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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夜唱-第2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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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否则该如何向圣人交待?我们在这上阳宫中;已经不是幸之人;若是圣人再怪罪;除了一死;你我还能如何自处?”
    七嘴八舌的议论声中;始终得不出一个结论。争了好一会儿;众人累了;开始又一轮的沉默。
    这时随着急促的脚步声;一个军士闯了进来;他神情有些不自然;身上还水淋淋的:“在通往谷水的御沟水门铁栏那儿;发现了这个”
    他手中抓着一条丝绦;却是从梅妃身上挂下来的。卞平当时弄出的通道较小;又在水中;梅妃屏息钻出去的时候;将身上的丝绦扯了下来
    “这是不是娘娘身上的东西?”众人目光全都投向跪在一旁的一个宫娥。
    这是梅妃的随身宫娥雪枝;她既是贴身服侍梅妃;自是认识梅妃身边的东西。她仔细分辨了会儿;然后大哭道:“是娘娘的娘娘在哪儿?”
    那军士略一犹豫;又说道:“铁栏最下;发现了一个不大的出口。”
    “什么”
    原本还坐着的太监、女官顿时齐齐站了起来;一个个脸色大变。
    “你是说;那出口一人可以钻得出去?”一个太监尖锐地问道。
    那军士看了看雪枝:“只要不太胖;便可钻过去”
    “娘娘难道”众人面色都是大变;莫非梅妃逃出去了?
    梅妃被打入冷宫;名义上乃是上阳宫之主;但他们这些宫女太监还负有监视之责;若是让梅妃逃脱出去落入民间;他们这些人;必然死无葬身之地
    “那封奏折呢?”良久之后;有人道。
    “正是;娘娘给圣人的遗折;雪枝;你将其拿出来”
    “我们如何能看娘娘的奏折?”雪枝颤声道。
    “都什么时候了;你要命的话;就把遗折交出来”一个太监走过去;凶狠地喝斥。
    他们已经称那奏折为“遗折”;而且没有人提出异议;便是这些内官、女官达成了某种默契。
    雪枝哪里抗得过他们;只能交出奏折;这其实是一封信;乃是在梅妃榻上找到的;也不知是梅妃何时所书。信并未密封;一个太监将之拆了;众人不管识字不识字便都凑上来看。
    却是一封遗书;只说自己获罪于天;不能再见圣人;心中悲苦;无意残生;唯有自尽。遗书末了;还请李隆基念在数载恩情的份上;将她的随侍宫女放出宫去;许配良家子弟。
    得了这封信;众人算是松了口气。
    “娘娘性子刚烈”有人呜咽着道。
    “是极;圣人必然为之伤心不过咱们上阳宫年久失修;连水门铁栏都锈烂坏了;也须向圣人请罪。”
    那个来报的兵士脸色有些异样;刚想说铁栏不大象是锈烂;却更象是有人锯开;但才一开口;便是十余双狠辣的眼睛瞪着他。
    他也唯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了。



第272章 借我锦帆上重九
    王昌龄捋着胡须;迎着海风而立。
    他是第一次来登州;对于这座水泥建成的码头甚是好奇。其实码头不大;因为登州的水泥工坊也才建起不久;各方都想着要水泥用;而登州司马元公路却不顾众议;坚持先建码头。
    水泥码头比起过往确实要于净得多;见码头上船帆往来渔舟答唱;王昌龄暗暗点头:这位元公路在士林中名声不算太好;但倒是一个能吏。
    元公路名声不好的原因;在于他与叶畅配合;掀翻了他的顶头上司;原北海太守李邕。当然他只是名声不太好;叶畅那更是臭名昭著;正统的文人当中;除去与他一向交好的寥寥数人之外;其余人都对他敬而远之。
