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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伪君子-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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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嫣轻轻叹息,若有所思:“你这人是个有办法的”
    秦堪抿嘴不言。
    这女人脸上分明写着“麻烦”两个字,若搭理了她,恐怕她的麻烦会把自己撩进去。
    大家不算熟,还是保持仇人这种纯洁关系比较好
    秦堪不搭腔,杜嫣俏脸也紧紧绷着,怎么也不肯再张嘴了,却又不离开,两人相对而坐,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砰!
    房门再次被踹开。
    秦堪长长叹息:“今天是什么日子,为何大家造访的方式都如此别致?”
    唐寅拿着一本诗集出现在他面前,浑身颤巍巍,指着秦堪直哆嗦。
    “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唐寅咬牙低吼,面孔扭曲得像早点摊上的麻花。
    “什么为什么?”秦堪气定神闲。
    “为何不跟我商量,便出了这本诗集?”
    “谁说没商量?你连手印儿都按了”秦堪掏出一张协议在他面前晃啊晃。
    “你”唐寅语结,随即怒道:“人生若只如初见是我作的吗?”
    “当然是你作的。”
    “咬定青山不放松也是我作的?”
    “当然。”
    唐寅彻底爆发了,一把揪住秦堪的领子,通红的面孔喷着怒火,扬着手里的诗集极度狰狞道:“那么,这首‘山下一群鹅’,也是我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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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原形毕露
    “下河捉鹅医肚饿,吃完回家玩老婆。”
    诗这个东西,其实见仁见智,大俗即大雅,毛太祖不也曾经说过“不准放屁”的雅句吗?
    至少在秦堪看来,山下一群鹅这首诗很通俗,老少咸宜,文盲都听得懂的诗自然是好诗,当年白居易先生就是这么干的。
    很显然,唐大才子不这么认为。
    “这是一首什么狗屁东西,竟然放在我的诗集里?”唐寅出离愤怒了,一世才子英名,因为这首诗一朝尽丧。
    “这首诗难道不是你作的?”秦堪使劲挠头。
    他也糊涂了。
    秦堪不是大学中文系毕业,能记得这许多佳句已然是如有神助了,偶有差错在所难免,对一个几天前还挂在房梁上吊颈的人来说,实在不该用圣人的标准去要求他。
    拍了拍脑袋,秦堪发现自己真的张冠李戴了,好象这首诗是周星星版唐伯虎里,四个猥琐的江南才子一起合作的
    唐寅的表情很愤怒,眼神中有一种将他除之而后快的浓烈欲望。
    秦堪咧了咧嘴,有些尴尬。
    读书人这都什么毛病呀,一首歪诗而已,何必搞得像杀了他全家似的?凡事为何不朝好的方向想想?比如你房间里的二百多两稿费,以及交到我这么一个让你有钱买桃花坞别墅的聪明朋友。
    说起桃花坞
    唐寅见秦堪抿唇不语,暂时放过山下那群鹅的事儿,又翻开诗集,指着某页印着的另一首诗,这回他的表情很精彩,好像被鬼吓到了似的。
    “这首诗啥意思?‘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
    秦堪有点不耐烦了,眼睛微微一眯:“这也不是你作的?”
    睁眼说瞎话就不对了,读书人都是这种蹬鼻子上脸的德性?
    “当然不是我作的!”唐寅神情气愤,又带着几分惊异:“我连桃花坞都没买下来,怎么可能作得出?不过这首诗我只在心中打过几次腹稿,有几句关窍之处一直不通,为何诗集上这首与我所思不谋而合,而且我苦心冥想的几处地方也契合得如此完美?”
    秦堪使劲拍了拍脑袋。
    又犯二了,这首诗确实是唐寅写的,不过真实的历史上,这首诗还没问世呢,唐寅此时应该还在为桃花坞别墅奔波举债,哪有闲情逸致作出“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这么欠收拾的诗作?
    穿越者的眼光太过前瞻也不是什么好事。
    秦堪面不改色的嘴硬:“唐兄,这真是你写的,不骗你,前几日你我切磋诗文,大醉之下一口气将这首诗诵读出来,愚弟我在一旁巴掌都拍红了,我们还为了此诗作成而浮了好几大白,你忘了?”
    瞧着秦堪诚恳认真的神情,唐寅呆住了,嗫嚅了好半晌,不确定道:“真是我作的?”
    “你要相信我的人品。”
    “我竟如此有才?”
    “对,你确实很有才。”
    “我真的很有才?”
