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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农家女-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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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好呀嫂子,你取笑我”袁大姐的脸更红了。
“呵呵;没有没有,我哪敢啊。”李月兰见袁大姐作势要起来,忙连连摆手道,“大姐,我说这个不是为了取笑你。嫂子的意思是,嗯你有听清你娘说的话吗?她希望这是你的嫁妆,她希望你能出嫁的。”李月兰正色的看着袁大姐道。
“是吗?”袁大姐不确定的说,“那那为什么她要反对我的亲事呢?”
“大姐,嗯你喜欢那个王家小子吗?”李月兰看着袁大姐接着问道。
“哎哟,哪有这样问人家的呀?我我这这自古以来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喜欢不喜欢一说”袁大姐被问的深深地低着头,扭捏的细声道。
“那就是说你没见过王家小子了?”李月兰好不容易挺清楚了袁大姐的说话,挑眉问道。
“一次”一句细不可闻的声音传来。
“什么?”李月兰没听清楚,又问了一遍。
“定亲的时候见过一面啦,”袁大姐最终抬起了头,怒瞪着李月兰说道,“可是可是那时候我在我在屋里,没细没细看”可是刚说了一句,触到李月兰的眼光时,袁大姐的生气陡然又降了下去。
“那娘有说为什么反对吗?”李月兰不理会袁大姐的扭捏继续问道。
“没有,娘只说我和他不合适,可又不说哪儿不合适。”袁大姐对于这件事很是无奈,多少消除了刚刚的羞恼。
“那爹怎么说?”李月兰接着问道。
“爹没说,那天只叫哥招呼了王家人,啥都没说。”袁大姐抿了抿嘴说道。
李月兰微微蹙了眉,在心中叹了一口气。转头复又对着袁大姐笑着说道:“大姐,你知道吗?从前啊。我可烦我娘了。在家中我总是不喜欢娘的举止和说话,总觉得我爹这么个秀才配我娘实在是很委屈。可是可是这次我回家,换了一个角度,从女儿到休家的媳妇,我这才发现其实我娘才是委屈的那一个,她为李家付出的,为我爹和我付出的,有太多太多了。所以嗯我也不知道婆婆是不是也和我娘一样,你和我一样,大家都站错了位置。但,我可以肯定一点的就是,婆婆她很疼你们,也很爱你们。”
说着李月兰将包着金耳坠的红布包塞到袁大姐的手中,“就像这个金坠子一样,她想把最好的留给你。就像她去我家吵闹,虽然当时很生气,但是如果不是因为你哥,她不会到我家来,所以我能理解婆婆现在的别扭。呵呵,你想啊,婆婆一心为着你们兄妹俩着想,可是最后竟然被当众落了面子,被公公训斥,你还跟她唱反调儿,她能拉下脸来同意你的事吗?你说呢?”
袁大姐握了握手中的布包,一脸复杂的看着李月兰道:“嫂子,呵呵,你知道这番话如果让我娘听到她一定会很感动的,她刚刚就和我哭着说她委屈,她是看哥那几天都魂不守舍才会去你家闹的,谁知爹和哥竟然都不帮他,所以她这两天才不给你好脸色看的。没想到,最理解娘的人竟然是她最不喜欢的你。”
李月兰苦笑着听完袁大姐的话,心里暗自摇头,她以后不喜欢我的地方还多着呢。
“那那也就是说,娘娘只是面子的事儿罗,咱们顺着她几天她就不会反对了吧?”袁大姐突然想到似地看着李月兰说道。
“这咱们可以试试看,嗯我想婆婆总会有消气的时候。”李月兰略微思索了一下,还是决定王家的事暂时不透露给袁大姐,毕竟自己现在什么也不知道,还是等袁子忠回来问清楚以后再说。
“嗯,嫂子你放心,我会帮你的。”李月兰看着重新恢复元气的袁大姐,不由得笑着摇了摇头。
“好了,时辰不早了,咱们去做饭,一会你哥他们就要回来了。”李月兰拉起袁大姐边向外走边说道。
“对了,嫂子,这耳坠你收起来吧,这是爹给你的聘礼。”袁大姐不好意思的将刚刚一直握在手里的耳坠推到李月兰的面前。
“那既然是给我的东西,那我就做主了。现在我做主给你当嫁妆了,所以,你不能拒绝哦!”李月兰笑着将耳坠推了回去。
“好了,咱们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收下吧。”李月兰捂住袁大姐刚张开的嘴,看着袁大姐直愣愣的看着自己,一时间,姑嫂两人都笑弯了腰。
袁大姐见李月兰如此坚持,也就不多说什么,将耳坠放进腰间,便拉着李月兰亲亲热热的向厨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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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 第二十三章 噩梦

