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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图凤业-第1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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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是?”言离忧思考片刻,半信半疑蹙眉,“你的意思是说,墨情和其他人本不知道妖山上的人对君子楼有抵触,同样是去过之后才了解到的?那么最初去妖山的是墨情,还是另有其人?”
  “言姑娘认为,世子会为殿下前去妖山求药吗?”楚辞不答反问,幽邃目光紧盯言离忧。
  这问题,言离忧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温墨情有意辅助温墨疏上位,这是除言离忧外极少有人知道的秘密。如温墨情所担心的,一旦有人发现身后矗立着君子楼这样庞大江湖势力的定远王世子想要支持哪位皇子争夺帝位,对这个皇子而言绝对利大于弊。痼疾缠身的温墨疏已经承担太多来自皇帝温敬元的压制提防,此时绝对不能让人知道温墨情的意图,否则便是害了温墨疏。
  言离忧明白其间关系之重大,从来都对外人守口如瓶,但楚辞有些特别,他是温墨疏的首席谋士,是比温墨情更靠近温墨疏、能带去助益更大的心腹,温墨情想要帮助温墨疏这件事,到底该不该告诉楚辞?
  如果对楚辞的提问给予肯定回答,无异于承认自己知道温墨情对温墨疏的支持,是好事还是坏事?
  如果摇头否定,会不会让楚辞误会,认定温墨情与他们并非统一战线并因此百般抗拒提防呢?
  言离忧复杂神色变换不定,楚辞盯着她看了半天,忽又执起长笛幽幽吹奏一曲,尾音轻落时,目光淡淡望向窗外:“言姑娘有没有问过世子,为什么他要违背君子楼规矩卷入权斗之中?”
  “问过,他没有细说。”言离忧老实答道。
  “君老板与世子师出同门,为了辅佐四皇子不得不自逐出师,可是同样身陷朝政漩涡的世子却能继续安身君子楼,这其中到底有什么不同?”楚辞像是在问言离忧,又像是在自言自语,手中长笛漫不经心缓缓拨弄。
  言离忧扭头,透过狭小缝隙望向车外飞速后退的景色。
  显而易见的回避并没有让楚辞停止发问,似是不达目的不肯罢休一般,语速越发加快:“世子与定远王均是助皇上继位有功的重要人物,按理说应当是皇上的心腹,可现在王爷与四皇子接触频繁,反而有疏远皇上的意思;世子与皇上的关系也不似最初那般紧密,但与王爷不同,相比之下世子和四皇子的接触少得可怜,与殿下的关系则比往时更近。当然,这可以看做是言姑娘夹在二人中间的结果,不过我总觉得另有原因,至少世子在许多事上的退让和暗中帮助让我愈发怀疑,是不是世子也有想要支持的人,希望某个人能取代已然令人失望的皇上?而这个人,会不会正是殿下呢?”
  如果说刚才楚辞是怀疑口气,那么现在,基本上就是针对言离忧的逼问了。
  温墨情曾说过楚辞十分难对付,彼时言离忧并无察觉,而现在她终于明白为什么温墨情会有此观点——楚辞的洞察力,实在强得可怕。
  去往漠南妖山这一路,似乎不会太自在了。
  ※※※
  载着温墨疏生之希望的马车驶过后第三天,某个人迹罕至的偏僻小村又迎来新一批客人,同样的锦衣华服、气质天成,不同的是这二人驾马而非乘车。
  “昨天他们才离开,估摸再有一天就能追上。”温墨情就着井水洗了把脸,冰凉之感冲走些许疲惫。起身舒展舒展筋骨,再看看一旁木材堆上冷脸坐着的男人,温墨情一溜水珠甩过去:“让你带些乱雪阁的部下过来,人呢?”
