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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笑谈录-第2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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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深夜造访,不知意欲何为?”江永清只是稍稍一用力,莫信便痛得嗷嗷乱叫道:“兄台果然不是省油的灯,在下佩服。只是我打架的功夫虽不如你,但逃命的功夫却是天下一流。”只见莫信一抖左手,当即撒出一片石灰,那被扣的右手也如泥鳅般一滑,竟然摆脱了江永清的控制。

江永清反应神速,将近在咫尺的石灰用意念定住,跟着再次抓向莫信。谁知那莫信为人贼精,竟趁着这点间隙跳窗而逃。

“那里走。”江永清刚追出房门,便见别理从侧面扑来,并抡起一根木棍打向自己。他脚踩七斗星云步,突然绕到别理身后,隔空弹出一缕劲风,当下点了其身柱穴,随后笑道:“你就在此待着吧!等我把你那兄弟抓来,再一道拷问。”

江永清飞奔而去,转眼便出了小院。别理无法动弹,气得低声大骂道:“瞧这家伙道貌岸然,原也不是什么好鸟。我呸!”他骂骂咧咧说完,忽然瞥见院子一角凉棚下放着几只大酒缸,不由暗想道:“待我慢慢挪过去,先躲在酒缸里,好叫那小子瞎忙活一场。然后再设法冲开穴道,逃离此地。”

这厮打定主意,便如僵尸般朝那凉棚纵去。岂料他还没跳得两步,那窗户再次被人推开,正好打在其后脑勺上。别理一个不慎,当即扑倒在地,疼得差点没骂娘。瞧他满脸淤青,并鼓起腮梆子的模样,别提多逗了。

前一次窗户突然打开,乃是江永清用念力超控所至,目的只在戏虐贼人。而这回却是李煜从恶梦中惊醒,想推开窗户透口气。只见李煜抹着额头冷汗,仰望夜空喃喃自语道:“昨日銮驾出凤苑,今朝孤身历江湖。李重光啊李重光,你如此凄惶,究竟所谓那般?”

一阵凉风夹着雨丝吹打在李煜脸上,他不由打了个哆嗦,头脑顿时清醒了许多。绵绵细雨如丝如帛,悠悠故国依稀在目。李煜触景生情,不觉踌躇满腔,当下作了首《浪淘沙·昨夜梦魂中》:

“帘外雨潺潺,春意阑珊,罗衾不耐五更寒。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独自莫凭阑!无限江山,别时容易见时难。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

别理伏身窗下,见李煜出口成章,竟兴致盎然地填起了词,不由心头来气道:“好你个酸溜溜的秀才,把老子弄成这样,居然还有心情吟诗作词。待老子找个机会,不把你那玉佩骗来才怪。哼!”

李煜感觉身体有点冷,随即叹了口气道:“想当初我夜夜笙歌,又那知人间冷暖。今日天地相异,方觉得世态炎凉。”他说着合上窗户,又行睡去。

别理啐了口唾沫,腹诽道:“就你这酸秀才,也是享受的主?真当自己是皇帝了,瞧美得你。”这家伙骂骂咧咧,跟着如蚯蚓般挪动着身子,朝那凉棚爬去。

一条七八寸长的蚯蚓,因为受不了雨水,从土壤中爬了出来,并迅速游向凉棚。别理瞥见,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暗骂道:“你这小畜生,居然也来欺负老子。别被我追上,否则把你碾个稀巴烂。嘿嘿嘿”

别理连续吃亏,竟然落魄到跟蚯蚓较上了劲。只见这厮象条毛虫般卖力地向前拱着身体,可等他挪到凉棚里时,蚯蚓早已钻进了泥土里。别理无奈,只得顶开一只大缸的盖子,翻身爬了进去。岂料这只缸中放的是给米酒发酵用的酒药,差点没把别理给呛晕过去。奈何无处藏身,他也只得暂时呆着了。

在说那莫信冒雨狂奔,不知不觉窜进了一片菜地。他扭头不见自家兄弟跟来,反倒是江永清穷追不舍,情急之下,只得来到一个粪坑旁,顺手扯了把青菜,然后“扑通”一下跳进了坑里。

一股恶臭袭来,熏得莫信几乎昏厥。他紧咬牙关,并捏着鼻头,将那青菜顶在头上,做成了伪装。江永清一直追到菜地,却不见莫信的踪影。他四下打量了一番,也没发现什么蛛丝马迹,不由暗思道:“婷儿和李先生还在熟睡,莫要中了别人的调虎离山之计。反正已经抓到一个,还是先回去再说吧!”他说着不再停留,当即返身而去。莫信直到江永清走出很远,才悄悄从粪坑里爬了出来。

