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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夜唱-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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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自觉口风甚紧,若是少府信得过,只管对某说就是。”
    “唉”
    元公路犹豫了好一会儿,终于以一声叹息为开头,开口说了。
    “县尉官印丢失了。”
    “丢失便丢失怎么?”
    叶畅原本想说,丢失了挂失寻找就是,但旋即明白,丢一枚印章,能让元公路伤脑筋成这般模样,只怕不是贴寻物启示或者遗失公告能够解决的了。
    “你未出仕,故此不知,丢失官印,乃是重罪。我原本开春便要转迁他县县令,可偏偏在此进将官印丢了!”元公路顿足道:“丢失官印,不唯不唯升迁不成,只怕还要下狱治罪!”
    叶畅皱起了眉。
    这可不是分羊那样的小儿科,是大麻烦!
    “平日里少府官印是谁保管?”
    “某信不过旁人,官印都是自管的,平时以绵系于手腕之上,拢于袖中,每日退衙之后便暗藏起来。”
    “少府丢失官印的具体时间可知?”
    “知晓,就是十日前,那日休沐,未曾用印,到次日再去藏印处取印时,发觉印已丢失。”
    听到这,叶畅基本可以肯定,印不是丢失,而是失窃了。元公路自家想必也明白这一点,只不过他还抱着侥幸心理,不愿意说出来罢。
    丢失与失窃是两回事,丢失意味着还有可能找回来,失窃则意味着落入旁人的手中,随时都有可能成为旁人用来对付自己的工具!
    “这些时日少府未曾用印?”
    “一来年底息事,公务比平时少,用印之时也少,二来这些时日,我都装病,公务能拖就拖”元公路苦笑着道:“再这般下去,用不着装,很快我就真要病倒了。”
    “也就是说,对方并未立刻发动,甚至没有声张,这么看来,对方还在等待机会”
    “他是在等,等年底闭衙封印。闭衙封印之时,我要将官印展示给诸人看,那个时候,我若拿不出东西来”
    说到这,元公路身体不自然地抖了一下,目光充满恐惧。
    他原本快要高升,结果在高升前却遇到这样一番事情,如何不令他惊恐绝望!
    “能否带某去藏印之处看看?”叶畅又问道。
    十天前发生的事情,现场肯定已经被破坏了,就算没有破坏,叶畅也不可能凭借一点点蛛丝蚂迹,就找出是谁偷走了元公路的官印。他所需要的,只是观察现场情形,推测一下是外贼还是内贼。
    “不必,我藏印之处,便在书房,书房就在我卧榻之侧,这边只要有些动静,我就听得到,可那夜却什么动静都没有。”
    叶畅凝眉思忖了好一会儿,突然问道:“元少府在修武上任,从未听少府提起家人不知少府娘子何在?”
    “家中父母老病,又唯有我一子,故此留在家乡,并未随我上任。”
    “那么可有使女侍寝?”
    听得问到这个,元公路神情有些忸怩,然后道:“某颇有寡人之疾。”
    那就是好色,既然好色,少不得有人侍寝。只要有人侍寝,元公路自以为藏得很隐密的官印,就肯定会为人所察觉。
    “侍寝者都有谁?”
    “这个,家中带来的三个使女,呃,都有。”
    果然是好色,那三个使女,叶畅也曾经见过,长得都挺唐朝,但却不太符合叶畅的口味。
    “此三女乃元公自家乡带来,荣辱福祸,与少府如同舟之人,错非少府极不公允,乃使其生出反心,否则不会为此之事少府待此三女如何?”
    “已允升迁之后即为妾矣。”
    只这一句,叶畅明白,这三个使女不会是动官印之人。他又皱着眉头:“除她三人之外,是否还有?”
    元公路犹豫了一会儿,这神情,证明了叶畅的猜想。叶畅追问道:“少府何必隐瞒,事干重大,不可讳疾忌医!”
    “另有一女,亦曾在呃,曾侍寝过,只不过时间却是有些久了,乃是一个多月前的事情。”说到这,元公路有些期期艾艾:“且只有一回,这个这个应当不是吧?”
    “此女何人?”
    元公路这一次却不肯说了,叶畅见他百般忸怩,便知此女身份有些不一般,苦笑着道:“少府,非是某意欲打听少府私密,升官转迁者,少府也,丢印论罪者,少府也!”
