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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伪君子-第2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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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罢了,人算不如天算”秦堪仰天黯然长叹:“何苦来哉?不但没把他弄死,反而给他拉了个皮条,让他爽了一把,爽完还不给钱,咱们图个什么?李二啊,你说咱们贱不贱呐?”
    李二面红耳赤:“侯爷,按属下的想法,直截了当一刀把他剁了拉倒,侯爷的法子是不是太呃,太委婉了?”
    秦堪叹了口气,把手中刚读完的《孟子》隔着车窗递给他,怒其不争道:“有空多读书,看看圣人是怎样为人处世的!”
    李二大吃一惊:“圣人也干过这事儿?”
    “叫你看看圣人是怎样的委婉啊混蛋!”秦堪咬牙怒道:“遇到事情只知道打打杀杀,以为一刀剁了就能解决问题么?”
    “属下知错了侯爷,那个李腾的车驾就在仪仗前面,姓李的今曰连面都没露,招呼也不打,对侯爷非常不敬。回京以后怕是少不了邀一帮子言官参劾侯爷,不大不小也是个麻烦”
    秦堪冷冷道:“前面你可布置了人马?”
    “已设好埋伏”
    “那还用我说吗?当然一刀把他剁了!”
    李二:“”
    “还有,告诉仪仗走慢一点,离李大人的车驾远一点,等下李大人挨刀的时候咱们可以充分做到毫不知情,本侯观李大人今曰印堂发黑,恐有血光之灾,避之为上。”
    *黝黑的火炮已架好,炮口被唐子禾精心调过,正对着官道尽头方向。
    炮管内夯实了火药,一颗实心铁弹塞在炮管里,尾部扯出一根长长的火绳。
    一名老弟兄匆匆跑来告诉唐子禾,钦差仪仗离此不足三里。
    唐子禾身躯不易察觉地一震,站起身朝官道尽头望去,却见远处空旷的地平线上,两面明黄团龙旗迎风飘扬,缓缓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当先一辆蓝蓬的马车不紧不慢地走在前面,旁边无数穿着飞鱼服的校尉按刀而侍,一行数千人的队伍由远及近,不知不觉间已进入了火炮的射程之内。
    唐子禾两眼顿时泛了红,眼中流露出复杂得连自己也不懂的情绪,怔怔地盯着越来越近的马车,握着火折子的白玉纤手微微颤抖。
    葛老五扭头瞧了唐子禾一眼,无声地一叹,然后目注官道上的马车,目光瞬间阴冷。
    情与义,终究要分个清楚,走到这一步,必须取舍了。
    “唐姑娘,狗官的车驾近了”葛老五忍不住提醒道。
    颤抖的纤手轻轻一晃,火折子迎风点燃,然后慢慢凑进炮管尾部的火绳。
    耳畔不合时宜地回荡着秦堪那熟悉的声音。
    “志向是个遥不可及的字眼儿,我更愿把它当作我未来几年必须逐步完成的工作进程。”
    “我要奏请朝廷在天津开巡按御史衙门,如此一来,官府,三卫,御史,三权分立,各自制衡监督,最大限度杜绝官吏贪污,欺压百姓”
    “另外我还要奏请朝廷,开天津外埠,小范围的试着先开海禁,若与异邦正常商贸,沿海城市鲜有不富者,城富则民富,民富则国强”
    唐子禾长长的睫毛颤动不已,闭上眼,秦堪比划着手势,在她面前勾勒天津未来蓝图的样子浮现在眼前,那么的神采飞扬,那么的意气风发,仿佛决定芸芸众生命运的天神,带着深深的慈悲俯首注视着苦难世间。
    应该是那一刹吧,仿佛拍开了尘封醇酒的泥封,醉人的芬芳令自己的心瞬间沦陷。
    “你来,我养你。”
    耳边又回荡着这句旖旎的话语,唐子禾浑身一颤,俏脸泛上如醉酒般的酡红,随即看着官道上越来越近的马车,泛红的俏脸忽然又变得惨白。
    死死咬着下唇,唐子禾眼中迅速浮上晶莹的泪光。
    曾经有过那么一瞬,她真想抛掉一切果如秦堪所言,住进他的侯府里被他养着,做个幸福简单的小女人,所谓千秋大业,所谓彪炳青史,终究只是镜花水月,怎抵得夫郎插入她发髻里的一根碧玉簪,然而说得那么好听,你为何两面三刀,背过身便害了弟兄的姓命?
    那一支朝廷制式雕翎羽箭绝了他和她所有的可能,她已退无可退。
    葛老五的声音惊醒了她满腹的哀怨:“唐姑娘,算了吧,这些年苦了你,也累了你,秦堪的这条命权且记上,当是弟兄们报答你的这番苦累。”
    唐子禾悚然一惊,接着咬了咬牙:“弟兄们的大仇不报,我有何面目领那三千弟兄?”
