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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牌老婆很神秘-第2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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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我总做梦,梦到他们回来了,梦到他们在园子各种搞破坏。梦醒,只有冷冷月光照在床前。
  “现在我终于美梦成真。他们回来了,那些天,我听着他们用尖嫩的声音打破园子里的平静,看着他们偷偷跑去了花房剪我的花花草草,我觉得特别的开心。
  “阿宁,他们的调皮,他们的可爱,你应该感受到了吧!
  “他们是我们的延续,他们会让我们简单的生活,变的不简单”
  通过他的描述,她几乎看到了那样一个画面,满满的幸福,会在紫荆园里流淌,欢腾的笑声,会成为紫荆园的主调,七彩的颜色,会让他们的家,重现生机。
  的确,孩子会让这一切变的美好。
  她回过神,看到他的眼神,变得越发的温柔了:
  “阿宁,你不知道我有多想念你么?
  “睁开眼,和你的照片说早安,时候差不多了,我们一起去晨练;带着几分醉意,我吻着婚戒,看着你的笑脸,道一声晚安,睡去。闲来没事,读你读过的书,看你写过的故事想象你一直在身边,只不过这一刻,你出去街让闲逛了。天一黑,你就会知道回家。
  “我一直一直知道你在这里。
  “很多次,乘着专机来到这座城市,坐在车里,静静的等着你上班从我面前经过。行色匆匆,那么认真。然后,再等上一下午,再静静的看着你下班在我窗前走过,有时会带着小杰,有会和衡薇同行。
  “那时,我和你,只有擦肩而过的距离。只要你一回头,就能看到我。
  “他们都说,恋人之间,会有心灵感应。好几次,我坐在车里,想,你怎么就不回头。是我们爱的不够深吗?
  “有时,我又觉得,你不回头,那是好事。
  “你要是回头,你要是愤怒的把我推开,我该怎么办?
  “
  tang倒不如,就这样,远远的守在你看不到的角落里,看着你平平静静的过日子。
  “这样的日子,很不好过,可至少,你不会因为我的走近,逃的远远的,远到让我再也找不到你。那才是一件糟糕的事。”
  佟庭烽,从来是一个自信的男人,他闪耀,他把一切尽握手中,可自从两年前发生了那件事,他变得意志消沉。
  这是公公霍长乐说的。
  而此刻,他话里的患得患失,则把这种消沉的意志,明显的折射了出来。
  她睇着。
  他的手抚上了她的发,短发让他痛,提醒着曾经的她是何绝决的要和他一刀两断。那个时候的她,被残酷的现实打垮了,做事只顾自己的感觉。他懂的。那是人的一种本能的反应。因为,他也曾有过那样一种痛苦的情绪。
  “我知道我很没用。”
  突然,他沉沉的垂下了手,眼里闪过疼和痛:
  “自醒来,我便问我自己:佟庭烽,你为何要醒来?枉你自诩得了,却救不了儿子女儿。你真该死
  “要是我死了,不知道,那也就算了。可我却活了回来。
  “每一次,我一想到爆炸的气流,把三个活蹦乱跳的孩子给彻底撕碎,我的心,就会有一种喘不过窒息感。就像有一座大山往你身上压下。你被缓缓压扁。你能深刻的感受到死亡降临前的痛苦。
  “那是一种可怕的折磨。
  “我无法面对心头的痛,无法面对你。一日复一日,我难以从这个噩梦里走出去。所以,我只敢远远的望着你
  “阿宁,你说你已经不是两年前的你,我又何尝不是两年前的我。失去了自信,我不知道要如何立足在世上。是我的自负,酿成了那场大祸”
  他叹息,那种沉重感,是如此的强烈。
  她的心,也不由得跟着疼了起来。
  “一年前,我向国会提出辞职。我说过我辜负了国人的信任,但我已无力胜任这样一个职务。一个心理状态不健全的人,不适合这样一个职位。”
  宁敏摒息着,大哀莫过于心死。
  她懂的。
  她在他身上读到了一种绝望。那伤浩劫,受伤的何止是她?
