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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吃点亏也是福。”林富民语重心长的说,“你听我说,我知道你的能力被国家知道了,他们应该很重视你,所以家里也跟着受了照顾,但是你一定不能骄傲,你要跟平常一样,对,要有平常心,出头的椽子先烂,知道吗?”
“我知道。”林安受教的点头,“但是,爸,要是太低调了,就会有人认为你软弱好欺,我不欺负别人,别人也别想欺负我。”
林富民摇头:“那你也不能明面上跟他们对着来,你看看你刚刚的样子,拍桌子吼人,像你吗?你这是被人捧得蒙了心,你是不是以为有了那点能力,你就是皇帝,谁都要听你的,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你这么下去,早晚有天会摔坑里。”
林安听出父亲的担忧,解释说:“爸,我没有得意忘形,只是那个人是徐晓雯她姑姑,我有点讨厌,所以态度激烈了些。”
“徐晓雯怎么呢?晓雯好歹也照顾了林峰两个月,虽然不该在你修炼的时候去叫你,但你现在也没事,她却没了消息,你怎么也不能怨恨她呀!”
“她偷我东西,还害”林安脱口想说自己因为徐晓雯吃了多大的亏,但看看父亲疑惑而关切的脸,又把话吞回肚子里,有些事,自己知道就好,没必要讲出来让家里担心。
“她偷你东西?”林富民奇怪了。
林安咬着下唇摇头:“没什么,反正都已经过去了,徐晓雯又没死,你们也不用为她担心,外面她姑姑是来问我要东西,东西是我的,我不想给她也不能逼我。”
“我担心她做什么,是怕你做什么傻事!”林富民说:“她问你要什么?很重要?要是能给就给他们吧,毕竟是国家的人。”
林安撇过头,满脸不服气。
林富民语重心长的说:“安安,你一直很懂事,怎么这时候就傻了?做人要知足,家里虽然出了林峰的事,但比起不少人,已经算幸运,只要平平安安就好,你既然有,国家想要,为什么不给?现在的政府好啊,农业税都免了,还有补贴,想想我小时候,家里连饭都吃不上,你小叔叔因为养不活,送给了别人家,你爸我兄妹八个,只活下来四个,你们蜜罐子里长大的,有什么不满”
长篇大论,念得林安头晕:“我知道,我知足着呢,一没犯法,二没造反,反正我不会那么便宜她,而且她也不代表国家,是她自己想要。”
“唉。”林富民叹气,“我也没什么文化流水平,有些话以前没说过,自从做了这个村长,就想告诉你们,做人啊,一定要对得起自己良心,有些东西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你抢也抢不来,硬是抢来了,绝对遭报应。我现在也管不动你们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只说一句,不管以后做什么,都要对得起良心。”
林富民端着茶出去了,林安盯着窗外半晌,低声呢喃:“你们什么也不知道,难道我不懂什么叫知足?什么叫良心?”
不可否认,林父的一通训诫都是为了她好,但她就是浑身委屈,想跑到没人的地方大吼几声,使劲抽鞭子。不过习惯仍然驱使着她跟在林父背后回了客厅,那两个人精,她不放心父亲去面对。
算了,退一步海阔天空,为了家人的清静,东西给了,打发人走吧,反正那颗珠子也没什么用处,地宫里多得随便捡似的。
林安想通了,做出决定,但步入客厅,入眼的景象却让她火冒三丈,徐大姑婆手里拿着的可不正是她的夜明珠,顿时气势腾腾的冲过去,劈手将珠子夺过来。
“你从哪拿的?不告而取谓之贼,姓徐的都有这个毛病?!”
徐弱水想发怒,但又勉强忍住,深呼吸:“是你”
“是我给她的。”
林峰在旁边插嘴,消瘦的脸上一双黑漆漆的眸子格外深幽,盯着林安一眨不眨,“反正一直放我这里,徐姑姑想要,我就送她了。”
林安知道自己刚才冤枉了人,但听林峰这么一说,心里的火“轰”的冒高三丈,“又不是你的东西,也好意思拿来做人情?”
“我以前就想送给晓雯,现在给她姑姑也是一样,不过是一颗死珠子,你这都舍不得?”林峰的眼睛黑沉黑沉。
林安盯着林峰半晌,瞟了眼嘴角微微翘,似笑非笑的徐弱水,气道:“舍不舍得是我的事,东西是我的,你没资格作主,这位徐大小姐,你哄好了我弟弟也没用,我的东西爱给谁给谁,就不给看不顺眼的人。”
“二姐!”林峰吼了,“你为什么要针对晓雯,她做错了什么呢?即使不小心得罪过你,也不用这么斤斤计较啊!她都已经这样了,你还想怎么样?一颗你随手乱丢的珠子,就当给我了不成吗?如果你不当我是弟弟的话”
“林峰!”林培大姐在一旁见姐弟阅墙,在外人面前丢脸,顿时吼住林峰的傻话,呵斥:“这是林安的事,你不要胡搅蛮缠,回屋去!”
