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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科大楼-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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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血顺着小女孩的嘴流到了衣服上,吴低头一看,顿时象是虚脱了一样瘫在了地板
上,弄得旁边的人都误以为是他淌出了鼻血。平时胆小得连杀鸡都不敢的人,怎么
会杀人呢?还说凡是他的画中必须得画血的时候,他画笔下的血的颜色都是淡淡的,
象是被水稀释过一般。
    文静打定主意,一定要找吴伟业的画来看一看。
    这样一来,对两个死的人不很了解的人都认为是吴伟业捂死了刘应学,而对两
个死的人极为了解的人却都不相信是吴伟业捂死了刘应学,至少都肯定吴没有杀人
的胆量。这就有意思了。假如不是吴杀的,那又会是谁呢?况且有那么多的证据证
明当时可能在现场的只有吴伟业一人,再无其他的人。
    文静转而研究证明吴伟业在现场的证据。
    卷宗里有一份高明列出的吴行动过程的时间表。
    11月9日,夜,小雨。
    23时10分,吴伟业手持雨伞走出大坪建设中学校门。
    23时40分,吴伟业在大坪电影院门口,搭出租车到大坪医院外科大楼的后门。
    23时42分,吴伟业进入外科大楼。
    23时45分,吴伟业在九楼跨出电梯间。
    23时55分,保安发现吴伟业摔下楼身亡。
    24时10分,值班军官发现刘应学死在病床上。
    注:时间不完全精确。
    文静见到这份列表,读到末尾的时候,象是有意,又象是无意地问高明:“吴
伟业到了九楼之后,没有时间表?”
    高明一时弄不明白文静话里的确切含义,没有回答。文静好象不再意有没有回
答,按着这份时间表的起始顺序看下去。
    看见吴伟业出校门的不只是一个人,而是四个,四个正在传达室里打麻将的人。
但不是同时看到的,第一个看到的人说了一句,吴老师这么晚还出去,另外三个人
这才看到。但四个人都肯定地说,那人就是吴伟业。
    在大坪电影院门口搭上吴伟业的出租车司机当时并不认识吴伟业,只是把吴送
到外科大楼的后门,掉转车头出了医院大门才发现后座上有一件手机包。司机说,
他只知道那人是住院的,因为在进医院大门时,守大门的值班人员拦住不让进,乘
客说是住院的,这才进的大门。司机在大门外等了有十几分钟,看没有人出来找包,
便把包送到了出租车管理办公室,出租办的人打开包,除了几百块钱外,还有一张
身份证,名字就是吴伟业,他这才知道那位乘客是吴伟业。案发后,他描述的乘客
外貌特征也与吴完全吻合。
    外科大楼夜班保安见到吴从出租车上下来,进的大楼门,保安问是干什么的,
吴说是住院的,保安也就没有再问什么。其后守电梯的人证明吴是在九楼跨出电梯。
与大楼保安相似的是,他们都是根据外貌特征确认是吴伟业。
    文静集中精力思索着,实际上,吴伟业在跨出电梯间之后,便得不到任何确认
了。他出了电梯间,电梯的门也就随之关闭,他是怎么进入耳鼻喉科,又是怎么进
入刘应学的病房,再怎么杀死了刘,又自己跳下了楼,这统统都是猜测。文静这才
明白为什么局长非要再查,为什么要把自己调回来。如果这几步得不到肯定的确认,
即使结了案,也还是不能算是真正破了的案子。
    “怎么好象吴伟业一从学校出来, 身后总有人盯着似的? ”文静自言自语,
“好象是为事后的调查作好了准备一样?”
    “也许是巧合?”
    “就算是巧合,也巧得太恰到好处了。”
    “恰到好处?”
    “是这样。高明,你想,只要能证明吴伟业在特定的时间,到达特定的地方,
再证明他是唯一在现场的人,那他是凶手不就无需再有其它的证明了吗?”
    “那你说吴伟业不是凶手?”
    文静笑了起来。
    “他是不是凶手,只能是工作结束时才能说。”文静又一次把卷宗拢在了一起。
“高明,这样吧,假如你是吴伟业,假如你也打定主意与刘应学同归于尽,你会先
考虑什么?”
    “这我知道,必须先要有一个计划,哪怕是粗略的计划。也就是应该有一个预
谋的过程。”
    “那好吧,那你就试试?”
