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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艳涩女时代-第1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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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领头这个说,“那怎么通知你啊,这玩意儿是说抓就抓,要不你留个电话,到时候电话通知你?”

    我继续愣,在考虑留电话这事妥不妥当,对我是好处多点还是坏处多点。想了想,留就留吧。

    我把电话号码告诉那个领头的,他就给我打了一下过来,让我也有了他的号码。然后他说:“孟奇。”

    这是他的名字。我于是存了这么两个字,看着几个城管人模狗样地扬长而去。

    第二天天气很不好,从黄昏以后开始变天,家长们纷纷带着孩子逃了,我开始收摊的时候,傍晚的黑风已经刮起来了,风里会带着很多沙子,特别不舒服。

    落了几个雨点子,我觉得这场大雨我可能躲不过了,就赶紧翻出来塑料布,找了几块砖头,打算把摊子盖起来。

    可是风太大,我压上了这头,风又卷起了那头,我只能去找更大的砖头,再一回头,熟料布被风卷走了。

    我去追我的塑料布,看到一个人弯身拽住了塑料布一角,透明的熟料被风吹着贴在他身上,可我记得这个人的脸,一辈子不能忘。

【瑶瑶篇】十七岁的时候,我当着老公的面把处女给了别人/暧昧很近,爱情很远 045 安身立命

    当时风很大,吹得我头发乱飞,这两年我一直在努力蓄头发,现在又是一头长发了。我扒了扒被风吹的糊在脸上的头发,看着这个头发也被吹得很乱的男人,我背着风,而他迎着风,身上贴着大塑料布不说,整个表情都很扭曲,眯着眼睛应该是怕进沙子。

    我想过也许会不期而遇,并且有的时候我也会期待,来这里也算是对过去的一段告别,这里有两个我生命中很重要的男人生活过的气息。

    我曾以为不期而遇的场面,应该是在某个人来人往的街头,或者是静谧安详的夜下,总之画面唯美,然后我们相逢一笑泯恩仇。

    所以在这个场景的时候,我看着满城滑稽的样子笑了,很轻松地咧开嘴巴笑了,至少露出八颗牙。

    满城也挺无奈地笑着,只是他不敢睁眼,这边风里的沙尘太多了,生活在T市的百姓受苦了。我又捋了下就快吃进嘴巴里的头发,跑过去把我的熟料布接过来,我们俩来不及说话,满城也跟着我的脚步走,两个人一起,一个按着塑料布,一个往周围放砖头。

    雨点落得越来越密,我觉得差不多妥当以后,把手遮在头顶,往最近的一个亭子下面跑。满城也就跟着我跑,我们前后脚到了公园里的亭子下面,拍着自己身上的水珠,拍得差不多了,想起来打招呼。

    先是对着笑笑,不过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又愿意刻意装出已然泯了恩仇的熟人状,张嘴第一句话居然是,“我那天看见陈冉了。”

    满城微微一笑,点头,“我知道,陈冉告诉我你在这里。”

    哦,原来我看见陈冉,陈冉也看见我来着,合着满城这是专门过来找我的?那他来得太及时了,他这会儿要是不来,今天这场大雨我是淋定了。

    然后没什么可说的了,满城就起了个别后重逢最少不了的话头,“你现在怎么样?”

    我说:“你不是都看见了么,挺好的。”

    “怎么来这儿了?”

    我一愣,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陪着恰当的干笑,“随便走走。”

    我们俩看着亭子外面的雨,雨水打湿灰尘有一种特殊的味道,也只有下雨的时候,才感觉皮肤上舒适了不少。这个T市的环境真不怎么样,我想等我想到下一个我感兴趣并且可以落脚的地方的时候,我一定会马上就走的。

    但我现在确实不知道去什么地方落脚,我所熟悉的地方无非那么几个,W市有我太多灰色的过往,我是不想再回去了,重庆呢,是个伤心地,也呆不住了。而我不是个爱拼爱闯的性格,我想过踏实的日子,所以我不会选择一线大城市,像T市这种生活气氛很浓厚的老城,是我首要的选择。

    其实这段时间我一直想,我最后到底会在什么地方生根,大概最靠谱的原因,就是我找了个什么地方的男人。不过我不能生孩子,也许我只能找个已经有孩子了的二婚男人,无所谓,随缘吧。

