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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图凤业-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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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辞去安州我不意外,我和言姑娘的事他有所介怀,早晚要说出来;可连嵩去安州做什么?按理说他与言姑娘应该不相识,除非连他也受命于芸妃。”温墨疏笑容渐淡,贴在手炉上的手指因过于用力显出苍白之色。沉吟片刻,温墨疏又想起另一件事:“有关出征的事云将军可有问出来?墨峥这几天寝食难安,生怕自己被派去带兵打仗,其他皇子亦是惶惶不可终日。”
  云九重站在藤椅旁边,目光扫了眼晴岚苑空无一人的门口,声音微沉:“和殿下猜测一点不差,皇上最近基本上没有再过问北征大军情况,倒是五次三番在朝上说众皇子应以身作则,还说男儿就该参军入伍、提枪杀敌,也不知道犯的哪阵邪。”
  “皇上这么说是在给皇子们听,一来警告我们想要争夺帝位得先有功勋建树,否则别妄想撼动他的地位;二来也是逼迫皇子们退缩,让文武百官对不敢上阵杀敌的皇子抱有失望情绪,如此一来皇上就更有理由不立太子了。”似是早就猜到会是这种结果,温墨疏表现得极其淡然,只是眼中偶尔掠过一丝疲倦,咳声仍旧有一阵没一阵的,听得云九重心里难受。
  “殿下的病一年比一年重,还说什么好了,根本是为了宽别人心才说的话。”云九重皱起掺杂着几根白色的眉头,又把皮裘紧了紧,“当年娘娘在时总会对殿下说教,好歹殿下能听一听收敛收敛,现在娘娘不在了,陈氏又管不住殿下,这般下去,殿下是想折了自己的阳寿吗?如果殿下坚持如此,那我也没什么话可说,开春也不想再管禁军营的事,干干脆脆辞官还乡,披甲执刀冲去漠南妖山抢药好了。”
  云九重本是赌气才说的话,不料温墨疏脸色陡变,急促语气带着惊慌气恼:“万万不可!我说过,云将军敢去闯妖山,我就敢死给你看!”
  这“死”字被温墨疏咬得极重,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云九重吓了一跳,急忙抚着温墨疏的背缓声劝解:“殿下别急,别急啊!我就是说句气话,殿下怎么还当真了?那妖山岂是我说闯就闯的地方,别说我这老胳膊老腿儿不复当年骁勇,就算真能再年轻一回,十个我加在一起也取不来那仙药,怎会糊里糊涂去送死?”
  温墨疏极少发脾气,可是这性子一旦拗起来便难以按下,被云九重惹了这么一遭,任由云九重解释半天也缓不过来,仍是面色铁青苍白,喘息沉重。云九重自知失言犯错让温墨疏气血翻腾,一个不小心就会加重病情,心急火燎地在温墨疏口袋袖中翻来翻去,找到一枚描金封口的药瓶方才长出口气,倒出药丸就要往温墨疏口里送。
  “云将军,这个,是不能吃的。”温墨疏勉强压制住胸口寒气翻腾,摇摇头推开云九重的手,眸中一黯,声音低了许多,“这是敬懿皇后吩咐御药房送来的。”
  云九重微怔,想通其中问题后倒吸口凉气。
  敬懿皇后是先帝正宫皇后,胆小怕事又愚昧浅薄,能得保至今全仗着当年青莲王不屑争名分,而如今温敬元尊她为圣德明昭敬懿皇后不过是做做样子给天下百姓看,要说她的权势地位,只是空有其名罢了。这样一个窝在宫中不敢说话、不敢得罪人,遁入佛门整天念经的前朝皇后,怎么会突然关心起没什么感情的其他皇子来?
  云九重自然不会相信是什么慈爱使然,想那敬懿皇后跟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亲,更不可能亲近温墨疏,送药一事,谁在幕后指使不言自明。
  “殿下说这药吃不得,莫非”云九重迟疑半晌,又从温墨疏衣袖里找出另一个青花瓷瓶。温墨疏由着他在自己袖中翻来翻去,浅咳几声,表情愈发麻木,却让云九重脸色转黑,铁拳紧握:“这药名义上是治病的,实际上却是害人的吧?难怪殿下的病情时好时坏、反反复复,天天被迫咽下毒药,这种事简直简直不是人干的!”
  温墨疏苦笑,抱着手炉一声低叹:“毒药倒不至于,大概是些与寒症犯冲的药物吧。偶尔皇上会召我去御书房或是寝殿,说话间问到敬懿皇后送的药,言语十分殷切,每每这时就会有人准时把药送来,我总不能连皇上的脸面都不给拒绝服药。”
  “这段时间殿下身子渐差也是这药闹的?”