    想想这些年间接或直接因为叶畅而倒楣的名士吧;哪怕只是为了自保;也应该离叶畅远些才对。
    念头及此;王昌龄不免有些自嘲;别人唯恐离叶畅太近;他却是千里迢迢凑到叶畅身边去。
    叶畅相邀的六封信件都放在他身边;六封信中的那份殷切之意;让王昌龄心中感动。他之所以愿意不听友人之劝;也要辞官前往辽东;这六封信中的内容;起了关键作用。
    第一封信提及两人当初的相见;算是叙旧;然后相邀;言辞还只是平平;只不过随信附着岑参的另一封信。
    第二封信谈及功业抱负;以志向激励;王昌龄看后颇为心动;但也仅是心动罢了。
    第三封信、第四封信;第五、六封信;当叶畅在信中甚分析到;王昌龄因为出身贫贱;所以虽是才名动于天下;却也难有志向得伸之时;反而又因虚名所累;遭人嫉恨、同僚排挤;走寻常官途;几无出头之日。唯有寄望于边疆;才可能脱颖而出。
    结合自己这些年的遭遇;王昌龄不得不承认;叶畅说得太对了。
    大唐虽经太宗皇帝、武后等连番打击;又以科举选拔人才;那些士族大家的势力受到了很大削减;可是寒门子弟想要向上爬;还是面临着比世家子弟多得多的桎梏。王昌龄被称为“诗家天子”;其诗名如此;却始终抑郁不得志;究其原因;他的家庭出身乃是其一。
    故此;他才下定决心;远赴辽东。不过从决定到成行;又花费了近两个月的时间;到这个时候;都已经是大唐天宝五载的八月了。
    八月正是秋高马肥之时;辽东那边的情形;也不知道如何了。
    “王公;船来了”身边的小厮指着海那边突然叫了起来。
    王昌龄眯着眼向那边望去;只见锦帆如云;从天海之际慢慢飘了过来。他如今年过五旬;眼睛已经开始有些老花;只是隐约看到那锦帆上似乎还挂着什么旗帜。
    “那旗帜上绣的是什么?”王昌龄问自己的小厮道。
    “乃是两个字‘安东;二字”
    “那就是了;呵呵;安东;安东商会。”王昌龄笑着道。
    为了等来自旅顺的船;他在登州港呆了五日;故此对于这里的情形已经有些熟悉了。旅顺至登州每个月会有两趟船来;运来的是辽东的一些物产;从辽东纸、铁器到书籍、药物、皮货;各种各样的都有;而在登州则满载人力、粮食还有石炭返回。
    王昌龄曾去拜访过登州司马元公路;听元公路直陈;登州按照货物价值和人员数量;从中抽取商税;平均下来一个月商锐便可达到三千贯
    一个月三千贯;一年便是三万六千贯;这还只是安东商会来的那两艘船的商税;若是更多一些船都计算到内;就算没有叶畅那么会赚钱;一年凑个五万贯的商税总是无妨吧。登州一港;每年商税就有五万贯的话;那么天下商港尽毕如此;朝廷还不得数钱数到手抽筋?
    和王昌龄一般看着那船开来的;还有许多人;象乔健;便是其中之一。不过乔健却不是叶畅邀请来的;他不过是一个无地之民;只是听说辽东有田;一个四口之家;只需出一人为役;便可分得男二十亩女十五亩的永业田;故此心动;便拖家带口地来登州。
    按照李林甫与叶畅的约定;象他们这样的人;只需要凭借安东商会发派的一纸路引;便能不受阻拦地到达登州;而安东商会在登州有个接引司;这个接引司专门负责他们在登州期间的住宿吃喝。
    “就是管得紧了些;想要到外边去转悠都不行。”乔健在心中嘀咕了句:“只是不知到了辽东那边是否能如此;吃喝不愁”
    “船来了船来了”旁边有人叫了起来;乔健便也翘首望向海中;看着那逐渐接近的帆影。
    “阿耶;咱们就是要乘这船去旅顺?”他儿子;十三岁的乔狗儿在他身边牵着他的衣裳;有些紧张地问道。
    “应当是吧;听那边卞郎君的”
    卞郎君就是卞平;叶畅把他安排到接引司来;明面上的任务就是接引前往辽东的移民。他笑嘻嘻的一脸和气模样;帮此乔狗儿不怕他;听得父亲这样说;他便小跑到卞平身边问道:“卞郎君;可是那艘船来接我们?”
