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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出事怎么态度变化那么热情?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外出几年才归家呢!林安抽了抽嘴角,回头看了眼苏舜钦,情绪逐渐稳定下来。
“你弟弟当兵去了,你姐了也出去打工,我们把你外公接到了家里,你舅妈不怎么孝顺,让你外公吃了不少苦,在我们家能好过些,他吃了你给的药以后,走路不用拐杖了,不过我跟他说你那药是外面买的”
杨淑慧一面起火热菜,一面碎碎念叨,林安给苏舜钦送了杯茶,自己夹了块冷鱼当零食啃,回头打量自己妈妈,觉得眼前的人很陌生。
67、只是晚安吻吧?!
月余不见,杨淑慧的变化很大,看起来才三十多岁,穿着典雅的宝蓝旗袍,戴着珍珠项链、珍珠耳坠,头发染黑做了波浪,别着个珍珠夹子,皮肤白皙红晕,一点也不像农村妇女,反而像几十年代的宅子里的贵妇人。
“妈,你真漂亮,我们要是出去,别人一定会说是姐妹。”
“是么呵呵。”杨淑慧摸了摸脸,乐得合不拢嘴,尖着嗓子咯咯咯的笑:“你看起来还是有些小,我跟你姐出去那才是人人喊我们叫姐妹花,你那些姨啊姑姑的都问我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我说是你从首都带回来的国外高科技养颜产品,几十万一个疗程,她们就只能眼红不好意思要了。”
林安看着臭美并得意洋洋的妈妈,笑开了眉眼:“她们都找你了?”
“呵呵,找了也没用,你别管她们,特别是你那表妹兰兰,明天要是她们来了,面子上过得去也就算了,千万别答应了什么不合理的要求,虽然是亲戚,但我们不欠别人什么,还有你那几个表哥,说要借钱的话莫理他们,他们自己懒惰不工作,哪有跟表妹借钱的哥哥,你还没成亲,我们做长辈的都还活着呢!倒是你晓哥哥家可以帮帮,他们四岁的小熏在幼儿园没了,小熏很聪明,能算一百以内的加减法,真是可惜了”
林安一年难得回家几次,亲戚家的小孩大多都不认识,晓哥哥家的小熏也只听说过。晓哥哥是二姑家的二了,二姑人挺好,生了三个儿子,一直想要个女儿,所以特别喜欢林安,以前读高三的生活费还是二姑给的,可惜二姑家的小表弟在十二岁的时候溺水淹死了,这次晓哥哥家又出了事,不知道二姑该怎么难过。
“安安回来啦。”外公苍老沙哑的声音传来,林安忙开门迎过去,苏舜钦扶着外公慢悠悠的走来,见到林安,老人笑开了一脸褶子:“回来了好,回来了好,明天中秋又是我们安安生日,好日子啊,宜嫁娶”
“外公~”林安凑到老人旁边撒娇,一叠声的问:“以前上班忙,很久没去看您,前阵子托妈妈给您带了点东西,你用了身体好些了吗?”
外公今年九十一岁了,戴着老花镜,是个慈祥和蔼的老人,跟外婆几十年夫妻,直到外婆去世两人都没红过脸,听妈妈说,外公年轻的时候上过私塾,所以身上有着读书人的正直和意气。
“好多了,好多了~”外公笑呵呵的拉着林安的手,满意的打量着自己的外孙女。
“爸,坐。”杨淑慧端着碗过来,收拾桌子,招呼:“小苏,先过来填下肚子,晚饭还要阵子。安安,你外公以后会一直住家里,话不要一次性说完了,留着每天说几句,先过来吃饭,别吃太饱,刚打电话给你爸了,他会带菜回来,晚上还有红烧猪脚和炖牛肉,你喜欢鳝鱼,要不要再做些香辣鳝鱼片?”
