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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贼向前冲-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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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丁们拖住他,我认得是越明身边侍奉的小厮,我问是怎么了,他抹着眼泪道:“公子病了很久了,小姐也不来看公子,公子怕是拖不住了。”
  我震惊:“怎么不早说?!”
  他抹着泪:“小的很久没见到小姐了,而且,公子也不让小的说。”
  越明,怎么了?最近的事一桩连一桩,让我应接不暇,确实有很久没看到越明了。我叫素问去太医院请医官,又吩咐厨上煲些参汤去看越明。
  已近深秋,越明住的院子里树叶凋零,连花都枯萎,似乎无人打理,惨淡的阳光下,一派寂寥的景象。越明躺在卧榻上,颜色灰败,瘦得像干柴。我拉起他的手,在他掌心里轻轻地揉,越明睁开眼,瞧见是我,眼底明亮起来,朝我微笑:“我是做梦吗?”
  我辛酸地扶抱住他:“不是,大白天的怎么会做梦。”越明动了动唇,望着我不语。我抚开他的头发:“怎么会这样,为什么病得这么厉害?”
  越明闭了闭眼,脸在阳光里几乎是透明的,有气无力地捉住我的衣襟。我揽紧他:“我要你好好地,不想要你生病,你要赶快好起来。”
  越明仰头望了望我,没有说话。王太医进来后,把了脉,只道:“公子是心病,本来就体弱,加上身心疲乏,放不下心事,天长日久,这才缠绵于塌。公子要想病好,需得放宽心,多想些如意事,好好补养身体,自然痊愈。”
  我怔住,越明还在为罗雅的事放不开吗?过几日我寻个机会叫罗雅来看看越明才是正经。王太医开了方子叫素问去抓药,我叫管家去帐房领了银子送王太医出去,刚一起身,越明的手忽地攥紧,我回头看他,他的脸上闪烁着各式各样的表情,最终只剩下一个,恳切地望着我。
  我朝他一笑,挨着他坐下,越明抿了抿唇,忽然抱紧我没头没脑道:“衍儿,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我心里,早已经没有表姐了”
  “明”我惊愕看他。
  他闭上眼无力地缠住我脖颈,泪涌出来:“我自从做了你的人,就没有想过离开你。以前在家中,也很少见到表姐,偶然说几句话,她便走了,她的心不在儿女情长上。以前你对我不好,可是自从你从外地回来,虽然失了忆,可是你会笑,会逗我开心,会体谅我的难处,会陪着我吟诗做画,弹琴论典,安安静静地守着日出日落,我觉着好开心,竟然比以前在娘和爹身边时还开心。我终于明白,那正是我想要的,是我喜欢的。原来是我错了,我一直以为自己是喜欢表姐的,其实,只是因为自小便知道表姐会是我的妻主,会是决定我少年时憧憬的美梦的人,”
  他的泪落下来,“是我把未来的妻主想得太过好了,自以为喜欢表姐,一直做了你的人,还是不甘心。可是当我听说你失踪了的时候,好象天都塌下来了,我疯了一样地想念你,日日煎熬,到处打听消息,那时我才知道自己有多笨,原来我心里,早是喜欢你的。后来你回来了,可是再没来看我,人家都说你喜欢上九殿下了。衍儿,我知道我不好,可是你不要离开我,不要不来看我,不要给了我希望就转身离开。我,我”
  我震惊地盯住自己的手,不敢看越明,他脆弱地靠近我怀里面色苍白得没有血色,惶恐地看着我。越明,怎么会,是喜欢我的
  怎么会
  越明颤抖着抓住我的衣襟,无力道:“衍儿,你真的,不要我了么?”
