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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的蚵仔公作者:剩余石(完结)-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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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天海抬起头,笑了一下:“是吗?你怎么知道的?”
  陈悦的声音明显弱了下去:“唐熙说的……”
  徐天海表情没变,继续低头看手里的文件,话却丢过来:“他和你联系了?”
  “嗯。”见徐天海主动问起,陈悦索性道:“其实,唐熙在李明宇那儿也是不依不饶的,李明宇有意庭外和解,和唐熙也不无关系。你手机又不开,他就总找我打听你的……”
  “诶,李明宇那玩意真不好使了?”徐天海忽然合上文件,睁开半眯的双眼,彷佛所有的问题都远不及这个问题更有趣,沉浸在无人得知的快感中。
  气死了,气死了,陈悦真想一头碰死在徐天海半吊的胳膊上,他知道徐天海特别的小心眼,却想不到还这么猥琐的小心眼。
  “去买根驴鞭,一定要最好的,包装得漂亮点派人给李明宇送过去。”徐天海一派轻松地吩咐。
  陈悦头大三斗,徐天海意犹未尽:“跟他说,收下这份礼和个影给我送过来,马上庭外和解,记住啊,拍得不清楚不行。”
  徐天海!!!恶少就是恶少,到死也改不了其恶劣本质!陈悦忠言逆耳:“天海,见好就收吧,万一事闹开了传到老爷子耳朵里……”
  话未说完,徐天海的电话就响了,一接起来,面色瞬间柔和,语声也磁感动人:“喂?是我。”
  陈悦很虚脱,等俱乐部的官司彻底了结,他必须申请休个大假,和别人打官司都没和徐天海打交道累,命啊,苦啊,我他妈上哪儿去买驴鞭啊……
  
  夏天的风软而无力,却丝毫不逊烈日的雄威,吹在皮肤上灼热难当,徐天海搔了搔石膏,没用,又痒又痛的够不着,可这丝毫也不影响购物的心情,带着司机一头钻进超市,冷气吹来,连胳膊都没那么疼了。
  司机很听话,干活也挺仔细,将老板指示的物品一样一样放进购物车里,老板不清楚的他还提点品牌上的建议,一看平时就是总陪老婆购物的人。
  徐天海一年换一个司机,这没办法,别看司机就摸几下方向盘,可有些东西藏得再严实,日子久了也会被他们看出点端倪。眼前这个挺老实的,话也不多,就延用了一年,除了公事,私事一概不用,要不是自己胳膊坏了,也不会请司机代劳。
  
  那边陈悦不仅奉献出房子,还得出点人工,苏湛虽说不用接站,可徐天海终究不放心,陈悦的小公馆不太好找,进了小区还要东拐西拐的,万一苏湛找不到怎么行。一个下午,陈悦接到徐天海三个电话,注意时间,不要错过晚班那趟火车。
  陈悦最后咬牙切齿地:“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你接我接?”
  徐天海今天格外的宽容:“你接,你接,我买东西呢,记住,别和那孩子说太多。”徐天海小声嘱咐着,一抬头看见司机抓起一套绿色的床上用品丢进购物车,赶紧道:“蓝色的,不是浅蓝,要深蓝的。”
  
  徐天海终于在晚七点整舒心地坐在了布置一新的房间里,在陈悦彻底打扫过的基础上,再加上他精心策划了一番,整栋公寓到处流溢着一种粉红粉红的氛围,坐在这样粉红粉红的调调里,心怎么会不怦怦乱跳呢?身残了,志不能残,实质性进展是必须的,光是想想,徐天海就有点坐不住了,盯着时钟滴滴答答,火车八点到,陈悦,你最好机灵点,把人送到立马闪人,别耽误爷的烛光晚餐。
  
  火车正点进站,陈悦举起写着“苏湛”的大牌子,光靠徐天海手机发送来的照片是人是鬼都分不清,五官估计清秀,眼睛貌似有神,如果不是阴影效果的话,模模糊糊地也就这样了,还得靠最原始的办法。
  很快地,出站口涌出黑压压的人潮,攒动着,拥挤着,陈悦把牌子举得更高了,瞪大眼睛删选“秀色可餐”的男孩。
  胳膊都举累了,概念中的人物还没出场,陈悦心里一沉,哎呀,万一接不到人……
  “先生,我说这位先生,放下胳膊,别举着了,人到了……”
  陈悦一扭身,咦?人都出站了,居然跑到自己身后去了,果然很耐斯,咦?不对吧?徐天海,你想在我房里搞什么啊?
  陈悦茫然地看着眼前的光景,一丝诡异笼上心头,看来今晚他不仅把徐天海交代的任务完成了,而且,还超额完成了。
   

作者有话要说:晚了,刚回家。。衣服没脱就更文了。。。支持一个吧!


