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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笑谈录-第2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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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志宇恼羞成怒,拾起一块拳头大的石头便要砸过去,却被江寒玉拉住道:“相公,咱们何必跟头畜生呕气,它跑它的,我们走我们的。”何志宇想想也是,跟头畜生过不去,不是显得自己太小气了吗?于是抛下石头,拍拍手道:“娘子说得不错,我今个心情好,且不与这畜生计较。到山下我给你雇辆马车,一览沿途风光,自不会累着你。”

江寒玉温婉地一笑,幽幽道:“相公真好。”何志宇好不惬意,当下拥着美人而去。

昏暗的山洞中,除了叮咚响的滴水声,便再无其他声息。苦海面色平和,就那么静静地躺在冰冷的地面上,静候着穴道自通,仿佛之前什么事也未曾发生过。轻灵的滴水声宛如暮鼓晨钟,不断敲打着他那颗宁静祥和的心。

苦海之所以平静如水,一是因为他连最后所能拥有的,也被无情地掠夺了,可以说是孑然一身。二来也是因为何志宇的话,在某种层面上点醒了他,使之终于大彻大悟。想这苦海在痛苦自责中徘徊了二十年,原以为出家后早已看开,却不想这个心结始终牢不可破。直到江寒玉被洗脑,成为了别人的傀儡,苦海才真正觉悟,使之心境圆满牢固,不再为外物所动。

其实何志宇说的这些道理,苦海都知道,但知道与领悟之间却有着天壤之别。就好比一个人想吃鱼,那跟吃了鱼在感受上是完全不同的。当苦海处于极度悲伤中,所能承受的压力达到顶点时,他开始反思自己的一生,反思自己修道以来不得释然的地方。正好在这关键时刻,何志宇的一句话却犹如晴天霹雳般惊醒了苦海,使他的心智豁然开朗,达到了空前的澄明。

俗话说一法通万法通。苦海在静思中自语道:“阿弥陀佛!原来这二十年里,我之所以悟不出《大乘真经》中的武功,盖因走了师父的老路,总认为真经中一定有武功心法,反而陷入了困顿。其实真经里根本就没有什么武功心法,有的只是‘杀身成仁,舍生取义’八个字罢了。唉!我怎就这般糊涂,其实天下从来就没有不败的武功,只有不死的人心罢了。”

数个时辰过去了,苦海被封的穴道终于不解自开。他慢慢活动着酸疼的四肢,直到能行动自如了,这才往山洞外摸去。谁知没走两步,脚下却踩到一物。苦海俯身拾起那物件,却发现原来是装有“雪蛛”的盒子,估计是江寒玉与何志宇打斗时不慎掉落的。

“你的主人走了,你也该有个好的归宿了。”苦海说着叹了口气,便将锦盒揣在怀中,然后大步来到洞外。

此时已近黄昏,一抹金色的余晖染红了岳麓山。神风好似知道苦海要走,早已守候在洞口,一见其出来便兴奋地扬起前蹄,并发出一阵欢快的长鸣,跟着又拿头来蹭苦海的脸。苦海自归隐后,神风也过上了“隐居”的日子,一直未能驰骋于天地间,去笑傲同济。如今有了机会,也难怪它如此兴奋了。

苦海抚摸着神风的脸颊,欣然道:“马儿啊马儿,若非贫僧淡出尘世,你本该飞驰于天地间。如今贫僧余愿未了,始终难以修成正果,尚需辛苦你一趟,去了却这最后的心愿。”神风闻言,竟跪了下来。苦海筋脉尽废,自是不能像常人一样上马,见状颔首一笑道:“还是你这老朋友懂我的心。”说着抄起缰绳颤巍巍地爬上了马背。神风不待苦海发令,已迫不及待地起身长嘶,接着如离弦之箭般飞驰而去。

斜阳西下,百鸟归巢。原野上细草如毛,微风轻捋,全顺向一旁。苦海骑着神风驰上一座山岗,来到两座坟茔前。只见坟上杂草茂盛,尤过别处。苦海不觉心酸,遂即翻身下马,上前一边除草一边喃喃道:“爹,娘。孩儿不孝,这许久没来看望二老,连草都长高了。”他说着叹了口气,又苦笑道:“不过用不了多久,孩儿便能与二老相见了。只是孩儿未能完成爹娘遗愿,有负二老对孩儿的期望,心中甚感惭愧。”

苦海顿了顿,又接着道:“孩儿本不敢忘怀爹娘的谆谆教诲,做事先做人,做人先立身。奈何孩儿太不争气,以至于令爹娘含恨,祖宗蒙羞。孩儿一直不能原谅自己,为此一度消沉”