    火折子在树影里发出微弱的火光,火光毅然朝炮管的火绳凑近
    (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一章 一炮断情
    葛老五的表情一直很平静,他的目光没在炮管,而在唐子禾那张凄怨的俏脸上。
    每次提起她对秦堪暗生情愫,唐子禾总是表现得非常暴躁,死不承认有这回事,然而此刻不得不在情与义之间做出取舍时,这张凄怨的俏脸已说明了一切。
    葛老五已不忍心说什么。
    他是大老粗,不懂男女之间的情情爱爱,在他心里,为死去的弟兄报仇比什么都重要。
    黯然注视着唐子禾颤抖的纤手,葛老五也在心中无声地做着取舍。
    今曰若唐姑娘下不了手,他便与她分道扬镳,从此做个自由自在快意恩仇的江湖人,唐姑娘的大业与他再无干系,葛老五不惜命,但他的命只交给值得交的人,唐子禾没什么不好,然而她心中那一缕不合时宜的情愫,却会成为所有弟兄的催命符。
    唐子禾盯着官道上越来越近的马车,脸色也越来越苍白,最后贝齿狠狠一咬,颤抖的手终于点燃了火绳
    嗤——轰!
    如同山崩般的巨大声浪将二人震得一个踉跄,直起身子往官道看去,却见马车瞬间碎板木屑横飞四溅,几块残肢断臂伴随着鲜血从马车里四散而落,周围护侍的锦衣校尉一阵惨叫,身下骑着的马儿纷纷受惊,一边嘶鸣一边不停地跳跃甩动,直到将背上的骑士摔下地,马群长嘶一声跑远。
    混乱中一片血肉模糊。
    葛老五睁大了眼,他也没想到攻城火炮居然有如此大的威力。难怪唐姑娘说杀鸡用牛刀,再看唐子禾,却见她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软软地瘫坐在地上,怔怔看着马车外散落的残肢断臂,泪如雨下,心痛如刀绞。
    使劲一擦眼泪,唐子禾站起身直视葛老五时,她的眼中已没了泪水,可同时也没了神采。像一口干枯的老井。再也泛不起一丝涟漪。
    “葛老五”
    “在。”
    “你亲眼瞧见了,现在我再问你,弟兄们的仇算不算报了?”
    葛老五心中叹息,重重点头:“唐姑娘。老葛这条命从今以后卖给你了!你造朝廷的反。老葛给你举反旗。你上山落草当大王,老葛动刀给你宰肥羊,你心思淡了退出江湖嫁人。老葛给你当家丁护院!”
    唐子禾抿了抿唇,向官道上那滩模糊的血肉投去最后一瞥,绝然转身。
    “快走吧,官兵们反应过来就要搜山了。”声音比山谷的寒风更冷。
    葛老五连连点头,颇有些不舍地拍了拍身旁的火炮,大嘴咧了咧,身躯如鹞子般灵巧一闪,隐入茂密的丛林中。
    **
    “侯爷,京里锦衣卫已到位待命,只等侯爷回京后一声令下,他们便动手。”
    车辇摇摇晃晃,秦堪有些困倦地打了个呵欠,淡淡道:“发动以前不可走漏风声,事情干完之后就无所谓了,叫下面的人把嘴管紧,我的仁厚是他们三辈子修来的福分,换个心狠手辣的指挥使,干完这事早把他们灭口了。”
    李二急忙笑道:“侯爷放心,我已叫常凤快马加鞭回京了,他也是从南京便跟着您的老人儿,这事由他领头不会办砸的。”
    秦堪点点头。
    侯爷算是好脾气,轻易不动气,当官这几年涵养越来越高深,到了他这个位置,世上还有什么值得他动怒的?朝堂里的勾心斗角,各施机谋,在他眼里只有输赢二字而已,委实不值得动气。
    然而西厂这次天津城外伏击他,却令他久抑的怒火终于喷薄而发,无可遏止。
    堂堂国侯被一个死太监算计,差点因此丢了姓命,秦堪怎能不发火?他在前面为朝廷为社稷殚心竭虑,有人却在他背后捅刀子,这笔帐若不算,以后侯爷如何在京师大臣们面前抬得起头?
    久违的杀气在胸中翻腾酝酿,上一次动杀气,东厂数千番子的姓命为代价才换得他暂息雷霆,这一次呢?
    敢招惹就要敢承担,刘瑾付得起代价么?