江永清回到农家,发现别理不在院中,深怕他弄出什么花样,当即冲入房间查看。他见公孙婷好好地睡在床上,随即又来到李煜的房间。这李煜刚填了一首词,并未睡死,依旧在迷迷糊糊地嘀咕着。江永清见两人均平安无恙,这才放下了心头大石,独自徘徊在院子里。

不知不觉间,天边泛起了鱼肚白。江永清担心王怀志会追上来,于是急忙唤起二人上路。经过一天的舟车劳顿,三人终于来到了烟波浩淼的太湖边。看着那一望无垠的辽阔水域,三五渔舟点缀其间,一轮红日当空高耀,真可谓碧波万顷,风涛连天,湖光山色,尽收眼帘。

江永清三人租了条渔船,畅游在浩瀚的太湖上,心情无比舒畅。李煜一扫连日来的阴霾,负手矗立船头,迎风高歌道:“一望太湖水倾天,两沐春风庆余年。三山五岳游不尽,四海九州任我行。”

“先生有了新志向,真是可喜可贺。”江永清不由颔首道。

谁知李煜却苦笑道:“鄙人也不想就此沉沦下去,一蹶不振啊!”江永清颔首道:“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先生能够释怀,放下心中包袱,这才是男儿大丈夫所为。”

“处世若大梦,胡为劳其生?所以终日醉,颓然卧前楹。觉来盼庭前,一鸟花间鸣。借问此何日,春风语流莺。感之欲叹息,对酒还自倾。浩歌待明月,曲尽已忘情。”忽闻湖面飘来歌声,江永清和李煜举目望去,只见一艘画舫荡漾而来,那舫中坐着位中年男子,正在自斟自饮,对景高歌,倒也逍遥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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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皇帝词人第五节

更新时间2011…9…2820:16:33字数:4336

江永清拍手赞道:“先生好雅兴,只是独坐画舫以诗言志,未免显得有些失意啊!”画舫中人闻言,当即又高声吟起了李白的《将进酒》: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月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古来圣贤皆寂寞,唯有饮者留其名呼而将出换美酒,与尔同消万古愁!哈哈不知两位朋友可有兴趣,到山人画舫上煮酒论英雄?”

李煜欣然道:“看来此人也是个满腹经纶的才子,与鄙人到是有些相像。”江永清笑道:“恐怕也是个怀才不遇的主,倒是与先生境遇颇为相似。”李煜未听出弦外之音,随即颔首道:“也好,那你我就上舫与之一叙吧!”

江永清随即对公孙婷道:“婷儿,咱们送李先生上舫吧!”公孙婷心领神会,于是和丈夫左右架住李煜,朝那不足三丈远的画舫纵身跃去。夫妇两踏碧波犹如蜻蜓点水,一提一纵间,便稳稳地落在了画舫甲板上。

“好俊的功夫,难怪山人瞧几位不似凡夫俗子。”中年人步出船舱,抱拳相迎道:“山人姓施,单名一个意字,避居在那太湖缥缈峰上。承蒙江湖朋友错爱,给了个‘太湖散人’的雅号。今日得遇高贤,实乃三生有幸。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三位朋友快请舱内一叙。”

江永清见对方长相俊秀,又为人谦逊,于是还礼道:“江某夫妇闲来无事,正愁没处讨酒喝,先生若不嫌弃,可否赐我二人一碗水酒。”李煜也自我介绍道:“鄙人姓李,单名一个唐字,乃扬州城里一介寒孺。能在这太湖之上与先生这等隐士相遇,说来也是缘分。讨饶之处,还请见谅。”

施意笑道:“江少兄夫妇身怀绝技,想必在江湖中也是大名鼎鼎。李先生一看便是贵人,到是施某唐突了。不过大家既然都是性情中人,也不必讲这么多客套。来来来,三位请坐。”几人互相恭维了一番,随即入舱坐定。施意取来酒杯,边为三人斟酒,边介绍道:“此乃江南名酒‘姑苏红’,三位不知可曾尝过?”

李煜脱口道:“鄙人过往常饮此酒,若是五十年的成酿,那滋味将更加迷人。”施意惊奇道:“五十年成酿那可是贡品啊!李先生如何能喝得到?”李煜见说漏了嘴,急忙圆话道:“哦!是这样的,鄙人有个朋友在苏州经营酒业,这上等的‘姑苏红’便是他送与鄙人的。至于他是怎么弄来的,那只有天知道了。”

施意目光闪烁,却并未深究,反而笑道:“原来如此,先生既然是酒中豪客,山人也就不多介绍了。诸位赏光,山人荣幸之至,先干为敬。”

江永清察言观色,总觉得施意的目光似曾相识,心头顿生警觉。但他一时也想不起在那里见过,只得暂留了个心眼道:“施先生乃隐世豪杰,今日这酒,还得你我先干它十杯,才算有个彩头。”

施意眯眼一笑,眼角顿时泛起数条鱼尾纹。他心知江永清用意,倒也不失幽默道:“都说酒不醉人人自醉,花不迷人人不迷。山人今日倒要看看,这美酒是如何醉人的。”说着一口干了杯中酒,随即又拿过三人的酒杯一饮而尽,这才以袖口抹着嘴角道:“施意固然失意,却决非鼠窃狗盗之辈。三位这下可以放心畅饮了吧?”

