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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流光-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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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犯恶心!为什么太子始终杀不了他?像他那种肮脏的人根本不配活在这个世上!”
   皇帝急痛攻心,‘哇’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
   皇后呆呆地看着皇帝,喃喃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他竟然是。。。你的儿子。。。”
   华晴在一旁冷笑数声:“戳破司马容的身世,果然要比直接杀了他,更加过瘾。”说罢将上官志坚的尸体往尹韶云怀中一抛,扬长而去。

   四散的玫瑰,殷红片片,分不清哪处事花瓣,哪处是血。
   司马容半跪在地上。
   尹君睿擦去嘴边的血丝:“你内伤在身,我也算胜之不武。”
   司马容的笑很虚无:“现在,不好说。”
   尹君睿挑眉:“你还不服输?”
   司马容挣扎着站起:“我又没死,如何认输?”
   尹君睿愣愣地看着司马容:“以你现在的武功,我手下任一人都能要你性命。”
   “哦!是么。”司马容淡笑:“那你最好快点杀了我,若再迟一些,恐怕你就再也杀不了我了。”
   尹君睿冷哼:“何以见得?”
   司马容抬首望天:“西南方。。。似有青烟。”
   “青烟?”尹君睿纵身跃上屋顶,极目远眺,果见西南方有青烟袅袅升起,不光如此,北边亦出现蓝色烟火。
   司马容朝尹君睿笑道:“看来,尹朝气数未尽呢。”
   尹君睿跃下屋顶,一把拽住司马容的前襟,喝道:“你又玩什么花样?”
   司马容淡淡一笑:“想必温将军已领教了西陵蛊毒的厉害,再不敢破谷了。”
   尹君睿一怔:“蛊毒?”
   司马容道:“我与华清有约,若他胜了,便以青烟为信。”
   尹君睿瞪着司马容:“五万残兵能胜得了清远十三万精锐?”
   “听起来确像天方夜谭,所幸并非完全不可能。”司马容道:“依烈的脾气,必然冲出谷去拼死一搏,但华清既耐了三天不出手,就一定有他的道理,若我没有猜错,他定是在等风向。”
   “风向?”
   “西陵多蛊毒,一些是虫蛊,另一些是药蛊,那种粉末,一旦吸入人体便令人功力全失。”
   尹君睿面沉如水:“原先我以为你选了风砂谷,乃取地形奇突利于伏击,没想,你看中的竟是那里的风势。”
   司马容点头,又摇头:“风砂谷虽四季多风,但究竟行什么风向实难预测,倒底还是碰碰运气。”
   “你的运气向来不错,但那自己的弟弟和几万条性命碰运气,这份心肠这份胆识,本宫实在万分佩服。”尹君睿讽笑:“北边的蓝烟,试问大公子又作何解?”
   司马容缓缓舒出一口气:“如今,能拦下突厥大军的惟有东莞海军,东方翎果然没叫我失望。”
   尹君睿一怔,随即拊掌笑道:“妙极。连东方翎那等老怪物都请地动,果然不愧是容大公子。”
   司马容静静地看着尹君睿:“突厥趁乱得逞,你我便是尹朝千古罪人。”
   尹君睿眼色一沉,猛地勒住司马容的脖子:“容大公子什么时候也在乎这个了?是因为终于能够称帝为王了么?”
   “江风看见烟火便会冲进皇宫。”司马容平静道:“撤掉你的弓箭手,此时再添流血已无任何意义。”
   尹君睿仰头大笑:“司马容,你以为你赢了么?你以为你一定赢我了么?”
   司马容轻叹:“难道你还想杀我么?”
   尹君睿止笑,冷冷道:“我早就说过,你我之间,只能留一个。”
   司马容垂眼:“我并不想杀你。”
   “那便可惜了,因为,我很想杀你,要我诚服于你,我宁可与你同归于尽。”尹君睿扬手落下蓦地被一声娇叱喝止:
   “慢着!”
   华晴闪到尹君睿背后:“你莫忘了,你答应过让我亲自动手。”尹君睿瞥了华晴一眼,华晴又道:“你交待的事,我已办成,如你所料。”
   尹君睿闻言,眸底慢慢泛起一片黑雾,一言不发退到一旁。
   华晴睥睨司马容,居高临下地笑:“我今天看了一场好戏,内容甚是精彩,容大公子想不想听听?”
   司马容被尹君睿随手一甩,整个人靠在花坛脚边已直不起身来,面上却是笑容不减:“临死之前还能听戏,那是在下的福气。”
   华晴瞟向尹君睿,似笑非笑:“太子爷让我动手是对的,无论如何,太子爷的手,最好别沾上自己亲兄弟的血。”
   尹君睿的嘴角紧抿,盯着司马容的漆黑双瞳迸射出逼人的寒意,后者好似浑然不觉,只一味微笑:“看来,太子爷这一出戏排地甚是精彩,公主更是唱作俱佳,只不过,公主一番妆容与我娘亲相去甚远,怎么看都不像。”
   华晴冷哼一声,挥袖擦去易容露出的本来面目。
   司马容看着华晴喃喃道:“倘若这样就能被骗到,他当真还记得我娘亲的样貌么?”
   “戏文已完,是时候算算你我之间的帐了。”华晴的袖中滑落一柄精巧短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穿了司马容的肩胛,声色俱厉:“这一剑,慰我父皇在天之灵!”
   月白衣衫霎时染红一片,司马容面色如雪,冷汗津津,咬着牙一声不吭。
   华晴持剑对准司马容的大腿,喝道:“跪下来求我,求我饶你不死。”