    “才高八斗啊。”
    “我为什么这么有才?”
    “你有完没完?”秦堪攥紧了拳头。
    读书人真欠揍啊,怪不得秦始皇会焚书坑儒,可惜坑得不够干净
    *
    被秦堪忽悠得摸不清天南地北的唐大才子浑浑噩噩出了房门,他的状态很不好,像在梦游,嘴里喃喃念叨着自己的诗句,沉浸在对自己的崇拜中不可自拔。
    秦堪嘴角又露出了微笑。
    出版业的利润很丰厚呀,几首诗便换来了三百多两银子,看来跟这位唐大才子合作还是很有前途的,未来必须要加深合作力度才是。
    诗出过了,还出什么呢?
    四大名著如今还没问世吧?曹雪芹还只是他爷爷的爷爷的爷爷体内一颗单细胞吧?吴承恩的老爹和老妈刚结婚吧?
    要不干脆把《金瓶梅》弄出来,借唐大才子之名发行天下,不过伯虎兄可能以后要背上淫棍的恶名了
    转念一想,唐伯虎最擅长画春宫,貌似本来就是一条淫棍
    写本《金瓶梅》充其量也只是给他锦上添花而已,反正背黑锅他来,拿银子我去。
    圣人说,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秦堪是君子,那么,让唐兄立危墙之下去吧。
    正在做着发财的美梦,静谧的屋子里忽然传来一声轻咳。
    秦堪吓得三魂出窍,定睛一看,不由愕然:“你从哪里冒出来的?”
    杜嫣俏脸泛青,死死攥紧了拳头。
    为何这家伙一开口就令人产生一种想在他身上施暴的强烈欲望?
    “我,一,直,坐,在,这,里!”杜嫣咬着牙一字一字道,语气很阴森。
    秦堪一想,好像还真是。
    这女人的存在感是不是太薄弱了?
    “你还在我房里做什么?”
    杜嫣杏眼一瞪:“你管我!”
    秦堪苦笑,这就是蛮不讲理了,我花的钱住的房间,你进我的房间我却管不得?
    从桌上拿过唐寅刚离去时忘记带走的诗集,杜嫣翻了几页,片刻之后杏眼渐渐睁圆,仿佛诗集有一种魔力似的,不可抑制的一页页仔细读下去,樱唇无声蠕动,像在品位诗中意味,不时抬起螓首,用一种陌生而复杂的目光看着秦堪。
    秦堪心里咯噔一下,她的目光令他心惊肉跳。
    良久,杜嫣合上诗集,唇角露出玩味似的笑容。
    “这本诗集是唐寅所作?”
    “当然,我负责笔录。”
    “全部是他所作?”
    “对。”
    杜嫣目光瞥向桌上诗集的封面,语气平静道:“弘治十三年,唐寅陷科举舞弊案,朝廷内阁震怒,李东阳大学士亲审此案,削去唐寅仕籍,终身不得为官,从此唐寅失意江湖,意气消沉,终日酗酒狎妓,颓废度日,这是天下人都知道的”
    “你说的这些关我何事?”
    杜嫣嫣然一笑,道:“秦公子请耐心听我说完,很快就关你的事了”
    “唐寅革除仕籍后,其妻不堪贫苦,吵闹之后离他而去,唐寅独居苏州,靠卖文鬻画为生,书画所得皆用来狎妓买醉,终日过得糊里糊涂,从那一年起,唐寅的诗风骤变,虽文采依旧,但颇多愤世嫉俗的偏激辞句,甚至有讽刺朝廷,辱骂权贵的诗文,只不过因为唐寅乃名满江南的才子,又是一个百无一用的书生,官府,锦衣卫和东厂番子懒得跟他计较,由他发发牢骚罢了”
    秦堪慨然一叹:“好失败的人生啊,我应该把这些记下来作为我的反面教材,每日三省吾身”
    杜嫣俏目流转,眼中仿佛含着粼粼波光。
    “接下来我所说的,就跟秦公子有关了”杜嫣的目光忽然变得锐利:“以唐寅这几年坎坷的经历,又受过这般沉痛的打击,人与诗都如此偏激的现状,你觉得他有可能作得出‘人生若只如初见’,‘落红不是无情物’等等这些细腻优雅,不带人间烟火的绝世名诗吗?”