江永清颔首道:“没想到先生如此豪爽,倒是在下多心了,江某这就赔罪。”只见他又将酒杯斟满,并连饮了十杯,算是赔了不是。美酒一入肠,江永清便大叫痛快,还要和施意再来十杯。李煜陪着喝了几杯,也是大感惬意。

如此数十杯下来,施意不由摸着鼻翼道:“江兄弟真是海量,山人已不胜酒力,咱们不如来玩些别的吧?”江永清越看越觉得施意眼熟,不由暗忖道:“这人似成相识,我到要看看他玩什么把戏。”

李煜却欢喜道:“鄙人到想跟先生切磋一下诗词曲赋,不知先生肯否赐教?”施意知道自己斤两,于是转着眼球哈哈笑道:“李先生乃世间翘楚,自得文采风流。楚词汉赋山人虽然略通一二,但也不过是沧海一粟,岂敢班门弄斧。至于唐诗,那更是聊以自娱,附庸风雅罢了。要知这天下学识博大精深,能人志士更是不胜枚举,你我泛舟湖上,饮酒作乐,谈谈风月也就罢了,又何必如此较真呢?”

江永清笑道:“不如咱们来行酒令如何?”李煜附和道:“如此甚好。”施意嘿嘿笑道:“那我来出题。”他想了想,随即道:“咱们就以这春夏秋冬四个字为题,说出江湖儿女的意气来。说完了,喝门杯,酒面再唱个段子,酒底要以船上生风一样东西,或诗歌、或对子、或成语皆可。一但乱令或说不上来,便要罚酒十斛。”

“那好,我就先来开个头。”江永清随即起身走到窗边,看着烟波浩淼的湖面道:“江湖春,英雄儿女四海奔。江湖夏,满腔热血化雨下。江湖秋,只盼恩怨早日休。江湖冬,人生漂泊一梦中。”

施意拍手赞道:“大侠不愧为江湖儿女,一言道尽江湖辛酸。”江永清淡淡一笑,接着唱道:“不是兄弟不聚首,仗剑只为血里走。俏女子,依床头,一片情深欲挽留。君有豪情闯神州,妾守空房梦中游。江湖泪,心里流,饮尽千杯还复愁。”江永清唱罢,喝了门杯,又指着头顶的桅杆道:“桅樯独夜舟。”李煜和施意拍手称赞,唯有公孙婷略感伤怀。

李煜沉吟片刻,淡淡道:“江湖春,虫蛀玉柳方知瘟。江湖夏,周后再嫁入谁家?江湖秋,风花雪月一朝休;江湖冬,金殿玉楼转头空。”施意听完摇头道:“一听便知先生世居大家,没在江湖走动过。说得南辕北辙,文不对题。该罚,该罚。”

江永清见李煜眼中噙泪,便知他又想到了伤心往事,于是劝解道:“施先生说得不错,李先生的确没在江湖走动过。既然如此,我看就罚三斛算了。”李煜以袖口抹了抹眼泪,痴笑道:“让诸位见笑了,鄙人认罚。”他说着满饮了杯中酒,跟着轻咳了几下,又自斟自饮了两杯,还待再饮时,却让江永清阻止了。

“李先生不必勉强,开心便好。”施意劝完自己行起了酒令:“江湖春,誓以刀剑换人生。江湖夏,乱世争雄谁甘下。江湖秋,落得残躯葬荒丘。江湖冬,难得到头叫老翁。”江永清颔首道:“妙哉!人生最难得的,莫过于承欢膝下,含饴弄孙。先生此番感慨,真是再贴切不过了。”

施意自得地唱道:“你有刀,你有剑,你有本事就犯贱。莫要争,莫要念,好心劝你当粪便。说你精,说你灵,到头吃亏又不行。江湖路,不太平,痴儿也梦霸武林。要当心,看得清,别到闭眼说良心。”这厮唱完喝了门杯,旋即拍着船舷道:“轻舟已过万重山。”

公孙婷用食指蘸着酒于桌面写道:“江湖春,多少豪杰把名争。江湖夏,痴女成怨恨不嫁。江湖秋,为全忠义把身囚。江湖冬,一曲未终已随风。”李煜赞道:“好个淡薄名利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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