他拂袖拭去墓碑上的尘土,幽幽道:“朗朗乾坤,芸芸众生,又有几人自甘堕落的呢?正所谓菩萨脚下好念经,黄金面前难自爱。为官如若不正,必然流毒无穷,贻害苍生。奈何孩儿生性孱弱,一但入仕,只怕会经不住威逼利诱,从而腐朽。为了不成为千古罪人,孩儿这才放弃抱负,遁入空门,从而寂寞一生。”

苦海沉寂了半晌,忽然抬眼望着湛湛青天,感慨道:“也许你们会说孩儿是在逃避,又或是自卑自责。但每当我面对这浩瀚宇宙,大千世界时,那些富贵功名又算得了什么呢?这世间一切的繁华利禄,只不过是存在于人们心中的念想罢了,在孩儿看来,皆为虚妄。其实人一生真正能够拥有的,仅仅是一颗心而已,又有什么可以永恒的呢?”

苦海整理好坟案,抚摸着墓碑露出无限思念,跟着淡淡道:“天上地下的诸佛中,孩儿最敬佩的就是地藏王菩萨。因为他有舍我取谁的勇气,并为此发下宏愿。生为男人,孩儿可谓不忠;生为儿子,孩儿可谓不孝;生为父亲,孩儿可谓不仁;生为兄弟,孩儿可谓不义。如此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我不下地狱,又叫谁下地狱呢?甚至孩儿死后,都将化做劫灰,永消万世。”

“人生原本就充满遗憾,孩儿惟有作为一名行者,才觉得无愧于心。”苦海说着叹息了口气,又喃喃道:“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是该还世间一个清平了。待孩儿到阴曹地府,再向二老当面请罪吧!阿弥陀佛!”他默默地坐了许久,这才向父母的墓碑纳头拜别。

便在这时,平地忽然卷起一阵大风,扯得苦海宽大的袖口猎猎作响。蒲公英满天飞舞,好似晶莹的雪花,为小山岗平添了一抹凄凉。苦海仰望苍穹,只见红日西沉,孤鸿悲鸣。然而他却义无反顾地跨上神风,向着北方的地平线飞驰而去。

夕阳正浓,晚风如歌。余晖沐浴着苦海清瘦的身躯,竟泛起一层蒙蒙金光,直到消失于天地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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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大道至简第五节

更新时间2011…10…2920:00:39字数:3802

熊天霸神功初成,一出山便将埋藏的宝藏挖出,然后四处招兵买马,并笼络了一些部族,还真就建立起了一支数万人的军队。他趁大宋朝疲于应付江南战事,半年之内连下数城,并占领了关中要地长安。

这日,熊天霸闲来无事,便来到郊外散步。他也不知自己早被传成大魔,人人畏如蛇蝎,骑马一路摇摇晃晃而来,竟是百步之内无人敢靠近。这人一旦达到某种境界,便会对这些俗事见怪不怪。熊天霸见百姓畏惧自己,便觉得是自己有了威严,反乐得逍遥自在。

他沿着淮河一路来到终南山下,只见青山隐没在翠柏之中,云龙出没于奇峰之间,果然是个人杰地灵之所。熊天霸说是来游兴,其实只是想找个没有人烟的地方,伸展伸展拳脚罢了。

也许是《三华心经》所记载的武功太过博大,熊天霸一直未能尽数解读,充其量也就练成了五六分。不过他自信即便是只练成了一半,普天之下也再无对手可以匹敌。每每想及此处,熊天霸便会意气风发。可一旦想得深了,他的内心又会有那么一丝落寞。

熊天霸来到一处人迹罕至的峭壁下,先将耳熟能详的幽冥鬼爪、阴风掌、修罗绝命刀演练了一遍。待身体活动开了,这才提气练起了心经神功。只见其轻轻一发功,周围大地便仿佛受到了牵引,竟是为之一颤。他双手来回摆动,方圆三丈内顿时形成一个气旋,而且还在不断地变大变强,到后来竟如龙卷风般飞旋着,并发出一阵令人心悸的呼啸声。

“哈啊!”熊天霸对着十丈外的树林发功,将整个气旋推了过去。只见气旋所过之处,飞沙走石,草木不存。就连臂膀粗的小树,也经不住折腾,而被连根拔起。气旋声势浩大地冲入树林,以摧枯拉朽之势,连毁了近一亩地的山林,这才渐渐消弭于无形。

熊天霸见还有那么三四棵大腿粗的树干,屹立着没有倒下,只是光秃秃地,仿佛刚被霜打过。他心有不满,于是走到近前,隔空连出数掌,这才将所有树木全部摧毁。

“啊哟!”树林里传来一声惊叹,想是有人看见了这一切。熊天霸最忌讳别人偷看自己练武,于是冷哼着朝发声处走去。林中人见熊天霸目露凶光,急忙钻入草丛飞遁而去。熊天霸未料到林中人身手如此敏捷,不由来了兴致,打算慢慢戏弄其一番,再行杀死。

