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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建国说道：“我这边他抓不到把柄，他当然想从你那里打开缺口。全市谁不知道我们就是一体的，只要你那边合法经营，他这些小动作只会显得可笑。安监局的老熊，我会给他敲敲警钟的，今年想换是不行了，要是他还专门针对你，明年一定把他换下来。”
“这个我倒是不在乎，最近矿上在搞升级，等搞好了，我可以说全市就我的矿安全等级最高，谁再敢来查，我告到中央都不怕。”
王建国对着周子夜说道：“这一点你小子做的不错。挖掘机械化，安全性能升级，这才是做矿产的长久之道。”
周子夜不好意思地说道：“这个我不敢居功，我又开始只是想着买了掘进机提升出煤量，后来才发现矿道的现有安全性能不够，这才又有了这个动作。我爸不怪我把钱都败光了都是好的。”
“大投入才有大产出嘛！你老爸我也不是笨蛋。”
大家都笑了起来。周子夜问道：“王叔，吴志远这样针对我们，难道我们就这样被动应付吗？他难道就没有小辫子？我们难道就不能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
王建国训斥道：“你小子别乱来哦！去调查一个副厅级的干部，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话锋一转，他的语气也缓和了一些，说道：“吴志远这个人自律能力还是挺强的，虽然有各种各样的小毛病，但是还是能够经受得住考验的。”
周子夜听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也就是说吴志远本身不怕查，但是周子夜一点也不信。因为前世的时候，吴志远03年当上了常务后，一直到10年退休也没有被扶正，这说明这个人还是有一些问题的。
周子夜说道：“可是我们总这样防着他也不是长久之计，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这次我打了吴杰，想必他肯定会针对我们家的。”
“你知道还敢打吴杰？！”
“敢当我面侮辱我爸，别说是吴杰了，就是吴志远我也一样打。”
王建国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忍不住一笑，说道：“不让你们来参与，就是因为你们是民，他是官。再说了你们想了解他的什么东西，哪有我这边方便？！所以，你们不要轻举妄动。”
王伟说道：“只有官场的人才能对付官场的人。”
周子夜试探性地问道：“那吴杰这里呢？”
王建国怒道：“你是想知法犯法是吧？！”他转头对着周广博说道：“老班长，你给我好好管教好小夜。我看他现在心野的很，这样下去很危险。犯法的事可不能去做。”不等周广博说话，他又对着周子夜说道：“只要我们自己站的正，就不要怕影子斜。我好歹还有点权力，想护住你们不是太困难的事。”他又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不能知法犯法啊。”
周子夜确实有些糊涂了，但是又不好反驳他的话，只好点了点头。
王建国举起了空杯对着小黑说道：“小黑，再给我加点水来。”
周广博接了一句，“我的也不多了，你把下面那个电水壶拿上来。”
小黑应声而去。王建国等他下了楼，才低声跟周子夜说道：“小夜，你晚上叫住他，我就知道你想干什么了，吴杰可以查，但是要注意保密，这小黑虽然不错，但毕竟人心隔肚皮。”
周子夜这才明白了过来，他是有些不放心小黑为人，才故意有所保留。这种官场上的作风，他重活一次也真的领会不了。王建国这又故意支开了小黑，点明这件事。从这点上来看，王建国也是真正把自己当自己晚辈一样在细心教诲。
第17章 筹谋
王建国面对小黑有些保留，毕竟小黑在他眼里只是周广博的一个马仔，不可不防。但是经历过前世的变故，周子夜绝对相信小黑的人品。
