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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夫妻小店。
老远的，饭店老板就招呼道：“石师傅，你们又过来了，今天想吃点啥啊？”石师傅在这里干了十来年，跟这里的老板早就熟悉得很了。
“呵呵，王老板，搞条鱼，要三斤重的，整成鲜辣味的，再来盘卤牛肉，盐水花生，再炒个肥肠和青菜，来瓶老白干和四瓶啤酒。”石师傅十分熟练用几句话就把菜给点完了。
老板早就记在心里，应了一声，叫道：“老婆，石师傅他们来了，把茶泡上，我去炒菜了。”
还别说，在这种小店吃饭，其实别有一种风味。像刚才这一幕，在大酒店永远都无法出现，但是却是如此的温馨，这对一个身处异地他乡的打工人来说，的确有一种情感上的安慰。他们彼此之间熟识，就好像是真正的邻居或街坊，让人感觉像是回到了家一样。
老板娘泡了三杯茶，热情地招呼着，而后面的厨房已经忙活开了，不一会儿就闻到了一股喷香的鱼香味道。
老板的动作十分麻利，也就十来分钟，鲜辣鱼就已经端了上来。鱼肉鲜嫩，本来就用不着多炸多煮，只要在锅里滚上几遍，差不多就熟了，并且保持着原有的鱼鲜味。
老板娘把老白干和啤酒拿了上来，石师傅喝白的，刘琦和飞哥喝黄的。飞哥一筷子夹下去，尝了块鱼肉，连声道：“王老板，你这手艺硬是要得，以后我不当石匠了，就来跟你学炒菜。”
石师傅一爆栗敲了过去，骂道：“臭小子，一样都还没有学精，就想学另一样，到头来哪一样都学不好，知道了吗？”
飞哥捂着自己的头，嘿嘿笑道：“师傅，我就随口一说，你别当真啊。”
“看你一天叽叽喳喳的，做手艺人最讲究的就是心静，只有静下心来，才能悟出手艺里的东西，出的活才能比别人好，你小子够得学哟。”
看得出来，石师傅对这个徒弟还是十分在意的，就是吃饭也不忘教他东西。
刘琦尝了尝鱼，味道还真不错，香辣可口，就是比起那些大酒店的味道，也不会差什么。
这时，老板娘把盐水花和卤牛肉也端了上来，三人端起杯来，喝了一口，然后就着花生和牛肉下酒。
石师傅平时没有什么话说，可是酒下肚之后，他的话匣子也就打开了。只听他道：“刘助理啊，你是文化人，愿意跟我们这些下力人在一起，真是少见啊。”
刘琦哈哈一笑道：“石师傅，你这就说远了，我老头子当了几十年的工人，我跟你们其实也是一样，只不过分工不同而已。”
石师傅喝的是白酒，所以不跟他们两个一起喝，自顾自地喝了一小口，然后又道：“刘助理啊，听说你原本不是我们厂里的人，那你原先是哪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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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2章 当面质问
刘琦到光明石材厂已经有一个多星期了，他的来历自然被厂里的一些人传开了，而石师傅在厂里的地位也不算低，按过去对技术工人的分法，他算得上是高级技术骨干，所以知道刘琦的事情也不足为奇。
刘琦倒也十分坦然，没有一点掩饰地道：“我原先是在滨临市的一家公司上班，现在也还是那家公司的人，因为我们公司跟你们公司有合作，所以就临时过来了。”
石师傅点了点头道：“滨海是个好地方啊，我好多年前曾经去过。”
“呵呵，到时你再过去，给我说一声，保证有人接待。”
“那就太谢谢你了。唉，现在像你这样的人真是太少子，来，我们喝一杯。”
两人碰了下杯，刘琦一口喝完，石师傅喝了一小口，这时又听石师傅道：“怪不得，我说怎么最近公司有些情况，原来是这样的。”
刘琦闻言暗暗一惊，立即问道：“石师傅，是什么情况啊？”
“肯定是跟你们公司合作了，所以石材厂有所变动，我听副厂长说，到时我们这些老工人，可能要分一部分出去。”
“为什么要分出去，现在公司的人手也不是很多啊？”
“那就不知道了，反正是上面的意思，唉，如果到时把我分出去了，再想跟刘助理喝酒，可就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了。”
刘琦又问了几句，但是石师傅知道得也不多，问也问不出什么东西来，于是他干脆止住话头，随便聊了起来。