“大姐,连你也这么狠心?”林峰不敢置信。
“小峰,你姐的事,你就不要参合了,爸推你进屋,你该吃药了”林父上前,推着林峰离开,担忧的看了眼林安,关上门,把林峰的吼叫关在门后。
林安又气又怒,恨自家弟弟把个才认识两个月的人看得比二十八的亲姐姐还重,心肺快要爆炸似的喘着气,手里的夜明珠仿佛一块热铁,恨不得砸了熔了化成灰也不给姓徐的,仅剩的一丝理智控制着身体。
“苏舜钦!”她低喊着,几乎以砸的力度将夜明珠抛给他,瞟了眼徐弱水,咬牙切齿,:“想要,可以,我卖给你。苏舜钦,接下来拜托你了,漫天要价,看看她能拿什么东西付帐?”说完就往外冲去,这屋子她呆不下去了,快要窒息。
苏舜钦担心望着她的背影,看看手里多出来的夜明珠,朝孟陶做了个手势,示意他追上去,然后眼神犀利的盯着徐弱水。
林培皱了皱眉,还是担心妹妹多些,追了出去,把屋子留给几个雀占鸠巢的人。
苏舜钦摩挲着手中的夜明珠,“人鱼公主,真遗憾,又是苏家和徐家的事了。”
徐弱水一脸傲慢,扬了扬下巴,“苏钢头,我们徐家也不喜欢低头,你开个价吧。”
林安憋了一肚子闷气,使劲踢着脚下的石子,越想越觉得家人变得陌生,越想越委屈,她做的一切就是想弟弟好起来,结果还要被误会,都帮着外人来欺负她。
“羞羞,羞羞,这么大了还哭,羞羞脸。”几个小孩在池塘边捉鱼虾,见到林安,嘻嘻哈哈的笑话她。
林安扫了一眼,见都是些才几岁的小屁孩,因为很少回家,也不认识,就没空理他们,坐到石板上发呆。
“喂,大姐姐你从那家里出来,见过他家的狐狸精吗?是不是真的有尾巴啊?”有好奇的小孩凑过来,对林安家指指点点的问,边上一个比他大点的女孩拖他离开。
“狐狸精不是电视里的那种,我妈妈说是坏女人所以才叫狐狸精啦,小涵你快回来,妈妈说跟那家的坏女人说话,以后会嫁不出去。”
“你们说什么?什么狐狸精?”林安听得糊里糊涂,回头看看自己家,皱起眉:“你妈妈还说了什么?”
“林安!”林培跑过来,折了根长草,吆喝着挥走几个小孩,“走走走,滚回你们家找妈吃奶去,小小年纪就不学好,你们”
“哟!林培啊,你这是教训谁家小孩呢?”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不远处正洗菜的老妇站起来,却是喜欢跟自家母亲作对的建伯母,拎着把青菜,喊:“小涵,到外婆这里来。我说林安妹子啊,既然做了就不要怕别人说,这年头笑贫不笑娼,你给领导当情妇别人想求都求不来,被人说几句也没什么大不了,村里谁不说呢,你找小孩麻烦做什么?有能耐找别人家去啊!”
50、不合时宜的求婚
林安气得全身发抖,“姐,这是怎么回事?村里什么时候有这种传言了?”
林大姐拉着林培起来,躲到池塘的另一头,细声说:“有一阵子了,你有仙术的事,怕传出去不好,所以家里从来就不提,别人眼红咱家有钱了,得了红眼病,就瞎传些流言,说你做了高官的情妇你别理她们,越理越起劲,反正那些人也只敢暗地里说,建伯母那这么嚣张,是因为想跟我们家借钱,闹了点事,跟妈吵架了,所以才这样”
“我得罪她们呢?”林安想哭。
“你的钱得罪她们了,你给爸妈留了二十万,我上次也提了不少现金给他们,妈又拿去存信用社了,不知道被谁传出来,说我家发了财,妈只好说是你以前存的工资,是用来结婚习房子的,概不外借,被人说小气,流言也越说越不像话,不过家里都知道这是假的,身正不怕影子斜,随她们说去,反正不掉肉。”林培安慰妹妹,“你别太在意,反正你又不准备在村里找老公,要不要名声都无所谓。”
“我眼不见为净,你们呢?爸妈他们心里不好过吧,我是不是该回来比较好?”