    听了会儿雨,满城跟我随便说些话,意思是他听陈冉提起我在这个地方,本来打算过来看看,然后刚才正好路过这边,看见下雨了,就来看看我还在不在,他车子在外面,也开不进来。

    他问我看着要下雨了,怎么不早点走。

    我说就是忙着忙着忙忘了。

    下得是暴雨,很快就停了,并且不会再下,我已经摸到了一些这边天气的规律。马上就要到秋天了,据说一场秋雨一场寒,我想那种流火一样的日子,应该就快过去了。

    我们俩从亭子里出来,回到我的小摊上。这会儿才七点来钟,天是快黑了,但雨后会涌现大量人流,我没打算回去,买卖还得接着做。

    其它小贩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纷纷冒出来了,我一个个扔掉那些湿哒哒的石头,和满城一起把塑料布揭了,点上灯继续等买卖。

    我说:“你有事儿就先忙去吧,我这儿还有段时间呢。”

    满城看了看我,“用不用我一会儿送你?”

    “不用,”我指着一旁的行李箱,“挺方便的,也不远。”

    他就又抬起头来,看着我露出那么个会心的笑容。干嘛,他这是什么眼神,是不是觉得我现在很勤劳,觉得我这是改过自新了?

    我真不喜欢这个眼神。

    我尽量不对满城表现出一些特别的看法,事实上确实没什么特殊看法了,所以我尽量控制一种礼貌而并不陌生的距离。如果可以,做做朋友还是可以的,毕竟事情过去太久太久了,久到我已经想不起来,我们曾经那样那样

    满城要走的时候,我忽然想起些什么,问了他一句,“你和刘祯有联系么?”

    满城很意外地看着我,“你们没有联系?”

    我干笑,“还没来得及联系,我这没他的电话。”

    满城想了点什么,让我把电话号码留给他,说联系上刘祯让他给我打电话,我说好。

    刘祯在国内的号码不用了,国外的他工作室那几个人也不清楚,我给他发过邮件,但是他没回,我说:“刘祯大爷我错了。”这大爷不鸟我,也可能他那个邮箱早就不用了?

    反正我觉得,我和刘祯不可能再也不见面的,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觉得。

    我看着满城离开的背影,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微微潮湿凉爽的雨后,行动间平整的西装会反射淡淡的光影,这个曾经我深爱过的背影,如今看来,忍不住心里就是一阵唏嘘。

    我努力回忆他年少时的样子,太久远了,记不清。

    满城像是一个生活在迷雾中的人,明明近在咫尺了,你也看不清他。不是他的内心有多么复杂,而是他总是给人这样的感觉,明明很亲近,却始终隔着一层看不清且灰蒙蒙的东西。那是一种类似孤独的影子。

    我在这边摆了差不多一个月的摊,九月开学以后,除了周末就越来越没有生意,所以我的儿童课外培训班要赶紧开起来才行。

    满城打电话问我有没有需要帮助的地方,我说暂时还没有,等有了就找他。我可不客气,我以前跟他就是太客气了,但其实你小心翼翼地客气,最后也不一定多么舒心,人有的时候还是大方点儿好。

    帮助到我的人,是那个城管,孟奇。

    孟奇原来是当地的混混,仗着家里有点关系,很早的时候就改邪归正干起了城管,现在已经算是个不大不小的城管头头,手下管着那么几个人。

    我和孟奇混熟,是因为他经常跑小摊上来看孩子玩儿沙画,然后他自己也试着玩儿过,我发现他好像有点色弱,很多颜色都分不清。我一个学美术的,长这么大第一次碰见色弱,我觉得他是个残疾人,我很同情他。

    并且我经常很感兴趣,他眼里的那些颜色,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我让他指给我看,但通通是乱七八糟。

    如此可见,每个人眼中的世界都是不同的,就算你试图去理解。

    我开始找店面的时候,是孟奇打电话让兄弟们去联系的,城管大爷们也都是热心人啊。店面联系地非常快,孟奇陪我去看了几家,选了一个在小学附近的,价格和面积我都很满意,于是我就风风火火地干起来了。

    装修完店面就要出去做广告,还要招聘兼职老师,我还跑了两家学校去跟他们主任谈过,能不能帮我做宣传。这些都是我自己在做,每天我都很忙,且忙中有序。在孟奇眼里,我是个很能干的女人。

