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津口-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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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掌柜的好记性。”羯羽接过衣物,递了一套墨绿长衫递给菰蒲,“上次掌柜的那了那件衣物给我。”羯羽指着一件与上次穿的鹅黄薄纱套裙。
    掌柜的顺羯羽的手指看去,猛然想起,“公子莫怪,公子莫怪,当时是在下张狂了。”
    “无碍,掌柜的也是无奈。”羯羽拿着一套白色长袖深衣,往里间走去。
    换好衣物,一个素白深衣,羊脂玉人,一个墨绿长衫,肌肤胜雪。一个妩媚中透着英气,是个华贵公子,一个娇羞玲珑胜过万千女子,是个倾城可人。
    “掌柜,这苏丞相府在何处?”
    听见羯羽打听苏定的住处,菰蒲的双眸光闪异动。
    不,不可以。伊巫封存记忆的蛊术效应已经在减退了,他若是见到那人,我的经营便功亏一篑。
    皇宫内。
    锦琛接过部下递上的信,看完信的内容,便引火焚烧。随着盘里渐渐化为灰烬的娟秀字纸,锦琛闭上眼睛,深吸叹气。
    褚槐啊褚槐,你竟变得如此。
    若这是你想要的。
    我便照办。
    禁军元帅楚狂,刚愎自用,军中多人对他是敢怒不敢言。而锦琛在军中深受拥护,有许多死忠的部下。锦琛叫来最忠诚的部下,面对这群人,锦琛沉默良久。
    “将军,你有难事就说吧,兄弟们平日受你的照顾,只要你开口,刀山火海兄弟们也替你上。”最前面的人说道。
    “将军,说吧。”
    锦琛看着这群死忠的将士,默然开口,“替我杀了…苏夜戟。”
    面前的这群将士诧异地看着他们的将军,一人带头说道:“不管将军出何原因,既然是将军要那苏夜戟的命,那便有他该死之处,这事便包在我等身上。”
    “那苏夜戟,是二品挂名将军,若是突然被杀,皇上定会追查。这楚狂素来与苏家不和,自傲自大。我等化身为楚狂府里的家丁,引他去西郊下手。”
    “将军,这是个好法子,皇上追查,只会查到那楚狂莽夫身上。”
    锦琛沉吟,默默点头,众将士领命而去。