林中人想是在这终南山中长大的,凭借着对地形的熟悉,竟是七拐八弯便没了影子。熊天霸不紧不慢地跟着,丝毫未有跟丢人的焦急。如他这般功参造化的人,早已达到仅凭气机便能追踪的地步,根本无需靠什么眼睛和经验去辨别方向。

熊天霸龙行虎步,有时路过一些沟沟坎坎的,竟能凭借强大的气场,凌空而行,就像是在自家花园里漫步一般。估计修行到他这般地步的人,古往今来也没有几个,已然算是故老口中的“半仙”了。

蜿蜒的小溪拦住了熊天霸的去路,溪对岸不远处有片郁郁葱葱的林子,林中冒起几缕青烟,像是有人家居住其间。熊天霸咧嘴一笑,自语道:“小兔崽子,以为摆脱了老子,便跑回家里来了,真是自寻死路。”

熊天霸一步跨过小溪,得意地仰天大笑道:“你以为逃回家里,便能得到庇护了吗?”他的话声犹如滚雷般,震得整片树林都为之颤栗,并发出哗哗的“悲鸣”。熊天霸故意暴露行迹,无非就是想看看这家人会作何反应,谁知竟是没有一点声息。

“难道都逃了?”熊天霸颇觉意外,但随即一感应,又发觉林中有两股气机,一盛一衰。这表明林中两人一老一少,显然是一家人。

熊天霸抬头看了看天,发觉已是不晚,便想尽早结束游戏,于是步入树林,朝那炊烟升起处行去。他走了不到五十丈,便见林中有片空地,空地上坐落着一幢两开间的茅屋。一位六十上下的老妇人,就那么拄着拐杖立于门前,想是知道熊天霸的来意,竟是一脸的绝然表情。

“我儿子外出打柴,无意间冲撞了阁下。若有失礼之处,老身代他赔罪了。”那妇人见熊天霸大步而来,于是不卑不亢地说着,并弯腰鞠了个躬。

熊天霸阴笑道:“你儿子偷窥本座习武,犯了江湖大忌,岂是陪个不是便能了结的。”那妇人闻言冷笑道:“先生这话却是强词夺理。这终南山自古天成,并非某家某户独有。老身在这山中居住多年,也不见有人把某处列为禁地。先生中意这青山秀水,伸展伸展拳脚也是应该。但我儿在这山中打柴狩猎多年,就算是不讲先来后到,也没有亏欠阁下的理由。”

“如此能说会道,看来你也不是什么乡野村妇。本座今日高兴,就不斩尽杀绝了,叫你儿子出来吧!”熊天霸并不是个可以讲理的人,当场就下了通牒。

那妇人好似早知道说不通道理,不由冷笑道:“哼!老身就知道有理说不清。既然阁下非要死人才肯善罢甘休,那老身愿代儿子偿命,你尽管动手便是。”

熊天霸闻言讪笑道:“不过杀两个人而已,你以为本座会心慈手软吗?”他说着提起右手,便要毙掉那妇人。谁知屋里突然传来一声大喝:“要杀便杀我,不要伤害我母亲。”只见一个虎背熊腰的青年冲出茅屋,挡在那妇人身前。

“你出来干嘛?给老娘回去。”那妇人见状大急,当下拽着青年便往屋中扯去。青年不由跪倒在地,痛哭流涕道:“母亲,孩儿不能眼睁睁看着您老为儿送命啊!孩儿更不愿做那不忠不孝之人。”

那妇人闻言老泪横流,不断拿着拐杖捶打青年道:“难道你就忍心看着白发人送黑发人吗?我的儿啊!娘含辛茹苦地把你拉扯大,就是希望你能为孟家传宗接代,不使祖宗断了香火。娘老了,已经没有几日可以活了。而你还年轻,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你怎么忍心让娘为你收尸呢?”

青年一面流泪,一面摇头道:“娘说得纵然有理,可娘怎么不想想。若儿子眼睁睁地看着娘死在面前,却不出手相救,那儿子今后还怎么做人?再说了,儿也过不了心里那个坎啊!”

这的确是个两难的问题,那妇人岂有不明之理,当下抱着儿子痛哭道:“好,我的好儿子,咱娘俩今个就死在一起,也省得活着受罪。”她咬牙说完,又冲熊天霸道:“别以为仗着有几分功夫,便能为所欲为。须知举头三尺有神明,老天爷是不会让恶人好过的。”

熊天霸见这对母子感情至深,心中颇为感慨,但这并不会成为他灭杀两人的阻碍。只见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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