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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原来如此!亏得我们坐拥宝物而不自知!这下终于不用担心无力与新罗的火力抗衡了!”
“不仅如此!新罗国跟觉颜气候相当,他们至今也未发现这个秘密,还要花费大量资金来向西伯亚购买火药,单是这项就花费不少。”
“那觉罗爷又是怎么发现的?”刑誉问道。
觉子胤不由沉吟一下,火凤却先替他回答了:“自然是因为他喜欢打洞,钻来钻去,就挖到了宝呗!”
火凤胡说完还自以为幽默,哈哈笑了半天,见没人响应他,就噤了声。觉子胤倒是会顺水推舟,“至于我是如何发现的,那真要问皇帝陛下了。”
第十四章
家里要来客人了,火凤可不象刑誉那老头子还愁眉苦脸,他让卓文在京城最好的绸缎庄为自己定做了几套衣服,可去试穿那天,出了点麻烦。
如果火凤记性好的话,他应该记得,这家“锦绣”绸缎庄的老板姓段,当本朝天子“流落”民间的时候,他还曾经“光顾”过自己。可惜火凤只记得段老板猪头时的模样,可如今他的脸那么平滑。最不幸的是,火凤不记得段老板,段老板却对自己“记忆犹新”,所以他一看见火凤就“啊”的一声惊叫,嗖得一声躲进一堆布帛里面,火凤还来不及看眼前什么东西闪过。
段老板躲在布帛堆里瑟瑟发抖,卓文跟火凤都莫名非常,卓文唤了一声“段老板”,里屋迎面走出一个胖嘟嘟的妇人。火凤心里乖乖两声,悄悄对卓文说:“幸好她是绸缎庄的,不然挣来银子恐怕买布做衣裳都不够!”
卓文扑哧笑出来,对那妇人道:“老板娘,我们是来取定做好的衣裳。”
老板娘心里就有一把尺子,将二人打量一番,看他们锦衣华服神采不凡,态度立刻变得恭亲有加,笑咪咪地将二人迎到里屋,这时候躲在布帛堆后面的段老板悄悄地朝老板娘喊:“当家的!当家的!”
老板娘让裁缝把定做的新衣裳拿出来给火凤,听到段老板的声音,急匆匆赶过来,从布帛堆里掂着段老板的耳朵把他拎出来,怒骂道:“喊什么喊什么!今天来了贵客,你不好好招待,躲在这里看戏哪!”
段老板看她嗓门那么大,连嘘几声,把她拉到一边,小声问:“你还记不记得我上回在‘满香楼’被人打的那次?”
老板娘一听这个更是怒目三分:“你还有脸提?我在家操持挣钱辛辛苦苦,你却去外面花天……”
段老板被她揪得耳朵都要掉了,连连喊饶命,“你不知道,就是那边试衣裳的小子把我打成那样子的!”
“什么?”老板娘听到这话快喷出火来,“连我的男人也敢打!我看这小子活腻歪了!小段,你等着,看我怎么替你报仇!”
那方火凤刚刚把新衣裳换上,就打了无数喷嚏,卓文上前捏捏他衣服的布料道:“这天儿也要冷了,可能布面太薄,换一件吧!”
火凤点点头,四下一瞧望见一件赤色皮毛的大衣,毛色光泽,酷似他的炜烈锦衣,顿时惊喜无比,指着道:“我要那件!”
“那件本店不卖!”老板娘上前来,一张脸上冷若冰霜。
卓文哦一声,奇怪地问:“分明挂着,怎么会不卖?没关系,我们有得是银子。”
老板娘冷哼一声:“任你金山银山,也别想买,想要的话,只能拿一样东西来换!”
火凤一听有戏,急忙问道:“什么?”
“你的命!”老板娘刷得从身后抽出两把刀,挥舞两下,喝道。
卓文大惊失色,却迎身挡在火凤前面,喊道:“小心!”
火凤却不慌不忙,他用脚轻轻勾起放在一边的马扎,向老板娘的双刀飞去,老板娘正要砍上卓文的双刀顿了一下,刷刷两下,把那马扎劈成三半。
没想到这绸缎庄的老板娘居然功夫了得,火凤抓起手边一匹卷好的布帛,朝老板娘扔去,只见她手起刀落,银光飒飒间华丽的锦锈顿成片片缕状落下来。老板娘杀气腾腾地在碎片间找寻二人踪影,火凤却早已经拉着卓文从混乱中向后巷跑去。
卓文跑得气喘吁吁,奇怪地问:“皇上这次出宫,无人知道,怎会有刺客的?”