  佟庭烽缓缓走向茶几,执杯喝了一口,看着那水面的茶叶,继续说:
  “这一年多,我一直在读佛经,以求心灵上的平和。
  “寰宇军工,我已经放弃,送给了启航。
  “国家需要军工。而我已经不需要。”
  他转身,将茶子放下,站定在她面前,用一种斩钉截铁的语气说道:
  “这辈子,我唯一想做的就是用时间来医好灵魂上的伤,用未来所有时间,来争取再次走近你。用一种平静的心态,带你走出那一片荒芜。在这片荒芜里再重新开出花来。而不是让我们的世界永远一片灰,而和色彩斑斓的春天绝了缘。
  “十月时,辰况给我打电话说:谨之,你儿子和女儿没有死。我的人已经在夷国的找到了他们。已经在带回来的途中。那一刻,我真的喜出望外。
  “十二个小时之后,我在辰况的军用机场见到他们。晒的黝黑,却精神擞抖,当我把他们抱在怀里,我哭的比他们还厉害。”
  佟庭烽声音颤了一颤,眼底有泪光:
  “我把他们带回了家,给他们检查身子,用心调理他们
  “你不知道,那个时候,他们别提有多瘦多黑。”
  宁敏可以想象的,而且晚晚还把当时的照片给她看了。真是晒的黑啊。不过,这三孩子一藏就全白了。
  之前,他们也有跟她说了那些经历——
  在飞机失事前,霍单找到了他们的藏身之地。他以他无宇伦比的智谋,带着他们找到了降落伞,在飞机爆炸前十分钟,跳了下去。
  夷国有一片,关押着被夷国遗弃的各种被判了无期徒形的罪犯,足有四五万之众。
  那一次,霍单梆着晚晚,佟麒背捆着小妹,四个人纵身一跳,落在了那座名叫死岛的监。
  他们之所以幸运的可以脱险,最最关键在于:霍单特训过高空跳伞,佟麒呢,虽然年幼,却也有过十来次的跳伞经历。正是经验帮助他们逃过了一劫。
  可这一片地方,却是极为复杂的。百年的历史,让这片自成一个区域。
  死岛面积很大,大约有东艾琼城那么大一片地方,高高的铁墙把这里围成了一个铁桶,铁墙外是防逃电网。日日夜夜通着强电伏。一触而亡。电网外,是夷国的武装部队在一年到头牢牢的监视着。
  孩子们在那里苟且偷生,艰难的想要寻找离开的方法。后来,他们终于钻进了监控整个区域的控制室,想法子和竺国的军用卫星取得了联系。
  莫尧之得讯之后,和启航取得通话,启航和夷国领导人通过对话。终于把孩子给找了回来。
  “瞧,阿宁,老天没有灭掉我们的希望。所以,我鼓起勇气,把他们送了过来。盼着这些失而复得的幸福可以驱走你心头的阴霾
  “这几天,我一直在,每时每刻在等小单给我发照片,看到你们欢聚在一起,看到你重新露出笑容,我会独自坐在酒店的床上发笑。只是笑过之后,总是失落。为不能亲自守在你们身边而遗憾。
  “今天,我终于忍耐不住,想将这枚被你扔还的戒指重新套到你手指上。想重新牵上你的手,带着孩子们,去迎接未来的日子。阿宁,可以吗?”
  执其手,他将戒指取来,单膝跪于地上,无比诚挚的征询着。
  宁敏手心有汗,眼底有泪。
  这两年,她生活在水深火热里,而他的日子也不好过。
  在她精神崩溃,在外被人当作疯子来拿住,送精神病院的岁月里,他在生死之间徘徊,由他撑起的商业帝国,也一度摇摇欲坠。
  他们都是这件事的受害者。
  他们相爱,又相离,因为那无法跨跃的心理障碍。如今呢,障碍伴着孩子们的回来,已悄然消去。
  现在的她,还有理由去拒绝这样一份深情厚谊吗?
  她抽回手,抹去了眼窝里的泪花,咽下了喉间的哽涩,清了清嗓音,说:
  “明天,我打算带上孩子们回东艾我想带着他们回去祭拜一下爸爸还有爷爷你也去吧”
  宁敏看到,佟庭烽的眼底又有水光浮现,而水光深处,自有一道闪亮的光,从那双深沉的眸子深处射出来,就好像隆冬的阴冷天,突然有阳光穿透而出,整片天,一下明媚起来。
  那是欣喜的光华。
  他不说话,上前,把她的手抓了过来,想将手中的戒指往她的无名指上套去。
  可是他太激动了,手心又出了汗,一滑,戒指掉了,骨碌碌往沙发底下滚了进去。
  他一怔,连忙趴到地上找。
  光线太暗,他一时没找到,只能手忙脚忙的抓出手机,调到手电筒模样,心里很懊怅啊,自己怎么就这么不争气,给戴个戒指都戴不好。
  “阿宁,你等一下啊不知道滚哪里去了”
  他有点窘的抬头对宁敏说,然后歪着脑袋趴在地上四下里照着找着。
  宁敏怔怔看,这个时候的佟庭烽,哪还是那个不可一试的传奇,他只是一个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男人,会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紧张,出丑,会为找一枚并不值大钱的戒指,而低头,而跪地,而低姿态的趴在地上,爬来爬去。
  “找到了,找到了”
  佟庭烽找到了戒指,像个孩子似的高兴着,扬了扬手上闪光的信物,看到妻子正深睇着自己。
  他走近,尽量平息着自己的气息,不至于令自己显得特别的急切:
  “我给你戴上!”
