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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敛召她回来还有没什么目的呢?无非就是要她进宫,将她困在深宫之内,好钳制云家。已经拖了那么久,她还有什么理由不进宫呢?在南陵,他才是皇。
可是,为什么提到进宫,她心中就有一种浓浓的厌恶之感?
一切都按着固定的轨迹在运行,三天后,南宫敛的圣旨降下,将她封为云贵妃,即日进宫。
坐在八抬大轿之内,她进了宫。南宫敛赐她离他最近的华云宫,还赐了她很多的珠宝。
可以说,南宫敛给她的待遇比起其他人,要宽厚得多,她才刚刚进宫,就享受了那么多荣宠,羡煞了多少嫔妃的眼。
刚刚进宫,教习嬷嬷就来教习她礼仪。
教习嬷嬷的脸上满是笑容,十分的和蔼可亲,但是眼中流露出的不屑却与她的笑容一点也不相称。
“贵妃娘娘,老奴是负责教习你礼仪的嬷嬷,今晚您就要侍寝了,宫中的礼仪还需要您熟悉一番。”
未曦默然不语。
看未曦不理她,她脸上的笑容消减了一大半,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贵妃娘娘,皇上喜欢礼仪周全的温婉女子,为了您今后的日子,您还是用心学习才是。”
“出去”未曦的声音很冷。
“贵妃娘娘,老奴是宫里的老人了,见过各种各样的娘娘,您不配合最后苦的还是您自己啊。”
那老嬷嬷想必已经在宫中多年,有了很高的地位,在她手下教习出许多的嫔妃,因此大家对她都很敬重,她也因此不怕新进来的嫔妃。在宫里,会做人的嫔妃,才做得最长久,所以但凡有些眼色的,都会敬重她。
因此她见到未曦并不搭理她,她干脆也不再赔笑,而是换成了警告。
逐雨瞪了她一眼,对那老嬷嬷说道:“我家小姐叫你出去。”
“贵妃娘娘,还是多管管奴才的好,她那么没规矩,迟早害了您。进了宫,封了贵妃,就不再是小姐。这话要是传出去,恐怕对贵妃娘娘您不好吧。”
“你若是再不滚出去,那你就不要活着出去了。”未曦冷冷的扫了那嬷嬷一眼。
那嬷嬷被她这一眼吓得够呛,但是她想起背后的靠山,还是壮起了胆子继续说道:“贵妃娘娘,这里是皇宫,不是蕲州。”
“嗖”的一声,未曦手中的茶杯盖已经飞了出去,直直的扎在了那老嬷嬷的胸口,殷红的血液往外涌,她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她大叫了一声,痛得倒在了地上。
旁边的宫女见状心里害怕,但是还是立即向前扶起老嬷嬷。
“谁授意你来的,我不管,但是在我这里,我就是规矩。这只是小小的警告,不要惹我。我杀过的人不少,不多你一个。滚出去!”
她说完这话,那老嬷嬷和那些宫女才想起,她不是普通的女子,她是那个在九黎山上,一人面对千军万马的云大小姐啊!她们根本惹不起!那些宫女哆哆嗦嗦的将老嬷嬷抬了出去,再没有人敢随意进来招惹她。
“小姐…”逐雨刚刚开口,被未曦打断。
“你也出去吧”
逐雨叹了一口气,还是离开了。
未曦坐在陌生的梳妆台前,怔怔的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额间的佩玉已经摘下,她此时,再也没有勇气再将她戴起来。那块暖玉,会灼烧她的额。
夜晚,南宫敛走到未曦的房门口的时候,发现房内已经灭了灯。他脸色很是难看,他敲了敲门,没有动静。待他再准备敲的时候,逐雨从隔壁的屋子走了出来。
“逐雨参加皇上。”
“起来”
“皇上,小姐之前已经派人向皇上禀明了她重伤未愈,不能侍寝,如今已经睡下了,还请皇上原谅。”逐雨低头说道。
“重伤未愈?朕听说,她今天一出手差点杀了那嬷嬷,这是重伤未愈的人能够做到的吗?”南宫敛盯着逐雨,脸上的愠怒已经十分的明显。
“皇上恕罪,只是今天那老嬷嬷对小姐不敬,所以…”
“够了!”南宫敛龙颜大怒:“她已经是云贵妃,不再是什么小姐,既然进宫就该记得自己的本分!”