   空中,有一道屏障,屏障后面,有一道窈窕的身影。
   她本不是这个时空的人,她本该已回到原来的地方,可她却没有。
   流光隧道的尽头,她奋力挣脱了漩涡,冒险地掉回了这个时空。
   可是,他却无法看见她。
   屏障的力量阻隔着她,她原来世界的力量限制着她,任凭她撞地头晕眼花,乌痕累累,也始终无法摆脱结界。
   她只能高高地看着他,看着他月白的背影,飞扬的身姿,看着每一道劈向他的让她心底感到颤抖的利芒,看着站在他对面的那个男人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戾气和怨怒,就像汹涌滔天的黑色巨浪,咆哮着要将他完全湮没。
   他不停地咳嗽,吐出一大口血,随即又中了一掌。
   她整颗心都揪了起来,大声叫唤,他却根本听不见她。
   双掌相接,他的面孔苍白到透明,整个人摇摇欲坠,扶着花坛又喷出一口鲜血,洁白的衣袍上,满是触目惊心的殷红。
   这时,一个女子走过来,晶莹如琉璃的双瞳中满是杀气,手中的剑,在他的肩上,腿上,刺出一个又一个窟窿。
   “让我出去!”她的手、额头,已撞出血来。
   耳际忽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你若再不回头,便来不及了。”
   “让我出去!”她还是这句话,几乎是哀求:“求求你,让我出去!”
   那个声音沉默了一会儿,又道:“阿儇,从小到大,你不曾求过我。”
   “就这一次!就这一次!”她眼看着明晃晃的剑尖已对准了他的胸膛,噗通一声跪了下来:“让我出去!求你,大哥!”
   声音的主人长长叹息:“你不后悔就好。”
   剑光,似闪电般破空而至。
   华晴怨毒的眼神衬着娇艳的面庞,狰狞而扭曲:
   “司马容,能死在我西陵一剑式之下,你该死而无憾了!”
   司马容撑着花坛想站起来,然身心的剧痛剧痛地他不得不又坐倒在地,眼看寒芒将自己团团笼罩,竟是一点还击之力都没有。
   不远处,似有阵阵喊杀声传来,是错觉还是江风已攻进来了?
   他淡淡地笑,最后一刻,他竟然希望自己,仍是在笑的。
   忽然,一片流纱挡住了他的视线,挡住了千万剑光。那团流纱静静罩在他的身上,指尖所触,是久违的熟悉的温度。
   和惊呼同时的,是剑,刺入骨骼的声音,是血,飞溅到他脸上的灼痛。
   那软倒的身体,苍白的容颜,宁静的微笑,叫他的心,刹那粉碎。
   华晴也愣住了,半响反应过来,纵声大笑:“老天有眼!司马容,这是你的报应!”然而,她笑了一半却笑不出来了,因为她的胸口忽然多了一柄银晃晃的东西,背后,传来尹君睿的声音:“她死了,你也休想活着。”华晴瞪大眼睛,连一个字都未来得及说,便倒了下去。
   “儇儿?儇儿?”司马容怀抱着沈儇,连声急唤:“你看看我?儇儿?!”
   沈儇只觉浑身轻飘飘的,一点痛感也无,转眼瞧见司马容满脸惊惶,不由笑道:“我好端端地呢,你慌什么?”
   司马容痴痴地望着她,喃声道:“这不是梦么?真的是你么?”
   她微笑,抬手想抚平他紧皱的眉,却看到涓涓的红河沿着胳膊倒流下来,怔了怔,又笑了:“你莫要自得,若早知如此,我一定不回来的。”
   司马容心口剧痛,仿佛被人生生挖下一块血肉,强笑道:“说地是。。。你若回来了又要走,倒不如不回来的好。”触目的鲜红的一片片,已分不清究竟是她的血还是他的,他轻轻执起她的手按在自己的心口:“你说,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肯跟我走?”
   她躺在他的臂弯中,长长叹出一口气:“对不起。。。我只想着,想着再见你一面。。。”渐渐地落的声音,苍白与殷红交织的素手,从他的衣襟上缓缓滑下。
   尹君睿呆呆地望着沈儇闭上的双眼,手中剑忽地‘当’一声,断了。
   “对不起的人是我。。。总害你为我吃苦。。。你怪我么?”
   “我瞒着你做了很多事,很多。。。不怎么光明磊落的事,我不能、也不敢告诉你,我怕伤害你,更怕你知道了我的身世之后会瞧不起我。。。我原是一个如此污秽不堪的人。。。你怨我么?”
   “我曾经发誓,我一定会保护你,只要我还活着,就没人能伤害你,可是。。。我食言了,我真没用,我不配你为我的一切。。。你,后悔么?”
   一滴晶莹明亮的水珠悄然滑落,擦过流云碧落般的青丝,融入尘土,慢慢地消失不见。