王建国一家离去后，三个人就在院子里说着话。周广博还怕刚才王建国训斥了周子夜，他会多心。“多多，你王叔叔是官场中人，他的顾虑多一点也情有可原，刚才说你也是为你好。”
周子夜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爸，这点我很清楚，不会生他的气。时间也不早了，你先休息吧，我跟小黑哥再谈点事。”
周广博望了望他们俩，说道：“行，你们兄弟俩也该多聊聊。多多，你小黑哥比你大几岁，经历的事也比你多，你要跟他多学学。”
“我就只会打打杀杀的，小夜的脑子可比我好用的多。我就是小夜手里的枪，指到哪，我就打到哪。”小黑搂了一下周子夜的肩膀。“你可不能把哥给卖了。”
周子夜笑道：“小黑哥你千万别这么说，我是把你当哥哥看的。”
周广博笑了起来，高兴地拍了拍他们两个人的肩膀。说道：“好，只要你们兄弟齐心，对付吴杰那个草包还不是手到擒来。好好干。”
见两个人都点了点头，他开心地转身就走。对付吴杰这个小毛孩，周广博确实不担心他们两个搞不定，主要看会不会走弯路。不过，这也算是周广博对他们两个的考验。
小黑的两个小弟送走了王建国他们，关了大门，看周广博进屋，过来打招呼。周子夜掏出了香烟，给他们一人发了一支。这些小弟一般都是在矿上帮忙，轮流着来周家看守，周子夜以前跟他们都是面熟，名字都叫不上来。
不过现在的周子夜对他们当然不会再忽视，一个人的能力再强，也不可能做所有的事情，不管什么时候都需要人帮衬。而这些人员，大部分是老家村子那边的，知根知底，还有一些也是小黑信得过的好兄弟，这些人就是最现成的好帮手。
周子夜问了他们名字，闲聊了几句。跟小黑说道：“小黑哥，你挑几个好用的兄弟，有空去公安局办一下护照，以后说不定会用得上。”
“办那玩意干嘛？我们又不出国。”
“以后会有机会都带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的。”
小黑来兴趣了，笑道：“不是吧，小夜你要出国？”那两个小弟听着有出国的机会更是好奇，眼光热烈地望着周子夜。
周子夜点了点头。“我近期准备办这方面的事。外面的世界大的很，我们不能只局限在这个小圈子里。以后发展好了，家里这一摊，我都准备让你来管。”
小黑连忙说道：“哎，小夜，我可没有这个心思啊。我知道自己是什么料，你让我做事行，让我领头我可没那个能力。”
周子夜笑道：“我爸身体还好着呢，只是说你以后多操点心，也给他分担一点担子，他毕竟也是快60岁的人了，不能不让他做事，但是也别让他劳累到了，这方面，我只能靠你帮忙了。”
小黑纳闷了起来，“小夜，广博叔这么大的家业你就不管了？！明天我们还要去山南县，广博叔准备在那边再盘个矿的啊。”
“你觉得这家业大，我却没有看上眼。”周子夜笑说：“小黑哥，我是跟你说的真心话，不是试探你。你跟我爸后面也十年多了吧，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们都知道，你要是信不过，我爸还会对你这么好吗？虽然他也经常骂你，不过也是把你当成跟我这个亲儿子一样在看待。”
说到这里，小黑也有了聊天的情绪。向那两个兄弟说道：“你们两个回房间看你们的录像去，让我们说说话。”
两个小弟都转身离去。那个叫李军的小弟走了两步，回头说道：“黑哥，办护照带我一起去行吧？我也想出国看看去，你放心，我保证不会给你丢脸，打架我一定冲锋在最前面。”
周子夜笑道：“别天天想着打架，带你们出去，也只是装装脸面，见见世面。”
小黑笑骂道：“听见了没？！你小子给我老实点，心情好我就带你一起办。”
等两个小弟离开，小黑平复了一下心情，说道：“小夜，你也知道，我七岁没了爸，十五岁没了妈，我那时候能干啥啊？连字都认不了几个，去饭馆帮工人家都不要我。我们村的一个哥哥见我可怜，介绍我到驾校看门，这才过上了稳定的日子。你爸看我机灵，能吃苦，也有意栽培我，让人教我学修车开车，这才有了我现在的好生活。我那银行里存了几十万，现在有几个银行里有这么多的钱的？所以我也知足了。”