    秦堪脸颊抽搐,紧紧抿住了嘴唇。
    杜嫣仍不放过他,翻开桌上诗集,指着其中一首悠悠轻笑道:“恐怕只有这首‘别人笑我太疯癫’,或有几分唐寅诗风的神韵,其余这十几首足堪名垂青史的诗,作者另有其人吧?唐寅是个书呆子,虽有才华傲骨,却不通人情世故,某人可以拿他当傻子,但不能拿全天下的人都当傻子”
    秦堪紧紧抿唇,额头没来由的冒出许多细汗。
    杜嫣定定瞧着秦堪,许久之后,幽幽一叹:“秦公子,你既有绝世文才,何必深藏锋芒,你在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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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杜家危局
    妖孽!
    这女人是妖孽!
    秦堪冷汗潸潸,这就是轻视古代人的下场啊,原本以为天衣无缝的事情,没想到竟被人瞧出了破绽。
    老天何其不公,都说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为什么眼前这个妖孽不但四肢发达,头脑也很不简单呢?
    人妖殊途,不能搭理她
    秦堪紧紧闭着嘴,凛然不惧的正视着杜嫣的目光。
    杜嫣的目光很干净,像水潭,清澈见底,不带一丝污浊。
    手里把玩着《伯虎诗集》,杜嫣仍旧一副云淡风轻的语气。
    “故意跟唐寅住在同一家客栈,然后借切磋诗文为名,不怀好意的将他灌醉,趁机写下这十几首绝世佳作,哄骗那位醉得神智不清的傻才子签下字据,诗作全部冠以唐大才子之名,接着又拿着署名唐伯虎的诗稿刊印成书,唐寅莫名其妙得了虚名,而你,秦公子,拿到了实实在在的好处嗯?秦公子,小女子胡乱瞎猜,不知猜对与否?”
    秦堪:“”
    真想杀她灭口啊
    杜嫣巧笑倩兮:“秦公子,不说话莫非已默认了?不得不佩服你,好手段呀,像你这样的人,到哪里都穷不了。”
    秦堪沉默许久,忽然站起身朝门外走去,一边走一边喃喃自语:“这女人说了一大堆,我却一个字都听不懂,莫非她是疯子?”
    言毕秦堪的身影已消失在房门外。
    杜嫣也不追他,仍旧笑意嫣然的坐在房里,看着手里的《伯虎诗集》,眼中的兴致愈发浓郁了。
    “这人挺奇怪呢。”杜嫣自言自语。
    明明满腹文采,为何佳作冠以他人之名?他有着怎样的往事?他为何收敛锋芒,甘心做平凡草民,也不愿展现才华,傲立于仕林之内?
    秦堪像一道解不开的谜。
    无可否认,她对秦堪产生了一定程度的好奇。
    女人对陌生男人产生好奇,实在是件很要命的事。
    男人若欲破解女人对他的好奇,一般只有两种办法,一是把她杀了,二是把她睡了。
    简陋的客栈房间内有着淡淡的青草香气,像秦堪身上的味道,恬静,怡人,仿若无形,却真实存在。
    屋子里静静的,落针可闻。
    杜嫣独自坐了一会儿,忽然变得意兴阑珊,淡淡的愁绪代替了脸上阳光般的笑容。
    沉思许久,杜嫣站起身,露出一抹苦笑。
    “罢了,他只是个平民,再有本事也解决不了爹爹的麻烦,缘木求鱼,何其愚笨。”
    倩影飘远,伊人无踪,屋内只留一阵暗香。
    *
    夜幕降临,秦堪在绍兴城里游荡了一整天,在外面用过饭,又切了半斤酱牛肉,打了一壶花雕老酒当宵夜,才慢悠悠的回了客栈。探头探脑在房间门口张望了一阵,发现那位四肢发达,头脑也不简单的官家小姐不在屋里,这才进了屋,小心地把门加了两道闩。
    与此同时,山阴县衙后堂内,气氛却低沉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衙门后堂一般由当地主官及家眷入住,如今的山阴县衙后堂便住着知县杜宏一家。
    后堂虽然堂皇大气,隐隐生威,但仍显得陈旧,杜宏是一县父母,自然明白“为官不修衙”的官场规矩,上任三年来利民无数,却不敢给衙门多添一砖一瓦。
    现在县衙后堂内一片愁云惨雾。
    杜宏坐在上位,慢条斯理捋着胡须,眼中却不时闪过几分忧色,只是浸淫官场多年的城府令他不得不保持着表面的镇定从容。
    杜宏的夫人王氏和女儿杜嫣却没有他那么好的涵养,娘俩儿坐在一起唉声叹气,王氏眼圈泛红,显然暗里抹了不少眼泪。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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