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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路上多的是回廓,远的地方,我跑两步就好了。“我向他微微一笑,柔声拒绝了他的好意。
“那,你要跑快点哦。“无垢眼睛一亮,向我握紧拳头做了个加油的手势。
“呵呵,好。“我愉快地轻笑,向他挥了挥手,轻快地走进了稀琉的雨幕之中。
秋叶阁没有他们父子三人的身影,看着小桃吱吱唔唔的样子,我用脚趾头也猜得出来,默言准又是乘我不在,拉着阿朗练武功去了。
雨借着风势,慢慢地洒下来,星星点点的,打在身上,带着点淡淡的凉意,却已没有了那彻骨般的寒。
我抬头看了一眼满园生机勃勃在雨中摇曳的姹紫嫣红,暗自感叹光阴的易逝——好像不多久以前,还是春寒料峭,转眼之间夏天就快要到了吗?
还没走近试剑楼,远远的已听到一片轰然的叫好声。
“…世子真是天资聪颖,骨骼清奇,将来必有大成!”
“那是,看王爷就知道了,肯定是要青出蓝胜于蓝的嘛!”
我撇了撇唇,一群马屁精!
阿朗还小呢,再怎么聪明,那些夸奖也过头了吧?
“阿朗,累不累?”默言的声音严肃中带着一点关心。
“不累,我还可以坚持一柱香时间。”阿朗骄傲而充满自信地回答。
嗟!这小家伙,看来挺乐意呢。
我悄悄地靠近,远远地已看到阿朗蹲在特制的梅花桩上,小小的脸上已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默言手里拿着一条细长的银鞭,不时纠正他的姿势。父子俩偶尔交换一个会心的微笑,这画面看在眼里,竟是格外的动人。
或许,我怕阿朗辛苦,怕剥夺了他童年的快乐,一味的反对他练武,是不是太过主观了一点?现在看来,开朗用心练武,就算吃苦,也是一种快乐的选择。
“妈咪!”开心发现了我地到来,兴奋地张开胖乎乎的手臂向我跑来。
“啊~!“开朗分心,吓得身子一歪,从梅花桩上直直地掉了下来。
“秦秦,你来了?”默言伸臂,轻松地接住阿朗软软的身子,尴尬地冲我傻笑。
“王妃……“围观的众人见势不好,问候之后,纷纷脚底抹油,一轰作鸟兽散了。
倒了,我又不是怪物,犯得着吓成这样?真是的!
我不看默言,牵着开心的手,慢慢地朝开朗走了过去,摸了摸他的头,放柔了声音问:“阿朗,你很喜欢练武吗?”
“是,“不是!“阿朗看了默言一眼,略略迟疑了一下,小声地否认。
小家伙,还会看人脸色说话呢!
“秦秦,你别生气,我是闲着没事带他玩玩。下次真的不会让他掉下来了,你看有我守着,就算掉下来也没关系,我不会让他摔到的。你想想看……默言紧张得都有点语无伦次了。
我横了他一眼,放开开心的手,从他怀里接过开朗,指着那几个梅花桩,冲他微微一笑:“阿朗,你在这个上面最多能站多久?”
阿朗不安地看了默言一眼,垂下头低低地答:“两刻钟,“,”
“是吗?阿朗好厉害!”我摸摸他的头,冲他鼓励地一笑:“要不要表演给妈咪看看,你有多威风?”
“真的?“开朗倏地一下抬起头来,圆圆的眼睛亮得象天上的星星,胖乎乎的脸蛋上绽开一个好大好开心的笑容,一脸自豪地拍了拍胸脯:“好!我做给妈咪看!”
“秦秦?”默言一脸惊讶地望着我,有些不敢相信他的耳朵。
“嗟,带儿子练武功而已嘛,要不要一副偷偷摸摸,好像做了亏心事,不敢见人的心虚样啊?“我不看他,弯腰抱起开心走到一旁:“心心,我们乖乖地看哥哥练武功,好不好?”
“好啊!哥哥好棒!”心心快乐地拍着巴掌,替开朗加油。
“秦秦,你想通了?“默言又惊又喜地凑过来,健臂一伸,把开心和我一并揽至怀中,紧紧地抱住,高兴得眉飞色舞:“以后,我不用背着你教开朗了?”
哼!在儿子面前抹黑我的形象,还好意思说?
“呸!我什么时候说过不准开朗练武功了?”我没好气地轻啐他一口:“只是想着他还小,怕他吃不了苦,想再过几年嘛!既然他喜欢,你乐意,我干嘛为反对而反对?难道,你老婆我,是那么不讲理的人吗?”