25、对影成三人 。。。 
 
 
  陈悦心里很不踏实,甚至有点恐慌,总感觉徐天海所期许的和现实中哪里违和了,遵从徐爷的敦敦教导:少说话!从后视镜里悄悄望去,自己刚才竟忙着YY了,相互介绍的时候也没听清他们谁是谁,和手机里的图像都差不多,哪一个才是徐天海的春天?一样的年轻、帅气,一个活泼点,一个安静些,看着窗外的街景,时不时交谈几句,活泼点的显然来过A市很多次,为安静些的指指点点介绍着。
  
  凭心而论,陈悦更喜欢那个活泼的,大大咧咧,穿着打扮也很随性,看上去没那么多事,长得也有点魅惑的意思,那睫毛长的不会是假的吧?和唐熙有一拼,徐天海应该喜欢这个。
  不过呢……也不好说,安静的那个气质好,透出一股深思熟虑却又灵气逼人,银灰色的小衬衫烫得一丝不苟,悬着一根时下男孩子流行的黑领带,浅笑着,晶莹黑亮的眼里偶尔闪过一点好奇和期待,不经意地对上陈悦的视线,淡淡地瞥开。
  妖,这个更妖,一定是这个,陈悦几乎不假思索地:“苏湛,第一次来A市?”
  安静的那个扭过头来:“不,以前来过。”
  宾果,猜中,陈悦很佩服自己对徐天海品味的重新界定,徐天海的确喜欢长相出众一点的,但,骨子里要骚才可以,什么叫骚?就是于不动声色中脱了你的衣服你都浑然不觉的,因为徐天海自己也很骚,骚到不好意思脱衣服还偏要脱的境界。
  
  车子七拐八拐的终于停了下来,活泼的忽然问:“到了?”
  陈悦熄灭引擎:“到了。”
  后座上的两个人随着陈悦下了车,打量着四周,虽处闹市,却是一片再普通不过的民宅,小区里到处是晚饭后遛弯的人,舞秧歌的大娘,打牌下棋的老头,四处尖叫乱跑的孩子们,隐隐地有些失望,看大叔那派头似乎不应该住这样的地方。
  苏湛倒是挺利落地背上包,率先随着陈悦走进了单元门。
  陈悦原本不打算上楼了,这也是和徐天海多年打交道总结出来的战斗经验,可今天就是一股子的兴奋劲压制不住,一居室,双人床,客厅里的情侣沙发小得仅仅容纳两个人,这也是当初为了营造和邻家女挤在一起看电视的情调,现在,对影成三人,陈悦非常非常迫不及待地想亲眼目睹徐天海的脸上会是啥表情,能不兴奋嘛!
  
  晚八点档没有让陈悦失望,门打开的一瞬间,徐天海的笑容明显一僵,眼珠子差点没弹出来,失声叫道:“沈欢?”
  噢,活泼点的叫沈欢,人如其名,沈欢愉悦地呼应:“大叔!”
  大叔?陈悦多年的心理建设没白练,饶是如此,还是忍不住一声轻咳。
  推开门神似的的徐天海,陈悦大方地邀请两位客人进屋,接下来的一刻,那点心理建设终于崩塌了,陈悦楞在客厅里,身后的男孩们也瞬间安静了。
  
  幽暗的角灯朦胧地照着室内的一切,怒放的鲜花、银色的烛台,琥珀色的美酒、色香味俱全的佳肴,精美的餐具(注意:两套),流淌在每个人耳边的轻柔乐曲,小小的房间每一个角落无不喃喃诉说着专属于二人世界的罗曼蒂克。
  陈悦不得不深刻检讨,关于对徐天海骚的认识有待进一步提高,想当初他对邻家女都没有如此煞费苦心过,何况仅剩下一条胳膊的伤残人士?
  
  气氛着实尴尬,沈欢的笑容隐没之快一点不逊于徐天海,苏湛的脸腾地红了,瞪着一双漂亮的眼睛把餐桌看透。而徐天海的红泥巴脸此时赛过了餐桌上的红玫瑰,陈悦都有点不忍目睹了,连忙打着哈哈:“来来来,都别楞着了,把行李放下,洗手吃饭。”
  爷就是爷,关键时刻想赖谁就赖谁,撒谎都不带打草稿的,冲着大伙挤出再熟悉不过的僵硬微笑:“都是陈悦布置的,我进门的时候也吓了一跳,他就爱整个这景,来吧,先吃饭,别辜负了陈悦一番美意。”
  徐天海只有在耍无赖的时候口才超好,陈悦总结完毕,为了无赖朋友,决定在插满刀的两肋上补插两把:“是啊,是啊,事先也没说清楚,我以为天海约的是哪个小MM,搞错气氛了。”
  难怪这人一路上用那么诡异的目光研读我们,沈欢半信半疑,苏湛却默默地。
  和女人约会?还不如不说呢,徐天海只看了陈悦一眼,陈悦的后背嗖嗖冒凉气。一时间,四个人都觉得说话是件多余的事,此时无声胜有声。
  