晚上,袁老太还是出来吃了饭,不过没说什么话,吃完便回屋了。袁老头似乎也不甚在意,只吩咐大家早些歇息,明天还要出门。
袁子忠这一晚也出奇的安静,回到屋子里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坐在桌旁看着烛火发呆。
李月兰将前院的家事打理妥当,回到屋中见到的就是这幅景象。
“怎么了?”李月兰想了一会儿还是走上前问道。
“”袁子忠沉默了一会儿,又好似刚回过神,才对李月兰说了一句,“月兰,把喜帐都撤了吧。”
李月兰听到袁子忠的话,心跳似乎陡然停了一下,像是有一盆冰水从头泼到了脚。身体微微颤抖着,双手不由自主的交叉抚上了肩膀。
难道,他现在就厌倦我了?可可这才是成亲的第二天啊,不,不可能,就是上辈子也没有难道是因为袁老太?不,不可能,今天他压根儿就没和袁老太说过话啊一时间,千万种难道滑过李月兰的脑袋,又一一被她否定。
就在李月兰快被自己的猜测淹没窒息的时候,袁子忠转过了头。
“月兰,你怎么了?”袁子忠见李月兰直愣着站在一旁不说话,不解的问道。
“为什么要撤掉?”李月兰听到自己清冷的问话声。
“哦,今天我和爹在田上遇到村长,他说要帮那些村中未能回来的人办场法事,让生人寄托哀思,死者得以安息。所以,我想我想要不咱们先把喜帐撤了,免得冲撞了。”袁子忠没有注意到李月兰的异常,喝着茶缓缓说道。
“呵原来是这样,那我这就开始拆。”李月兰缓缓吐了一口气,这一刻她才发现自己的后背竟覆着一层冷汗。可想到自己刚刚的紧张和那些猜测,李月兰感觉到自己的后背失了。
难道自己还对这个男人存在什么幻想吗?李月兰你清醒一点!对,刚刚只是因为太出乎意料了,是的,就是这样!
“我来帮你。”袁子忠说着放下手中的茶杯,站起身来,帮着李月兰开始收拾新房。
李月兰抬起头看着袁子忠在桌边忙活起来,将复杂收进心底,开始继续手中的动作。
就这样两个人一起动手,忙碌了还一会儿才将昨日的一应红色一一换下。
“呼”“呼”当两人一同躺在床上,同时呼了一口气时,两人转头面对面对视了一眼,看着彼此身上的略有狼狈,“扑哧”一声,都笑了。
“堂屋那边”李月兰缓过气来,想起了堂屋前院的喜字,便抬头问向袁子忠。
“哦,没事儿,那边有爹呢,大门上的,明儿一早揭了就是。”袁子忠冲着李月兰笑道。
李月兰点了点头,遂放心下来。
“那咱们早些歇息吧,明儿还要早起呢。”因刚刚的活动,李月兰微发的汗液浸湿了额边的头发,一双脸颊透着微微的粉色,显得更是娇俏,袁子忠抿了抿唇,沙哑的低声说道。
烛火在窗边微微闪烁,‘噗’的一声后,熄灭了光亮
“不不要走开不不要”半夜里,一声惊呼将李月兰从睡梦中惊醒。她睁开眼,透着月光就见袁子忠躺在一旁,一脸痛苦的神色,喃喃呓语着什么。
李月兰吓了一跳,看着袁子忠发着冷汗,紧咬着牙,她意识到袁子忠大概在做噩梦。
待不急想太多,李月兰做起了身,摇晃着袁子忠。
“袁大哥,袁大哥,你醒醒,你醒醒”李月兰拍着袁子忠的肩膀,越喊越大声。
“哈”袁子忠突然坐了起来,将李月兰吓得向后倾了倾。
“袁大哥,袁大哥,你没事吧?”李月兰见袁子忠只是怔愣着不说话,不放心的上前推了一下袁子忠。
“哈”过了一会儿,袁子忠像是认出了李月兰似地,抹了一把脸,摇了摇头。
“袁大哥,你怎么了?”李月兰见他不说话,便接着问道。
“没事没事”低沉的声音从指缝中传出,过了好一会儿袁子忠才将头从手中抬起。
他看着李月兰,最后缓缓的将她拥在怀里,抚着她的背,低声说:“还好还好我还活着还好我还能活着见到你真好”
李月兰刚想挣扎的动作在听到袁子忠的喃喃说话声停了下来,听着他一遍又一遍的说着还好,还好,李月兰的心瞬间有些酸楚。虽然袁子忠对于刚刚的噩梦什么也没说,可是她能从他的一遍遍还好和微颤的身体里听到一遍又一遍的恐惧,无奈,和庆幸。关于那三年战争记忆的恐惧,无奈,和庆幸。
在李月兰的记忆里,从很早很早以前开始,袁家人就再也没有提过或是关心过袁子忠有关战场的情形,哪怕这是他们获得富贵荣耀的原因。因为每一次袁子忠归来,带给他们的只会是喜悦而不会是忧愁,所以虽然他们也抱怨这天下的不太平,但更多是在一遍遍炫耀这不太平所带来的荣华显贵。即便是自己,也不得不沉沦在每日的交际,塑造显贵威严里好像只有在他受伤的日子里自己才会关心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现在回想起来,似乎在过去的十五年里,袁子忠似乎从来没有在她面前流露过如此的脆弱,在她面前,他总是高大,勇猛,粗线条的,能担当一切的。即使到后来,他变了心,变得冷酷,绝情,但却也没有放下过男人的担当,将她迁入了偏院,赡养自己的后半生
而在这个晚上,李月兰却听到了过去十五年从未听到的声音。感受着袁子忠紧紧地怀抱,李月兰有一点恍惚,这是那个男人吗?这是那个和自己一起走过十几个年头的男人吗?