周子夜说道：“小黑哥，这也是你肯干，自己挣回来的。现在房价不高，你买几套房子，过几年这房间肯定要翻番往上涨，比存银行里划算。”
“这买房子的事靠谱？”
“绝对靠谱，你要是信我，就全买了，肯定赚大钱。”他话锋一转，又说：“刚才我跟你说的话，也是真的。我是准备移民去香港的，以后家里这边，需要你多费点心。你也快三十岁的人了，别想着跟我爸一样混一辈子。他混了一辈子，主要是时代的原因造成的，但是这些年他不是也主要在赚钱了吗？你看现在社会发展这么快，人人都想着怎么赚钱了，这些年的变化就这么大，你再抱着老思想，就会逐渐被淘汰的。”
小黑点了点头说道：“你脑子从小就好用，我这大老粗当然是都听你的。”
周子夜觉得交心的话说这么多也足够了，不能想着一晚上就把小黑彻底征服，他混了这么多年，没一点城府早混监狱去了。说多了会让小黑觉得自己对他耍心思，反而会起反作用。
给他支招买房子，以后煤矿交给他管理这些甜头一时半会还看不到结果，但是给了他发展的方向和动力。现在让他挑选几个小弟办护照，带出国转转，这个甜头一时之间也够了。
沉吟了一阵，周子夜问道：“吴杰那小子现在不是开了一家酒吧嘛，你熟悉吗？”
小黑点了点头说道：“熟的不得了。那不是什么酒吧，就是个带包厢的迪吧。他跟北城的瓶子一起合伙开的。不过吴杰没有挂名，股东是他一个表弟。”
周子夜点了点头说道：“我先详细分析一下我们的目标，远期的目标是把吴志远搞下台，这也是终极的目的。其次的目标是把吴杰送进监狱，当然，这要看我们能够抓住他多少把柄。这些还太远，我们一开始的目标不能放这么远，因为事情是要一点一点来做的，能够达成什么目的，主要还是看过程。”
“你就说我们该怎么做吧。”小黑给周子夜发了一根烟，给周子夜点燃。“别的我不敢说，按照你的计划来，我绝对不会搞砸。”
周子夜猛吸了一口，又缓缓吐出那蓝色的烟雾，说道：“你要安排两方面的人来调查这个事，要注意两方面的人最好不要混杂，每一个方面的人，都要不知道对方的存在。”
小黑点了点头说道：“这个没问题，反正是暗中调查。”
周子夜点了点头“第一个方面，首先查清这间迪吧的股份构架，这个查清楚了，我们才能对每个目标实行调查，像你说的瓶子，还有吴杰那个表弟，他们的人际关系，财务状况都要有个了解。特别注意财务方面，财务进出账能够拿到最好。第二个方面，主要调查迪吧里的黄赌毒情况，如果涉黄，从老鸨到鸡头到支女的人员都统计一份名单出来。这方面最主要的是在涉毒方面，如果能够查清涉毒的情况，吴杰就绝对逃不了牢狱之灾。”
小黑想了想说道：“其实对我们来说，后面黄赌毒这方面反而好调查，谁也不会防备混混，混混还是黄赌毒这方面的主要客源，这个很容易查清。前面那个方面也好查，但是查个皮毛容易，想深入调查就困难了，毕竟我也没有这方面的人才。”
周子夜想了想说道：“那就找人做。找一两个专业人才，只告诉他们要做的事，按效果付钱。这一点不急，反正先开展起来，我们查不下去的时候，具体的到时候再细谈。你明天跟我爸要去山南，回来了之后给我电话，我好给你准备一笔钱。想让下面的人用心办事，物质奖励不能少。不过，你一定要注意几个方面”
“你说。”
“第一，调查的人员一定要可靠；第二，再可靠的人也不能让他们了解详情，谁查哪个方面，就只告诉他那个方面的事。比如说，调查涉黄这方面的，可以告诉调查人员你想开场子，需要了解这方面的组织构架，分成提取，为开场子做准备。”
小黑笑道：“这方面你不用担心，我心里有数。”
“第三点就是不要让人知道是我们在调查，特别是把我爸跟王建国一定要撇清。总之，这个事情我们求稳，不要心急打草惊蛇，也不要暴露。”周子夜幽幽地说道：“近期的目标就是挖出吴杰的把柄，尽量把他送进监狱，至于吴志远，总之不会放过他。”
听着周子夜一项项的布置，小黑的心里感到一阵发紧。他的布置虽然不能说是天衣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