火凤正欲摇头说他也不知道,一枚系着红丝带的飞镖便迎面飞来,火凤轻松地侧身闪过,不幸的是后面的卓文却没来及闪开,那飞镖刺中他的左臂,他哎呀叫了一声,低头一看,差点吓晕过去。
“双刀会!”卓文喊道。
那枚飞镖尾部系着特殊的绳结,这是一度名震京师的帮派“双刀会”的记号,这老板娘原来是“双刀会”掌舱人的女儿,只因为嫁给了绸缎庄老板,才随了夫家改做布坊生意,可实际上跟“双刀会”还是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卓文家在京城做生意,三教九流他也耳闻过不少,他的解释火凤只能听懂一半,火凤只知道,有一群厉害的家伙要来找自己的麻烦,至于为什么他才不管。
不断有飞镖从四面八方飞过来,火凤只能拉着卓文狼狈地躲闪,四顾一圈,绸缎庄的后巷是专用来晒晾染布的,五颜六色飘飘荡荡弄得他眼花缭乱,根本分不清飞镖从哪个方向飞来。他腾起一脚踢倒一个晒布的架子,那架子倒了下来,连带着四面八方的晒布架都呼呼拉拉倒下来一片,扰乱视线的彩布全都瘫在地上,露出了躲在暗处伤人的“双刀会”。
这些人还是一身布坊工人的打扮,身上五颜六色小丑一般,可个个手持双刀,刀光赫赫甚是吓人,惟一手中无刀的就是绸缎庄的段老板,他捧着壶凉茶坐在小亭子里,闲逸地眯着眼睛吩咐道:“别伤了那小子标致的脸蛋儿!”
火凤跟卓文互望两眼,最后卓文惭愧地低下头去。
那群手下一哄而上,火凤抽下布架上的一根竹秆应敌,就只见刀光闪烁间那竹秆断成无数碎片,火凤身上的新衣裳也被划上无数刀痕,一个刀手步步紧逼把火凤挤在一个墙角上,火凤无处可退,一个不小心踩到一块碎砖头,一拌就向后跌去,那刀手趁机提着大刀向他砍去,火凤连忙扬起腿去踢他的下盘,那刀手脚下不稳就向火凤栽去,火凤暗叫一声糟糕,想躲已经来不及,一个庞大的身躯就这么向自己砸过来。
“皇上!”卓文大叫,声音却被一声巨大的响声压住了。
“嘣”得一声象打雷似的,火凤只觉腰间一阵滚烫的温度,那刀手的脸近在咫尺,张大了嘴象要说什么,也只能等到另一个世界才说得出口了。
火凤跌倒的时候,撞到一直带在身上的火枪,火枪走了火,那刀手正在对面,倒霉地撞在枪口上,就此一命呜呼。火凤带着这么厉害的家伙在身上自己却想不起来用,四周的刀手看火凤不动声色就收拾掉一个同伴,惊得目瞪口呆,凉茶亭里的段老板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老板,他……这小子身上会爆炸!已经炸死我们一个弟兄啦!”
“什么?”段老板惊得一口凉茶喷到对方脸上。
卓文反应极快,火凤还傻傻躺着,他就扑过去拔出他腰间的枪,对着面前的刀手威胁道:“全都给我让开!”
那些刀客意识到就是这么个古怪的东西瞬间就要了自己弟兄的命,心里都害怕不已,个个向后退出,卓文见状对火凤喊:“皇上,快跑!”
这时候,一个刀手愣了愣,问另一个刀手:“老八,你听他刚刚叫那小子什么?”
“我我……”老八支吾半天,没说出半句话来。
“如果我没听错的话……”
“锦绣”绸缎从此在京城不复存在,段老板改头换面,开起了博物馆,每天游人不断,段老板在旁边指着一堆破破烂烂的桌椅板凳解说道:“这就是当朝天子曾经大驾光临过的地方!看!这是天子坐过的板凳!这是天子喝过水的杯子!这是天子曾经试穿过的衣裳!这是天子踢飞过的马扎儿……”
火凤来到紫荆城门口的时候,忍不住对卓文大加夸赞:“哇!卓文你好厉害!一个人就把他们全都打跑了!”
卓文苦笑着,把火枪重新放回火凤手中,说:“皇上,哪里是我的功劳,觉罗爷……他想得真是周到呀。”
已是入夜时分,为迎接新罗大使准备的庆典早就该开始,可龙椅上空无一人,满臣文武在席间静坐着,谁敢有所动静。
火凤一看大家都在等他一人,很不好意思,本想偷偷溜到座位上,无奈龙椅那个位置太扎眼,人人都在盯着瞧,看皇上贼头贼脑地爬上去,窃窃私语起来。
觉子胤望了火凤看了半天,问:“这是今年最流行的款式吗?”