“亲爱的秦秦,“他黑眸闪着贼兮兮的光芒,笑嘻嘻地凑过来,冷不防在我唇上轻啄一口:“我就知道你是天下最善解人意的老婆!”
“讨厌啦!心心看着呢!”我倏地飞红了双颊,轻推他一把。
“爹地,心心也要亲亲!“果然,心心不依地嚷了起来。
“好,亲亲。“默言微笑着转头在她颊上啵了一个:“心心最乖,最漂亮了。”
“不要,我也要亲这里!”亲亲不满地噘着红艳艳的小嘴,伸出莲藕似的小手抱住默言的头,要去亲他的唇。
“小心心,这里你不能亲,亲了妈咪会生气哦。“默言笑眯眯地偏头躲过她的唇,伸手揉了揉她的发。
晕了,这人今天发神经,听听他说的这是什么疯话?
“为什么?“心心疑惑又不满地看着我:“妈咪可以亲,心心不可以亲?”
汗!这种天兵问题,我要怎么回答?
“妈咪说了,这是她独有的专利,不能让给世上任何一个女人。爹地已经答应她了,所以,你亲亲脸就好了嘛。反正爹地这么帅,亲哪里你都赚到了哦。“默言镇定地笑睇着我,一本正经地回答。
吼!干脆开始胡说八道了!
“要死了!在孩子面前胡说什么呢?“我用力在他腰上拧了一把。
“哈哈哈。”
想不到这人脸皮厚,身上的皮更加厚,竟然不怕痛的!我那么大力地掐他,他居然还笑眯眯地伸出猪嘴,一手捂着心心的眼睛,一手扣住我的后脑勺,不由分说深深地吻住了我。
“爹地别压着我……”心心抗议。
“哇……开朗大哭。
我一惊,猛力推开他,掉头一看,开朗从梅花桩上掉下来,坐在地上,揉着小屁股张大嘴巴委屈地哇哇大哭:“爹地坏,只顾跟妈咪玩亲亲,不理阿朗!”
“阿朗!“我骇笑,把开心往他怀里一塞,忙忙地跑过去扶开朗。
“秦秦,让他自己起来。”默言伸臂,拉住我的手,肃着容:“不能每次都依靠我,这样他下次才会更小心。”
“阿朗乖,你是男子汉哦,要坚强,自己站起来。”尽管心痛,但默言说得有道理,我只能忍痛在边上看着,不加援手。“乖哥哥不哭,心心帮你呼呼。“心心扭动小小的身子从默言的怀了挣扎着下来,跑过去牵着他的小手,噘着唇认真地给开朗的小屁股吹气。
“哈哈哈!“这个画面实在是太诡异,我一怔,忍不住仰头哈哈大笑了起来。
“时候不早了,今天就先练到这里吧。 ”默言笑着走过去,把那一对活宝贝抱在了怀里。
我们四个人相携着出了试剑楼,外面已哗哗地下起了大雨。
那雨铺天盖地,仿佛带着席卷一切的决心,倾盆而降。
“明天未时,你再到这个树林里来,我们不见不散 ”慕临风的话忽然响在耳边。
完蛋了!现在都快申时了吧?我竟然把新鲜出炉的师傅给忘到了九霄云外!
“糟糕!”望着这黑墨墨的天空,我懊恼地大叫一声,提起裙子就往雨里冲。
“秦秦,这么大的雨,你往哪里跑?“默言惊诧的声音从身后追了上来
“我有点事情,去去就来!“我头也不回,胡乱地向他挥了挥手:“晚饭就不要等我了,你们先吃吧!”
“记得带伞!”默言焦灼地呼声夹在狂风暴雨里传来。
“好的!“我胡乱地答应着,早跑得没了影了。
老天!这么大的雨,他不会还在那个林子里傻傻地等吧?
25 其乐融融
大雨仍在哗哗地下着,幽深的树林里安静得没有一丝人迹。
林子里的树在我看来长得都差不多,昨晚的光线又暗,要完全找到昨天的地点,还真有点难度。
“慕临风!”我在林子里茫无目的地寻找着,大声地呼喊着他的名字。
唉,都过了那么长的时间了,我一直没出现,他应该早就离开了吧?是哦,我跟他又不是很熟,虽然说结拜了,毕竟是我强迫他的。说不定,他正好找这借口反悔?
呜呜,好容易找个师傅,不会就这么飞了吧?