  楼浅寒一偏头躲过飞来的水珠,面上仍是万年不变的冷然无情:“距离最近的正在执行任务,完成后直接到妖山附近汇合——人我可以调来,但别指望他们帮忙,要保护谁是你的事,别借我的人给你卖命。”
  “用不着他们拼命,站在那里吓唬人就好。离忧若能无事平安归来,我会按乱雪阁的规矩算人头付钱;若是离忧真的出什么事,你和你那些部下只需在妖山之下等着收尸。”
  拳头紧握,指骨一声脆响,温墨情微微低头,桶中井水映出冷毅面容。
  “或是为我和离忧收尸,或是看我杀尽那些故弄玄虚的疯子,让他们为离忧陪葬。”

    第224章 未归的人

  月黑风高,冷雾如魅。
  静谧的定远王府内,只有偏院一间房的灯还亮着,碧箫才将下午药铺送来的药材检查分装妥当,屋外便是三声叩门轻响。
  “王爷?”打开门将意外找来的定远王请进房中,碧箫又是搬凳又是奉茶,一番折腾后才困惑开口,“王爷有心事?看您一直皱着眉,好像在为什么事情烦心。”
  定远王微愣,意识到自己的表情过于严肃,急忙换了脸色抚着胡须几声朗笑:“错了错了,不该沉着脸面过来,又让你担心了吧?”不等碧箫回答,定远王轻轻拍了拍桌上包裹整齐的药材,低低一声轻叹:“碧箫啊,这些年苦了你了,你为墨鸿忙里忙外却连个身份都没有,是本王对不住你。”
  “王爷哪里的话,照顾墨鸿是我分内之事,至于名分地位,我并不在乎。”
  “不管你在不在乎,该有的还是得有。”定远王招手示意碧箫坐下,眼神里满是慈祥,“早几年本王还抱着为你另寻人家的想法,可是看你对墨鸿痴心不二,倘若硬逼着你嫁与他人反倒是罪过。如今墨鸿的病有了起色,你们两个的年岁也再等不得,所以本王本王想,若是你愿意,过了年挑个吉日良辰就把你和墨鸿的婚事给办了,你看如何?”
  消息来得突然,碧箫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美目泛红,轻咬薄唇起身拜礼:“谢王爷成全,碧箫愿嫁入王府照顾墨鸿一生一世,白首不悔。”
  一个是仙姿玉骨,一个是瘫痪废人,这样差距悬殊的一对儿摆在一起何其荒唐?尽管温墨鸿是自己亲生骨肉,定远王还是不忍看碧箫余生埋没于伺候残夫的生活中,所以才一拖再拖始终不提二人婚事;而今看到碧箫感激目光,定远王忽而明白,这样一对儿眷侣是分不开的,唯有让他们名正言顺结为夫妇,才算得上真正为他们着想。
  “孩子啊,府上的状况你都清楚,本王这把老骨头拿不出像样的彩礼为你们打点,墨鸿这般模样连上门迎亲都做不到。等过些日子墨情回来,本王就代墨疏去趟苍梧郡,亲自登门向秋楼主提亲下聘,纵是没那些金银珍宝,本王也一定要让你风风光光嫁进来。”
  “我在府中这些年,王爷一直待我如膝下千金,能与墨鸿结为夫妻,碧箫心满意足别无所求。”柔柔目光移到桌边烛灯上,碧箫忽而一抹温婉浅笑,“如此一来,师兄和离忧的婚事也就没有阻碍了。”
  定远王点点头,似有有些犹豫:“言姑娘和墨情的事本王一直有些难以决定,倒不是介意言姑娘身份,只是这样一来就要委屈碧笙,本王未免过意不去。”
  碧笙在君子楼的所作所为早经由沐酒歌的信告知,碧箫和定远王都知道温墨情公开宣布毁弃与碧笙婚约的事,虽然不觉意外,却也不是什么说来会感到高兴的事情。
  沉吟片刻,碧箫轻叹:“碧笙那孩子任性又好脸面,一时半刻缓不过劲儿,但她做得实在过分了些,就算是我也无法原谅。感情是两个人的事,师兄既然对碧笙无意,自是不能强求二人在一起,与此相比,我更希望师兄能和离忧终成眷属,他们两个历经风波彼此真心相待,这是碧笙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如果王爷介意的是我和碧笙的关系,这点大可放心。”
  碧箫已经表明态度,定远王便不再说什么,出神半晌也不知想到了何事,末了一声苦笑:“那位言姑娘品行不差,只可惜身世难明,若非如此,想来二皇子是不过错过她的。”
  碧箫也有些发呆。
  假如没有温敬元干预阻拦,大概言离忧早就嫁给温墨疏了吧?也就不会有如今只羡鸳鸯不羡仙的逍遥眷侣。世事无常,谁能预料到感情人心如何改变呢?就好像她以前从没想过,与自己关系最为亲密的妹妹竟会做出那些卑劣之事。
  好在风雨过后,盼来的终是万里晴空。
  与定远郡的晴朗不同,帝都凤落城的秋夜往往伴着无声细雨,百姓们称之为“秋落”。这年方经历大旱,深秋的雨水像是要极力补偿一般飘洒不停,闹得喜欢夜游的年轻公子们唉声叹气。
  “四哥,你就陪我们玩几局吧!二哥许多日子不见人影了,你又住在宫外不常来走动,我们几个都快闷死了!”