  我回神,望见越明绝望的瞳孔里黑漆期得没有一丝光彩,心痛得猛地一揪,揽住他:“没有,我不会。这一阵子是因为朝里的事,才没来看你,你怎么这么傻呢。”
  “真的?”越明的眼睛亮起来,紧紧依住我,眉眼弯弯地笑。
  厨上的参汤送来,我一勺一勺喂着越明喝下去,越明脸上有了些须颜色,精神好起来。下午素问带来李大宝和柳叶的信,李大宝这家伙竟然已经出了青月国,说人已经在东圣国安京,和姨母住在一处,她还是以往的古道热肠,信中先是吹嘘一番她现在东圣国如何如何的好,接着很是豪迈地拍胸脯说,叫我趁早去东圣国投奔她,保管我吃香喝辣。
  我忍不住笑,继而惆怅,若在以前,我一定毫不犹豫地一口答应,带着秦江月去投奔她,可是如今,我怎么丢下这些人?和秦江月也现在的我;犹如一只深秋的蛾子;无处挣扎求生。
  我忽然想起屋里还有一个清儿,今天回来见到清儿,他的伤势好了很多,阴冷瞥我一眼,并不搭理我。如今黎儿忽然去做了八皇女的夫郎,言家到底打的什么主意?那八皇女一夜之间,疯病痊愈,听说这几日她已经开始上朝,对朝政之事,谈吐不凡,谋略过人,与水家针锋相对,很得一班老臣们的心。
  八皇女突然崭露头角,所有人都始料不及,没有关于八皇女的任何情报,也没有途径了解她在过去的十几年里都做了些什么,唯一的线索,就是言家。言家在朝中也混了官职,又有八皇女的姻亲,水家不敢轻易动,可还有一个言若清在我们手上,水家一定会打他的主意,他在我这已经不安全,不如寻个机会,送到大宝那里养伤,让他远远离开这些是非,也好。
  柳叶来信说已经在往京城赶,选好了地方预备开分店。这样一来,越家人将来的生计就有了着落,改天问问越明的妹妹可肯学些经营之道,让柳叶好好栽培,将来一定能重振越家。
  夜已深沉,月上中天,我再次踏进了后宫。
  立在后宫的屋顶上,风露的寒气让人冷得哆嗦。无论秦江月怎么看我,张公子的事,我必须要说个明白。别人不相信我,是别人的事,但是秦江月,于我却是不一样的。
  下面一溜排的屋子,都亮着灯。我我潜到琼月宫外,意外地没瞧见几个人,我直接从后窗翻进了厢房,隐约听见那边卧房里秦江月遥远的声音:“不是水家凤后今日才大闹西燕。这样不行,兵力才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跟着是封少鸿的冷笑声,她重重拍了桌子,跟着模糊说了句说什么,秦江月的声音忽然坚定了些:“若是”
  我伸长耳朵,花锄抱着衣物突然进来,惊呼一声,那边的话戛然而止,我连忙向花锄示意叫他莫要出声。秦江月似乎开了房门出来远远地问是怎么回事,我正要从房间里探出头去,花锄一把将我拽回去,一面应道:“没什么,方才花锄瞧见窗户上卧着一只黑猫,一时失声惊了殿下。”
  秦江月的脚步忽然顿住,立在原地没有做声。有一刻我窒住了呼吸;有一种奇异的感觉,秦江月知道是我在这里。封少鸿也跟着出来说了句什么,然后秦江月也若无其事地应了一声;声音又远了;模糊听见似乎两个人又闲谈几句。
  花锄慌张地向我无声比划,扯着叫我从窗户里出去,我不肯,无聊地干脆坐下喝茶。
  花锄急得跺脚的时候,听见三皇女告辞的声音,很快秦江月在门前站定,连呼吸都没有,只听见他轻飘飘的声音:“花锄;收拾卧房,我要歇息了。”花锄慌张地看看一把拉开房门:“江月。”
  秦江月一怔,定定地失神看我,单薄的衫子空荡荡挂在身上,脸色苍白,紧紧抿着唇。我张口,艰难道:“我没有碰过张公子。”
  秦江月不语,立在门前与我对望,花锄识相地出去,秦江月怔忪良久,忽然勾起唇象征性地笑了一笑,看得我难受,过了许久,久到我以为他不会再开口说话,秦江月忽地低了眉眼,拧着眉毛道:“这些事你不要再插手了,尽快离开京城,走得越远越好。”
  我大怒:“你叫我走我就走,我偏不走,除非你跟我一起走!”
  他凝视我半日,忽地软了语气:“你明知道皇姐不会放过你,八皇姐也是如此,现在正是动荡不安的时候,以后京城必定不太平,你若继续留在京城,只怕我怎么安心帮皇姐?一面要对付水家,一面又要防着皇姐对你不利,萧萧,我日日担惊受怕,不想叫你牵连进来,走吧,走得远远的,好不好?等太女之位定下,朝局一平静,我就去找你。”
  我的心忽地化成了水,他终究是信我的“现下水家极有可能发动宫变,你皇姐目前手中的兵力不足,且驻扎之地多是离京城较远,一旦有变,恐回京救援不及,而目前若轻易调动兵马又会打草惊蛇。我今天来找你原是要告诉你,有个办法可以去除京城附近水家经营的兵力。”
  秦江月一怔,幽深的眸子盯着我道:“你怎知道?你原来在探究这个吗?”