平生首次受到妈妈这么温柔的关怀,林安有些受宠若惊,端着碗一时忘了扒饭,眨了眨眼,落后半拍才说:“随便点吧,不用麻烦了,倒是准备些外公喜欢的更重要。”
杨淑慧撩撩头发:“还用得你说,爸牙齿不好,已经给他在熬冰糖莲子银耳粥,听说人参汤对身体好,现在也吃得起了,晚上炖人参鸡。”
林安低头扒饭,不时瞅瞅一旁跟外公谈天说地的苏舜钦,这一老一少要是忽略说话内容,还以为是忘年交,苏舜钦挺讨老人喜欢的嘛!不但爸妈,连外公都当他是准外孙女婿调查家庭情况了,也不知道他心里烦不烦。
说不清为什么,平日里极爱的几样菜变得索然无味,妈妈难得的关怀也听不进耳,勉强扒了半碗饭,朝几人笑笑,起身上楼。
旋转的阶梯,一步一步往上爬,脚下的暗红瓷砖能照出清晰人影,墙上陈年的印痕和污垢被粉刷一新,玄关处挂着油画一步一步,记忆中的农家小楼演变成干净整洁可以充当城市新楼盘样板房,新装修过的家让林安感觉到陌生,回到三楼的房间,屋里换了一套米色的新家具,墙上的灯泡变成水晶吊灯,床头灯是好看金色荷花,床上崭新的大红色富贵牡丹床上用品,床头柜摆着两盆怒放的布艺牡丹
淡淡的茉莉香气空气清新剂萦绕鼻尖,林安开窗,愣愣的望着窗外被砍伐掉的酸枣树墩怔了半晌,忽而一笑,笑容很淡,飘飘渺渺,似有若无,让她整个人显得不可捉摸,仿佛一个幻影。手指在虚空轻点,权墩旁边发出一去嫩芽,颤颤巍巍的新绿格外惹人喜爱。林安笑了,很真实的笑容,眉眼弯弯如同吃饱喝足的小猫,懒意洋洋的伸腰准备晒太阳。
转身进屋,翻箱倒柜找东西,然后抱着一大堆东西下楼,外公住在一楼林峰以前的房间,屋里书桌柜子都有,林安将整理出来的东西放好,是一些书和写练书法的笔墨纸砚,书是道德经、易经、佛经小故事之类,以前买的时候是想看看修身养性,结果一翻就想睡,白摆在那好多年了都还跟新的一样,老人家喜欢翻老黄历,这样的书倒合他胃口。
苏舜钦还在和老人谈话,而且一人一杯茶占据桌子两边你上马我放炮的下象棋,杨淑慧坐在一旁嗑瓜子观点并不时指手画脚,林安也不去凑热闹,转身回房。
她想让纳物镯吸收外部灵气,而且书虫并不精通炼器。于是用通讯符和千里清秋联系,千里清秋不是敝帚自珍的人,听到林安有所求,当即叽叽喳喳的说了起来,当然,他出的主意多数不能用,因为林安五行缺火而炼器最基础就是三味真火,最后,书虫通过两人的讨论拍板决定在纳物镯外围加上一套阵法。
“林安?”
“进来,门没锁。”
苏舜钦推开门,见林安头也不抬的在梳妆台前忙碌,凑过去询问:“晚饭的时候就见你心不在焉,在忙什么?”
林安将灵气抽丝用削得锋利的指甲尖刻画缠绕在纳物镯上,最后将灵丝的两端融合在一起,完成一段工序,这才揉了揉眼睛,说:“改造一下这个镯子,有什么事吗?”
苏舜钦也不细问,笑了笑:“见你没关灯,就过来看看,生日快乐,还有节日快乐。”
“啊,已经过了十二点了吗?”林安抬头看了看挂钟,已经凌晨一点多,不由惊讶于时间流逝的速度,“谢谢,中秋快乐。”
苏舜钦笑笑,拿出一个精致的礼盒放到桌上,朝她推了推,说:“生日礼物,打开看看。”
林安诧异的看他,见他点了点头,笑容在灯光一柔和得让人心跳加快,觉得脸上有些发热,连忙低头,伸手去解礼盒上的花结。
绸缎做的丝带,找到结头,轻轻一抽便如水般滑落到桌上。枚红色的盒子里是一个小巧的粉色手机,上面镶着碎钻,吊坠是米粒大珍珠串成的小老鼠,小老鼠趴在一个毛茸茸的黑球上。
“院里给你特别研制的产品,哪怕在月球上都能随时联系”苏舜钦在旁解说手机的功能。
林安喜欢可爱的东西,拿着手机眉开眼笑,关于那些广博的功能反而不太在乎,捏捏小老鼠身下的绒球,伸手:“这是院里研制的,不算,你的呢?”
苏舜钦显然虫有准备,拿出几块石头,却是三块翡翠,两块橘子大的红色,一块苹果大的蓝色,颜色都很通透。
“看你最近喜欢做玉雕,找了几块颜色好看的。”
“正好,我才嫌只有绿色太单调,这下就有三种颜色了。”林安毫不客气的收下,想了想,拿出一个聚灵符,在抽屉里翻出根白金链子系上,看看,觉得太女性化了,又解下链子,找了根红绳顶替,做成简易吊坠递给苏舜钦,“送你的,聚灵符,贴身带着对修行人促进作用。”
苏舜钦也没客套,当即接过,意味深长的朝林安笑,剑眉微扬,抿了抿薄唇:“今天可不是我生日,赚了。”当头林安的面给自己戴上,打结的动作很是笨拙,细小的红绳几次都从他指缝中遛出。
林安看不过去,拿过坠子,让他低头,给他打了个死结。“你什么时候生日?”