    元公路终于扛不住了,他咬牙切齿,几乎是从嘴中挤出来的:“一个多月前,便是随贺公打扰叶郎君之日,饮了叶郎君甘露酒,在卧龙谷时尚不觉,回县城之后,却是酒劲颇大呃,此时县中书吏闻泰来之妻骆氏,恰好来此,我酒后认错人便将骆冰这是她的闺名”
    当真不愧是官员,胡诌的技艺信手拈来,这可是把责任推到了叶畅的甘露酒上了。叶畅心中暗自吐槽,还酒后认错人,分明就是酒后乱性,连人家闺名都知道了,而且那女子夜间还来访,没准就是两人勾搭成奸!
    “她自有夫,吾自有妻,一夜欢会,已是不当,岂可一错再错?”元公路说到这里,正色道:“故此从此之后,她便再未来过。”
    “闻书吏可知此事?”
    “这个应该不知吧,至少没有表现出来有什么异样”元公路犹豫着道。
    “那还有别人么?”
    “什么别人?”
    “就是可能知道你将官印藏在何处之人。”
    “我想不起来了”
    叶畅琢磨了一会儿,会不会是那闻书吏,目前线索太少,他也不好说,但至少目前嫌疑最大的就是闻书吏。
    可是为何一个月前他不发作,偏偏现在发作?
    一个月前不发作,应当是畏惧元公路权势,现在发作定然另有原因。
    “闻泰来近些时日,与谁走得比较近?”叶畅想到这又问。
    “与冯县令的幕客韩均”
    “听闻少府将要高升,那冯明府呢?”叶畅听到这猛然想到一个细节:“冯明府此前不是说得了朝廷表彰,也有可能高升么?”
    元公路此时终于微微得意了一下:“他虽是全力钻营,终究未能得手。”
    此时他都能得意起来,叶畅可以想见,当他能升迁而冯县令却不能的消息传回来时,他少不得在冯县令面前炫耀一番,以出这些年被冯县令压过一头的气。
    若是两人竞争的是同一个官职,那么冯县令除了羡慕嫉妒,只怕还有恨了。
    “少府与骆妇私会之事,明府可曾知道?”叶畅又问了一个关键问题。
    元公路此时脸色变了。
    冯县令知道此事,二人私交虽是不笃,但也没有撕破脸,有时也会在一起聊天谈论,少不得风花雪月佐兴,而就在十余日之前,冯县令称赞闻书吏时,元公路曾不小心说了一句“其妻更有妙处”!
    “莫非莫非是冯县与闻书吏勾结行事?”他惊道:“若真如此,吾将奈何?”
    “冯明府指使,或许还许下闻书吏富贵,闻书吏遣人去办,也有可能是他自己亲自动手。”叶畅道:“只是闻书吏此时应当未将官印交与冯明府,便是他想交,冯明府也不会收下这个证物!”
    元公路思前想后,只觉得冷汗淋漓,若真是这二人勾结算计他,那么恐怕不只是丢官能了事的。想明白这一点,他猛然起身,对着叶畅便是长揖。
    “叶郎君救我!”



第84章百药之中酒称王
    “叶郎君救我!”
    元公路这般哀求,让叶畅心中多少有些快意。
    当初元公路有意和他保持距离,直到他从长安回来、结识了大人物之后才又亲近,这一点叶畅如何不明白。虽然他能理解元公路这样做的原因,但理解归理解,若说毫无芥蒂那是不可能的。
    今日元公路哀求,可谓是为当日之事后悔,也为今日之事低头。
    叶畅心中在短暂的快意之后,便陷入犹豫之中。
    帮不帮元公路,这是个问题。
    帮了元公路,此事平息,来年他高升离开,对叶畅没有任何好处,相反,若真如他所想,行此事者,乃是知县指使文吏,他为元公路出谋划策就必然会得罪知县。
    不帮元公路,毕竟这位少府在他对付刘家的过程中开过方便之门,若不是他,当初刘逢寅那一关就过不了。
    叶畅犹豫的过程中,元公路始终保持长揖的姿势,一动不动。
    一滴汗从他额头落下,落在他脚下的地板上。
    叶畅想得到的利害关系,他如何想不到!
    正是因为想得到,所以他才近乎绝望,叶畅有的是理由推托不帮他,但若叶畅不为他出谋划策,这修武县中,还有谁能将他从泥沼中拔出!