  但他还是急切的。
  下一刻,生怕她悔反似的,他很猴急的抓她的手,很认真的把戒指给她套上去,然后,重重松了一口气,转而凝睇她的脸庞。十指紧紧相缠。目光不愿再离开。
  这样一个瞬间,是他一直做梦都在奢望的事,如今,终于梦想成真。
  他举高她的手,轻轻的落下一个吻。
  火热的唇,烙在她的手背上,她的心,跟着颤了几下。
  “阿宁”
  他叹息着,再次将她深抱,感受着温驯的依偎在怀里,满满小苍兰的香气重新沁入他的鼻息。
  时隔两年,他找回了她。
  她的手指,抖的厉害,闭着眼,一点一点张开自己的手臂,环住他的腰。
  失落的世界,回来了。
  “谨之!”
  她轻轻叫着。又难受,又欢喜。
  原以为这一生,再不可能,如今,却又重新拥有。
  “嗯!”
  有眼泪溢出。
  她抚着他的腰背,汲着他的温暖。
  他将她抱紧,她的存在,轻易就驱走他心头的冷寂
  是的,尘世间的男女,因为相爱,而可以在对方身上取暖。
  只是这样一种温馨,并没有维持多久,晚晚跑了出来,叫嚷着说,妹妹把便便拉在身上了,二话没说一把拉着上宁敏就往里面去。
  佟庭烽微微一笑,虽有点遗憾二人世界就这样被破坏了,可这何尝不是一种家的味道。
  他跟了进去,给妻子打下手,接了一盆子温水,先给小女儿洗了屁股,又放了一浴缸的水。
  俩夫妻一起给小家伙洗澡,这小淘气,咭咭笑着,泼水玩,泼得俩夫妻身上全是水。
  “小妹还没有取名字呢!”
  她突然想到这件事,低低的说。
  这两年,是霍单把她带大的,霍单一直称她为小妹,晚晚和小麒也叫她为小妹,小妹暂时成了她呢称——霍单一直没给她取名,说,他没有那个权力。
  “爷爷说,让你取!”
  十点,四个孩子在地铺上睡着,佟庭烽和宁敏守在四个孩子两侧,轻轻的说着话。
  “叫佟悦好不好喜悦的悦”
  她愿这孩子,在历经这一次劫难之后,无病无灾,一生愉悦。
  “好!”
  这一夜,佟庭烽没有留宿在这个小小的四合院,因为衡薇半夜归来,因为没有地方睡。
  第二天,一架专机将他们带回东艾首都,下午一点,一家六口出现在宁重和宁大海墓前,俩夫妻在碑前叩首,四孩子按年纪大小,同跪于在他们身后。
  从陵园出来,佟庭烽对宁敏说:“去不去看望妈?”
  宁敏坐在副驾驶室,身后三个孩子闹作一团。她低头望了望睡过去的佟悦,心有怯意:
  “暂时不去。”
  她还没有积聚勇气。
  “那么,我们回家了!”
  她点头:“好,先回家!”
  两个小时之后,她站在了紫荆园门口。
  11月的东艾,北风呼呼的刮着,紫荆园一片清冷,但孩子一跑下车,就扬起了欢乐的嬉笑声。
  孙悦醒过来,挣着从宁敏手上下去,追着哥哥姐姐而去,笑声特别的响亮:
  “姐姐哥哥,等等我,等等我”
  孩子们听得妹妹叫,纷纷停下来。
  佟麒和小杰干脆就折了回来,一人牵一手,带着小妹妹往主屋而去。
  宁敏看着,不由得微微一笑,心有些许感动。
  天冷,心不冷。
  紫荆园,她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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