苏原赶紧为火凤披上一件外衣,以免新罗国的使节来到看到本朝天子的模样还以为是某土匪刚刚篡了位。
刑誉朝这边悄悄喊了一声:“皇上,新罗使节已经在外恭候多时了!”
火凤啊一声,道:“怎么不让人家进来呢?”
苏原这才喊一声:“有请新罗国使节入席!”
火凤下山来后第一次见到“外国人”,心里不由好奇非常,可待他们来到跟前看清楚,不由失望万分,口中嘟囔道:“什么呀,原来他们长得跟我们一个模样!”
觉子胤回答:“红毛绿眼睛的,那是妖怪。”
火凤白他一眼,没见识的家伙。
满心的期待到眼前落了空,火凤兴趣顿失,向后瘫倒在龙椅上,随便应付新罗的使节几句话,就对苏原说:“朕想回宫睡觉了。”
新罗国使节虽然是外国人,可也看得出来觉颜的皇帝今天心情很不爽,他们远到而来可不是想看这么一张臭脸的,四下对望了两眼,都有不满之意。
气势顿时凝重起来,刑誉紧张得冷汗倒流,火凤还无知无觉,这就要从龙椅上坐起来,此时一阵凄厉的声响把他吸引住,他的屁股象扎在龙椅上一般动弹不得。
紫荆之巅此时已是夜幕笼罩,城楼门顶本应燃起灯火,守卫森严,此时望去竟然是一片寂静,象是那些守城的兵士都睡着了般的。觉子胤心中隐隐觉得不对劲,将怀中宝剑向前探了几分。
“刚刚那是什么声音?”火凤问,朝觉子胤望去,见他神情森然,心中不由咯登一下。
“是城楼那边传来的声响。”卓文答道,话音刚落,同样凄厉的声响又从城楼那边传来,绵长凄惨,就象一位痛失爱子的妇人,在这样月冷风清的夜晚哀悼她的忧伤。
那种声音让火凤听了浑身打寒战,他下意识地捏紧拳头,眼前一暗,有道身影挡在了他眼前,觉子胤移步到龙椅前面,持剑看向前方。
火凤扁扁嘴,从龙椅上坐起来,从觉子胤身后走到他前面,朝身边的侍卫道:“给我剑。”
火凤的目光与觉子胤平视着,清澈不掺一丝杂质,后者嘴角撇过一道弧度,火凤说不上来那是不是笑。
侍卫惶恐,不解地望向觉子胤,觉子胤说:“给他。”
第十五章
声响从城楼那边不断传来,急急促如催命令,龙椅的位置太高,耳边夜风呼啸,火凤捏紧手中的剑,燃起浑身的斗志。
“快看哪!那是什么!”卓文大喊起来,赶忙将火凤从觉子胤身边拉过来按在龙椅上,火凤不依,挣扎起来向城楼那边望去,紧张地抿起嘴唇。
那凄厉声突然消匿,片刻之后,只见几道庞大的身影从城楼顶向这方飞来,近了近了,在场的人不由都惊吓出声,那原来是几只铁爪弯嘴的大鸟,只不过身型巨大,当它们从头顶掠过时,摭天蔽地,连月亮都害怕得要躲起来。
火凤只觉昏天黑地,那些大鸟便展翅向他这边掠来,眼前闪过一道剑光,觉子胤铮得拔出手中的剑,火凤还认得那把宝剑就是在祈雨大典上伤到他的那把镇妖宝剑。
那把宝剑十分灵奇,无月的夜晚剑身依然光华夺目,那剑光仿佛道道利刃穿透几只大鸟的羽翼,令它们不敢逼近,只是在头顶盘旋不去,冷冽的目光跃跃欲试。
新罗国的一位使节看到这一幕,突然豪爽地大笑起来,刑誉此时正是气愤非常,怒骂道:“你们新罗国就是用这种方式来表达对觉颜的‘友好’的?”
新罗国大使面带笑意,解释道:“不敢不敢!我等绝非恶意。大人应该听说过,我新罗国山区有一种特殊的鸟类,名为鹞,其性聪灵,又擅捕猎,新罗的猎人们就时常在家里侍养驯化它们,以便打猎的时候可以从旁协助事半功倍”
刑誉喝道:“那大使派这几只鹞鸟来我觉颜,莫非也想捕猎些什么?”
“不敢不敢,这几只大鹞,在同类之中无论体形、健壮、聪敏都是属一属二,特来奉上几只,作为礼物……”新罗使节还未说完,那令人发抖的凄厉叫声又再响起,场上顿时紧张起来。
刑誉问:“那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