南宫敛不再管逐雨,径直的推门进了屋子。
黑暗之中,未曦一动不动,仿佛听不到门外的对话。
门外的许攸将房门关上,叹了一口气,对逐雨说道:“你们家小姐这是何苦?”
逐雨一脸担忧,无心回答他的问题。
房间内,南宫敛一步一步朝床榻内走去。走到床边,南宫敛看到未曦安静的睡颜,窗外淡淡的光传进来,落了一层薄薄的雾在她的脸上,更显得绝美。
南宫敛不禁伸出手,朝未曦的脸上抚去。手指还没有碰到,未曦蓦然睁开眼睛,脸一偏,躲过了他的触碰。
“朕,还以为,你装睡会装得更久一些。”南宫敛的脸色很沉,显然是刚刚大怒过。
未曦直直的看着南宫敛,其实南宫敛很有皇帝的威严,举手投足,尽显皇帝的风范,他龙颜大怒的样子,确实也很叫人害怕。
但那时别人,不包括未曦。
“皇上,我记得,我已经派人跟你禀报过。”
“你现在应该自称臣妾。你是朕的女人!”南宫敛这话说得占有欲十足。
未曦静静的看着他脸上没有一丝波澜。从前也是这样一张脸让她芳心拨动,但是如今,对着这张脸,她再也起不了任何爱慕。如今她和他在这样的夜晚,在同一件房间里,她心中很是厌恶,她不喜欢别人靠近她。
“怎么不说话?”南宫敛已经失去耐心,坐到了未曦的床上,掀开了她的被子,伸手去抓住她。
未曦被他这一系列的动作惹得心中一阵厌恶,她看着他,皱了皱眉头,她很讨厌,非常讨厌。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对别人的触碰那样的反感。
未曦手腕一甩,挣脱了南宫敛的手。
“这就是你说的重伤在身?”南宫敛脸上的阴云密布,大有蓄势待发的气势。
“皇上,如今东佑对我南陵虎视眈眈,北面还有北辰要与我们结盟,天下局势纷乱,还有很多要事等着皇上去处理,皇上还是不要太沉溺女色的好。”未曦冷冷的说道。
“沉溺女色?朕是皇帝,你是朕的妃子,朕临幸你,你应该是受宠若惊,你凭什么拒绝朕?还找了那么多理由,你这张嘴倒是挺会说,不知道滋味到底如何?朕今天就看看,你能硬到什么时候!”南宫敛说完,欺身向前,要将未曦揽住。
未曦眯了眯双眸,一个转身,躲开了他的攻势。南宫敛冷笑一声,不顾其他,又向未曦扑去。这一次抓到了未曦的衣袖,他用力的一撕,撕下一截,露出了未曦的半截手臂,晶莹白皙。
未曦看着自己裸露的手臂,她终于忍无可忍。九黎一役,她受伤极重,即使已经过了半个多月,她仍然不能轻易动武,但这不代表她会乖乖就范。南宫敛三番四次想要抓住她,却被她躲开,好几次来回,都没有能够抓得住她。
“云止心!”南宫敛大怒:“你竟敢躲朕!嫔妃侍寝,天经地义,你这是什么意思?”
未曦默然不语,看着他的双眸中,毫不屈服。
南宫敛冷笑一声:“要我说穿么?你这样反抗我,是为了墨言昭?”
此时南宫敛提起这个名字,未曦心中“咚”的一声。她心里越发的烦躁。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吗?早在八年前朕就下过旨,让你及笄后进宫,你一早就注定是朕的女人。可是你做了什么?你敢不敢告诉朕,在秋水山庄掉落悬崖后,你跟墨言昭在一起的那段日子,你们做了什么?为什么他会赶到九黎山救你?嗯?在上山那一声心儿叫得有多亲切?朕都不曾这样叫过你!”
未曦不语。
南宫敛伸出手,想要抓住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脸,却被未曦闪开了去。
“云止心,告诉朕,是不是因为他,你拒绝朕?”
“皇上,你这是在怀疑我还是怀疑你自己?”未曦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他。
“你…”
南宫敛是一国之君,天威不容他人冒犯,未曦这话是对他的质疑。
“皇上,夜深了,你回去吧。我们之间,还需要时间。”未曦垂下眼睫。
两人一阵静默,半晌后,南宫敛终于又开口:“朕知道,你和别人不一样,朕欣赏你,欣赏你的勇气与智慧。但是这不代表朕能够容忍你做出出格的事情。你需要时间,朕可以给你时间,朕等你,但愿你不要让朕等太久。”
南宫敛冷哼一声,转身离开,走出几步,又停下,回头说道:“你必须给朕记住,你是朕的女人,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你逃不掉。”
南宫敛说完,转身离开。
房门被重重的合上,未曦缓缓抬起头来。她抚了抚自己露出的光洁手臂。这样的日子,她还能躲多久?她该怎么办?