林培忙道:“千万不要,她们说归说,又不是当着面说,爸现在是村长,别人都怕我们家呢。你回来了,有人会更起劲,想想每天见客的日子吧,还有那些亲戚,我都恨不得走呢,再说,你现在是国家编制吧,哪能说回就回说走就走,以前在外工作,一年也最多回来两三次,如今还比以前勤快多了,你好好过日子,别担心家里。”
说不担心就不担心?林安沉默了,流言因妒忌而起,她并不在意,但对爸妈来说,农村里最在乎的就是名声,俗话说,‘树活一张皮,人活一张脸’,这种话落到他们耳中,不正是打他们的脸?
她的沉默和犹豫,让林培有些心疼,突然伸手揉揉她的头发,柔声劝解:“你不要想太多了,清者自清,浊者自浊,随她们说去吧,爸妈很了解孰轻孰重,比起这样的流言,总比你的身份说开要好。想想,如果你会仙术的事情说开了,拜师的,求药的,看稀奇的家里会变成旅游区,那里估计只能搬家了。”林培笑着捏捏她粉嫩的脸颊,“还有林峰,爸妈已经说过他,他很明白,你是姐姐,跟外人不能比,只是太悲观在钻牛角尖,说话有些刺人,气话不能当真,别忘了你自己有时候说话也气死人不偿命,这是遗传,你也知道,刀子嘴豆腐心”
林安扯着一片草叶揉啊揉:“嗯,我知道。”但知道归知道,照样还是会生气,“姐,让我一个人待会儿吧。”
赶走了大姐,林安沿着小路漫无目的的走着,孟陶远远缀着跟在身后,田地里稻苗青青,蛙声不绝,好一派乡村景致。
脑中杂念纷呈,绞成一团糊糊,她喜欢简单的生活,但事情总是越来越复杂,即便再忽略,也总会跳出来让人头疼。比如苏舜钦的背景?徐晓雯的背景?内部派系的争斗这些种种,她真不愿意去想。
“安安?你回来啦?快进来喝茶,要下雨了”
夏婶的声音惊醒林安,她抬目望去,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起,竟然逛到了夏天寒家门前,还没回过神,就被热情的夏婶拖进屋内,又是茶又是瓜子水果的迎到客厅,她端着茶杯,顾目四望,神情带着戒备。
夏婶知道她在找什么,笑了:“来得真不巧,夏天寒今天不在家,陪婶子聊天就这么没味?”
林安松了口气,忙摇头:“没有没有,只是我不太会说话,怕婶婶你无味才对。”
“哪里会,我最喜欢安安这种乖妹子了。”夏婶笑,拉起林安左手,在她手背上轻拍,歪头打量她,“看你脸色不好,眼眶红红的,刚哭过了?谁欺负你,婶帮你去出气啊!”
“没有没有,是刚刚有只小虫子撞到眼睛里,被揉的。”
“没有就好,婶跟你说啊,要是听到些乱七八糟的话,也千万不要生气,这世道,有人说就是有地方让人眼红,婶从小看你长大,知道你是乖妹子”
陪夏婶说了会话,林安的心静了一些,喝完茶起身告辞,想想,又到菜园里看看当初种下的人参,在诉苦声中,喂了些灵气给它,转身离开。
才出菜园,一辆车从路口冲来,林安正考虑回菜园从后山走,车已经嘎吱一声停到水泥晒谷坪上,夏天寒蹦了出来,惊喜的叫了声:“安安,你来啦!”
林安眉梢抽了抽,点点头:“嗯,来看看夏婶,要下雨了,我先回家,下次再见。”
夏天寒拉住林安手臂,皱眉问:“你在躲我?”
“没有啊,要下雨了。”林安挣扎,掰开夏天寒的手,避开三步,揉着手臂视线飘移就是不看夏天寒。
夏天寒耸耸肩,单手抱臂,一手支着下颌,露出白牙爽朗的笑:“雨中漫步不是很浪漫么,陪我走走。”
“今天已经绕村子走了一圈,脚疼,不想走了。”林安扯扯嘴角。
夏天寒若有所思的盯着她,视线跟盯着青蛙的蛇似的,半晌方说:“那就不走了,你考虑好没有?”
“考虑什么?”林安不解。
“婚礼啊?”夏天寒挑眉,“你家里也催了吧,我们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