我沮丧地耷拉着脑袋,放慢脚步,有气无力地朝林子外走去。
“你迟到了。”清雅的声音,淡淡的不带任何情绪,就那么平铺直述的响起在静寂的树林里,混着滂沱的大雨,却显得隔外的清晰。
“慕临风!”我惊喜地回过头。
他一身青色的长衫,撑着一柄深黑的伞,静静地看着我,目光平淡,神情从容。那么大的雨,他身上竟然是纤尘不染,干净得不像是冒着大雨前行,倒象是刚刚沐浴过后,踏着阳光而来。
“哇!厉害!”我望着他啧啧称奇,连声赞叹,眼中只差没冒出星星来:“真是超级好玩,这才象个大侠啊!多潇洒,多酷!”
“潇洒?”他冷然地缓缓打量了我一遍,似笑非笑地轻嘲:“我倒觉得老弟比我潇洒,任它雨狂风骤,来去不羁,颇得狂放个中三味。”
“嘿嘿,这林子实在是太密了。”我尴尬地举了举手里那柄不小心被树枝勾破的油纸伞,自嘲地笑了。
“你倒是自得其乐,脸皮蛮厚的呢。”他忍俊不禁,笑睇了我一眼“为什么迟到?”
“我不记得路了。”我吐了吐舌尖,撒了半个善意的小谎——真的是一眯眯的小谎哦。
“跟我来。”他淡淡地扫了我一眼,没再追究,却把他的伞往我手呈一塞,掉转头径直大步在林中穿行。
“反正都已经淋湿了,不用”,只我还想跟他客气,他早走得快没影了,只得接受他的好意,快步跟了上去:“等等我””
我远远地跟着他,在林子里七弯八拐地走了大约一刻钟左右,眼前日现了一堵矮矮的以篱笆做的围墙,里面搭着三间小木屋。
刚刚胡乱地转悠的时候,我其实早巳看到了,只是不知道他带我往追里来要做什么?
“不嫌简陋的话,进来坐坐吧“他推开竹篱笆上的矮门,站定身开朝我微笑。
“这是你的家?”我讶然地望着他——如果他在的话,刚刚为什么不答应?
“漂泊之人,四海为家。”他没有再看我,笔直进到了房子。
我站在空空的院落中,有些犹豫——林深雨密,悄无人迹,孤男寡女,单独相处,是不是不太好啊?
“你不进来,傻站在那里做什么?”他从窗户探出头来,讶然地看着我。
苏秦啊苏秦,什么时候,你也变得这么迂腐了呢?
我摇了摇头,哂然一笑,迈步走了进去。
“给你。”一团黑乎乎的暗影轻飘飘地迎面飞来。
“大哥?”我手忙脚乱地接住一瞧,傻了眼——那是一套男子长衫口
“瞧你淋得这一身跟落汤鸡似的,快换上吧”他头也没回,弯着E在壁橱里捣鼓着。
居然让我换衣服?
我心里咯噔一下,拿着那套干净柔软的衣衫,顿时踌躇了起来。
“怎么?怕我吃了你?”他依然没抬头,却仿佛脑后长了眼睛,声音里夹着淡淡的不悦。
信者不疑,疑者不交。
“大哥与我的身材相差太远心 我一边狡辩,一边走进内室。
不要怕,不要怕,苏秦,要相信你的眼光和直觉。
我一边安慰自己,一边心跳如擂鼓般迅速地换好了衣衫。令人因惑的是,这衣服穿在身上,长短大小居然刚刚好,倒象是量身订做的一样!
我按住心底的疑问,慢慢地走出内室。慕临风已架起了小炉在煮着什么,空气里飘浮着淡淡的香气。
“大哥,你在做什么?”我好奇地走过去,探头一瞧,锅子里翻滚着深竭色的汤水,雾气蒸腾,正沸腾着呢:“这是茶吗?怎么跟我平日瞧的有些不一样?”
一般不都是烧水然后冲泡吗?他这个好像是连茶叶一起放进去煮,倒不知是个什么名堂?
“你眼里就只瞧见了茶吗?”他哧声冷笑,在我的惊呼声里,忽地伸出手,直接抓住那口烧得滚烫的锅子,把它从炉子上取了下来,置于桌上,倒了一碗黑漆漆的汁水到碗里,顿时房里浓香四溢。
“天哪,你的手没事吧?”我瞠目结舌地看着他。
“喝吧,小心烫。”他不答,却把那碗汤汁朝我一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