  “嗯。不过也托这药的福,最近告病不用上朝,皇上又没理由宣我觐见。平日只把这药带在身上充充样子,咳时仍是服言姑娘开的药。”温墨疏轻轻拿回瓷瓶,小心翼翼收好,略显顽皮地朝云九重眨了下眼,“这药珍贵着呢,云将军粗手粗脚,还是不要碰的好。”
  言离忧与温墨疏的关系云九重多少从陈氏口中了解到一些,只是眼下麻烦诸多、局势堪忧,温墨疏还能云淡风轻开着玩笑,反让云九重忧喜交加,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呆呆站了半天,云九重心里火气散去一些,扶着温墨疏从藤椅上站起:“外面风寒,殿下早些回去吧,有什么事我会让陈氏转达。最近殿下继续装病好了,等皇上打算派皇子出征的念头过去再做打算。”
  温墨疏缓缓抬步,用力在云九重手臂上按了一下,微皱眉头里担忧若隐若现。
  “既然会暗中指使敬懿皇后送‘药’给我,那么皇上应该不会选我这个随时可能病死的皇子去出征。云将军,我是担心墨峥啊,如果不能想办法将君老板请入宫中照顾他,我怕墨峥的单纯冲动,会让他成为第一个被抹消的人。”
  

    第088章 定远王府

  “姐,你看,到泠月湖了!好多人啊!”
  定远郡南郊,崇山峻岭之间显出一片不算大的宽阔平地,平地上一个热气腾腾的温泉湖边围着许多百姓;距那温泉湖百丈外的驿路上,双驾马车里坐着三女一男,连带赶车的年轻男人,均是令人眼前一亮的俊秀容貌。
  碧箫把半个身子探出车窗外的妹妹用力扯回,嗔怒地妙目微瞪:“疯丫头,又不是不让你去,这是要跳出车作死么?这么大的人了,也不怕湖边的孩子们笑话你。”
  “笑话什么?泠月湖本来就是师兄家的,不过借给他们而已,就算我跳进湖里鳬水游玩也没人管得着。”碧笙嘴上反驳着,身子却老老实实坐回原位,头一偏靠住身侧温墨情肩膀,“师兄,明天我们来泠月湖好不好?我都大半年没来了,天天忙东忙西,筋骨生硬得跟老头子一样。”
  温墨情淡淡“嗯”了一声,不着痕迹躲开,又与碧笙拉开半拳左右距离。
  坐在对面的言离忧瞟了一眼,心里暗笑。
  碧笙对温墨情可以说是死心塌地非君不嫁,即便有温墨情想要解除婚约一事在前,任性的碧笙仍把他当成必然要嫁给的未来夫君,虽是管束不了温墨情看谁、关心谁,她却会把所有试图靠近温墨情的女人厌恶个遍,这点言离忧深有体会。有这样一个如狼似虎的追随者,想来温墨情的日子好不过到哪里去吧?
  每到这时言离忧就会刻意做出怜悯表情朝温墨情轻轻摇头,换来冷冷目光一道。
  “泠月湖湖水常年温热,里面有许多寸长的小鱼游曳其中,冬天时把双腿浸在湖中能感觉到小鱼在咬你,很轻很痒也很舒服,出来时就会感觉浑身轻松,什么头疼脑热都好了。”碧箫向言离忧介绍着泠月湖,回头朝温墨情浅笑,“师兄确实该找个时间带离忧去看看,定远郡的风水宝地,不走上一趟岂不是白来了吗?”
  “让她去泡一泡,只怕那湖水的灵气就没了。”
  不过是个温泉罢了,又不是没见过。言离忧白了温墨情一眼,对他身为大男人却经常出言刻薄扫她脸面这种举动表示不满,温墨情则不以为意,仍旧偏着头看向车外迅速倒退的风景,似是有些心不在焉。
  定远郡,定远王封地,亦是渊国所有封地中曾经最贫瘠、而今最富庶和乐的地方,原本应该充满儿时记忆的家园。然而温墨情对这里并不算熟悉,年幼时就被君子楼楼主秋逝水看中带走修习,而后又在渊国各处奔波,说起对家乡的记忆,温墨情甚至不如许多后来搬迁到此处的人。
  车轮碾压到石块震了一下,温墨情收回遐思,视线移到言离忧身上,语气颇有些严肃:“到了王府切记谨言慎行,没我准许,一个字都不许说,梦话也不行。”
  “有能耐你钻进我脑子里控制梦话,做不到就别沉着脸吓唬人。”言离忧根本不吃温墨情这套,眼皮都不抬一下,慵懒地倚着碧箫,“不是说王爷这几个月都在帝都不会回来吗?那就没必要小心到这种地步吧?反正王府中能认出我的除了你们没有别人,就算不易容也可以的,只要忍住不出声,不让你大哥听出来是我就好。”
  “小心驶得万年船。墨鸿对声音十分敏感,谨慎些总不会有错。”
  比起温墨情的威胁,显然碧箫的一句话更有效果,言离忧连连点头,半点反驳的意思都没有。温墨情牙缝里挤出不屑一声,继续偏头看着窗外,心里仍是高悬难安。
  定远郡不大,位于郡中心的定远王府距离泠月湖不过小半个时辰路程,言离忧在车上迷迷糊糊还来不及睡熟,耳畔听得车外一声低呼,马车慢慢停下。
  “世子回来了!快,快去准备饭菜给世子接风!”