  陈悦是一路笑着出门的,拒绝三人留餐的美意,迈进电梯里终于彻底释放,再不让笑会憋出人命的,烛光晚餐?三个人的!陈悦靠在电梯上笑得眼框都湿润了,也不管一旁的大妈抱着小狗看他的眼神和看精神病差不多,这是从邻家女事件后,第一次无比开心地走出这座爱情的坟墓。
  
  烛光晚餐如期举行,因为沈欢的坚持,留下了烛台和鲜花,徐天海第一时间里补齐了一套餐具,并且在落座后,脸上一直堆满了笑,且笑声很爽朗,嘴也不闲着,不停地说话,沈欢和苏湛都有点“受宠若惊”了,虽然和徐天海相识不久,但还从未见过此人这么OPEN过。
  苏湛刚开口提了一下沈欢正好要来A市进点货,又听说徐天海把胳膊摔了,就一起来看看。
  徐天海连忙道:“我知道,我知道。”
  苏湛和沈欢同时腹诽:什么你就知道!
  问问胳膊的伤,徐天海不厌其烦地详细描述了一下医治过程,就差数数缠了几圈绷带了。
  沈欢夸:“菜做的不错。”
  徐天海立马咋咋呼呼地说是请俱乐部的一个厨师来做的,此人手艺如何如何之了得。
  苏湛、沈欢默默互看一眼,还说是陈悦布置的一切,这么快就以已之矛攻己之盾。
  徐天海浑然不觉谎言不攻自破,不断催促着两位客人:吃菜,吃菜。
  举杯,碰杯,再举杯,再碰杯,邀请欢迎的车轱辘来回说,渐渐的,苏湛和沈欢两只胳膊都酸了,一只胳膊的徐天海怎么就不觉得累呢?吹着空调都能看见他鬓角上的汗,这饭吃得人心慌慌。
  烛光晚餐终于在徐天海再次举杯的时候撞翻了烛台而告终,三个人一阵忙活,沈欢坚持去刷碗,逃似的离开了客厅,再强悍的心肝也承受不住徐天海的这番“热情”了,大叔今晚很反常。
  
  沈欢刚一离开,客厅里忽然安静下来,徐天海的嘴巴终于CLOSE了,垂着眼皮看着紫色的餐布,手指捻着布角,悄悄地捻成一小条,又打开,继续捻。苏湛也仿佛卸下了什么重轭,双肩一松,两手扶额,余光瞟着徐天海。
  徐天海的眼皮一撩一撩的,四目相对,又都及时避开,继而不甘心的,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一个咧咧嘴算是奉送一个笑,另一个也扯扯嘴角以示回应。
  必须得说点什么,否则会窒息而死,苏湛道:“挺好。”
  “嗯……”徐天海黏黏糊糊地拉出一道长音,算是回应,臭小子,好个屁!心里骂着,目光却很没骨气地仔细打量起想了多日的人儿,整晚都没顾得上好好品品:新理的头发,看似随意抓了几把,却很有型,显得人更精神了,在墨田的时候没见他这么正式过,贴身款银灰色衬衫勾勒出完美的身型,多一分嫌胖,少一分则瘦,真想搂过来捏把捏把,悬着个小领带,还挺得瑟,黑色的锥形裤,白色的板鞋,啧,得瑟,得瑟,既然都得瑟成这样了,成心气我是不是?看得人挠心,就是挠不着,徐天海手里的餐布搓成了条状物,越搓越粗,呼吸都不匀了。
  “那个……”
  “什么?”
  “什么什么?”
  “你要说什么?”
  “我什么也没说。”
  “噢!”
  胳膊痒得慌,徐天海下意识地挠着,苏湛的目光落在绷带上,半透明的唇抿了抿,一道柔美的唇线。
  挠痒的手戛然而止。
  “挺不舒服的吧。”
  “嗯,有点痒。”
  牙膏实在挤不出什么来了,真的要窒息了,苏湛站起身:“我去厨房看看。”手腕被一股力量钳住了,徐天海充分发挥了一只胳膊仅存的能量,目光烈烈地打在苏湛的脸上,有点狠呆呆的意味,还没反应过来,苏湛的脸孔忽然放大了无数倍,咫尺间带着一缕熟悉的干净味道,徐天海的唇上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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