不过，这件事情他一直记在心上，酒也只喝了两瓶啤的，再没有要酒，等到石师傅吃饱喝足之后，刘琦跟着师徒二人离开了小饭店。
回到宿舍之后，刘琦立即给黄秀英打了个电话，让她回忆一下最近石材厂的财务情况。黄秀英也是李氏集团的，她是财务人员，被安排在财务部。
黄秀英接到电话之后，觉得有奇怪，但是据她回忆，最后几天石材厂的财都很稳，没有大进大出。刘琦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但是这个时候他也不知道对方是怎么打算的。
按道理说，一个厂要分流，一般只有两个原因，一是厂里的员工太多，负担太重，所以必须要分一部分人出去；二是市场前景很好，为了抢占市场，所以提前多建几个分厂，这样就能迅速地发展起来。
可是，就刘琦所了解到的，光明石材厂的人员并没有超额，相反他们还在不停地对外招工。另外，石材市场这一块，向来比较平稳，不会有太大的波动，那就意味着石材厂根本用不着为了抢占市场而建立分厂。
“为什么？”刘琦的脑子里划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他想了想，决定先把这个情况汇报给李晨，于是拔通了他的电话：“李总，向您汇报一个情况。”
“嗯，你说吧。”李晨道。
“是这样，我刚刚了解到，光明石材厂准备分一部分工人出去，其中包括了技术骨干，您看是不是要追查一下？”
李晨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道：“你知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
“不知道，我是听一个老工人讲的，还没有跟厂里的领导询问这件事情。”
“好的，你先不要去找他们，我这边商量一下，再给你答复。”
李晨正在林中县，这里的新城扩建工程即将开始，所以他的事情也很多，不过新的工作小组已经从滨海市赶了过来，他已经从烦琐的小事中抽出身来。
这一次的工作小组，是由马前进带队，因为他这个人比较有闯劲，适合在外面做项目。李晨打了个电话，把马前进请到了自己的房间。
马前进现在十分兴奋，因为他从林中县的新城扩建中已经嗅到了巨大的利益，只要把这里的项目做好了，那么李氏集团的资产将再上一个新的台阶。
“李总，有什么事情吗，我那边可忙呢，最多只有半个小时，我又要过去看看了。”
李晨笑了笑道：“马总啊，我就是想请你帮忙分析一下，现在镇江集团的石材厂，准备把工人分出去，你觉得他们这样做，是什么意思？”跟着，他又补充了一句道：“这家石材厂，是作为降低我们投资风险，而选的几个效益较好的厂家之一。”
马前进闻言，眉头轻轻一皱。他年轻的时候，走南闯北，做过各种生意，也遇到过各种生意上的事情，用见多识广四个字来形容，一点也不过份。
他仔细想了想道：“这事儿一下还真不容易下结论。按理说，镇江集团这么大个企业，并且已经存在近二十年，应该是比较守诚信的，不会做那些事情吧。”
李晨道：“哪些事情？”
“李总，是这样的，如果石材厂分流出去之后，厂里的效益没有多大变化，那么分不分流对我们没有一点影响，可要是分出去之后，效益变差了，那自然就影响到我们。”
李晨为难地道：“但这事得等他们分流结束之后才能知道，到那里即使有什么不好的影响，我们也来不及了。”
马前进点了点头道：“是这样的，所以我觉得这件事情必须立即跟镇江集团的负责人谈一谈，了解他们这么做的原因，最大程度地降低我们的风险。”
不得不承认，马前进的确是一个经验丰富的商人，他在第一时间就敏锐地感觉到应该直接跟镇江集团的负责人交涉，这也的确是当下最合适也最有利的办法。
李晨马上带着苏风骨，亲自赶往省城，来到镇江集团总部大楼。
“我要马上见刘总。”李晨一句废话也没有，直截了当对秘书小姐说道。
“李总，刘总正在开会，等会结束，我就第一个通知你。”
“好，我们就在这里等着。”
其实刘总并没有开会，秘书小姐只是按习惯这样对付访客，跟着她便向刘总报告了此事。
刘总一听，眉头轻皱，这合约都已经协定，李晨还往这里跑做什么呢，总不可能是叫自己出去吃饭喝酒吧？
他想了想，决定再等一会儿，于是让秘书小姐过半个小时之后再叫李晨他们进来。