☆、第二十章 情本多折,难道多磨更好,错过亦错过

醒莫更多情,情多更莫醒。
    奉锦琛命令去杀夜戟的将士换装为楚狂的人,一部分来到苏府附近,一部分埋伏在西郊。
    夜戟此时正在苏府内,一处杏林练刀。
    “头,找到苏夜戟了。”
    “那我们按将军说的办法将他引去西郊。”
    一人取出一暗镖,绑上信件,向夜戟所在的林子丢去。
    暗器擦身而过,刺入杏树干上。夜戟过去拔出暗镖。
    打开信件,竟是玉儿坟上边开的芍药。这芍药,叫翠衾,是夜戟从外地得来,央旗鲜有。
    夜戟将信件揣入怀中,策马出府,前往信上的地点。
    引我出府,竟去扰了玉儿,我不许。
    菰蒲跟着羯羽在街上东窜窜西窜窜终于找到了苏府。
    “我是苏夜戟的朋友,我有事找他。”羯羽向看门者道明来意。
    “公子,可巧了,我家少爷刚出府。”
    为何又错过……
    “那他何时回。”
    “这我可不清楚,我家少爷若要出门的话一般要花些时候。”
    为何见见你一面就如此之难……
    “公子,可进府一等。”
    “不必了,我下次再来便是。”羯羽是太子,如是进苏府凿然不便。
    “殿下,现在回吗?”菰蒲看着央央转身的羯羽。
    “不,我等,我等他。”
    我今日定要见着你……
    瑞哥哥……
    我要弄清你究竟何人……
    羯羽走到一角落,蹲下。菰蒲见着如此坚决的他无奈地摇摇头。
    你见不到又若何…
    苏夜戟来到那约定之处。
    寂静无声,夜戟撰紧缰绳,握了握夙熠刀。风过,习习树响,林间黑影闪动。
    霎时,风袭刀刃声四起。八方白刃齐齐砍来。
    夙熠刀(封将军时皇帝赐的)出鞘,寒气逼人的刀刃上,映着主人一无波澜的脸。
    夜戟抽刀挡击。
    金石相击,鸣噪耳郭。对方刀刀向致命之处击来,夜戟在过招时注意到对方的腰间,隐隐闪动刻了楚字的腰牌。腹背受敌,好在人数不多,招招都是有惊无险。
    苏府外。
    “殿下,我们回宫吧。”菰蒲弯着如月双眸,“出宫时已晚,回宫路程远,再等会儿回去,就只怕到了门禁时。”
    坐在地上的羯羽起身,翘首望望苏府那朱红铜钉大门。
    “可否再等等…”无力地说出,“可否再等等……”
    瑞哥哥…我就在这儿…
    让我见你一面。
    让我弄清楚,心心恋恋的那人…
    让我弄清楚,我恋你的原因…
    几回合后,夜戟已占上风,击伤多人。突然一枚信号弹,划过天幕。蒙面者相觑示意,一人发出尖利的口哨,多匹骏马从林子深处跑出,翻身上马,消失在林子中。
    夜戟摸这胸口,放着芍药花的地方,骑马向那片竹林去。
    风动墨竹,翩翩竹叶落在“苏玉”的坟头。夜戟抚着那被折了一支的空头花枝,掏出被摘下的翠衾。
    “玉儿,我没能护好这花。”夜戟将残花埋入花根,“翠衾孤拥醉,醉拥孤衾翠。翠衾,你说这名字甚美。我道是取名者有心。”
    夜戟放下夙熠,斜倚墓碑而坐。
    “只有在这才最是清净,”他絮絮道,“玉儿,刚才我遇袭了。你别担心,我没受伤,要我命的人应是那楚狂元帅。”
    “这楚狂自来与父亲不合,我封将了。他在朝中势力大,苏家势力变强,他自然眼红。”
    “你喜欢竹,我找到了一些紫竹,下次帮你种上……”
    风卷撩撩,竹声寥寥,虫鸣了了,人寂寥。
    轻闭双眼,只有在这,那蹙着的眉心才会平展,只有在这儿,那无一丝风澜的脸庞才会露出疲惫,才会挂上笑意。只有在这那少言的双唇才会轻启轻合。
    夏末的风甚知人意,萦萦绕绕。
    等了良久,未见夜戟回府。
    “殿下,回吧。”菰蒲脸上依旧一成不变的是明艳笑魇,“殿下,回吧,想是夙熠将军有要事,下次再见吧。”
    “下次再见…他是个挂名将军,朝上我见不到他,他家我亦见不到他。我…”
    “殿下,有缘……”菰蒲脸庞的酒窝更深,“自会相见。”
    “有缘…”
    有缘…这缘多磨,情多折…这缘何来…
    “……”羯羽猛地闭眼,欲将滑下睫尖的泪珠拦回去,“回吧!”
    瑞哥哥…
    眼幕颤抖,徒劳。
    泪珠滑到小巧的下巴,垂挂。
    “醒莫更多情,情多更莫醒。”羯羽喃喃地吟着梦中人曾醉吟的诗,回头离去。
    忆君,恋君,君不知,不解相思浑相思……
    夜戟牵马度回苏府,岔路处。
    夜戟牵马来。
    玉儿……
    羯羽垂头往。
    瑞哥哥,我何时才能见到你……
    两人拐入不同的街道。
    对面亦错过……