  我点点头:“只要去查,总能查到。我想三殿下和八殿下不久就会正式介入储君之争,水家现在一下要对付两个皇女,情急之下恐怕会起兵。三殿下是你唯一的亲姐姐,又是个决断杀伐谋略长远的明者,将来如果登基,必定会叫青月国焕然一新。我会帮你辅佐三殿下登基,铲除水家的根节枝蔓,然后我们就走得远远的去逍遥快活。”
  江月扭过脸垂了眼:“你不要插手,皇姐她”
  我不屑地哼一声,歪头笑道:“不就是想杀我么?这天下哪个不想杀我,我一条命而已也没什么。”
  秦江月怔忪地瞧了我片刻,伸手抚上我的脸,又突地落下:“你以为你是谁,走吧。”
  我把水家在京城附近各郡县的兵力资料给他,道:“水家世代为文官,只有这一代出了个水清华,但是平日的朋党门生众多,手中掌握的有兵营,都听从水相国之令。也就是说这些兵营只所以听从于使唤,只是因为兵营头领是水家的人。所以,只需派出大量人手潜入附近各兵营,逐一掌握兵营的中级将官职衔,到了非常时刻,只需除掉最上头那一个,按照军营惯例,副职便可替代并统领军中兵权。到时若有兵变,可将军力为我所用,直接调用围住京城,起码可拖延时间等候援兵。且换掉不起眼的中下级将官,也不会引起水家注意,可谓神不知鬼不觉,大约也能做到短时间内渗透水家的兵力。”
  在我那个信息爆炸的时代,有什么东西想看看不到的?到互联网上一查,国际黑金政治,经济阴谋渗透,操纵傀儡政权,网络上充斥了各种分析评论,电视剧里各种宫廷争斗没完没了,你杀我我杀他,林林总总,人心之险恶手段之高明可谓登峰造极,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路了。
  秦江月垂下眼帘;我望着他,抿了抿唇,转身去爬窗,忽地被秦江月从身后紧紧抱住,他埋首在我后心,一句话也不说。
  我转回身,他怔忪片刻,一把推开我:“夜露深重,三小姐请回。”
  半明不暗的灯光里,他的脸隐在阴影里,瞧不清,看不透。我默然,好一个水三小姐,我们一起经历了这么多时光,到如今,他于我仍是如此忽远忽近;我们两个中间好象永远隔着一条跨不过去的河。
  我怔了一时,是了,现在的我,也许真的已经无法回头,水明君有水萝衍的骨肉,而越明,是水萝衍最爱的人,我,又怎么丢开他们?
  次日上朝堂时,我头一次在早朝时候看到八皇女,三皇女依然没有出现。我虽是大病初愈,女帝似乎也不打算把我怎么样,但不表示一朝的大臣们对我作过的罪行不清算,张大人瞧见我悠哉来上朝,悲愤地老泪纵横,紧接着几个老臣出来慷慨陈词,要拿我是问。
  水家一派势力自然也出来辩驳,女帝甚是不耐烦地询问八皇女该如何处置,八皇女道:“事实未查清之前不宜定罪。
  我脸皮一抖,啧啧嘴。说的比唱得还好听。女帝就含糊地说贬我去查赈灾之事,老臣们虽然很不甘心,也无奈何,我继续睡得天昏地暗,一直到剧烈的争吵声白热化到让人睡不着的地步。我打着哈欠睁开眼,吓了一跳,几个平日打瞌睡的老臣都出了列,站在殿中央脸红脖子粗。而我疑惑地看看旁边的刘大夫,她们争什么?刘大夫大气不敢出,撇撇嘴小声道:“水侍中你终于睡醒了,陛下在立储君呢!”
  平地一声炸雷,我立时脑袋清醒,对这个国家这个皇室以及水家来说,立储君可谓是决定生死存亡的大事,无怪乎这几个平日不吭声的老臣都激动得跳起来。眼下的情形是,陛下方才提议,欲立小公主,也就是凤后所生的十二皇女为太女。水相国一派自然是附和声一片,大唱高歌赞颂支持。
  我一怔,不知道为什么水明君还要立诚儿为太女。
  封少鸿不在朝堂,但几个老臣却激动地跳起来力劝陛下收回成命:“陛下,十二皇女尚不满百天,如何能立为储君?更何况历来都是立长不立幼,若立储君也该立三皇女!” 八皇女很是会做人,闭口只当自己不存在。
  水相国的门生立刻奋起反击,沸沸扬扬地嚷着:“储君之位本就是立嫡不立庶。三皇女出身微寒,且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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