窗外,天上缀满了闪闪发光的星星,像细碎的流沙铺成的银河斜躺在青色的天宇上。大地已经沉睡了。除了微风轻轻的、阵阵的吹着,一切寂静无声。
------题外话------
关于更新的问题,晓某人已经很努力了,但是还有别的事情要兼顾,所以加更可能比较困难,还请见谅。
另外本文有六十万字,7月份之前完结。
☆、(122)疯狂复仇
北辰使者所住的驿馆内,柳轻刚刚整理好这几天的文案,他将案桌上的书函都合上,摆放好之后,站起身,准备回府上休息。
他伸了个懒腰,走到门口,将门打开,看到门外站着一个人,他顿时吓了一跳。他回过神来,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顺顺气,说道:“云侄女啊,你怎么大晚上的不声不响的就站在门外啊,真是吓死老夫了。”
“不如,我们进屋谈吧。”未曦淡淡的说道。
柳轻虽然心中诧异,觉得隐隐有什么不对,但他还是点点头,打开门,将未曦请了进去,原本熄灭的灯又点了起来。
“不知云侄女,哦不,现在应该是贵妃娘娘,请问深夜造访有是什么事呢?”柳轻坐在桌子旁边,给未曦和自己都倒了水。
“这几天,北辰使者的情况如何?”未曦淡淡的问道。
“贵妃娘娘,您在九黎山的事迹,老夫都听说了。虎父无犬女,您是巾帼英雄。这与北辰结盟一事,本是您提出来的,但是不想皇上竟把这结盟的事宜交给老夫,让老夫全权负责。”
自古皇帝忌功臣是常有的事情,因此皇上把事情交个外人处理,无可厚非。柳轻喝了一口茶,他又说道:“不过,贵妃娘娘您放心,老夫和云老将军是多年的好友,多年来,我们始终站在一处。其实这结盟的事宜交给老夫,也没有不妥。”
柳轻说出这番话,无非是让未曦明白,云家和柳家,两家向来交好,利益也是一致的。
“你和云战天是多年的好友,这我知道。”
柳轻听到这话,心中疑惑,她怎么会直呼自己父亲的名讳?他总觉得今晚的情况很诡异,他刚刚想要开口,却又听到了未曦的声音。
“不如,我送你去与他叙叙旧?”
柳轻心中一惊,努力的在脑子里整理着发生的事情,他看着未曦的脸上一点开玩笑的意思都没有。
“不知,贵妃娘娘这是什么意思?”柳轻按捺下心中的慌乱问道。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送你去和云战天见面,只要,你把命给我。”
“你…为什么?”
未曦冷笑一声:“因为我想要。”
“贵妃娘娘,这个玩笑并不好笑。柳家与云家本就交好,老夫不明白,在北辰与南陵结盟之际,您却要杀害老夫,这对你云家有什么好处!你可知道,老夫一死,结盟一事就不会成,而且云家也少了一个助力,今后对付起蒋家的时候,要吃力的多!”柳轻不愧是官场老手,未曦不过是一句话,他就可以将形势分析的这样透彻。
但是,这些无疑打动不了未曦,更不可能让她有任何的迟疑。她原本并没有想那么快就要他的命,但是今晚,她心中压抑的怒火,需要人熄灭。
“柳轻,你可知道,帝王之术讲究的是制衡各方势力,方能够保得皇位稳当。”
“确实如此。”
“所以,你若是死了,云柳两家的势力大打折扣,皇上必定会想办法偏向云家一方,不会助长蒋家气焰。所以,你若是死了,或许对云家还有那么点好处。”未曦端起茶杯,像是闲话家常,而不是谈论生死。
“若真就为这样的理由杀老夫,那未免太过荒唐!而且,老夫不会让你得逞!”柳轻拍桌而起。
“那我就给你一个能够令你心满意足的理由。”未曦嘴边噙着一丝诡异的微笑,她的双目,慢慢的浸上一层仇恨与狠戾。
未曦从衣袖之中取出一块血玉面具,带到了左边的脸颊之上,然后取出初晓。
“你…”柳轻颤抖的手指着未曦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