☆、第二十一章香伤畔花骨媚颤,水沉浓情仇无限

香伤罗衣薄,花骨媚颤,水沉夜色浓,情愁无限
    迷醉,贪念。只为那世间仅于我的那丝温暖,温柔。锦琛,褚槐只能与你下一世。
    袭击者换下衣物回到宫中。
    “将军,属下无能,不是那苏夜戟的对手,若不是将军召回,吾等恐是那夙熠刀下鬼。”
    “无事,无事,”锦琛对这部下挥了挥手,“多谢各位。”
    “将军的事便是吾等的事。”众将士说罢退下。
    又一次有夜戟错过,羯羽恹恹地回到太子宫,菰蒲为他打理好一切后,换了守夜的宫人回到主事房。
    夜里,沐浴后,菰蒲换上白色睡袍,一封裹着石头的信从窗户跳进。
    香伤湖见。
    锦琛。
    信笺上的香伤湖,锦琛。这人物,这地点。那素色玉颜不由得发红发烫。披了单衣,悄然出门,微掂衣摆,款款来到那湖畔。
    峻挺的身姿矗立在结成块墨玉的湖畔,相约之人临风沉吟。
    “锦琛,”菰蒲来到那人坚阔的背后,“今日的事……”
    “褚槐,”锦琛没回头,只是背着,“那苏夜戟,你是真心要杀他吗?”
    褚槐,你还是那个会为我哭的褚槐吗?
    杀人…你竟想取他人性命…
    你恨的人是苏绎君。
    和着苏夜戟是何关系……
    锦琛等着身后人的回答,但他害怕听到答案。片刻,身后那人未语。
    默认吗?
    不,这不是你!
    锦琛转身,身后人垂着脑袋,,濡湿的两排黑羽不断扇动,紧咬着下唇,直直掉泪。见到菰蒲这般模样,锦琛满是心疼地捧住挂满檀痕的脸。
    “我…我…我不想要那苏夜戟的命…只是那…”一个深吻,衔住不断微颤的嫣红唇瓣,衔住了那未出口的话。
    “我恨的人是他的父亲,苏绎君!苏定!”风撩起青丝,满面檀痕的人说出那仇人的名字。
    “苏定?”锦琛未想到这苏绎君就是苏定,也未想到褚槐恨到如此地步。
    “若不是他负了寒藤,若不是他弃了寒藤,若不是他…”尘封的往事汹涌而出,菰蒲双肩抖动,以手捂脸,纤细的指缝滑出颗颗泪水,摔在青石板上,碎在夜色里。“若不是…我不会被寒藤当做他,也不会被寒藤…更不会成为阉人,为家族所弃,在这宫中受尽耻辱…”
    锦琛再次吻上被夜风吹得有些发凉的唇。
    为何你受尽如此委屈…
    我却还前来质问你…
    苏绎君该死。
    那人亦该死。
    菰蒲挂着泪回应着这份让人肌理刺痛的温柔,他随着锦琛手掌的动作,骑在对方的小腹上,单衣掉落地上,白袍滑至腰间,下摆凌乱地敞着,俯身伸出星点丁香小舌,轻轻刮搔对方不断滑动的喉头。锦琛伸手拔了那束发的簪子,青丝顷刻泄下,散在肩上,散在胸前,随着夜风,随着菰蒲的柔动起舞。锦琛直起上半身,衔住青丝中若隐若现的桃蕊,加大抱住身上人的力度。
    褚槐,我若是死在这一刻…
    亦好。
    菰蒲引颈,抱住胸前的头颅,随对方手臂的动作上下鸾动。绛唇微启…滚动在喉间的呼喊…未出。
    寒藤……
    菰蒲躺在锦琛的怀里,两枚殷红桃蕊随膛微微起伏。锦琛用指尖刮着那扎眼的齿痕。
    “我在宫内为奴,是被罚为太监,其他宫人看不起我。”菰蒲任锦琛将手指衔在唇间玩弄,“常会有…夜巡的侍卫…拿我当女人…”
    听见这句话,锦琛胸口膨紧,撰紧那双手。
    疼时,受不了,便咬了。锦琛想起那夜菰蒲的话,他误以为是菰蒲被那些侍卫欺凌时咬的。
    “直到一次跟其他太监出宫采办,在街上,看见那苏家三公子苏玉。与我见过的四皇子极为相似。”菰蒲絮絮说道,“直到那四皇子大病无医,在那丽妃绝望时,我告诉她,我能帮她。于是在四皇子断气后,以一场大火换了四皇子与苏玉。封了那苏玉的记忆。我成了丽妃的心腹,才从那宫人的欺凌,侍卫的侮辱中逃脱。”
    锦琛死紧地握住那双手,仿佛那双手似露快被夜风带走。猛地闭上双眼,全是菰蒲那凄厉地叫喊,无助地双眸,破败的身躯,欺辱的人在狞笑…紧锁牙关,额头青筋显露,愤怒,厚实地胸膛剧烈起伏,剑眉星目,迸起杀意。
    “你要那苏绎君的命?”锦琛声音低哑。
    怀里的人挪了挪显在白袍外,过于纤细的腿,微微睁开仍有水色的的双眸。引颈轻点锦琛的双唇。
    “对。我要借苏玉的手杀了他,苏玉就不能见苏夜戟,苏夜戟是苏玉记忆的钥匙。”
    “我不但要杀苏绎君。还要杀那些所有欺凌你的人,还要杀那…”
    菰蒲伸手勾住那精实的脖颈,衔住要掷出那人名字的双唇。
    你不可以杀他。锦琛明了菰蒲的心意,捏住那不盈一握的腰,再次侵入柔软湿润的内壁。
    你不可以杀他,我不允许。
    锦琛,我知道你的心意,这份心意褚槐来世再回…
    这一世,已付给那人…
    褚槐欠你一世…
    菰蒲热烈的回应这锦琛,这份温柔,这份温暖,是这世间仅剩给他的。
    他迷醉…
    他贪恋…
    他自私……




☆、第二十二章 何事浥兰襟,死决,甚时重见

晶帘一片伤心白,云鬟香雾成遥隔。无语问添衣,桐阴月已西。西风鸣络纬,不许愁人睡。只是去年秋,如何泪欲流。
    秋来木叶瑟,风摇曳,清吹堪忍听。
    苍鹤殿内,九孔莲花铜香炉,紫云萦绕。乌木鎏金镂空五龙案几,君王单手撑着额前,细细批阅成堆的折子。
    “咳咳咳咳咳,”君王接过随侍递上的团龙锦帕,捂住双唇咳嗽。“咳咳…”喉咙剧烈地疼痒,势要将五脏六腑咳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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