    满城也帮过我一回,他来参观我的店面,给了我一张名片,说让我去找名片上的传媒公司,他们会做广告杂志发到企事业单位,我打着他朋友的名号去,不光能打折,就是赊账都没什么问题。

    工商方面,也是满城帮忙处理的,反正他有各路人脉关系,做起来很方便。有这些资源,我欣然接受且利用。

    总是自己一个人吃饭没意思,有时候满城请我吃饭,我就跟他一起吃,反正就是聊些朋友的话题。我知道他离婚已经一年了,孩子归陈冉,陈冉还是跟以前结婚闹场子那个男人好了,按照他的意思,他们当初结婚,多少有点迫于家庭的压力,而陈冉又怀孕了,所以当初着急忙慌地就结上了。

    结了再离,家里反对无效后,就没法再说什么了。反正有那么个孩子在中间吊着,他们的政治联姻,还算有效。

    我在这边交了些朋友,城管兄弟,满城,画室的老师,渐渐融入这个陌生的城市,习惯了这里的道路,听懂他们的方言,挣当地老板姓的钱。

    然后满城跟我说,我该成个家了,于是城管孟奇开玩笑说介绍朋友给我相亲的时候,我就怀着颗顺其自然的心答应了。

【瑶瑶篇】十七岁的时候,我当着老公的面把处女给了别人/暧昧很近,爱情很远 046 你妹妹啊?

    孟奇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其实就是在忽悠我。他是城管不假,但是他不管街边摆摊的,他觉得那个低级,他是负责什么建筑垃圾那方面的,我弄得也不是特别明白。

    因为对城管这个行业的好奇,我跟他之间的话就特别特别多。他们偶尔会去配合别人搞拆迁,就是一堆城管过去吓唬人,所以我觉得他是个拆人家房子的,我问他真的碰见那种血房的怎么办,孟奇说,以前碰到有人在老房子里脱光衣服往身上浇汽油,他们就在下面看着,能怎么办,最后就是灰溜溜地走了。

    孟奇对自己的工作充满了抱怨,说受着夹饼气,人民群众还不理解。我就哈哈哈地笑。

    他请我吃饭,还说要给我介绍对象,我就稍微打扮了下出的门,其实介不介绍对象不重要,我只是觉得自己要勇于结交新朋友,也不要吝啬一些需要在维持朋友关系上所花费的时间和精力。

    好好生活,珍惜生活,珍惜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是我现在活着的一大宗旨。

    于是我随便拉个店里的女老师一起去了,孟奇还真的拉个朋友过来给我介绍,我笑着问:“这是相亲的?”

    孟奇憨厚地笑,“我们俩都行,你看上哪个选哪个。”

    我翻着菜单,也笑,“孟哥,你是想把自己介绍给我,拉朋友来充面子的吧。”

    孟奇还是露出很贫民化的笑容,“你要这么想也行。”

    我继续翻菜单,“你可别打我主意。”

    “那怎么了?”

    我随口说:“我是个不完整的女人。”

    “什么意思?”

    “我不能生孩子。”我说得很随意很平淡,我得正视这个问题,我没法给男人生孩子,所以不能接受这一条的,趁早绕道,省的谈了分了浪费大家的感情,还把一个朋友变成了陌生人。

    孟奇一愣,“你瞎说什么呢?这不都能治的么,不是有XX医院,搞什么红会福娃娃。”

    

    这场相亲就这么变成了一顿单纯的晚饭,吃完饭各回各家。其实不能生孩子这招,不是什么时候都管用的,这得分人,如果这个人是踏实要结婚生娃娃的,这是个很重要的考虑因素,要是面前这个人就是打算谈谈恋爱,不能生还不好,玩儿起来一点后顾之忧都没有。

    饭后,女老师很八卦地问我,“你真怀不上啊?”

    我一笑,“逗他们玩儿呢。”

    有些话跟男人可以说,跟女人不行,女人天生想象力丰富,我们会从随随便便一个点上,以扇形发展推理出一大套并不存在的事情和逻辑,然后不遗余力地给他人添乱。

    我在T市过了第一个中秋,第一个十月一,直到第一个光棍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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