  定远王府正门口站着一个老者,看样子约莫五十不到,体格硬朗得很,一声声底气十足,响亮充沛。
  温墨情率先跳下马车,转身拉开车门:“肖伯,多准备间房,我请了位大夫来。”
  被唤作肖伯的老者忙不迭点头,朝府中家丁吆喝了两声,回身笑容满面:“昨儿个大公子还发脾气呢,没想到今天世子就回来了,到底是兄弟连心,想什么都知道。”
  “回来的不只是我。肖伯,你看,碧箫也和我一起回来了,大哥今天许是要高兴得睡不着觉了。”伸出手扶着碧箫走出马车,温墨情与她并肩长立,少见的笑容温和,“先不说这些,我去看看大哥,这次离开时间太久,大哥一定在埋怨我。”
  碧箫是第二个下车的,碧笙紧随其后,作为新来的非客人,言离忧只能排在最后,越过前面一排肩膀向王府望去。
  定远王府并不如言离忧想想那般宏伟阔气、金碧辉煌,外面可见的宅邸院落不大,墙皮有些褪色,朱红色大门也略显破旧,可见主人不是个喜好外观排场的人。回想当初在温墨疏处与定远王见面,言离忧倒觉得定远王比温墨情更加平易近人,与这定远王府所体现出的分格也颇为相近,不由更加期待与温墨鸿见面。
  事实上言离忧是抱着一些小心思的,她很希望自己有能力帮温墨鸿解除痛苦,哪怕只是一点也好,这样一来她就能更贴近温墨情,证明自己并非坏人。
  大受定远王府下人们欢迎的碧箫跟在温墨情身后先一步去见温墨鸿,碧笙常来王府,这里一直为其保留着房间,对两个人相处没什么兴趣的碧笙才一进院子就跑得无影无踪,只剩言离忧局促地站着,等待谁来唤她。
  “姑娘就是世子请来的神医吧?房间已经收拾妥当,神医请跟我来。”不过片刻,肖伯笑吟吟来叫言离忧,恭恭敬敬在前面带路。
  “肖伯别叫我神医,我只是略通医术,连大夫都算不上,因与碧箫姐姐相熟才见信于世子,来这里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帮”话说一半,言离忧忽然为怎么称呼温墨鸿犯起难来。
  承袭王位的子嗣才有资格被称作世子,一般来说王位都由王爷的嫡长子继承,但定远王府情况特殊——早年的确是该由温墨鸿承袭定远王封号的,后来因着残疾近乎废人,定远王不得不忍痛将世子之位交给二儿子温墨情,如此一来,温墨鸿就成了尚在人世却不是世子的定远王嫡长子。
  肖伯听出言离忧为难之处,呵呵笑道:“叫大公子就好,我们都是这样称呼的。既然姑娘不愿被叫做神医,那可否问下姑娘芳名?若是唤着姑娘却不带姓名,实在是有失礼节。”
  言离忧想了想,笑容有些生硬:“叫我红莲吧,以前替人诊病时都用这名字。”
  “好好好,红莲姑娘这边请。”肖伯引言离忧到别院,推开一间偏房的门躬了躬身,“这是刚收拾出来的房间,红莲姑娘可暂时住下,等世子和碧箫姑娘见过大公子后应该会有安排,有什么事红莲姑娘到院外唤一声便可,我平时都在前堂那边。”
  再次道谢后,言离忧本以为肖伯会离开,谁知头发花白大半的老家丁磨磨蹭蹭半天不肯走,见言离忧实在困惑才尴尬笑笑,微微弯腰压低声音:“红莲姑娘跟世子熟悉吗?”
  “只是泛泛之交,与碧箫姐姐更熟一些。怎么了?”
  “哦,没什么,不过是想打听打听情况。”肖伯叹口气,语气中飘出一缕浅淡惆怅,“王爷年岁已高,身体虽硬朗但眼目渐花,世子总是漂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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