   67、结局

   

   司马烈出谷的时候,天空下起了毛毛细雨。
   华清打一把油纸伞站在后头,伞上画了一只大大的青色纸鸢:“比起风啸狂沙,毕竟还是烟雨蒙蒙更显诗情画意。”
   司马烈跳下马一抱拳:“谢了。”
   “谢我什么?”华清微笑:“你我不过各取所需。”
   “话虽如此,但若没有你,我必输无疑,”司马烈遥望皇城的方向:“我死不要紧,这仗,却万不能输。”
   “试问容大公子岂会让你输?你输了便是他输了。”华清看一眼司马烈,想说什么却又忍住了,只垂头低低叹口气:“你待容大公子当真一片赤心,不似我没有兄弟。。。实在叫人羡慕地紧。”说完又扬起笑脸,大声道:“青山绿水,后会有期,烈二公子珍重。”转头瞬间,闻得司马烈道:“华楼,是一位明君。”
   华清自嘲:“若到此刻我还想与他相争,未免自不量力。”
   司马烈摇头:“既是一位明君,也是一个好兄弟。”
   华清一怔,这才明白了司马烈的意思,回眸一笑:“烈二公子好心肠,清儿谢过了,然人与人之间,都得讲一点缘分。像你和容大公子并非血亲却情同手足,而我和华楼虽同宗同族但毫无情分只有交易。。。我能归顺于他,不过为了换得替父母雪恨的机会,仅此而已。”
   司马烈问道:“等报完了仇,你又作何打算?”
   华清琉璃般晶莹剔透的眼瞳仿佛晃过几分薄雾:“作何打算?我这样一个人,究竟还能作何打算呢?”蓦地仰头一笑:“不如,还是会中土寻找我儇儿姐姐去罢!”
   司马烈闻言立马脸色一沉:“你若再敢扰她。。。”
   华清哈哈大笑,飞身一跃,声音遥遥传来:“劳烦烈二公子捎句话给我儇儿姐姐,就道秋家赏月之夜清儿允诺姐姐的三件事让然作数,清儿随时恭候姐姐移驾西陵。”
   “死性不改。”司马烈鼻底一哼,翻身上马,驰骋而去。
   不远处,华清静静立在山巅之上,凝雪凝霜侍奉两侧,遥望着司马烈的背影渐渐从视野中消失,忍不住怅然一叹:
   “倘若华楼胆敢这般那我的性命来玩,我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他的。”

   小兰仔细将房间打扫干净,掩上门的时候瞧见摆在窗台处的几株兰叶有些枯了,便掏出小剪子欲好生修剪一番,孰料利剪落下的刹那,一阵琴音飘至,恍惚间不慎刺到了手指,豆大的鲜红血珠顿时冒出,急忙丢下剪子,吮指入口。
   这琴音,又变了。
   从起初的温和、柔软、美如画卷;逐渐转化为沉淀、沉闷、重如千金;接着,有人在唱:
   “浩浩愁,茫茫劫;
   短歌终,明月缺;
   生之无求,死之无恋;
   红尘百劫,一世浮沉;
   莫若笑忘,何以笑忘;
   却是难了,却是难了,却是难了。。。”
   那一声声‘却是难了’,缠绵悱恻,百转千回。
   小兰默默地听着,一个人呆站了半响,回身之际,惊觉满脸湿濡,赶紧提袖擦净面孔,将花盆小心捧了,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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