  因着暮时又开始下雨,几个玩性大过天的皇子被困在殿中无处可去,听下人说温敬元召温墨峥进宫便一起跑到御书房外等候,非要拉着温墨峥去玩几局酒牌。
  事实上温墨峥以前也是愿意与这几个弟弟一起玩闹的,他从不是温墨疏那种安静稳重性子的人,可如今成了家,一颗心几乎都拴在唐锦意身上,自然收敛玩心不再贪图,再三推托后便要离去。
  “王爷是从御书房刚出来?”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云九重向温墨峥打了个招呼。得温墨峥点头回应,云九重招招手把人叫到旁处,神神秘秘压低声音道,“皇上召王爷前来可是为商讨霍斯都等国结盟的事?”
  温墨峥茫然:“什么结盟?父皇叫我来是想让我去查户部员外郎与地方官私相授受的案子,并没有提到其他。怎么,云将军,您听到什么风声了吗?”
  “哪里是风声,这件事已经确定并非空穴来风,我从军营那边赶过来正为和几位将军谈这件事啊!”
  温墨峥对云九重不算熟悉却也不陌生,知道其作风正派且处事慎重,绝对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登时心中一紧,连声追问:“云将军快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霍斯都国跟谁结盟了?”
  “还能有谁?自然是同来出使的狐丘国和南庆国!”云九重气哼一声,“南庆国也就罢了,毕竟是我大渊有错在先,可是他们狐丘国跟着凑什么热闹?当初让他们那个什么公主的嫁过来,是他们自己不肯,我大渊已是仁至义尽。如今倒好,这两个弹丸之地的小国见霍斯都强盛便都跑去结盟,真以为我大渊好欺负,眼看他们跟异族狼狈为奸也不敢出兵吗?真是岂有此理!”
  温墨峥歪着头想了想,也是同样不解:“南庆与霍斯都接壤,对霍斯都国的实力多少有些了解,加上先前南庆太子妃的事是我们大渊理亏,他们与霍斯都联盟倒也罢了。五国使面圣时我看狐丘国那荣王也是个精明能干的人,狐丘作为与霍斯都过素无往来的弱国,他应该不会觉得跟霍斯都联盟是条好出路吧?这件事一时半会儿我也想不通,等我回去问问无——”
  话说一半,温墨峥陡然顿住。
  君无念已经多日未归,怎么问?
  云九重似是没有看出温墨峥一刹失神,急急忙忙道别后匆匆离去,不过他并没有直接返回玄武营,而是在皇宫兜兜转转绕了大半圈后,从人迹罕至的小道悄悄潜入天阙殿。
  小火炉烘着的书房内,温墨疏披着厚衣正在翻看古书,云九重进来时带起一阵凉风,温墨疏紧了紧衣领几声轻咳。
  “云将军见到墨峥了?”
  云九重点点头,仔细关好房门:“果然如殿下所说,四皇子对霍斯都国与他国联盟之事并不知情,皇上根本没有透露半点风声。另外,四皇子提到君老板时明显有些失神,看那模样,许是真的和君老板之间有了什么矛盾。”
  “墨峥不知情是好事也是坏事,好的方面看,父皇不传达消息可能是觉得这些事与墨峥无关,对他尚不算疑心;坏的方面看,白日上朝时就公开的消息,墨峥竟然到现在还不知道,可见他最近的确懈怠许多,这样下去很容易让图谋不轨之人钻了空子,尤其是君老板不在时。”温墨疏放下书卷,略显秀气的眉梢透着几分病色。
  云九重对温墨疏的担忧颇有些不以为然:“君老板离开前只拜托殿下多照顾四皇子,殿下何必考虑这么多?四皇子年少不成熟,连君老板那样无私辅佐的忠诚谋士都不知珍惜,依末将愚见,实在不值得殿下多为其浪费心思。”
  “手足之情尚在,况且墨峥也不是故意气走君老板的,既然君老板都跑来拜托了,总不能置之不理。”见云九重仍是面带不满之色,温墨疏无奈苦笑:“知道了,我保证,等君老板回来后就不再分神管墨峥的事,这样总可以了吧?对了,霍斯都国和狐丘、南庆联盟的事有什么进展吗?皇上可有决定派人或去信询问?”
  知道温墨疏始终放不下弟弟,云九重放弃劝说,沉吟少顷,脸色微微凝重:“皇上还是老样子,说几句话便开始不耐烦,尽管在一众朝臣反对下没有将此事交与连丞相处理,却也没当回事放在心上,至少到目前为止,皇上还没有向霍斯都或是其他两国质问的意思。”
  “南庆国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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