情的味道,妳一定有男人。」听说爱情滋润过的肌肤会像蛋白一样滑顺。
            「哦!谈恋爱,谈恋爱,老师交男朋友了,妳要请客。」最好是一头牛只做六客的台朔牛排。
            一群半大不小的顽皮男孩围着一名佯怒的女老师大声嬉闹,没分没寸的取笑她身上种一大片草莓,害他们嘴馋地好想摘几颗来尝尝。
            「你们这几个小鬼不好好投篮瞎扯什么,信不信我把你们当球来投。」她谈恋爱干他们底事,一个个挤眉弄眼地想装大人。
            曲岸荻脸一板起,拿起篮球就从带头起哄的男孩砸去,当场鸟雀齐散的大喊她心狠手辣,笑声连连的同情躲避不及的康乐股长,他最倒霉首当其冲的当了球板。
            不过中球倒地的同学该庆幸她今天力气不足,没法使出全力让他好看,挺不直的腰还隐隐作痛,浑身酸麻像被肢解后又重组,没有一个关节灵活全似刚黏上去,只差没写上油漆未干,请勿碰触。
            她知道年轻男孩的体力好得足以移山,他们可以一夜好几次不觉疲累,甚至战个三天三夜也不是问题,年轻就是他们的本钱,随意挥霍也不怕油尽灯枯,就算不用睡觉也没关系。
            可是在真正见识过他们用不完的精力后,她开始怀疑自己对可爱男孩的偏执是否错了,她的小狼犬根本是一头威猛的狮子所伪装,一点也不可爱还非常霸气,居然在她说「不」以后还蛮来,让她几乎没有阖眼的机会。
            她是人耶!他当她是不用上油的机器使用吗?害她腰酸背痛的差点赶不上第一节,还被小老太婆笑她老了,可以领老人年金。
            哼,她哪里老了,只是做「运动」前没先暖身才有运动伤害而已,休息个两三天很快就会恢复了……啊!腰好象闪到了。
            不信邪的抬腿做了个举高的动作,腰际传来扭痛的曲岸荻有悔不当初的感觉,一时的逞强让不舒服的身体更加难受,她觉得自己像煮熟的虾子只能卷着身子,稍一拉筋又痛了。
            「小学妹,妳去作贼呀!怎么藏头缩尾的见不得人。」她的学生都在笑了,笑她终于有自作孽的一天。
            「扶……扶我一把,我真的老了。」岁月不饶人呀!想当年她带着一票人狂飙过街多神气。
            现在只能忆当年了,威风不再。
            杜辰风笑着扶她的腰,手指轻柔的将她凌乱的发拨向耳后。「妳老了我怎么办,拄着拐杖陪妳看夕阳?」
            「噢!不要,我没有那么浪漫,给我一副假牙就好。」她看夕阳会睡着,然后梦见红色的月饼。
            「妳喔!我看妳到死都直想吃,没想过天塌下来要躲到哪里去。」她是呆呆等死的那一种。
            「知我者,学长也,你真是我的知己。」一动就痛的曲岸荻干脆借他的力靠在他胸前,很享受的微闭上眼。
            「少来了,懒丫头,妳根本是赖定我心软想占我便宜,我可不想养妳一辈子。」杜辰风似真似假的取笑她,眼中有她看不见的深情。
            「没关系,我自己养自己,你来我家作客好了。」她从来就不想依赖任何人,在她母亲死后。
            那一段日子真的是最难熬的时候,看人脸色还不一定能讨好,处处向人弯腰只能得到一个白眼,她以为她的世界就要沉没了,只剩下黑与白两种颜色,再也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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