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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与大公主都为平妃所生。据说平妃并无意争宠,在生下太子后就代发修行了。而太子一直是由长公主代为抚养,但是几年前,大公主远嫁,太子还是一个小孩,就独自一人在这个险恶重重的皇宫里,性情暴躁点也实属正常。除了太子,还有几个皇子,一个是已故的皇后所生,还有一个是淑妃所生。皇上对皇后情深意重,在皇后逝世之后就将后位一直空着,但因皇后遗子慕容卿尘天生痴傻,这才把太子之位给略长之子慕容重黎。虽说五皇子慕容解墨的母妃乃是名将之后,五皇子手握兵权也是未可知的。偏他自小便只喜爱一些诗书,并无心权位。他母妃也从不曾教他武功。所以这么来看,慕容重黎是太子的不二人选。还有一个皇子尚未足月,且他母妃地位低下,只是个才人,更是成不了大气。
但偏偏是这样,问题就大了。太子从小就这般骄横,没有一点帝王的潜能,最重要的是这太子未有半点后台,只能将来娶太子妃或许得些支柱。若是他当皇上,那这个皇位定是坐不稳的。但看现在的情形,皇上却未太过在意。我不相信德帝会是不知道好坏的昏君,可以这般溺爱太子。而我最大的猜想便是,皇位人选早就暗有决定,慕容重黎,不过是为后面那个上位做的挡箭牌。
“夏沐果,下面你来接这段话。”先生的话一下把我拉回来了,顿时尴尬无比。我厚着脸皮站起来,道,“先生,学生没听清楚。”先生无奈的摇摇头,“方才想些什么呢,念书的时候就该好好念书。下学后先留下来。”我颔首,“是,先生。”
正文 第四话 师师令
下学后大家几乎都走的差不多了,我被先生带回太傅府。可他将我闲置在那,却像是并未注意到我的存在一般,一直在埋头研究他的古书。时间也渐渐过去,先生似乎没有丝毫要抬头的迹象。当我正准备起身时,先生发话了,但依旧没有抬头,像是自言自语一般,“这就等不了了?你这般急性子,在这深宫中迟早是要出事的。”
“先生,学生不懂。”我低头,像是在对自己说话。
先生终于放下他手中的书,目光转向我。“跪下。”
我怔了怔,无法理解的看着他。不过是上课走神,至于这般对待吗?心中虽是这样想,但还是跪下了。谁让师为长呢。
先生又道,“磕三个头。”心里把这个破先生骂了几千遍,但还是忤逆不了他。实实在在磕在地上。见我一脸不服的样子,先生缓缓问道,“可知我为何让你磕头?”
“学生不知。”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着不那么恶狠狠。
先生走过来扶起我,“从今往后,随我习武学诗。这三个响头不过是见面礼,倒还轻了。”我又是一怔,他这是逼着我当他徒弟啊。不过看史书中这个颜先生确实本领极高,若是得了他的真传,他日做出一番事业来也不无可能。我本不是个安分守己的主,来这古代倒也有趣了起来。先生见我半日未回话,轻咳一下,道,“莫不是你不愿意,嫌我不够资格?”