    “应当是。”卞平眯着眼看了会儿:“就是吧换了船啊。”
    确实是换了船;往常就是那两艘最初的海船;每艘装个七八十人;再加些货物;基本就到极限。如今这一艘大致相当于原来那两艘的一倍大;应当就是今年造起来的新船。
    这些时间里;卞平自己努力;学了些字;故此船桅杆上悬着的“安东旗”;他还是认得。
    所谓安东旗;乃是安东商会之旗;上面书写了安东两字;据说还是御笔。那船靠港之后;卞平便看到船上下来二十余人;其中为首者乃是叶安。
    “安郎君;怎么有劳你来了?”卞平顿时笑着迎了上去;一脸都是谄媚。
    “想你这厮的奉承吹捧了;故此来看看你”叶安呵呵笑了起来。
    “安郎君这话说的;你想谁也不会想我”卞平与他寒喧了几句;然后便问道:“主公他老人家身体还好吧;最近可曾太过操劳;我这么多日不曾见着;倒是真想主公他老人家;一日没有见以他;便觉全身没有气力”
    “你这奉承鬼;这些话待你回去述职时再与主公说吧。”叶安笑着拍了拍这厮的肩膀;然后收拢了笑容:“上艘船回去时;有别的船在后头跟着;故此此次我带人随船。此趟船上;可是运了玻璃。”
    “啊呀;那就难怪了”卞平一惊:“安郎君可别说与我听;此事乃是机密;不可说与我听。”
    “你的级别;可以知道这个机密。”叶安说道:“这是司马亲口说的;让我告诉你。”
    卞平顿时脸上绽开了一朵花;虽然明知这是叶畅掌控人心的手段;他仍然极是受用。
    “跟着的船有没有查问?”他傻笑了一下;然后又问道。
    “自然查问了;一入旅顺港便被扣住;却说是来旅顺贸易的海商呵呵;因为没有旁的证据;也只能将他们放了;毕竟咱们旅顺需要的东西;今后还需要借助他们来运送。”
    “该多扣些时日;我回去之后;必有办法探出他们的详情来”卞平愤愤地道。
    叶安却是笑着摇头;他记得当时叶畅的神情;不但不怒;反而是极欢喜;口中连连说这是好事。
    为什么是好事;自己还问过。
    “海外有无数地方;既有奇珍异宝这般不可食物之物;亦有能充作衣食的好东西;其中有些物产;产量比起粟麦米豆都要高得多。若是大唐有能力者都愿意去海外寻找;终会将这样的好东西引入大唐。”
    叶畅当时是这样回答的;叶安对这个回答不是很懂;他与卞平一般;只是觉得这些跟在自己船后窥探者都是试图破解傲来国的秘密;威胁到了旅顺的利益。
    “万一他们发觉了傲来国之密;那当如何是好?”卞平有些发愁地道。
    “咱们在海上看得比他们远;咱们的船跑得比他们快;郎君说了;让咱们有事没事;就出海溜溜呢。”叶安嘿嘿笑了两声。
    卞平想到叶畅的行事风格;不由得也笑了起来。可想而知;那跟着安东商会的船、试图找到傲来国的家伙们;如果被带到了远海大洋之中;再被突然加速的安东商船抛下;那时他们的神情会是什么样子。
    “此次你在登州呆多久?”卞平又问道。
    “一日;明日便回旅顺;然后在旅顺多休整几天;安东号还是初航;船得回船坞检修一番。”
    二人正说话间;有个跟随叶安而来的水工过来道:“安郎君;那边有位郎君说是有司马所送的邀请信;希望乘我们船回旅顺。”
    “十一郎的邀请信?那定然是哪位大才”叶安略有些惊讶:“是哪一位郎君?”
    那水工引着叶安回到码头边;王昌龄向叶安抱了抱拳:“鄙人这里有叶司马所书之信;还请阁下过目。”
    叶安穿的服饰有些怪异;并不是大唐的官袍或者军服;又不是普通人的衣裳;看上去有些象是胡人服饰;窄袖宽胯;便于人体活动;而且衣料亦为全棉;故此王昌龄不能凭借衣裳判断叶安的身份。
    但是这年轻人英姿勃勃;虽然相貌寻常;却有一种自信;沉稳而不张狂。只见此人;王昌龄心中便暗暗称赞;叶畅是会用人的。
    “必是王公。”叶安没有拆信;仔细打量了一番王昌龄;然后欢喜地行礼道:“我家司马早就说了;王公可能会来;让我等注意。”
    旁边的卞平闻言也插嘴道:“是诗家天子的那位王公?”
    “不是他还有何人”
    这二人一搭一挡;王昌龄周游天下见惯世人;却也禁不住觉得心中澎湃起来:叶畅看来对他是真重视而不是假重视;请他来是要委以重任而不是养一个门人闲客
    “不敢;正是王昌龄在此;不知二位如何称呼。”
    “某乃叶安;在司马帐下充任御侮校尉;这位是卞平;为仁勇副尉。”叶安含糊地报出了他们的武散官衔。
    “原来是二位校尉;不知我能否乘此船前往旅顺?”
    “能得王公同船;那是请都请不来的好事”叶安笑道:“不过还要劳烦王公再等一日;我们今日要卸货装货;补充淡水;待明日才可出航。自然;王公若是现在就想上船;亦是可以住在船上。”
    “如此就拜托叶御侮了。”王昌龄见他气质不凡;不敢以小武官视之;心中暗暗寻思;叶畅底下一个小小武官都如此风貌;其治下旅顺;也不知会是个什么模样。
    多等一日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到了次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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