    车辇摇摇晃晃行走在官道上,天津离京师并不远,可以说两城紧紧相邻,朝发夕至,不知不觉仪仗已走了一半路程了。
    辇外的春曰晒得人暖洋洋,令秦堪有点瞌睡,再次打了个长长的呵欠,秦堪一只手撑着腮帮,打算眯瞪一会儿,忽然想起什么,扭头看着李二,指了指前方,神情微微不耐道:“你安排的人在哪里动手?路都走一半了,那个姓李的御史好像还活得好好的,怎么个意思?”
    李二呵呵一笑,眼里杀机一闪而逝:“侯爷别急,阎王的催命帖子很快就要发到李腾手上了,再往前走四十里,有个山沟子名叫二里岗,那里风水好,适合埋御史”
    秦堪点点头,不再说话,放下车辇帘子,闭上眼开始打盹儿。
    忽然远处轰地一声巨响,车辇周围的仪仗官兵大惊,纷纷拔刀出鞘,将车辇围得跟铁桶一般,神情戒备地四下张望,数百名校尉在总旗和百户带领下朝巨响的方向跑去。
    秦堪一脸惊讶,刚才这声音很熟悉,分明是放炮啊,掀开车帘,朝李二瞟了一眼,有种非吴下阿蒙自当刮目相看的意味。
    情不自禁朝李二竖了竖大拇指,秦堪真心赞道:“好大的手笔,居然想到用大炮轰他,李腾这得多大罪过才有幸获此殊荣你家小妾也被他睡了?”
    李二一脸茫然,吭哧半晌,呆呆地道:“侯爷属下没安排大炮啊,就只在二里岗埋伏了十几个弟兄”
    秦堪也楞住了:“刚才那声炮响是怎么回事?”
    二人呆呆地互视,片刻之后,二人猛地一个激灵,脸色大变,齐声惊道:“有埋伏!”
    话音刚落,前去查探的校尉匆忙跑回来,抱拳大声道:“禀侯爷,三里外有敌情,监察御史李大人的马车被大炮轰得粉碎”
    秦堪急忙道:“李腾呢?”
    “也粉碎了。”
    李二惊怒交加,拔刀在手大怒道:“他娘的,谁拔了老子头筹?”
    “闭嘴!你当是逛窑子呢?什么狗屁拔头筹!”秦堪怒叱,抬手朝官道边的小山一指:“刺客是冲我来的,李腾命背,为我挡了一劫,刺客必在此山中,派人搜山!”
    “是!”
    
    
    一个时辰后,搜山的锦衣校尉匆匆赶回,抱拳禀道:“侯爷,属下等在山腰发现火炮一门,沿着蛛丝马迹一路追查,在山林深处远远看见一男一女飞快躲进深山,属下正继续跟踪追缉”
    秦堪皱眉:“一男一女?可瞧见他们的模样?”
    “男的不认识,女的女的好像”校尉迟疑片刻,不大确定道:“女的好像是曾经在天津官衙里住过一阵的白莲教妖女唐子禾,属下以前见过她几次,方才远远瞧了一眼,依稀有些相似”
    秦堪惊愕道:“唐子禾?怎会是她?不可能是她!”
    “侯爷,属下刚才共有十几个人追踪刺客,都觉得刺客像她”
    秦堪心中泛起极度的不舒服以及深深的疑惑。
    他和唐子禾的立场不同,这是彼此都知道的,互相有点朦胧的好感,暗生几许撩人的情愫,这些情愫令彼此都手下留了情,天津官衙里,唐子禾一针在手,本可置他于死地,她却没有下手,她离开后,秦堪本可下令关闭城门大索全城,他也没有这么做,大家都给自己给对方留了一步余地,刀光剑影的争斗里不知不觉蒙上一层旖旎暧昧欲语还休的色彩。
    然而今曰,唐子禾为何忽然对他痛下杀手?
    尽管李腾当了替死鬼,但秦堪清楚,唐子禾要杀的是他。
    连大炮都用上了,足可见这一击多么的义无返顾。
    什么原因令她态度大变,突然要置他于死地?恨他下手太狠,毁了她多年来在天津打下的白莲教根基,还是别的原因?
    秦堪沉默许久,心情忽然变得低落,见校尉还站在他面前等他指示,秦堪意兴阑珊地挥了挥手:“把所有人都撤回来吧”
    李二和校尉一呆:“侯爷,弟兄们已经缀上刺客了”
    “把人撤回来!”秦堪加重了语气,冷冷扫了李二一眼。
    “是!”
    抬眼看着面前郁郁葱翠的山峦,所谓伊人,正在深山中,跋涉着一条和他截然不同的路。
    秦堪沉沉叹了口气。
    他发现自己与唐子禾真的渐行渐远,无法再有交集了,他和她,只是彼此生命中的过客。
    “侯爷,那个李腾碎了一地,侯爷回京了如何跟朝廷交代?”李二又添新愁。
    “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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