    “文姐,很重要吗?”
    “当然重要。吴伟业要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是随便就能达到的,必须满足必须
能做到的条件。从目前结果看,假如吴伟业是凶手,当然他就具备了这些条件。”
    “我明白了,假如他不具备这些条件,他就不可能是凶手?”
    文静这时点了点头。接着掏出笔,找出纸,边写着边说起来。
    “最重要的,是他能够不被阻拦地进入病房。那张图呢?在这儿。第一关是医
院大门。会不会被拦阻?
    “不会,我去查过。医院大门几乎是形同虚设,特别是在晚上十点钟以后,大
门保安一般只拦车不拦人。拦车也只是为了收费。”
    “过这一关不难。进入外科大楼呢?〃
    “更简单了,住院的常有夜里很晚才回病房的。”
    “第三关是电梯。守电梯的人看样子也不会问什么的。第四关是进科室的门。
我看你画的图上标出来,耳鼻喉科与电梯间之间有一道门,这门晚上不锁吗?”
    “按照医院的规定,晚上十点锁门。但是一般都不锁,只是虚掩着。”
    “这是为什么?大坪医院管理不是很严格吗?”
    “是严格。但是有一种特殊现象。许多陪床夜里要抽烟,病房、走廊都不允许
抽烟。烟瘾大的只能到电梯间旁边的楼梯间里去抽。所以老要喊值班护士开门。护
士烦了,干脆就不锁了,虚掩了事。这种现象在哪个科都有。除非是遇到院里检查。
出事那天没有锁门。”
    “第五关是护士站。从图上看,护士站正对着门。吴伟业进入科室,不被护士
发现几乎是不可能的。”
    “是这样。如果发现,护士不会让吴进入病房的。但是护士没有发现。那天晚
上值班的护士说,吴可能进来的时间里,她正在另一个病房里为患者做治疗。她也
是值班军官上楼来才知道出事的。”
    “又是巧合?”
    “这回我看不象。夜班护士治疗,一般都是例行的治疗,几点几分,几床,做
什么样的治疗,都标在护士站里的一块小黑板上。吴伟业稍微用些心,就能找到护
士不在护士站的空档时间。”
    “有道理。最后一关就是病房了。只要找到护士不在护士站的空档时间,吴进
入后从护士站拿到病房的钥匙也就容易了,从卷宗上看,钥匙是所有病房的串在一
起的,一般都是放在护士站的固定位置。我想,既然他注意到护士的空档时间,也
一定注意到钥匙一般放在哪个位置,也注意到护士需不需要带走钥匙。这样看来,
最关键的关口就是不被值班护士发现而拿到病房的钥匙。”
    “那么另外的条件呢?”
    “接下来, 〃文静又开始写。“吴伟业必须肯定那天晚上刘应学必定在病房。
我在卷宗上看到,刘应学住院期间,社交活动仍旧没有停止,而且集中在晚上。手
术前后都有几天没有回病房过夜。即使是过夜,也总是有亲属陪床,不是妻子,就
是他的女儿。肯定那天晚上刘应学单独一人,这也是吴伟业必须肯定的。这两个条
件他是怎么具备的呢?”
    “可能是到医院探视时在寒暄时偶然听到的。”
    “又是巧合?有没有不是巧合的可能?”
    “这恐怕只有吴伟业自己说得清楚了。”
    文静皱起了眉头,本想说什么,但又一想,高明这句话中,显然带有很重的沮
丧意味,所以换了一个话题。“我看,咱们归纳一下吧。”她低下头用笔在刚写的
内容上面上下划了两遍。“吴伟业的预谋必须包含:选择得了作案的时间,选择得
了作案的方式。我们就从这两点入手。”文静站起身来,开始收拾卷宗。“你带我
出去转一圈。坐在办公室里思路太窄了。”
    “到哪儿转?”
    “就从大坪建设中学开始转好了。”
    文静与高明按照吴伟业那天晚上行走的路线走了一遍,结果除了已经知道的,
其它的一无所获。
    从外科大楼后门出来,展现在眼前的是一块占地有半个足球场大小的绿地,主
要是草坪,不多的几棵树。绿地正中,一条笔直的通道,是上下班的工作人员必经
之路。在绿地靠大楼一侧,有一座抽象意味十足的雕塑,要看它象什么,它什么也
不象,可是要想让它象什么,那就越看越象。围绕雕塑有规则地安置着几张铁制的
双人座椅,文静选了一张面对外科大楼的坐了下来,又招呼高明说:“高明,坐一
会儿,走这么大一圈,真够累的了。”
    两人并排而坐,谁也没有说话。
    突然文静笑出声来,高明扭过头问:“文姐,想到什么了?”