被他这么一说,我立马又跪下,忙道,“学生不敢,能得到先生赏识乃是学生的荣幸。学生定不负先生重望。”
先生轻笑,未再说什么,便转身走到书橱前。见他翻了片刻后拿出一把剑,望着它像是自言自语,“这把剑是当年我随皇帝出征时先皇赏赐的尚方宝剑,不仅能先斩后奏杀奸臣除小人,还可以对每任皇帝提出一个请求。我膝下无子,而且我也无意官场,这把剑这我这放了多年,实在是浪费。现在我将它传给你,希望你能替我完成那些未完成的事。”
我还跪在地上,未起身便急急推脱,“先生不可,学生只怕是难当此大任。”
“放心,我相信你。只是希望你能答应我一件事。”我微微起身,有些不知所措。“当年皇帝登基,我早就猜到自古君王多猜忌。我手握大权深得民心,迟早会威胁到皇上。所以我才拿出宝剑提出要求退隐,皇上虽为帝皇却也重情义,两难下只能贬我为太傅。沐果,五年内,我教你习武军法。唯一的请求就是,将来不管谁是帝皇,希望你都能帮我保住太子。”
我随时不解,可也未多问。先生自是有他的原因,而这原因,他既不想讲,我也没必要问。
走出先生的房间后,我紧紧抱着那把剑,剑上还有余温,先生的话好像也在耳边未退。我不知道接下这个重任对不对,但是我拒绝不了。这样一个忠臣,这个国家需要他。我本就来的不平凡,也不想余生那样平凡。既然来了古代,命运这样安排,我也不该拒绝。
正路过御花园,便听到不远处的呼救声。我寻着声音赶去,在湖中一名男子拍打着水,挣扎的越发下沉。我四处张望,竟未见一人,连个宫女太监都没有。只得放下书袋和剑,脱下外衫便跳下水中。“莫要惊慌,我来救你!”在现代上过游泳课,这会子竟派上了用场。虽是春日,湖水依旧冰凉彻骨,若非咬牙前行,早已僵了身子。
待游到那人身旁,他已晕过去了。我只得发力强拽他到岸上。“喂,醒醒!”左右拍打他的脸,却没有反应。难道只能用人工呼吸?靠,还是得狗血一番。姜大V你真是够了。见他唇色发白,反正这身子才十岁,也没有那么多忌讳,便不再多想,对着他冰凉的唇吹气下去。双手也未闲着,在他胸口按了多次。重复这些动作几番下来,他轻咳一下,将胸口的水尽数吐了出来。长呼一口气,好在活过来了。
“咳咳咳……”那人缓缓睁开眼,撩开眼前湿透了的发丝,看着我一片清明。我一怔,这双眼睛,该要怎么形容。虽说是标准的桃花眼,但是一片纯净,无半点杂质。黑眸占了眼睛的大半,显得越发有神。眼睛上的睫毛沾着水,长长的垂下,竟无端多了几番风情。让我想起《红楼梦》中形容宝玉的词,眉如墨画,眼如桃瓣,睛若秋波。此时他气息微弱,脸色发青,更显得病胜西子三分。若非看他与哥哥一般的身高,不由觉得这是一位不足十岁的孩童。“谢谢你救了我。”他见我发愣,缓缓开口。这个声音,竟带着些孩童般的稚嫩。
可能是被水淹了,声道暂未缓过来。我问道,“没事吧?”
他轻点头,道,“你叫什么名字?你救了我,定是好人。”这…。莫非是那个痴傻的二皇子?在史书中,这个二皇子天生痴傻,皇上才会将太子之位给四皇子。只是不知道,这个痴傻的皇子竟有张如此绝色的脸。唤作卿尘确实再合适不过。
“你没事就好。我叫夏沐果。”我扶他坐起身,便自行去捡地上的长衫,将宝剑放到书袋。他起来走到我身旁,身上还在滴水,看着我却半日未开口。我停下手上的动作,问道,“还有什么问题?”
“我们…。以后能一同玩吗?”见他支支吾吾的样子,竟叫我不忍心拒绝。但是他纵然再痴傻,终究是皇子。我不想趟这浑水。
便狠下心,“我每日都要上课,自然是没有时间陪你。”他听后黯然垂下头,偏偏我的身高恰在他的胸前,他一低头,脸上的表情在我眼中一览无余。见他这样,心中渐渐泛起丝丝涟漪。只得叹气道,“我若是得空定来找你玩。”
他脸上顿时喜气上扬,平生了几缕风情。“我叫卿尘。就在西边的静凉宫住着。”
我不禁有些看呆,想着他的名字,自行给了解释,嘴边也喃喃的道出,“卿乃佳人,何处惹尘埃。卿尘。你长的真好看。”他只是笑,我也不知他有没有听懂。若是日日盯着这张脸看,恐怕东南西北都分不出了。别过头道,“你早些回去吧,把这身湿透的衣裳换了。以后莫要再在湖边玩,很危险的。”
卿尘点点头,一本正经的样子闹得我忍俊不禁。那日桃花开的很好,衬得这个桃花般的少年美不胜收。与卿尘别后,我急急回府换上干净衣裳。那湖水冰凉彻骨,被风一吹着实冻的不行。我让管家莫要跟哥哥讲,省的他担心。在房中折腾半日换上衣裳后正要出去,发现书袋里的宝剑。