常言道商场如战场，这句话一点没错，刘总之所以要李晨多等半个小时，就是想让他先着急，那么在见面的时候，李晨就会暴露自己的用意，他也就更容易掌握主动。
李晨的心里的确有些急，不过苏风骨倒是不慌不忙，她是从事营销工作的，这种事情经常遇到，对她而言只是小儿科，她知道就经常使用这一招。
半个小时终于过去了，秘书小姐走了过来，甜甜地一笑道：“李总，苏总，我们刘总在办公室等你们。”
二人立即来了刘总的办公室，刚一进去，刘总就十分热情地迎了上来：“哎呀，原来是李总和苏总过来了，真是稀客稀客，快快请坐。”
秘书小姐早已将茶泡好，放在了二人面前，李晨还是直截了当地道：“刘总，我们今天来，是想向你问一件事情。”
刘总笑眯眯地道：“好好好，先喝口茶，润润喉，慢慢说。”
李晨也没有喝茶，开口道：“我听说现在光明石材厂正在将工人分流，其中包括技术骨干，不知道贵公司这样做是基于什么原因？”
刘总正准备喝茶，听到李晨的这几句话，吓得他手一哆嗦，差点把茶杯翻落在地上。不过了也是老江湖，手一颤，就赶紧掩饰起来，他将手很自然地向下一放，把茶杯重新放回桌上，然后道：“李总，你是从哪里听到这个消息的？”
李晨皱了皱眉头，他觉得刘总问这句话有些多余。如果消息是真的，那就赶紧解释清楚，如果消息不是真的，那就直接说出来，为什么要打听自己是从哪里听来的呢？
李晨在商场打拼也有好几个年头了，也有自己的一些推理方式，他在这一刻，突然感觉到刘总的心里有鬼。一股寒气自脚底升起，这次可是他迈向省城的第一步，如果失败，那么对李氏集团的打击是非常之大的。而这次投入的资金极大，几乎将李氏集团现有的流动资金全都启动了，一旦出现问题，后果将极其严重，所以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但是，这些事情，目前都不是李晨的掌握之中，而是被镇江集团所掌控。
这一刻，李晨突然觉得自己做错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不应该把自己的钱投给别人，让别人去运作。因为他向来都是一个十分的人，做生意也是如此，喜欢把权力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并且以前他一直也是这样做的。唯独这一次，他没有这样做，把钱投入到镇江集团，把运作这笔资金的权力也交给了镇江集团。
李晨看着刘总，两眼平视，目光淡然，但是又好像能看穿什么。刘总到底做贼心虚，立即哈哈一笑道：“李总，其实这件事情没有什么的，可能是石材厂的员工太多，所以要裁减一批，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是很清楚，得问过石材厂厂长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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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3章 当面质问（二）
李晨听他这么一说，也没有过多追究，既然他说不知道，就先当他不知道好了。
只见李晨点了点头，说道：“那就请刘总马上给石材厂厂长打电话，问一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好好好，我马上就打。”刘总一边说，脑子里一边飞速地转动起来，他真的没有想到，李晨会这么快就知道消息，现在居然都找上门来了。现在他没有别的办法，只有先拖一拖，然后想一个好的理由，把他打发走。
他当着李晨的面，拔通了石材厂的电话。本来李晨想让他按免提，可是一想这样做有些不近情理，万一对方真的有合理的原因，自己这样就会让人产生强烈的不适，于是就忍了忍。
可是，这时苏风骨却出人意料地上前道：“刘总，这件事情与我们集团的利益关系极大，请你把免提打开，这样我们双方都坦诚相待，以后就不会产生误会。
刘总一听，冷汗都吓出来了，这真是要人命啊，难不成自己精心设下的一个局，就这样毁在一个电话上面？
他心里最清楚，下面成厂长对这件事情一点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