“五月二十。”苏舜钦摸了摸胸前的绿叶形玉符,低垂的眼眸里满是笑意。
“五月二十,咦,这不就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那天?原来那天是你生日啊!”林安算算时间,抬头对上苏舜钦视线,那双深邃的眼眸里除了笑意还隐藏着未说出口的言语,让人产生解读到他内心的错觉,林安心跳加剧,咬着下唇再也说不出话,凝固的空气里布满了粉红的暧昧因子,无声对视良久,她移开视线清了清嗓子,声音有些抖动的说:“不不早了,你去睡吧,晚安。”
苏舜钦似悲似喜地轻轻一叹:“晚安。”声音微哑,仿佛压抑着什么,显得很有磁性,他笑了笑,伸手揉揉林安的脑袋,看着她羞涩颔首双颊上的红云在灯泡里格外魅惑,喉结动了动,忍不住低头,将嘴唇贴上她光洁的额头,清幽的处子馨香钻入鼻中,侵占大脑内理智的地盘,感觉到掌下的身躯瞬间僵硬,他心内慌忙,勉力保持冷静如常的放开林安,张了张嘴,但喉中干涩什么也没说,只是转身脚步仓促的离去。
林安傻傻站着,身体僵硬成化石,扑通扑通的心跳声仿佛能震破耳膜。良久,她僵硬的动了动,伸手摸摸额头,那上面温暖柔软的触感好像还在,她以为她讨厌与异性的接触,以为自己有心理洁癖,但事实上,她一点也不讨厌这样的亲近行为,甚至,还有些欢喜。
脸突的一下变得通红,热得仿佛能摊鸡蛋。
吻吻吻吻啊啊啊啊啊
捂住脸心内尖叫着钻进被窝,这是晚安吻吧只是晚安吻吧为什么会觉得心跳得好快,呜呜被夏天寒亲了脸颊都不会这样的说林安抱着被子翻来覆去,然后扑到枕头上又咬又啃,智商退化成小老鼠。
68、慈善基金与成仙的诱惑
“林安,不要偷懒!”书虫吼。为了沟通方便,它趴在林安耳朵里,林安发疯般滚来滚去的行为让它脑袋发晕,再见到林安啃枕头的幼稚动作,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这么丢脸的人竟然是它的学生!
“人家情绪不稳定,不能做精密工作啦!”林安嘟了嘟嘴,继续翻滚。
玲珑果在床头柜上笑得枝叶乱颤:“哈哈!羞羞!羞羞!亲亲就脸红!哈哈!豆豆!我们亲亲!我们不脸红!哈哈”
“闭嘴闭嘴!”林安恼羞成怒,拿着枕头甩来摔去:“别把纯洁的我拿来跟你们天天缠在一起的豆苗比!小心我分开你们,豆豆丢在地球南极,苗苗等到地球北极!”
“切!我们快要开花了,你舍得么?”豆苗们一点也不怕,“苗苗说得对,你当我们爱看?不稀罕你脸红。”
“林安”书虫的声音有些危险了,林安的理智终于回笼了一丝丝,连忙正襟危坐,清清嗓子:“咳咳,老师您说,我听着。”
“功课!”书虫大声吼。
“哎哟。”林安捂着脑袋,拍拍耳朵,将书虫倒出来,委屈的嘟嘴,“知道啦,老师您小声点嘛,耳朵都快聋了。”
“哼哼。”书虫冷笑。
林安乖乖的坐回梳妆台,把漂亮的翡翠放抽屉里,拿起纳物镯继续做修饰,但是连续几次,不是灵气断了就是灵丝太粗,或者指甲不小心刺到手指钻出个血窟窿
书虫叹:“行了行了,你心不静,做什么也不行,明天再做,今晚也不要打坐了,免得又走火入魔”
“是,老师我明天一定超额完成功课。”林安敬了个军礼,丢开手镯,一点也不在乎被念,拎着书虫放在桌上,又躺回被窝里,拿着手机翻来覆去打滚,闹了大半小时才慢慢冷静下来。然后回想刚才的行为,郁闷得扁了扁嘴,敲敲脑袋,肯定是苏舜钦带了病毒,害她被脑残附体,不然她才不会那么丢脸呢好歹足足满二十八岁了。
把脑袋从被窝里钻出来,躺好,打开手机。手机里已经存了不少号码,肯定是苏舜钦存的,因为他的名字在第一个位置,然后是他爷爷,他爸爸,他叔叔,他妈妈,他堂弟,他婶婶往下翻,他一家都记录了,还有研究院的号码,甚至有个主席的私人号码,不管有没有用,他全部都列上
林安嘴上说无聊,脸上却带着笑,找到林培的名字,拨出去。
没人接?重拨。
被挂断,继续。
断了,再继续。
通了。
“大半夜的打错电话还老是打!有毛病啊!”林培愤怒的吼声从手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