此时“扣扣”两声,哥哥站在门口敲了两下,沉声道,“沐果,出什么事了?一回来就跑回房间还反锁,这不像你的作风。”我一惊,断不能让哥哥知道这宝剑之事,只是不想让他担心罢了。于是忙道,“哥哥,我…我在学堂不小心把衣服弄脏了,这不回来急着换嘛。”“好吧,换好后记得出来用膳。”我嘴上迎合着,却在房间乱成一团。最后急中生智,把剑藏在床底固定在床板下。弄完后飞快套了件衣服然后出门。
饭后哥哥单独把我叫到院子里,梅花已谢,独留一份凄凉。哥哥走在前头,一袭白衫好似仙子。有时候总会想像哥哥这样的男子,要有怎样的女子才足够佩他,才算上绝代双骄。哥哥这般好,倒真对得起民间传的那句,“若得丞相心,可负天下人。”
哥哥忽然停下,转过身。我一不留神撞进他怀中,带着梅香波动我的神经。“怎么还是这般不小心。”语气中带着无奈。我抬头望着他的脸,有些不真实的感觉。有点不自然的离开他的怀抱。“哥哥,沐果自知太过任性,总是给你添乱。沐果知道错了。”
“听闻你要与太子决斗。”哥哥语气淡淡的,听不出什么心情。我颔首,回答的很小声。
哥哥轻声叹息,摸着我的头道,“沐果,若是这世间有挡你路者,那绝不会是哥哥。自你摔倒醒来后性子变了很多,但却让人心疼。哥哥看得到你的能力。只是不希望你受伤。皇宫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我也会害怕,害怕自己保护不了你。但是若你真的要去做,哥哥只会支持你。不管发生什么,哥哥都会支持你。”
我的眼泪已经是受不了重负滴落。我一直怕哥哥的不理解,他的保护论他的平静论,但是怎么也想不到他会这样包容我。我定定看着他,道,“哥哥,今生定会不负众望,以后一定要轮到沐果保护哥哥。”
哥哥偏首未再看我,不知哪里来的桃花落在他肩膀。他拾起那片花瓣轻声道,“原来春天早就来了。”
正文 第五话 剪言诺
走到学堂时,发现异常热闹。一个小太监高声喊,“太子殿下,夏沐果到了!”我这才想起昨日的决斗之约。
太子一行人气势汹汹的朝我走来,一幅志在必得的样子。“夏沐果,现在就履行昨日之约!”
我倒也没急,看着太子这副有勇无谋的样子,实在是想不通颜先生为何处处护他周全。“既然已经承诺的事,在下自然不会临阵脱逃,那就请问太子,需要比试什么?”
太子一脸嘲讽,“自然是斗武,男子之间的决斗还能有什么。”
我轻笑,“太子殿下,恕在下不能奉陪。文斗诗书军法任您挑,只是在下从未习武,若是强行比武,太子您赢的也不光彩痛快。”到这我话锋一转,“在下这里倒有一个法子,不知太子可否愿意一听?”
太子挥手,“说来便是。”
“若是现在文斗,太子也是不肯。不如各给彼此五年时间,五年后你我文斗武斗都进行。赢的一方答应对方一个请求。不知太子意下如何?”
太子旁边几个伴读插嘴,“太子深思,依小人看这夏沐果定是在为自己脱身。五年后谁知他会逃哪去!”“是啊,太子殿下,这请求万万不可答应!”
“好了,都不要吵了!”太子蹙眉,看着我说,“夏沐果,本太子如何知道你这是不是缓兵之计?”
“缓不缓兵在下无法证明,但是在下从未习武,这要命一条,太子不过拿去便是了。不过若是这事传出去,对太子的名誉怕是有损。在下乃是皇上钦点的伴读,还望太子三思。”
太子气急,指着我连叫了好几个‘你’,“好,本太子答应便是!”刚要离开,又落下一句,“你最好给本太子小心,四年的日子慢慢熬。若是被本太子抓到什么把柄,本太子断不会让你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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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日,我不断发觉我的书桌不是被泼了墨水便是被倒了粘胶。开始也就罢了,我也不是那样爱生事端之人,但每每这般难免气急。
“沐果,那帮坏蛋又胡来,这回我定要去告诉颜先生。”悠然公主凑上来,看见我桌上的墨水气得小脸都歪了。
我拦住她,“罢了,我们又没有证据。”
“可是他们太过分了!那些个坏小子们平日里仗着太子哥哥时常作恶,这国子监也是被他们搞的乌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