    “我想刚才在电梯间的门口,值班的让买票,我准备掏钱了,却被你拦住了,
你说是‘本院的’,我心里一紧,万一人家问是哪个科的,不就露馅了。可没想到,
那人一听,什么都不问了。你挺会骗的。”
    “本院的工作人员太多了,守电梯的人认不完。”
    “是呀,可能象你这样的人不少呢。”
    “凡是来过几次的,都学会用这种办法逃票了。”
    “吴伟业也可能学会?”
    “那当然。”
    “那当然?可为什么他那天晚上没有说是‘本院的’呢?”
    “也许他觉得有比这种说法更牢靠的。”
    文静又不说话了。
    突然背后一个人问:“你们是公安局的吧?”
    两个人回头一看,是一位身着文职军装的女军人。高明站起身来对她说:“是
你呀,刚才到科里找你,说你今天是夜班。”又对文静说:“文姐,这位就是那天
晚上的值班护士。”
    文静也站起身来,女军人转到正面,说:“我叫王莉娜。”又对高明说,“这
位是你姐?”
    文静笑了笑说:“我叫文静,是公安局的。来,坐一会吧?”
    王莉娜在文静身边坐了下来。“你们还是为那件事来的吧?”
    王莉娜给文静的第一印象,就是那种让人只想盯着看的美,犹如眼前的雕塑。
身材颀长,姣美,气质优雅高贵,面容虽算不上漂亮,但皮肤极白,那种充满活力
的弹性,微微泛红的白。鼻梁直挺,嘴唇厚而不憨,眼神透着机敏和几分女人少见
的刚毅。兴许是从事护士职业的缘故,举手投足之间,表现出从容和温柔。文静带
有几分感慨地说:“我原先就想当护士。”
    “是吗?”王莉娜迟疑不定地应着。“你穿便服,特象当老师的。”
    “护士一定很累吧?”
    “那要看患者了,要是遇到刘应学那号人,不光是手脚累,还累心。”
    “那是为什么?”
    “为什么?真要是大官来住院,反倒不累。就怕要大不大的官,摆起谱来,象
是世界上最大的官。”
    “听你的语气,好象你对刘应学挺反感的?”
    “不光是我,你到科里一问就知道了,谁都烦他。”
    “能说说吗?”
    “他太爱挑剔了,好象护士都是他出钱雇来的。他住院的时候,他的房间就象
是庙会,人来人往的,烦透了。”
    “探视的人多?”
    “多极了,但没有几个送花送水果的。”
    “不会吧,空手来?”
    “不会空手,都是揣着钱来。一送就是一大堆儿,数都数不过来。”
    “有点夸张了吧?”
    “你不相信?有一次他妻子找我,说是帮她找把尺子。我说要尺子干啥?她也
不说。后来我进去换药,看见床上一堆堆的都是钱,两口子撅起屁股正用尺子量高
呢,一边量着,一边记着多少堆,然后再数堆看看共有多少钱。”
    文静见王莉娜越说越偏激,连忙换了话题。
    “刘应学晚上睡觉锁门吗?”
    “那还不锁?谁进去顺手一抓,就抓成一个万元户。”
    “那睡觉关窗户吗?”
    “关,有时白天也关,说是怕风。”
    “灯也关?”
    “有人陪着就关。自己睡时不关。”
    王莉娜离开时,已经是下午五点多钟了,天色渐渐暗下来,外科大楼里不少的
房间都把灯给打开了。但文静还是面对大楼坐着,没有走的意思。
    文静凭借以往的经验,知道目前到了最让人左右为难的关口了。她无法肯定什
么,也无法否定什么,尽管有不少的证据证明吴伟业当时身处现场,但若现在认定
他就是凶手,总还是缺点儿什么;而反过来认定他不是凶手,就缺得太多了一点儿
什么。她呆呆地盯着大楼看,从底层看到最高一层,又从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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