李月兰回过神,发现已经倒在自己怀中的袁子忠,看着他沉沉睡去的脸,李月兰无由来的松了一口气。这样陌生的他,让她有一种没由来的恐慌。
“睡吧睡吧那些都会远离你的你已经到家了”李月兰轻声将袁子忠扶回床上躺好,帮他掖紧了被子,轻轻拍着他的胸膛,低声道。
看着呼吸越来越深沉的袁子忠,李月兰却没有了睡意。抬头望着照进窗棂的月光,李月兰索性起身下了床。
坐在窗前的梳妆台旁,李月兰觉得更接近了月光。看着窗外高高悬挂的月亮,她觉得未来的路也飘渺起来。
余光无意中扫过台上的梳妆盒,一只手伸出拉开上下层的隔板,抽出信封,一只手抚摸着盒上精心雕刻着的山茶花,脑中的思绪又开始纷繁复杂起来。
突然间,李月兰站了起来,盖上梳妆盒,走到一旁的衣箱前,缓缓的打开衣箱,一层层似乎在翻找什么。
终于,借着月光,她将大半的衣服翻了个倒转,才从某一夹层中抽出一个深蓝色的布包。
李月兰将衣箱盖好,又走回了梳妆台坐下。缓缓的将手中的布包拆开,里面静静的躺着一件深色的衣服。
她将衣服一道道折开,终于在月光下看清,原来是一件深灰色的男式衣袍。李月兰一遍遍抚摸着衣服,略微灰暗的颜色似乎显示着衣服已经做了有些年头了,但细密紧实的针脚却可以看出当时做工的人有多么的用心。
李月兰抚上衣服的针脚,记忆似乎穿越了时空,回到了十八年前。
那是她出嫁的前一个晚上,依着袁家村的习俗,成亲的男女都要准备一份定情礼。虽然她并不满意这门亲事,但是既然都已成定局,她也不会抗拒,这是她的命,这她一直都知道。
所以,在她出嫁前,她娘拿来了袁子忠的尺寸,让她将定情礼准备好。但是由于嫁的匆忙,这份定情礼让她成亲的前一夜还在忙碌。这一针一脚,都是她熬着眼睛绣出来的。
只可惜,这件定情礼未送出手,便沉埋衣箱,不见天日。若不是今日的感慨让她回想起不少旧事,若不是今日的月光很美,若不是袁子忠的梳妆盒正好就在眼前,李月兰也记不起这件东西。
无声笑了笑,看着手中的衣袍,她低叹了一口气,心想这件衣袍袁子忠现在大概也穿不上了,还是重新做一件吧
第二天清晨,袁家人便早早的起了床,齐齐的洗漱干净,穿戴整齐。将门口的喜字揭下后,李月兰便和袁大姐去了厨房一起准备早饭。因着今天的法事估计要做到下午,她们就商量着下了面条,蒸了馒头,再备了两碟小菜,想着早上多吃一点,免得到中午大家饿肚子。
果然饭菜一上桌,大家便吃得欢实。就是袁老太也吃了一碗面条,两个馒头。饭后,一家人就在袁老头的带领下,拎着冥钱冥纸,带上几个素果馒头,浩浩荡荡的往村头走去。
一到村头的空地,果然见到几个法师已经开始念经抄颂,村长和零星几个人站在一旁指挥着众人布置,李月兰抬头望了望,看来袁家来的还是挺早的。
接着,一家人就在村长的安排下,帮起了忙。袁子忠作为从战场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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