    第二滴汗又落了下去,叶畅这时开口了。
    “少府何必如此,此事干系重大,某一时之间,也想不出万全之计”
    “叶郎君智计绝伦,岂有无策之时!”元公路惨然道:“某虽有不当之处,却自问上不曾获罪于天子,下不曾施虐于黎庶,何致此难!”
    这话是说不动叶畅的,历史上那些不仅无罪而且有功甚至有大功的人结果却冤死的事情,难道少了么?
    但他还是开口:“若能确定乃是闻泰来所为,某倒是有一计,但若不能确定,怕反弄巧成拙。”
    他开口,乃是出于自己的本心。
    前世今世,那种不老实甚至游走在合法非法边缘灰色地带的事情,他都没有少做,但有一点原则,他还是坚持下来。
    在良心被狗吃了的年代,还需要坚守的就是自己的本心。
    “叶郎君请说,请说定然是那闻泰来了,方才我再三回想,他应当是知晓了我与其妻之事,有段时间,他与我是话都不说,但近来却又恢复如常特别是这两日,他总在我面前提年底封衙之事!”
    从这去推测,闻泰来基本上就坐实了,叶畅沉吟了一会儿才道:“我确实有一计,行也不行,却是不知,仅供少府参谋。”
    “请讲!”
    叶畅看了看周围,然后微笑起来:“只要少府舍得,此事亦是不难。”
    他二人又说了一会儿话,都是叶畅开口,元公路不停应是。说完之后,叶畅起身告辞,出得门来,响儿早就吃掉了两根糖葫芦,正眼巴巴瞅着第三根。
    “我说你这般吃法,以后可要牙疼。”
    “奴奴不怕,郎君定有治牙痛的方法。”
    “我可没有,若说有,就是将那疼牙拔除,用大钳子在你嘴里这么一拧”
    “奴奴还是不怕,郎君那样弄,只是痛一会儿,痛过就舒服了。”
    叶畅顿时觉得似乎有汗从自己额头冒了出来。他咽了下口水,然后摇头道:“便是不痛了,缺了牙,响儿就从美丽小娘子变成丑丫头了。”
    这让响儿稍稍犹豫了会儿,然后她又响亮地道:“奴奴依旧不怕,便是丑丫头,郎君也不会不要奴奴!”
    “丑丫头长大便嫁不出去!”
    “奴奴就是不怕,嫁不出去正好,一辈子服侍郎君!”
    好吧,对这丫头无语了,叶畅咬牙切齿,从憋着笑的钟纬手中拿回糖葫芦,给了一根给响儿,然后自己对着另一根猛然咬去。
    “唔郎君不是说要带回去给赐奴小郎君和淳明还有他们么?”
    “今日不回去了!”叶畅道:“明日再给他们买,反正这次集市将有两日!”
    “为何不回去?”响儿一脸好奇。
    “有事,专心吃你的糖葫芦,小孩子家,莫问那么多!”
    二人出门后绕路,又转回到集市上,虽然今天不回去,但叶畅并不准备次日还真的继续逛,因此将要置办的年货全都买好,然后收拢寄放在谭家的铺子里——虽然谭勤寿不在,但林希柽如今也升了掌柜,主持着这铺子,自然会与他方便。
    他们离开集市之后,转了个弯,又回到了县尉衙门,不过这一次却不是暗里偷偷摸摸来,而是当众大摇大摆走正门。正门前的差役也是认识叶畅的,听闻叶畅求见县尉,他好心地道:“叶郎君,这些日少府身体不大方便,一直不见外客,叶郎君还是改日再来吧?”
    “无妨,你只说我来了,我赶在封衙之前来,可是给少府拜个早年的,他不当不见。”
    听得他如此自信,那差役便只有前去通禀。不一会儿,他匆匆回来:“少府亲自出来相迎。”
    紧随其后,便见元公路穿着常服行来,远远见了叶畅,便笑道:“难得难得,今日叶郎君竟然到访,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令城里酒家送最好的酒席来,今日我要宴请叶郎君唔,将各班书吏亦请来,随我一起款待叶郎君。”
    他吩咐下去,自有差役跑腿,也不在别处,就只在衙署的院子当中摆开案几。没有多久,各班书吏便聚在一起,元公路一一介绍给叶畅,其中便有那位闻泰来。
    闻泰来的年纪约是三十出头,在书吏中是年轻的,相貌则有些雄壮,不象文人,倒象是个杀猪的汉子。但这么一条大汉,说起话却是细声细气。叶畅小心观察了他一会儿,他虽然与别的书吏不时寒喧说话,但偶尔还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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